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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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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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曲焢能知道些关于妖仙的事儿,总比我们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要好上许多。师父既与他相识,也不知他能否知晓师父的行踪,去问问也好。”他看了看神色忽忧忽喜的若行,轻言安慰“去炽火渊我们得绕上些远路,巧在寻曲焢也有些事,你随我们同去吧。”
    夜魉沉默了半响,不再出言反驳,似同意了他的看法,过了些许时候,才询问道“你当初不是与君不再遍行了这神州浩土么?怎会不认识炎姬和曲焢?看曲焢提及君不再的模样,应与他们十分熟悉才是。”
    玉华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尴尬,余光扫过一旁仍然在清理着头发的穆紫珊,她的面容却被宽大的衣衫给挡了个干净,看不真切“师父每隔些时日,总会离开,并非一直随行,只是过些时候,他便会回来寻我与玉泠。炽火渊,炎姬,他对我们,是只字未提的。”
    夜魉这才闭上了眼睛,不再出声。穆紫珊的嘴角,却划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弧度。
    在水家村过了一晚,他们在第二日的清晨便动身离去。前一日玉华借给穆紫珊的衣物,被她不声不响的扔了,说是到镇上再给他补上一件,那衣服脏了,要不得了。
    车厢里多了一人,却一如既往的沉闷异常。天空虽然阴霾,好歹也算没再落雨了,路上还算顺畅,还未到午时,他们便已快到了碧瑚县了。
    远远地望见熟悉的城门,车夫的脸上染上了些喜色。不自觉的便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催促已疲惫不堪的马加快步伐——与这么些怪人一块待着,着实累得慌。
    可还不待他高兴上一会,便见原本清冷的官道上,一人迎风而立,巧巧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他定睛巧了仔细,确定不是眼花,才手忙脚乱的猛扯住缰绳,一声马的嘶鸣划破天际,车夫差点儿没摔了下去,车中众人的狼狈自不必说。
    马车堪堪停在了那人面前,再多上一时半刻,马蹄踏过,恐怕性命也难保“你活腻了么?快闪开!”好容易有望能歇息了,竟出了个陈咬金,怎不叫车夫窝火?好在他停得及时,没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你聋了?!快……”车夫见他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忍不住破口大骂,话还未说完,头颅却自内而外的炸了开去,爆出一片血雾,腥红的鲜血溅在蓝色的车帘上,染出一片艳丽的红霞。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淌进车内的鲜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透过光线,还可看见沾染在帘子上的血迹,在缓缓的向下流淌。玉华不露声色的观察着穆紫珊的动静,她却如往常般平静,似这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玉华心中浮出些许的无奈,他以术法护住了车门,拉开车帘,见着那具只剩下身子的尸体,略微蹙了蹙眉头,才推开了满身腥红的车夫,踏出了车厢。
    马首处,是一袭熟悉的身影。滚滚的怒气与杀意迎面而来,那不是五里屯的“村长”又是何人?
    心下一惊,不是说三日么?怎么这才第二日便找上门来了?
    “臭丫头,想不到你心狠手辣如斯,还不出来受死?!”他却并未看向玉华,已布满了血腥的眼眸恶狠狠的瞪着车厢之中,话音方落,一阵劲风便窜进了车内,将整个车子撕成了粉碎,车中三人各自躲闪开去,安然落地,毫发无损。
    那妖仙也不停歇,向穆紫珊飞身扑去,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柄利刃,闪烁着妖异的火红色光芒,直奔她的咽喉而去。
    玉华大惊,岂能任由那妖仙作乱,伤了穆紫珊?他立即催动术法,阻碍那人的行动,并将她拉在了自己身后,好生护住。
    “玉华真人!休要多管闲事!乖乖滚回云府去待着!”挥剑斩断缠绕住他腰身的枝条,他用剑端直指玉华,隐隐可见着剑身上时涌时歇的灵气,上下翻腾,杀气四溢。
    玉华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仍旧护着身后的幼童。即便豁出性命,也定然要护得她的周全。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爷成全你!”暗含锋刃的术法由剑尖迅速窜起,直扑玉华而去,这术法虽看似单薄,却胜在速度与巧劲,狠辣刁钻,纵使玉华早已做好了准备,亦被迫得连连后退,好在卸去了他全部的力道,未伤分毫。
    他身后的穆紫珊,脸上却隐隐带着些笑意,似看戏般置身事外,只是悄然生出的血腥味,被一旁的妖仙给掩了过去,并未有人察觉。
    玉华与他又纠缠了数回合,终究难分胜负,那人的暴戾之气越发浓厚,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的攻击,虽伤不了玉华,却终究将他二人分开。
    眼见着他脸上闪过阴冷的笑意,火红的剑刃已化作了看不清的幻影,向她的脖颈落去。
    一阵冰冷席卷全身,他手脚发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也变得万分惨白,奈何即便想要出手相救,这短暂的一瞬,也再轮不到他插手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刃以极快的速度落下,绝望弥漫心间,他的耳际已不再听到周遭的一切,只听得着清晰的利刃破空之声,以及那妖仙恣意的狂笑。
    可那剑刃却稳稳的停在了她脖子的边缘,再无法前行分毫。她白皙的右手,以二指便将那利刃牢牢摁住,任凭那人再如何使力,也纹丝不动,而剑上的灵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脸上显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如汹涌的血潮般涌出的戾气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妖仙也有些窒息,他急忙收势,足下一点,便迅速离开了她的身边,如临大敌般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她。
    “她临死之前,还在叫着‘相公’呢。”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却莫名的让这四周凉上了几分,这淡然说出的残忍话语,让那人顿失血色,握住剑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第四十章
    
    那突如其来的凛冽戾气如有实质般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妖仙虽因丧妻之痛一度丧失了理智,可这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他不得不谨小慎微,能毫发无损的杀掉他发妻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你究竟是何人?”他并未从她身上察觉到任何的妖气或是仙术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极少见的满是血腥味的魔性。
    她却并未回答,微微上扬的嘴角暗含讽意,不过转瞬便出现在他的跟前,一柄暗藏于袖中的匕首直取他的心脉而去,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沓。待他发现之时,匕刃已迫近胸口,他慌忙举剑相迎,穆紫珊灵活的避过了那柄长剑,从他的死角再度袭取他的要害。
    不得已,他只得催动术法护住身子,却在转瞬间便莫名的消失无踪“咦?!”匕首毫无阻碍的刺进了他的血肉之中,钻心的疼痛立即从腰间传来,他大惊失色的连忙退了开去,匕刃就此带出一片血红,染红了他腰际的衣衫。
    他眉间紧锁,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玉华。方才他的术法,确是被人卸去了,可奇怪的是他并未察觉到任何术法的气息,玉华也只是一旁心神不宁的观战,毫无插手的迹象。
    细看了看穆紫珊,她正带着快意舔舐着匕首上的血迹,一双如盯着猎物般的漆黑眸子,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令人战栗的魔性,确无灵气之感,他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只是普通人的入魔,还是……对方的术法造诣,已经强到能隐藏她自身的灵气与术法了?
    心中大感不妙,原本他夫妻二人不过是奉命将那二人带回凉州,岂料竟会栽在这诡秘的丫头手中?原本还以为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过仗着家势权利,多管闲事。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插手管妖仙里之事?!”他一手摁住血流如注的伤口,用剑尖直指不断向他缓步逼近的穆紫珊。
    “死人不必知晓。”话音方落,她已再度出现在他身边。眨眼之间,他握住剑柄的右臂便已在空中绽开一片鲜艳的腥红,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他的脚下也因吃痛而失去了平衡,还不及做出反应,已摔倒在地,被她以短匕扼住了咽喉。
    “你说,我是先砍掉你的四肢,挖掉你的双眼好呢?还是先割掉你的鼻子,再割断你的手筋脚筋,慢慢折磨你好呢?”她用匕首贴着他的脸上下摩挲,转而用左手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断臂处的疼痛让他苦不堪言,肆意流淌的鲜血渐渐带走了他的体力,他深知,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离开此地,他必然性命不保。念及此,他悄然将灵气聚集在左手之上,意图攻其不备。
    却未料到,穆紫珊将脚一挪,不偏不倚的踩在了他左手的指节上,稍一用力,便听得了轻微的骨骼碎裂的声响,才聚集起来的灵气便就此散去。
    “这样可不行呢。”她残忍的笑意分毫未减,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拾起一旁锋利的长剑,将他的左臂也沿肩齐齐削去。
    “你!……”他忍痛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她捏住了面颊,强行让他张开了嘴。
    “既然疼了也不叫出声来,你的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吧?”她扔掉红色的长剑,将匕首没入他的嘴中,贴近了他的舌根处。
    还不待她动手,一片携着术法的落叶便刺入那人的咽喉之中,他挣扎了两下,就此彻底断送了性命。
    松开手,将匕首拔出,她回首看着不远处紧蹙眉心的玉华,笑意不减,却更加冰冷“师父。”
    玉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不愿眼睁睁见着穆紫珊手染鲜血,步入歧途,可……沉默了半响,终究不愿就此坐视不理,既然已经插手,还是试试为好。
    “邪魔歪道,终是害人害己。回头是岸……”
    他正待劝说,却被她恣意的嘲笑声打断,他明白这话从自己嘴中说出,对她而言是何等的讽刺,只得打消了念头,再想对策。
    “说我邪魔歪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半响之后,她才止住了笑意,嘴角仍挂着一抹鬼魅的弧度“我可没忘了,最该死的……是你!”
    玉华只觉脚下受了一记重创,便仰面摔了下去,紧接着一丝冰凉从脖颈处传来,她黑色的长发与他白色的发丝混在了一块,缠绕纠葛,难分彼此。
    “别以为我会便宜了你,我不会让你死得那般痛快,师父。”玉华在她漆黑的双眸中,见不着丝毫的情意,只有肆意蔓延的怒火与恨意,穆紫珊恨他,恨透了他。那目光如同利刃般,深深刺入了他的心底,叫他痛不欲生,这痛楚,已折磨了他整整两年有余了,他只求穆紫珊能给自己一个解脱,也能叫她消了心头之恨,脱离苦海,不再遭受无止境的折磨。
    他缓缓闭上了眼帘,身上的灵气也渐渐向四周散去,“因果循环……那一切虽非我所为,却因我而起,若能助你消了心中孽障,虽死……无憾……”
    穆紫珊拼命扯住他的领口,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抗“非你所为?!想骗我放过你?不!我要你死!我要你受千刀万剐而死!伪君子……伪君子!”
    耳畔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心口又是一阵抽疼,她满溢着憎恨的“伪君子”三字不断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让他的记忆再度回到了深秋里的清晨,泪水也不自觉的涌出了眼棱“爱过……当然爱过……以前爱……现在也爱……”
    这模棱两可,没头没脑的话却让她楞住了,微风携着些凉意拂过她已至苍白的面庞,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言不发的紧盯着玉华。
    他这才睁开了双眸,毫不避讳的与她茫然,痛苦而又矛盾的瞳孔相对。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是不愿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即便死,也要解了她的心魔。
    可不过须臾之间,那漆黑的深潭中,便泛起了层层的血腥“骗子!”她猛的挥匕刺下,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孽缘……
    他的眼角再度涌出些许的苦涩,似没见着落下的匕首般,只安静的看着已全然丧失理智的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袭黑影,玉华心中一惊,才惊觉夜魉仍冷眼瞧着这一切,而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见着云翳之前死去。
    疯狂的仇恨早已湮灭了穆紫珊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她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玉华急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护住了她。紧贴在胸口的身子,虽稚嫩柔软,却毫无起伏,按理说,已近十四的女孩儿,该是有些身段了才对。
    冷不防被玉华扑倒在地,失去平衡的瞬间让她的匕首也未落下,她怒吼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再次将匕首向他的肩胛刺去。
    夜魉自不会袖手旁观,玉华只得迅速护住了穆紫珊。转瞬,那柄利刃便深深没入了他的血肉之中,而在他的庇护之下,夜魉只得匆匆停下了攻势,她,毫发无损。
    将匕首拔出,她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放开我!”
    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迅速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染出几朵如火的红莲,他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将她牢牢钳在怀中。见着一旁的夜魉忍无可忍般再度试图对穆紫珊出手,他慌忙用术法暂时缚住她,一掌敲在了她的后颈处,她才晕了过去,再无响动。
    夜魉这才收势,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别忘了,你还不能死。”
    往后的几日里,日子总算平静了许多。穆紫珊醒来后,果然不记得在碧瑚县城外发生的事儿,好在玉华早料到会如此,嘱咐夜魉与若行,一概装作不知。
    可对血腥味敏锐至极的穆紫珊,怎可能对玉华身上的伤口毫无察觉?一再追问,玉华也只能装糊涂打马虎眼,扯开话题,问的次数多了,她也便知晓玉华压根没打算告诉她,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平日里总有些心神不宁,想来,恐怕也是在怀疑自己了。
    就这么紧赶慢赶,一路小心,却平静无事的赶到了炽火渊。
    曲焢见着若行时,讶异得半响说不出话来了,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悲戚,他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两千年前的生活,以及活在他记忆中的那些人们,可他哪曾想过,若行竟为了见他,放弃了生命,放弃了轮回……
    他二人好好叙了番旧,才想起玉华一行人尚在,曲焢有些愧疚的与他们打了声招呼,目光才落在穆紫珊身上,便察觉出了许多异样,向玉华投去询问的目光“这……?”
    玉华却是一脸愁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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