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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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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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除去了爹爹之后,陈景才能苟延残喘至今,张则俊不过想要一个能替他看好门的门神罢了。陈家除了莲姨以外,一家老小均被张家扣在了顺京,一旦陈景稍有动作,便是灭族之祸。”
    “张则俊……难道想要……?”听云翳的解释,玉华也察觉到了这深埋在暗处的阴谋。
    略点了点头,云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他想取代穆家,做这桉国的霸主。泉县,泾州,署安,翎县,瑞天这五处,恐怕早在爹爹去世之前,他便已做了手脚,如今天子虽已察觉,多次调任这几处的城守,不过是杯水车薪,螳臂挡车。桉国,已安宁不了多少日子了。一旦张则俊达到了目的,定然不会放过陈家,他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
    “所以你才让天一去查这五处,确定张则俊究竟掌握到了何种程度么?”
    他的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弧度“是啊……我曾让天一去查这些事儿,不过却是从夫子那儿得到了这些消息。原本总是该想想法子的,可……现在的我,只能带着云家离开这是非之地,护得家人周全罢了……”
    将他揽进了怀里,玉华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这天下事,本就与你无关,也不必太过劳心,一切自有天缘。”低头看了看有些郁郁寡欢的云翳“你跟天一,到底在闹什么脾气?都过了这些日子了,什么事儿犯得着如此?”
    “哈……”他轻笑了一声,却极尽嘲笑之意,将头深埋在了玉华的怀中,眼角不知何时,又有些润了“他便是张则俊差来寻那证据的人……说什么我是骗子,他才是个大骗子!”
    环住云翳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玉华有些难以置信,天一竟是张则俊差来的人?可从他对天一的了解来看,那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确定?”
    “他自个儿都认了,还能有假?我原本以为,是陈景下手杀了爹爹,原来此事竟与他有关……”
    心中又是一惊,玉华抱紧了云翳“是他杀了云傲?!”
    缓缓摇了摇头,云翳垂下了眼帘“他说不是……我……我不知道……”
    抚了抚他的头,怀中单薄的身子隐隐有些战栗,云翳对天一的依赖,玉华不是不清楚,可天一真的只是为了寻那证据,才留在云翳身边的么?
    “翳儿,你听我说……”将有些滑开的被子拉了起来,再度将他卷好“也许天一确是因张则俊才接近你的,这天下间的缘分,本就如此。”
    顿了顿,他才继续柔声说道“可若是为了那证据,他没必要在你失散魂魄,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时候留在你身边,他大可以扔下你不管,回云府寻其他线索。可他不但留下了,还对你无微不至,深怕你有丝毫的闪失。再者,你不是说当初张则俊是因羽翼未丰才不愿让人发现证据?可如今事情闹得连桉国的天子都知道了,他若真有歹意,还会留你到今日?”
    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玉华继续说道“当日我带你从炽火渊回到幽狐国时,他痛不欲生,发自他内心的疼痛,是骗不了人的。”抬起他的下颌,对上他痛苦而迷茫的眸子“翳儿,你心思如此细腻,怎会没注意到这些事儿?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
    “师父……”将头帖在了玉华的胸口,云翳总算轻松了些,夜魉,之所以会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恐怕,也不过是并不知晓其中关节,不过以为那是本普通的账本罢了。
    “待他回来了,好好与他道歉,知道么?”再次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玉华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
    紧抓住玉华胸口的衣衫,云翳抬起头,心底蜷着些害怕与愧疚“若是……若是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离开此地,我们去见见曲焢,我便陪你去寻他。”
    “去寻他?去哪儿寻他?”再度将头贴在玉华胸前,环住了玉华,他埋首,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夜魉的一切,才发现,他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他,除了名字,除了那诡秘的身份,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可能在的地方,西域也罢,南玲也罢,萂荣也罢,或是去些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只要你想去,我便陪你。”轻拍了拍他的头,只要能与他在一起,玉华愿意去任何地方。
    “胡说,夜哪会去没人到过的地儿?你不就想拐着我到处跑么……”
    “你愿怎么想都成,总之,你去哪,我便去哪。”玉华轻捏了捏他的鼻子。
    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云翳的眼里流露出许多的期许“师父……那么多地方,怕是要走遍天涯海角了……”
    “嗯……”轻贴上他柔软的双唇,腹地中甜甜的幽香让玉华恍惚间又失了神,只记得索取这沁人心脾的芬芳。
    红豆丛生相思处,前尘往事总疏途,今夕不见红烛泪,与君共话天涯路。
    他渐渐醒来,睁开眸子,眼前却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漆黑,轻翻了个身,并未找到枕边应有的那份温暖,周围一片寂静。
    将被子裹紧了些,最近缓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静静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还是半夜?可,若是夜里,师父会不在自己身边么?
    他试着轻唤了声“师父?”可结果却让他感到由衷的恐惧。
    他压根没能听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捂住自己的喉咙,他无法相信,难道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么?
    心急如焚的他试着在黑暗中摸索床延的位置,却不慎从榻上整个摔了下去,地面的冰冷顺着他单薄的亵服沁入他的毛发间,着地时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可,原本摔着时应有的响动,却丝毫未能传入耳中,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宁静。
    究竟是听不见,还是说不出?他已经无法分辨了,这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周遭的一切,许久也不见丝毫的起色。
    他试着站了起来,未着鞋袜的脚底感受着地板的冰凉,伸手摸索着自己熟悉的一切,他不停的试着喊“师父”却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否喊出了声。
    磕磕绊绊的走了好半天,脚下踩着些许细碎的枯枝和碎叶,他才知道他已经走进了院子里了,寻着那几株玉兰,却总不慎撞了上去,分不清到底哪条路,才是去大堂的。
    指尖传来一缕熟悉的温暖,忽而,他被人拉进了怀里,狠狠的抱住,那熟悉的温度让他顿时有了着落,抱住熟悉的身子,他开始痛哭了起来——虽然他依旧身处无声的黑暗中。
    许久之后,他哭得有些累了,眼底才慢慢落入些微亮的光芒,这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强,才终于将周围的一切呈现在他眼前。
    不知何时,他已被玉华抱回了屋子里,榻前的凳子已在不久前被他掀了个底朝天,但不管如何,这确是白日里,恐怕,还是午时。
    耳畔渐渐传来玉华不断重复的柔和的安抚声,越来越大,仿佛由远及近般,渐渐近了耳畔“翳儿……别怕……”
    玉华轻拂着他的头,这莫名的状况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终于看清了一切的他,战栗着抬起了头,对上玉华有些心疼的浅蓝色眸子,战战兢兢的喊道“师父?”他总算听得了自己的声音。
    “我在……”继续拂着他柔软的发丝,见他总算恢复了常态,玉华又将他抱紧了几分“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不见……听……听不着了……方才……”他将整个身子都蜷进了玉华怀里,有些语无伦次。
    “看不见听不着?”玉华心里一惊,难道说前日里云翳醒来时那些不正常的反应,并非与魂魄有关,而是因此么?
    略微颔首,他缓缓说道“近日里起身时,总有些看不见,不过缓缓便好了,今日却至方才才好……而且,竟听不见了……我还以为……”有些胆怯的抱紧了玉华,若然真再也看不见了,该如何是好?
    “多长时间了?”
    “有段日子了……我以为是病痛所致……过些时日便好……哪知……”
    再抚了抚他的头,玉华柔声说道“别担心,我大概知道是为何。原本我以为两年是足够了,再者你醒来后也未发生过什么不适,还以为是好全了,看来是还需要养上些时日才成。”
    “什么?”云翳有些莫名的抬头望向玉华,这原因,师父竟是知晓的么?
    “你可还记得咬了你的毒蛛?”眼里盛满了溺爱,这事儿,当责怪自己,未照料周全。
    略点了点头,云翳自然记得,那日在七绝界中,为了护住玉华,他以身作盾,才被毒蛛咬伤了手臂。
    “那毒蛛的毒液,能致人聋盲,当日你魂魄散去后,曲焢让我去采龙骨花,做药与你擦拭,可疗养你被毒液灼伤的耳目,也曾说需要许多时日,你醒来后,我见你耳聪目明,便停了药了,是师父的错。”
    知晓了这缘由,云翳总算安心多了,好在还是有得治的“师父……不是你的错,我该早些说的。”
    “翳儿,你听我说,这龙骨花,药用只有三个月,所以我身上并未带着此药。”
    “无妨,待去了幽狐国再取。”早已打算举家迁往幽狐国,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手指划过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想来他方才确是吓坏了“我想先去采药。你认得路,带着小洛他们先去幽狐国等我吧。龙骨花长得过于偏僻,我若带上你,怕无法照料,可你这状况,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抓住玉华的手腕,他有些担心的看着玉华“那药可还好采么?你一个人去?”
    “放心吧……不是答应过你,不再受伤的么?”玉华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那是李子卿,不是我。”没好气的瞪了玉华一眼,他再度扑进了那温暖的怀抱中“总之自己保重便是了,若是太危险,采不到也便罢了。”
    “嗯。”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玉华的心仍旧十分的暖和,不论是李子卿,还是云翳,总是不愿见着他受伤的。
    
    第三十二章
    
    玉华临行时,云翳取了一缕青丝,穿了颗红玉坠子缠做了链子,给他戴上,提醒他要记得注意安全,别光记着采药,便什么也顾不着了。
    他刚离开的两日,被褥里总是凉上了许多,云翳不得不让小洛提前加了一床厚绒的被子,夜里才能睡得安稳些。
    自玉华走后,云府上下便开始大肆收拾行李,虽说平日的生活总是十分俭朴,可当真收拾起来,却不知不觉堆砌了许多东西,难以取舍。
    这里云府收拾得极为热闹,那头张文宣却愁坏了肠子,好容易见着这么个绝色,却见得着摸不着,本就是心痒难耐了,还不得不花些时间慢慢与他套近乎,可这才不过几月,便要离开,他根本连云翳的手指头都还没碰着。
    “少爷,张文宣又亲自送拜帖过来了。”将云翳桌上的空碗收拾干净,小洛又扔了一堆各色的帖子在桌案上“这几日里请少爷过府的帖子还真不少。”
    他微埋着头,蒲扇般的睫毛掩住了他漂亮的瞳孔,乌黑的长发,顺着贴身的袍子,散落在身后的椅子里。
    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他连头也懒得抬,有些懒散的说道“打发回去便是,不必理会。”
    若是毫无自保的能力,顶着他这副容貌四处晃悠,当真是想引火烧身,活腻了的表现,可最令云翳苦闷的,正是在不久前,他压根不知这其中端倪,还不知死活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跑去了墨烟斋。
    这张脸招蜂引蝶的本事果然一流,不过在街上晃了一圈,近日里一听说他要离开,各处的拜帖便如下雪般纷纷送来了云府,许多名字还是云翳听也未曾听过的。只是,这拜帖事小,成日往云府跑的张文宣,却着实让云翳有些头疼。
    张府自然是去不得的,有了田宇笙的前车之鉴,云翳对情事再迟钝,也不至于还看不懂张文宣那点心思,只是,张家的势力,他不得不忌惮,毕竟目前还身处桉国之内,想要全身而退,只得再多与他周旋些日子了。
    “少爷,天一的那些东西,要不要一块带上?”刚擦完了桌子,转身正待离去的小洛似想起了什么,回头询问着依旧手不离卷的云翳。
    他这才抬起头来,有些讶异的看着小洛“府里还有夜的东西?”原本,夜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云翳哪里想过他会有东西留在云府。
    “他离开那日,在我房里留了八十万两的银票,还有少爷出现各种病痛时会用到的药方。前些日子我见少爷不愿提及他,才没敢说……”小洛小心的观察着云翳的反应,怕又惹恼了他。
    心中再度翻涌出一味酸苦,八十万两?张则俊再大方,杀个人,取个东西,也不过几万两,留下这笔银子,夜也不知是倒贴了多少。他扬首,仔细的瞧了瞧自己略显空旷的屋子,还有屋外萧瑟的小院,仿佛夜魉便如同以往般,藏身于他并不知晓的角落,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沉默了半响,云翳才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搜寻的目光“一并带上吧,待他回来了,还给他便是。”话语间掩不去愧疚与酸涩之味。
    “可……少爷,我们这不是要离开了?天一他回来了,找谁去?”毕竟与夜魉认识了许久,也早将他当做云府的一份子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心不在焉的翻了翻桌上那堆新送来的拜帖,云翳缓缓答道“夜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操心过?”
    “也是呢。”小洛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子,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正想将那堆帖子如往常般扔进一旁的柜子里,一张字迹清秀的帖子却映入了眼帘。在那许多五颜六色,看起来极为奢华的拜帖中,这朴素干净的帖子却显得极为扎眼,而帖子上起止有度,干净利落的字迹,也让云翳平添了许多好感。
    细看了看,原是周启明的拜帖,难怪少了许多市侩的气息,尽是书香之气。回想起三年前,虽年龄略大,却因家境贫寒,又过于木讷迂腐,直言不讳,时常受张文宣欺辱,遭夫子们嫌隙的周启明,如今也有了举人的功名,算是苦尽甘来吧。
    想起过往的种种,云翳也忍不住的会心而笑,在书院时那些记忆,是最平凡不过的日子了,可就是那抄抄书,与夫子理论理论的时光,最让云翳怀念。周启明虽与云翳交情淡薄,可在云翳看来,他除了太过规矩,太过在意那么些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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