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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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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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谢谢,嗯,这个咖啡好好喝!”她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拿起餐巾纸把自己嘴边的奶泡仔细擦干净,“OA系统就不用了,我们已经有别的赞助商了。至于背书么,好用的话那是自然的。”
  
  景蓠看着她看似幼稚又大大咧咧的样子,实则细致又有效率的办事,原则问题上还不让分毫,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被她利用了。因为是那种“老熟人”的关系,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自己讨价还价,明明是来要钱的,却没有一丝求人的感觉,换了是别人,景蓠打赌她一定不是这样的!
  
  “学长,你……额,没事了。”她语言又止,再一次打开她的包包,又抽出一个信封来。
  
  景蓠在心里暗吐一口气,这个女人要起钱来还有完没完了?
  
  “这个是昨天的旅馆费,谢谢你。我酒量很差吧?”她显得有些局促,捧起杯子来一口气喝干了,似乎是不想再多待下去了。
  
  “不用。‘老熟人’了,客气什么。我那么多钱都给你了,还在乎这一点么?”这话讲得有些怄气的感觉,她那天晚上还吻得那么忘情,在自己怀里哭了大半夜,把他的衬衫弄得一片狼藉,今天就来跟他见外,就这么急着要推开他么!
  
  “对了,昨天我的衬衫算是被你毁了,你既然想赔就赔到底吧,零头就算了,反正不是新的。改天我把发票扫描了发给你。”说完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来,伸出手来,“黎小姐,我后面还要开会,改天再聊吧。今天见到你很高兴。”他几乎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样?咱们公事公办了!
  
  黎漫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景蓠的态度会这样来个180°大转弯,反过来把自己check mate!
  
  她打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挤出一点透明的乳液在手心里,两手一撮抹匀了,一股消毒液的味道散出来——免洗消毒液,然后在握住景蓠的手,用握住两个鸡蛋的力度职业性地上下晃了两下:“多谢景总,麻烦把银行账号发给我,我好直接从网上打给你,省的我再跑一趟了。下次再见!”
  
  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去,走廊外传来她有节凑的鞋跟的声音,渐渐远去。
  
  景蓠环视了一下咖啡厅,却发现不知不觉人已经那么多了,想起是到午休时间了,撇了一眼边上一位美女员工,正好撞上她的视线,她一下子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好像在告诉他: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黎漫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幼稚!幼稚得让人抓狂!景蓠冲出去追上黎漫,一把抓起她的手,硬是拽着她一路穿过公司的走廊、大堂。
  
  一路都有人讨好地打招呼,然后意味深长了看了黎漫一眼,景蓠总是微笑着点点头,一副boss的派头,黎漫红着脸跟他身后,一直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出了公司侧门,景蓠才松开她,皱着眉头看着手背上被她掐出来的指甲印:“知道么,只有我未来的太太可以这么不给面子!”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这个女人还真下得了狠手!
  
  黎漫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腕活动着,似乎刚才被景蓠弄疼了,一脸委屈地撅着嘴,不言语。
  
  “行了,我不送了。你自己做公车回去吧。”景蓠冷言,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可惜王子不是你02

  景蓠陷在那个大大的皮质椅子里面,脱了鞋子把脚放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呈婴儿状把自己团在椅子里,来回晃悠着那个有弹性的靠背,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那份几年前黎漫给他的《香烟报告》,用手使劲抓着头发,陷入了某种苦恼。
  
  那时候他刚去美国不久,在网上发了一张以前的照片,里面的他在抽烟,被黎漫看到了,苦口婆心地说教一番。第二天还给他发了一份正儿八斤的类似总结性论文的东西,里面列举了各中关于香烟对人体的影响的研究报告。
  
  景蓠拿着那份足足有20多页的word 文档傻了很久,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Edwin:喂,这份报告你写了多久?
  
  Hypo:嗯,还好吧,就一个通宵。
  
  Edwin: 你昨晚没睡?
  
  Hypo:嗯。
  
  Edwin: 不至于吧!为什么?
  
  Hypo:额,就是突然想写了。开个玩笑。
  
  Edwin: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
  
  Hypo:你看了没?
  
  Edwin: 没有!我快忙死了,哪有时间看?
  
  之后她的头像连着灰了一个月。
  
  为什么要这样?黎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过分?
  
  总是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将球扔给他,却在他每次回身想要把球扔回去的时候不见踪影!
  
  景蓠仔细回想着方才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每一丝表情,虽然她装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景蓠心里隐隐觉得,黎漫是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她就是那样,总是把内心掩盖的很好,所以偶尔当她表露出来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所适从的震惊,永远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记得她高二那一年,似乎是被同学硬拉着一起来参加了学生会的招新,面试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很胆小的女孩子,总低着头、声音细细小小的,后来就被派到文艺部去当个小办事员,那时候的文艺部部长就是苏晓琴。
  
  那时候他记得她总是沉默的,开会的时候总低着头,偶尔抬头撞上自己视线时会立刻躲开,散会了还总是悄悄一个人把会议室打扫干净,就像第一次在文艺节的晚会上见到她那样,她留到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把化妆间打扫干净。
  
  总在不经意间在人的心上划下一道印子。
  
  “刘恒之,你好像也是K初中的吧?认不认得黎漫?”有一次景蓠散了会之后问了团支部书记。
  
  “额,同班的。怎么啦,学长,干嘛突然问起她?”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她好奇怪,上次的读书节只是让她试着写一小部分的企划,结果她交过来一大份很完整的东西,图片、ppt、广告横幅还有Logo设计图,把我跟晓琴都吓了一跳,我们简直可是什么都不用烦,直接用了!”
  
  “噗,她那是在抗议,她肯定是觉得去年你们办的读书节太烂了。”
  
  景蓠有些吃惊,问:“她一直这样吗?”
  
  “你说哪样?嗯,怎么说呢,她原来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主席也是因为内定在当上的,结果弄得主席跟个傀儡一样,黎漫才是头儿!班里也是的,就算惹火班主任也比惹火黎漫强。后来,到了初三,黎漫好像就一下子退隐江湖一样,不知道她怎么了,辞掉了一切职务,变得像个兔子一样安静。本来她成绩不算最顶尖的,可是突然之间像爆发了一样,每次都是年级第一。搞不懂,有传闻说是她失恋了。”
  
  “她以前有男友?”
  
  刘恒之耸耸肩:“完全看不出来她跟谁谈恋爱了。我看就是她想好好学习了而已。”
  
  “哦。”景蓠点点头,原来这外表像只猫的家伙,心里藏着一只虎,偶尔放出来溜溜就能震惊全场。
  
  “先生,先生,那个……”秘书小姐有些慌张地声音打断了景蓠的思绪。
  
  “哟,景总啊,现在架子可大了,连我都要通传了之后才能觐见啊!”
  
  景蓠抬头一看,任良思!在美国的时候一起打篮球认识的朋友!他比景蓠小一岁,本科在美国念的,那一年是他硕士最后一年,建筑师,有才有抱负,家庭状况不清楚,他自己和人开了建筑师事务所,如今得了好几个奖了,项目也越拿越大。
  
  让这家伙最出名的是,花花公子的响当当金字招牌,平生不烟不酒不赌不dota,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勾搭女人,在美国L大,他所创造的记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年中同时交了8个女友,而且据说他还谁都不隐瞒,女人们就像傻蛋样前赴后继往他这坑里跳,最后一个个的把自己搅散了变成一大碗的混蛋却还是执迷不悟。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还整天自诩为一个清心寡欲之人。
  
  每每跟宿舍里那一帮光棍形容跟女人上床的感觉:索然无味,味同鸡肋!让人吃完了就想扔掉,绝不再嚼第二次!听得他宿舍那帮如饥似渴的哥们个个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
  
  除此之外,任良思算是个跟景蓠很投缘的人。
  
  秘书小姐见是景蓠的老朋友,也就自觉地倒了两杯茶来。
  
  “美女泡的茶就是好喝,苦味都没了。”任良思端起茶喝了一口,朝秘书小姐金光四射地一笑,然后没有一点拘束的样子,直接一屁股坐到景蓠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我说,Edwin你看起来有点烦心事啊,怎么这副模样坐着,你看门外那位美女小姐刚才都不好意思了。”他笑得很邪,懂得怎么给女人献殷勤,也乐于此事,总之总是很受女孩子欢迎。
  
  景蓠对这位的自觉似乎不甚在意,继续把脚翘在椅子上,似乎有点严肃地问了一句:“Jeff,你有没有过认认真真对待过一个女孩子?我是在在很严肃的问你。”
  
  “呵呵,干嘛?我昨天才下飞机,一来你就这样对我?光棍的钻石老男人思春了,今晚跟着哥们我去泡妞咋样?不过我觉得哥你也不缺女人啊!怎么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Jeff,我很严肃,没看到么?”
  
  “哦。”他有一点不想谈及此时,抬头看了眼窗外林立的写字楼,还是开口了:“很久远了,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真的是,太久了,都快忘光了。”
  
  “初中!”
  
  “Edwin,也许那时候不懂爱,”他吹着纸杯里的茶叶末,脸上淡淡的笑容,水雾中让人看不真切的眼神,遮蔽在他长长的睫毛下,“可是,却可以刻骨铭心。”他最后却用了这么一个词。
  
  他静默了一会,忽然用Y市的方言问景蓠:“我觉得我讲得地道不?”
  
  “额,好像有点别扭,不过不仔细听,还不错。”
  
  “我是外省人,你相信吗?方言就是那个女孩子教的。那时候是初二吧,我跟着老爸过来的。那个女孩子就坐在我前面,长相还算清秀,开始我还没注意。但是那家伙却是嚣张霸道得让人吃不消,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硬生生突然闯进来!”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长得像只一只小白描,可有时候瞬间眼里就闪着母狼那种绿色的幽光。那时候中午打饭,她每天都有人帮忙打好饭,从礼拜一到礼拜五,轮流值班,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像跟班一样!”
  
  “然后呢?”
  
  “嗯?这个是什么?”任良思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英文“香烟报告”看了看,噗嗤一笑:“你在戒烟么?”
  
  “没有,早就不抽了。然后呢?”景蓠似乎听得十分来劲。
  
  “嗯,就记得那时候因为方言搞得我很头痛,虽然多数时候大家都会照顾我,可是还是有种孤单疏离感。”
  
  “嗯,就像我刚到美国去那样。”景蓠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Bingo。然后那个女孩子就超级认真地自己手写了一本《Y市方言》教科书,注了拼音,还用磁带录了教学音频,总之,那时候真的觉得很荒谬。她整天围着我讲这边的方言,还命令其他同学总是围着我讲方言,然后我就会了,被她硬逼着会的。”
  
  “因为这事,所以喜欢上了?”
  
  “嗯,不知道。反正晚上做梦都能梦见被她逼着干这个,干那个,那时候就觉得简直没天理!老子什么时候绥成那样了!”
  
  景蓠没搭话,想着看着UFO一样看着任良思,想象不出来!
  
  “接着我就开始疯了,那时候演话剧,《罗密欧和朱丽叶》,她画过妆之后全完惊艳!没想到气质那么好,脱胎换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摇着头一脸唏嘘,“一下子头脑发热了,结果演的时候真吻上去了。”
  
  景蓠淡淡笑起来,想起那个跳黑天鹅的黎漫,美得让人忘也忘不掉!
  “接着讲,她什么反应?”
  
  “没反应。”
  
  “哈?”
  
  “嗯,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她的想法。完全没反应,后来我就慌了,开始第一次也不成眠、辗转反侧。你觉得很荒谬吧?可是事实就是那样,为了那么一个女孩,人原来可以达到那种地步,不管是以前,还是后来,似乎就都没有了。那种揪心的难受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越难受就越是过瘾,现在想想还觉得害怕。”
  
  “Jeff,她不是你初恋吧?”
  
  “不要侮辱我的魅力,老子的初吻幼儿园就被人夺走了。”
  
  “后来怎么分手的?”
  
  “嗯,也不能说完全是她的错吧,那时候她常常不冷不热地让人觉得没办法忍!有时候你会觉得她很爱你,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你女朋友!弄不清她心里的想法,然后,”他谈了口气,“我就想方设法地让她吃醋和嫉妒,这样至少还能觉得她心里是有我的。”
  
  “最后你受不了她把她甩了?”景蓠问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逻辑上讲,那女孩踹了良思的可能比较大,可是他实在没法想像良思被人踹的样子。
  
  “不,”他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冷漠你也喜欢,她生气你也喜欢,她吃醋你更喜欢。爱一个人,是不讲理智的。初二快结束的时候吧,她正在因为我运动节的时候把另外一个女孩抱进医务室跟我冷战。后来我为了气她,故意在春游的时候给那个被我抱过的女孩献殷勤。然后她一气之下就把我的英文情书塞进那个女孩的抽屉里,弄的全校都知道了。说真的那时候我第一次真的很生气!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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