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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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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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不谈这个。”都寒梅一下子兴味阑珊了。李小众也有气无力地低下了头,不准备说了。

    对了,自陈傲到来发布通讯限制的命令后,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虽然仅仅是对办案人员的通讯限制,可这里的潜台词是,怀疑的目标,不排除内部人员。

    张龙城和徐沛红一组、戴兰君和陈傲一组,上午奔赴市刑事侦察总队,用一个普通警察的身份对带回来的庄婉宁、马博两人进行询问。

    特询室之一:

    庄婉宁出离愤怒了,拍着桌子在嚷:“……你们究竟是谁?凭什么从课堂上带走我……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作为执法者你们缺乏起码的职业道德。有强推着人上车的吗?我的学生会怎么看我?我将来还怎么在大学教书?”

    吼得声嘶力竭,气得满脸通红,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戴兰君和陈傲都有这种涵养,一语不发,等嫌疑人气势一而再,再而竭之后,陈傲才慢悠悠地问着:“正因为不知道你犯什么法了,才刑事传唤啊……要知道,那就是逮捕了。”

    “那传我于什么了?总不能无缘无故吧?”庄婉宁气愤地道。

    陈傲使着眼色,戴兰君抽着一张纸问着:“这是你的银行卡?境外申请的?”

    庄婉宁看了看,纳闷地道:“是啊,留学时候申请的。”

    “这张卡呢?”戴兰君问。

    “卡?”庄婉宁迷糊了,愣了,根本想不起来了,她难为地道着:“回国扔了多少东西呢,我那想得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们,丢了吧?”陈傲问。

    “肯定是丢了啊。”庄婉宁瞠然道。

    “这几个人认识吗?”戴兰君啪啪拍了几张照片,段小堂的、仇笛的、以及燕登科的,还有欲盖弥彰,她男朋友马博的。

    “认识啊,这是我同学,仇笛……这是佰酿的老板,燕登科,这是我的男朋友马博……这个,我不认识,没见过。”庄婉宁指着,流利地道,不像做假。

    “你的银行卡,在佰酿消费过,能解释一下吗?”戴兰君问。

    “啊?我一穷老师,我在那个坑爹地方那消费得起?”庄婉宁出离惊讶了。

    两人不说话了,庄婉宁知道可能是事实了,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话音变了,变得很委婉了道着:“……我真不清楚,我平时就大大咧咧的老丢东西……再说于嘛去燕登科那儿消费?他送我钱还来不及呢,我至于还给他钱吗?”

    “那你的男朋友呢?好像也是小富商,有没有可能借用?”陈傲问。

    “不可能,我们处了才几个月再说我都记不清了,怎么借给他?”庄婉宁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问来问去,原地打转,陈傲愤然离座,留下戴兰君直勾勾盯着她,让庄婉宁极度地不自然了,庄婉宁气愤之下,剜了戴兰君一句道:“阿姨,您别这样看我成不?我又不是阶级敌人。”

    叫阿姨?戴兰君也气得甩了夹本,起身离席了……

    特询室二:

    那位小富商马博可是吓得满头冒汗了,问他什么,他就毕恭毕敬说什么,一口一个警察叔叔,两口一个警察阿姨,叫得张龙城和徐沛红都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了。

    他本人毕业于长安大学,回母校看老师时,偶遇到了和老师同一系的戴兰君,两人是长辈牵线,处上对象的,谈的也不深,小伙子说了,庄老师脾气不好,老和他生气,他爸妈怕他受欺负,一直不太看好;庄老师的父母呢,又嫌小伙子经商不务正业,也不看好,但是两人呢,有时候又谈得来,所以一直没分手。

    偏偏没分手呢,又有烦心事,参加一次酒会,结果招惹到燕登科了,老是去骚扰他女朋友,他是敢怒不敢言,还指着人家燕总给点生意做呢。至于仇笛呢,也认识,是庄老师的同学,这个同学和个流氓地痞一样,碰见两回就起意骚扰……哎哟,小伙子满腹苦水,欲哭无泪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傲气得拂袖而去,戴兰君追问着:“这两人怎么办?”

    “男的放了……女的刑事拘留,说得好听,想不起来,让她好好想……你就盯这儿,审她48个小时。”

    陈傲气愤地道,自顾自上车走人了。

    戴兰君可是被尴尬到当地了,隐隐地心里有点不忍,不过她只能依命行事,谁的嫌疑也没有写在脸上,她匆匆回头和总队的同志交涉着,办了个拘留申请,出门时,正逢着张龙城和徐沛红悻然离开,相视无语,戴兰君匆匆几步又退出来,透过窗户看那位蔫不拉叽的马博。

    这家伙怂得,就差抱着腿求饶命了,明显是被父母宠坏的货色,特询室里怂得像条虫,准备走了,整整衣领,拉拉衣襟,还不忘保持光鲜的外表,被刑警带着出了门,站在窗口的戴兰君看着他,相视一眼时,戴兰君真为庄婉宁有点不值。

    这家伙佝着背,不迭地谢谢警察叔叔,下了楼,逃也似地出了总队大院,拦了辆出租车跑了。

    无言地推开了滞留着庄婉宁的房门,把拘留通知拍到桌上,戴兰君看着庄婉宁,一瞬间,庄婉宁终于按捺不住了,抽泣着,抹着泪,喃喃地说着你们这帮法西斯……她哭着,不过很快平复了心态,看着戴兰君,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习惯就好,其实没什么,配合我们尽快摘掉你身上的嫌疑,澄清一下误会。”戴兰君道,直觉告诉她,似乎错了。

    “这肯定是个误会,但我说不清啊……难道你觉得我明明就在长安,还会蠢到拿美国的卡在这儿消费,白白让坑爹汇率扣美元?”庄婉宁说了个现实的问题。

    戴兰君没听解释,扔出来了段小堂的照片道:“听说这两天长安发生什么事了吧?”

    “听说了,铲除黑恶势力,叫什么小堂?”庄婉宁道。

    “对,就是他,他就是黑恶势力代表,段小堂,给你汇款的好像就是他。”戴兰君道。

    庄婉宁一下子急了,拍着桌子道:“那你问问他呀,兴许他脑袋让驴踢了,汇错了,你问我啊?”

    这个反应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戴兰君更确定是错的,她轻声道着:“他死了。”

    哎哟……这算是说不清了,庄婉宁直拍额头,欲哭无泪了。

    错的,也许彼此都知道是错的,但没有澄清的契机了,沉吟好久,戴兰君几次回忆到仇笛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长安大学,原来心里尚有点妒意,不过现在他倒觉得,兴许仇笛真发现了什么,她端详着楚楚可怜的庄婉宁,如果换个场合,一定是个满身书卷气的倩倩淑女,这样的人,不可能和段小堂产生什么交集啊?

    可惜了,无从证实了,许久后,戴兰君突然问着:“反正你暂时走不了,咱们聊聊吧。”

    “等会聊,我在想,我那张银行卡的下落,我真是记不清了……航班上丢过一次行李……咝……在国外就第一学期用过,以后再没用过啊……咦对了,汇款时候不是录相吗,查银行啊。”庄婉宁道。

    “银行的监控记录只保存三个月,这几笔汇款,很早了。”戴兰君道。

    瞬间又绝望了,庄婉宁气得直擂桌子。

    “换个话题,聊聊你这位同学怎么样?”戴兰君亮着仇笛的照片。庄婉宁瞬间警惕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打燕登科打了,我劝过他投案自首来着。”

    “我知道,是6号晚上劝的。”戴兰君揶揄地道。

    “啊?他也被抓啦?”庄婉宁会错意了,苦着脸问。

    “嗯,抓了。”戴兰君恶作剧心起,严肃地点头道,她观察着庄婉宁的表情变化,庄婉宁气得直抽鼻子,差点又盈两眼泪珠子,戴兰君不失时机地问着:“是我审的他,据他交待,是因爱成妒,对燕登科大打出手的……很严重啊,可能要判个故意伤害罪。”

    “啊?”庄婉宁又被吓住了,咬着下嘴唇,抽答着,开始啜泣了。

    普通女人能随哭泪就来,戴兰君可受不了,她急忙摆手道着:“喂喂,你先别哭,可能有转机……燕登科也涉案,你这位同学可能发现了点什么,生怕你陷到其中,才那样做的你想想,他告诉过你什么没有?”

    嗯……庄婉宁流着泪使劲点头,有。

    “什么?”戴兰君好奇地问。

    “他说他一直喜欢我,一直没敢告诉我。”庄婉宁抽泣着,无限悔意地道。

    戴兰君像被雷击了,嘴唇呢喃,有语无声,看来男人和间谍一样,甭指望他们会说实话。

    “其实我也一直很喜欢他,以前在学校时候,那么纯朴,那么腼腆……以前都没发现啊,他还有很血性的一面,他打燕登科的时候,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选择错误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不顾一切,那绝对值得珍惜……啧,可惜,我们彼此都错过了。”庄婉宁黯黯地道,像诉着自己的命苦。

    戴兰君却在腹诽着,他可不止为你不顾一切,看到庄婉宁如此地深情脉脉回忆,戴兰君换着话题问着:“还有吗?光和你叙了叙旧情?”

    “噢对了……他告诉我,让我尽快离开长安,最好马上就走……咦?他不会真知道什么吧,我当时胡乱答应他了,这几天学校有暑期成人班把我绊住了……我,哎哟,这个死东西到底知道什么,他让我第二天就走……”庄婉宁懊悔不迭地道,愕然地看着戴兰君,然后她同样发现另一个问题了:“咦,怎么扯他身上了,不是问我银行卡的事吗?”

    “你想不起来,只能问其他事,好好回忆回忆……细节,讲讲细节。”戴兰君道着,不无假公济私的成份,她严重怀疑两人已经到不清不楚的程度了。庄婉宁絮絮叨叨说着,无非是两人重漫旧情的话,话里依恋很深,越听越让戴兰君嫉火中烧。

    说着的时候,电话进来了,是行动组的电话,戴兰君侧身接听,一听表情一下子僵了,眼睛里冒着怒火瞪着庄婉宁,最新进展,审燕登科有突破了,这家伙也认识李从军,而且办过品酒为名、为实的酒会,他交待了一个重大情况是:李从军当时参会的女伴就是庄婉宁,正是因为庄婉宁,他才记得李从军很清楚。

    戴兰君怒不可遏地把田上介平的照片拍到桌上吼着:“你再说一遍,不认识他?以为我们查不出来是不是?”

    这一次如遭雷击,庄婉宁像被揭破隐私一样傻眼了,她嗫喃着,犹豫地看着戴兰君。那眼神里的隐情可就大了。

    很快要换个地方说话了,庄婉宁是被戴着铐子,蒙着头带走的……

    

☆、第四十七章 屡败屡战何妨

    

    京城,301医院,一辆鸣笛的救护车从熙攘的车流中穿过,直驶进大院,早已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把这位从机场接到的病人匆匆推进住院部。

    转院资料,手术资料,病人各项生理特征资料,是由一位佩戴国徽的人交付的,签字的时候,主治医生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又是枪伤,又是转院,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确定,可肯定不是普通人。确实如此,刚送进icu重症监护,已经有人接手护理了,像保镖一样寸步不离门口,除了医生护士在监视下出入,怕是谁看到那俩膀大腰圆的门神也望而生畏。

    仇笛匆匆赶来,在门口处被拦下了,别说仇笛,就同来的国安陪同亮着身份,也照样被拦住了,那两位像机器人一样,就一句话:谁也不能进去。

    “那你问下他啊,你能替人家做了主?”仇笛气愤地道,这些人被训练得,根本不懂人情了。

    不行就是不行,人家一点都不客气,仇笛急了,扯着嗓子喊了声:“费哥,还能喘气吗?我来看过你了啊。”

    那俩没想到这样也行,一人挡仇笛一条胳膊,怒目视着,眼看就要动手了,那位同行的国安赶紧劝着,医生接到紧急呼叫了,匆匆奔来直进病房,片刻又出来问着:“谁叫仇笛?”

    “我我我……”仇笛应声道着。

    “你进去一下吧,病人要见你。”医生道。

    众人瞠目结舌间,仇笛一闪身进去了,有点小意外,病人清醒以后谁也不见,没想到第一位见的,却是位不相干的人。

    可能无人能领会这一对共过患难的朋友,仇笛进门时,费明在活动床上半躺着,脸色有点苍白,不过表情却是好兴奋地看着他,第一句是:“我说嘛,好人才不长命,瞧瞧你毫发无伤的,一准就是坏种。”

    仇笛一下子鼻子老酸了,他笑着道着:“你也不是个好种,背后俩窟窿,我以为你都挺不过来了……”

    一说,仇笛鼻子一抽,奔上前去,握着费明宽大的手掌,吧嗒吧嗒掉了老大的两颗泪珠,费明却是无语安慰,轻轻地摩娑着他的脑袋。

    泪眼朦胧间,老费唱着哈里路亚把车飞起来的疯狂依然历历在目,一瞬间飞跃而起,一瞬间轰然坠地,死死地把抱枕摁在脸部的仇笛,感觉到气囊巨大的冲击,压迫他几乎窒息,他那一刻很清醒,划破了气囊,从窗户里钻出变形的车,惊恐地爬着,用石头砸开了驾驶室的门,把费明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他以为这家伙吓怂了,还大声地讥笑,拍着脸蛋让他清醒,不过唤不醒,在他身上摸了一手血时,他才省得,费明侧伏着护着他时,早中枪了……

    “哭个屁呀?这不没事么?”费明抽着被角,给仇笛擦了擦,促狭的眼神道。

    那是怕他伤心,在故做轻松而已,仇笛摸着他的背,被费明一巴掌推开了,他斥着:“行了行了,别搁我身上摸来摸去,你肉麻,我怕起鸡皮疙瘩呢。”

    仇笛看了看他,能这样扯淡,八成没事了,他拉着椅子,坐到了费明床边,兴奋地给费明削着苹果,费明看看他,指指他的腹部,仇笛一撩衣服,一个微创的刀口,他解释着:“前天做的手术,取出来了。”

    “那就好……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费明好奇问了句,仇笛眼神一闪,他明白了,恍然道着:“哦,还被抓着壮丁呢,是吧?”

    “你都这样了,我好意思跑了么?”仇笛苦着脸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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