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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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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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良思狠狠灌了两大杯下去,觉得这个女人变心变得好快啊!不过他更相信,黎漫只是那景蓠做自己的影子而已,从就某方面来说,景蓠和自己还是十分相似的,于是他说:“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不过戴河禾摇摇头:“她说,就算她再明确,和景蓠那种人在一起只有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的份,她心里还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就算脑袋里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天底下最大的负心汉、混蛋、王八蛋、人渣,她还是会喜欢他。她说理智和情感是独立的两个系统,她能操控的只有理智一个系统。我问她那就不能用理智先喜欢我,我等着就是啦。她说不行,她的感情系统天生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忠实履行者。她说我是个好人,所以她希望我当个好朋友!”
  
  任良思看着戴河禾一脸苦闷的样子,说着说着脑袋就搭在桌面上不动了,心里想着本来是找他喝闷酒的,现在成了自己陪他喝闷酒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已经一堆未接来电了,这才想起来,今晚那帮兄弟还在等着自己呢!
  
  他站起来,翻了翻钱包,郁闷地想起来一分钱现金都没有,摸了摸戴河禾的口袋,把没喝完的酒退了,拿戴河禾的钱付了账,自己走掉了。
  
  他极力想要表现得镇定一点,可是现在握住方向盘的手却在微微发抖,脑子里不断闪现着河禾那句话:她喜欢景蓠喜欢得快要要命!
  
  要命?她简直在要他的命!
  
  Hypo,不管怎样,十二年,还是太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得瑟翻译:
  你说烟雨微芒,兰亭远望;后来轻揽婆娑,深遮霓裳。
  你说春光烂漫,绿袖红香;后来内掩西楼,静立卿旁。
  你说软风轻拂,醉卧思量;后来紧掩门窗,漫帐成殇。
  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眼波微转,兀自成霜
  
  本来觉得这么做挺那个啥的,不过为了听说跟积分有关,所以各位大人觉得好看的话时不时冒个泡,给打个分,打完分页面自动跳转到下一页,小香巴巴地想着爬新晋榜呢,所以拜托了!
  




☆、只若初见03

  黎漫从烧烤店出来之后就觉得郁闷到不行,任良思这个家伙,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眼不见为净”的日子,看到他了之后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堵得发慌的感觉?
  
  她一头扎进路边的麻辣烫店,点了一大堆,破天慌地放了半罐辣油,辣得一边掉眼泪一边猛吃,看得小店老板都开始颤抖了,拿了一瓶可乐说他请客了。
  
  黎漫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谢绝了老板的美意,吃完了眼泪还在止不住地落下来,却让她觉得极痛快,走在学校黑黢黢的林荫道上消化食物,走累了就坐在秋千上荡着,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三年前,景蓠突然说带着父母游东南亚,会来新加坡住三天。她那时候心里已经觉得相当平和了,在网上跟景蓠聊天的时候,越来越觉得当个朋友真好,不会患得患失,不会难过,不会心痛。
  
  后来,景蓠也没怎么来联系自己了,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认为,他们已经“相忘于江湖”了。
  
  三年之后,她因为那两篇重量级的论文已经直接留校当助理教授,这时候她的“老板”,也就是原籍台湾的王教授突然问她想不想回大陆。
  
  “Y大要成立一个新的中心,两校合办的。我是那边的‘挂牌’头儿,想推荐你去当负责人,怎么样?想不想试一试?”
  
  “啊?不行吧?我资历还比较浅啦,等我再混出点名堂再回去比较hold得住场子吧?”
  
  王教授盯着她闪着光的眼睛,好像能看的出她内心的欣喜,五年的相处,王教授几乎已经比黎漫她老爸对她一样还要知根知底了。她天生的那种领导能力、那种对于独立的渴望,最主要的,是她内心总在蠢蠢欲动的野心,是她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你刚才没拒绝。”他淡淡地朝她笑着。
  
  “啊……哈?”黎漫有些被他看穿了的窘迫,心虚地有些结巴了。
  
  “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年轻人还是有点闯劲好。你说呢?回去搞出名堂了,就真正是你自己的东西了。不想这样吗?”
  
  “嗯。可是,还是会害怕。”她低下头去,咬着手指,“而且,国内的科研环境……”
  
  王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总要有人去当革命者的。”
  
  黎漫有点悲壮地笑笑:“那就回去当第一堆炮灰好了。”
  
  “没事,不行就回来,我在这里呢。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还有其他教授,一起挺你。”
  
  黎漫那时候差点感动哭出来,下定决心了,就不要犹豫,不要回头!
  
  “还有别忘了赶紧找一个好小伙子。找到了要带来给我过目!”
  
  啊,还有这么一茬啊,现在连自己老妈都快绝望地放弃自己了,这里又来一个催婚的!那时候她真想,随便找一只无不良嗜好的嫁出去得了!只要是公的就成!
  
  一回来就碰上景蓠,本来都顺利从尴尬的说不清关系过度成好友了,那一晚上一喝酒,她就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好累,累得想要痛痛快快发泄一次,放纵一次,酣畅淋漓地痛哭一次。
  
  那天晚上,她到底在想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年心里总像压着什么似的,好像平生里所有的苦难都在那一晚被发泄出来,可是,挥之不去的空洞感,又是什么呢?
  
  “只有我未来的太太可以这么不给面子!”中午景蓠的这一句话像是羊肉一样在黎漫的脑袋里来回涮了一个下午,如今硬得已经让她消化不了了。
  
  答应他吧,她刚刚要下决心的时候,却忽然有人用一样的优美声线讲了一句:“河从屋前过,清水绕山转!”
  
  老天,开什么玩笑!
  
  任良思!这个早已被自己从脑海中刻意抹掉的名字,却在今天重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他,也从来不知道,再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会这样恨,恨得一见到他就想把他分割成一个一个的细胞,然后扔进池塘里喂了寄生虫!
  
  为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句话印象很深:当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就成了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那时她因为那句话感动了很久,可是这时候她才明白,其实没什么好感动的。
  
  难的不是耐得住寂寞,难的是强迫自己去将就!不是不愿将就,而是无法将就!
  
  她无意执着,可就是那无法将就,成就了她心底最深的执着,即使是恨,也恨得那样执着。
  
  “simper crescis, aut descrescis……”黎漫手机那激昂的乐曲突然打断了她已经搅成一锅粥的思绪,她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
  
  “是黎小姐吗?”
  
  “是,什么事?”
  
  “这里是派出所啊。你表弟因为酒后驾车还超速被拘留了,你来一趟派出所吧。”
  
  “哈?我表弟?我看你自己喝醉酒了吧?我表弟还在他妈的,肚子里呢!”黎漫觉得简直荒谬至极,她只有个关系很远的表弟,不在Y市,而且还在上初中。
  
  “你是黎漫小姐吧?”
  
  “对啊。”
  
  “那就对啦,你表弟任良思在这里呢,他死也不肯给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唯独给了你的,你看还是来一趟吧?”
  
  我勒个去的!任良思!
  
  “没关系,警察叔叔,他要是不老实你们怎么折磨他、tiaojiao他都可以!你跟他说,他就算死在牢里都,干,我,屁,事!”
  
  “呵呵,别讲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不过我倒是更希望那个折磨我,调,教我的人是你!”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任良思那磁力魔性的声音。
  
  “滴!”黎漫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掉了,差点没把屏幕给按碎,这时候她觉得还是过去翻盖的手机比较好,甩手“啪!”地一声,多痛快!
  
  这个任良思有病还是怎么滴?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跑出来在她面前胡搅蛮缠,当年明明是他把自己给甩了,现在后悔了?
  
  可是更可气的是自己,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依旧想生气,依旧介怀,依旧恨他入骨?见到他就想把平时发不出来的怨气一股脑儿倒在他身上才觉得解恨。
  
  “simper crescis, aut descrescis……”她的手机又响了,她简直要被这家伙弄得抓狂了。
  
  点开,又传来那个富有磁性却令人讨厌的声音:“喂?Hypo啊,我喝醉了,来把我接回家吧,就当还我个人情……”
  
  “你脑残啊!谁欠你人情啦?在牢里被人爆了菊我都不介意!谁叫你喝醉啦?活该!嘟——嘟——嘟——嘟……”景蓠惊愕地盯着电话半晌说不出话来,黎漫就算是的再生气也不会这么跟他爆粗口,又检查了一遍号码,没错啊,是她!
  
  等等,在牢里?谁在牢里?他这才明白一定是她弄错了,差点伤了自己本来就够脆弱不堪的神经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传来她温柔的略带着尴尬的声音:“喂?学长,那个,我刚才把声音搞混淆了,对不起啊。”
  
  “我没事,你,没事吧?谁在牢里?”
  
  “没事,一个无赖,不用管他,你在哪里?叫代驾吧,我来了也没有,我没有驾照的。”
  
  景蓠轻轻叹了口气,打这个电话之前他就喝多了,肯定是脑残了,她骂得一点都不错,他怎么能蠢到找这种借口呢?酒精害人啊!就知道他今天不该来的,不来就不会被一群人围攻灌酒,不喝酒就不会打这个该死的电话!
  
  “学长?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还是来一趟吧?”
  
  “哦,XXXX街区,R酒吧。”景蓠把电话挂了,紧接着就把电池板拆了,他怕她反悔。
  
  黎漫赶到R酒吧的时候,包厢里就剩景蓠一个人了,他似乎醉得比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厉害,口齿有点不清了,估计又喝了不少。
  
  “学长,你……”黎漫一下子被景蓠拽到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Hypo,你说,现在过来是因为要讨好赞助商吗?”
  
  “学长……”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要是我不是赞助商的话,是不是我被人‘爆了菊’你都不会在意,嗯?”
  
  “学长,那句话真的不是对你讲的。”对着他爆这种粗口实在是,难为情!
  
  “Hypo,别再逃开了好不好?啊?求你了。除了我还有谁敢要你?难道你就那么想当伊丽莎白一世,以老处女的身份绝后而终?之前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了,要是你未嫁,我未娶,你就到我身边来?你看看,我这几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有我也不在乎,反正你还没嫁人,你把他踹了,嫁给我……”
  
  景蓠越讲越离谱,没想到学长喝醉酒了这么絮叨,黎漫现在有点后悔了过来了。早知道直接帮他叫了代驾就算了,反正就算得罪他了,明早一起来他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黎小姐?”这时有个人敲门进来,“您叫的代驾?”
  
  “啊,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她把沙发上的车钥匙扔给代驾,使劲拽他起来,他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压在黎漫身上,差点把她压趴下,代驾赶紧过来帮忙,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他给架到停车场,这时黎漫才觉得今天不算完全白来,看看代驾那个小身板,一个人还真可能搞不定。
  
  一路上景蓠十分不老实,他不停地靠过来,每次一个转弯就借机倒在黎漫身上,把头嵌在她的颈窝里乱蹭,不肯离开,黎漫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醉!可是闻着这一身的酒气,她确定他是醉了,不喜欢这样的气味,果断一把推开。
  
  到了景蓠家的院子,黎漫掏钱付给了代驾,然后和景蓠家里的阿姨一起把景蓠弄上了他在二楼的房间。一到房间里景蓠就一下子把黎漫给压在身下,那位知趣而好心的阿姨讳莫如深地出去了,还没忘了把门给带上。
  
  黎漫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身上这个死重的家伙根本就推不开。
  
  “Hypo,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是不是关于我的一切你都知道?我不喜欢吃鳗鱼,所以你也从来不吃;我不喜欢西红柿,所以你从来不点;我喜欢汤包,所以你那时候常常大老远地跑过去买着吃?……”他醉醺醺的声音,逻辑却还一丝不乱,在她耳边喷着火辣辣的气息。
  
  黎漫叹了一口气,竟然不由自主抱住景蓠的腰,今天下午被良思搅合得头痛胸闷,此时真的很想找个依靠,寻一个温暖的胸膛,那胸膛现在就在她手边,怎么拒绝?
  
  “别说了,求你。”
  
  这时却见景蓠一皱眉,叫了一声:“Isabelle……”
  
  轻轻的一声叫唤却像炸弹一样在黎漫的耳侧引爆,她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景蓠,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冲出了房间。
  
  景蓠这时才慢慢又吐出两个字:“放手。”
  
  黎漫从他家出来的时候有种被抽空了的虚脱的感觉,真想就这样躺倒在路边睡过去!
  
  在某一刻,她希望人是可以改变的,也开始相信人的确是会变的。至少,透过景蓠的改变,她似乎是重新看到了某种希望,找到了依托,可是他却那样无情地在下一秒就将她快要交出来的信任顿时击得粉碎。
  
  她就知道会这样!连漂亮性感的女人都锁不住这种男人的心,何况是她?他讲那些话不过是男人狩猎的本能罢了,甜言蜜语向来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早就预料到了。
  
  黎漫,千万别哭,哭了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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