《凶案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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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追击-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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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圆被他贫的虚握了拳头,轻轻的捶了他一记。

    心里面踏实了,这一晚方圆睡得也格外的香,格外的沉。一夜无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手机上的闹表还没有响,一阵阵香喷喷的气味从门缝里面直钻进来,一直钻进方圆的鼻孔里。方圆一骨碌爬起来,换好了衣服收拾好房间,走出卧室,戴煦正在厨房里面,一手煎锅一手锅铲,利落的把刚刚煎好的鸡蛋和火腿盛到旁边的盘子里面。而另一旁的吐司机也吧嗒一声,弹出了两片刚刚烤好的吐司面包,戴煦顺手拿出来,也一并放在了盘子里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那上面已经摆放着一杯果汁。戴煦看到方圆已经起来了,便示意她坐下来吃早餐,他自己则回到厨房里面去,继续做自己的那一份。

    火腿煎蛋配面包,这种搭配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过去戴煦只要有时间,就经常会做这样的早餐,可是在经历了之前的一场无妄之灾之后,方圆忽然觉得这原本平平淡淡的普通早餐,不仅闻起来特别的香,也让人心里面格外的踏实。

    两个人吃过了早餐,方圆就急急忙忙的告别了戴煦去上班了,踏踏实实的休息了一夜,现在她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准备要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当中去了,虽然说戴煦已经回到了家里面,这是成功的第一步,但是第二步也是至关重要的,除非把那个栽赃嫁祸戴煦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否则戴煦就得一直见不得光似的藏在家里面不能露面,这种滋味虽然说比隔离在公安局要好过一些,但毕竟不是正常人的生活,时间久了估计也不好受,所以还需要更加努力调查才行。

    方圆把记下来的调查视线落在了向文彦那个堂弟向毅的银行账户上面,因为戴煦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贺宁自告奋勇的和方圆作伴一起调查,她们两个确认了向毅在几家银行里面的账户和账户余额之后,又追查了一下这几个账户的使用情况,发现其中的一张银行卡在向文彦堂叔的别墅发生了火灾之后,仍然有过提现的记录,提现的途径是通过银行的ATM机自助取款,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取款地址就在A市本地,并且不是别墅所在的那片区域,距离相对比较远,在火灾发生之后,这张银行卡被分别通过几天,分为几次,共计取走了将近十万元。

    方圆和贺宁选择了最后一次取款的那家支行,到那里要求提取取款当日的ATM机监控录像,录像很快就被提取到了,经过确认,取款人是一个中等身高的男性,在取款的时候,穿着一件大衣,头戴鸭舌帽,脸上还带着口罩,把半张脸都遮了个严严实实,没有办法看到一个清楚的全貌,不过从画面当中,在某一个瞬间,这个取款人忽然抬起头来,似乎还扫了一眼监控器的位置,就是这样的一个镜头,让方圆敏锐的捕捉到了此人双眼的特征,她根据自己的观察力,认为这个取款人的眼睛长得和案发现场房主提供的租客身份证复印件上面那个“李家伟”十分相似,都是双眼皮,眼部轮廓吻合度极高,贺宁也赞同她的判断。

    随后,根据火灾现场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一点点骨骸,法医部门还真的想方设法提取到了没有被完全焚烧,还可以提取到的有效DNA信息,在与向文彦之前被收集过的DNA样本进行比对之后,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死者的DNA与向文彦并没有达到百分百相符,但是却又有很高的相似度,经过严谨的比较和判断,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死者并非向文彦本人,但是却与向文彦之间存在着亲缘关系。

    这个结论方圆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她原本就不相信向文彦真的被烧死在了那个房子里,毕竟这几件事看似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实际上细细想来,却又有一种奇妙的关系藏在里面。先是向文彦通过装疯卖傻这种手段,获得了本来不应该被允许的保外就医资格,并且还借机外逃,之后他藏匿在亲戚的别墅当中,别墅却又突然之间起火,付之一炬,更是把“他本人”几乎都烧成了灰,只有个别房间里残留了他大量的指纹和一些血迹来供人推测死者身份,如果不是这一次涉及到了戴煦的清白与否,恐怕还不会有人想要从那仅存的一点点骨骸下手,试图从中提取到有效的DNA信息呢。再之后,当向文彦被认定了死亡的一段时间之后,一个“李家伟”用假身份租了一间偏僻的民居,杨志远把戴煦约到了案发现场附近,还被人拍摄了视频录像作为证据,之后,杨志远更是死在了“李家伟”租的那间民房当中,现场甚至还奇异的出现了半枚戴煦的指纹。

    这一切串联在一起,再加上眼前的DNA比对结果,让方圆有理由相信,那个在火灾当中被烧得只剩下骨头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向文彦的堂弟向毅,而在火灾之前假冒向毅开着黑色跑车离开别墅的那个人,才有可能是向文彦本人,至于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去而复返的招数对于向文彦而言,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三十八章 相貌

    现在比较大的疑问就是这样的两个,一个是如何验证那个租房子的“李家伟”就是改头换面的向文彦,另外一个则是疑似向文彦的“李家伟”是如何与杨志远建立起联系的。除此之外,方圆还想起来,自己之前光顾着因为戴煦可以初步的洗脱嫌疑,被允许回家而感到高兴,都忘了问一问戴煦,为什么他会和杨志远约见在案发现场附近,还被人拍摄下来了录像作为栽赃的“证据”。

    这个问题在下班回家之后,方圆就第一时间在饭桌旁问了刚刚准备好一桌子丰盛饭菜的戴煦,戴煦被她问起这件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他略微有点小心翼翼的问方圆。

    方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昨天光顾着高兴,把这件事给忽略了,不然的话我才懒得给你好脸色!你不觉得你这次太离谱了么?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给我透露过,结果因为这个搞得自己惹上一身嫌疑,结果我因为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傻眼之外,什么事都不了解,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知道我有多无助么!”

    戴煦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方圆的脸颊:“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的,确实是大意了,没有考虑过那件事居然是被人谋划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不告诉你。当时没有透露出来,主要是怕你听了之后会生气,原本是想着等什么时候这件事过去了,到时候再看情况决定有没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件事。”

    “是他约的你吧?”方圆有些生戴煦的气,但是想一想他之前的遭遇,又有点不忍心态度太过于冷硬,“反正我觉得你不至于那么无聊主动去约他。当时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点选在那样的一个地方?”

    戴煦摇摇头:“我没问过他这个问题,因为当时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当初确实是他主动联系的我,说想要约我见面,我觉得没有这种必要。就拒绝了,但是拒绝了他之后,他又不依不饶的找了我几次,还跟我说。他有话要跟我谈,如果我一直躲着他,不给他正面交流的机会,他只好不找我,继续找你了。如果找你,你也不理他,他就去找你妈妈,让你妈妈给他想办法。我觉得他那个人不算是太理智太懂得克制的人,所以就答应了,反正本来也是不太情愿的见面,他说哪里就哪里,他说几点就几点吧,我也没想太浪费精力在这上面。”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见得面?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是不是我睡了之后?”方圆之前推测过戴煦有可能和杨志远见面的时间。

    戴煦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时间也是杨志远定的。但是这件事上面我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因为我当时觉得你之前因为杨志远的事情已经很烦恼了,也怕你知道了之后会不淡定,反正只是见个面而已,觉得不会有什么。”

    “嗯,结果偏偏就有什么了。”方圆没好气的说,想一想她还会觉得有些后怕呢,“那去了之后杨志远表现的反常么?你有没有觉得他在故意表现什么?或者说,他说话做事会不会给人一种在做戏给什么人看的那种感觉?”

    戴煦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倒是真没有。我现在回头想一想,觉得杨志远恐怕也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拍摄下了我们两个人之间谈话的整个过程吧,至少给我的感觉是杨志远表现的很自然,不像是刻意做出来给谁看的样子。当然了,也不排除他的演技真的是非常过硬。当时我们两个人见了面,把车停在路边,他也算是比较开门见山吧,没有太和我绕弯子,跟我说让我退出。因为我的条件根本没有办法跟他比,如果不是我在中间碍事的话,你不可能完全不考虑他。他觉得你最初答应跟他见面,就说明对他还是有好感,有意思的,后来一遍一遍的拒绝,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捣鬼,当然了,那个人就是我。”

    方圆有些无奈,如果不是杨志远已经被确定是这个案子的被害人,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她恐怕现在就不止是一脸无奈而已,白眼估计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把话说都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因为答应了方母,所以才不得不过来见面,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打算真的相亲,可是杨志远就是执拗的不肯接受她的说法,一直自以为是的去撰写他自己的“剧本”。

    “之后我就告诉他,我不可能因为他那种幼稚的威胁就选择退出或者放弃,并且我也不会任由他那么一直骚【河蟹】扰你,拿你妈妈来给你施压。杨志远听了这话有点不太高兴,所以就做出了几个有点攻击性的动作,我没想理他,告诉他死缠烂打从来都不是表达对一个人感情的正确方式,他再怎么挑衅我,我也不会接受他的挑衅,不是因为不敢,是因为不屑,但是如果他挑战了我的底线,那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保持理智和克制,这样对谁都不好。”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呢?”方圆随口问了一句。

    戴煦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着方圆:“我的底线就是你。”

    方圆脸上又是一股热浪涌上来,觉得有一点点小小的羞涩,不过眼下可不是羞涩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那之后你们还说了什么?”

    “哦,之后就没有什么了,你也知道,杨志远在我面前,体格还是有点小,再加上这件事本身他也是没有什么立场的,所以就没敢再继续挑衅我的态度,说了几句给自己壮胆的话就一个人走了,我也没理他,看他走了,就赶紧开车回来,怕你万一夜里起来发现我不在家什么的,那可就露馅儿了。”戴煦说,“不过事后想一想,杨志远虽然说对你有些狗皮膏药一样的死缠烂打,但是严格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具有攻击性的人。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觉得有些反感,想要尽快打发掉他就算了,现在仔细一琢磨,他亲自把我约出去。挑衅我,试图让我退出等等这些举动,确实有一些受人教唆的味道,不像是自己产生的念头。”

    “就是可惜了,当时谁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先见之明。否则的话,早一点察觉,说不定可以趁着杨志远活着的时候就把藏在他背后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方圆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但是现在对于疑似向文彦的“李家伟”和杨志远到底是如何产生交集的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毫无头绪,唯一的两个知情人,一个躲在暗处,一个已经惨死,根本无从问起。这也让人会忍不住觉得有些恼火,“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杨志远怎么会绞进这件事来的。”

    “估计打从那个人想要栽赃陷害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选拔棋子了吧,想要栽赃嫁祸,就必须得有一个被害人不是么?”戴煦叹了一口气,“那个被害人还得必须要能够和我扯上关联,让我有足够的动机去杀死对方,这么想来想去,在咱们周围能够满足这一点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杨志远了。杨志远这个人,执拗归执拗,但是他也并不是那种个性非常独立,有自己思想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和你的这件事上头,很多时候都受了你妈妈的蛊惑和影响。所以我觉得只要对方有心,想要接近杨志远,切中要害的获取杨志远的信任,并不是特别的难。”

    方圆点点头,她承认戴煦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杨志远对自己的执拗多半源自于一种不甘心失败的自尊心作怪,还有一少半也离不开方母为了自身利益,不停的在一旁煽风点火,误导杨志远,让他觉得被拒绝只是暂时的。所以从这一个层面上来说,杨志远也的的确确不是一个耳根硬的人。

    方圆又问了问戴煦,当天晚上有没有发现旁边的居民楼窗口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戴煦也表示自己的确是没有留意,毕竟对附近不熟,只知道当时周围车很少,没有行人,旁边的居民楼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也纳闷为什么杨志远会选择了那么一个见面地点,也没有多去考虑,一直到去碎脸男尸案出现场的时候,他才隐隐觉得这周围看起来有点眼熟,只是当时被案子压着,又是当着方圆的面,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点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可能不太对劲。

    方圆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真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生气,生气的是戴煦的隐瞒让自己在他被隔离之后一度犹如晴天霹雳,也根本摸不到头脑;无奈的是假如把两个人的角色对调一下,自己恐怕也会做出和戴煦一样的选择。

    知道了戴煦和杨志远见面的来龙去脉,却并没有对调查本身带来什么实质的帮助,这个结果不算是太令人失望,因为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第二天,刑警队里的人照例开碰头会,方圆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她认为向文彦很有可能是通过了一系列的整容小手术对自己的容貌进行了改变,手术未必是比较大型的,损伤也比较大的那种,因为那种需要到比较正规的大型整形医院去完成,以向文彦的身份和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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