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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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就+番外 作者:沉香梦魇(晋江2013.12.10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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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黎漫没搭理他的贫嘴,只是看着请帖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所有的请帖都是她一张一张亲自笔书的,伸手就想抢过来看看,良思一笑,早料到她会抢,一晃手放回衣兜,动作敏捷地比从前更甚。记得小时候和良思玩打手游戏,黎漫从来就没赢过,每次都只有被打得份,最后气得开始耍阴招,用抓的,把良思手背抓出三道血痕来。
  
  “Hypo,别抢了,你以前抢不过我,现在还是抢不过我。是我未来的太太给我的。”
  
  未来的太太!黎漫的眼眸在瞬间黯了黯,吐了口气,不再气急败坏,轻声问道:“未婚妻么?”
  
  “你要想这么叫我倒不介意,她是这里的教授。”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那要看她怎么想了。我自然是觉得越早越好。”
  
  “挺好的。”她低下头,叉起一块番茄咬了一口。
  
  他要结婚了,良思要结婚了,终于,她还是被迫要面对这一天吧?
  
  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悲,一时,五味瓶打翻,在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就算她还记得那些事,还记得那些感觉,地球还在转着,她就不得不继续朝前走,继续过她的日子。
  
  “黎漫!”王教授和几位膀大腰圆看上去非权即贵的人物交谈甚欢,忽然朝她招手,黎漫丢下良思,一路小跑过去。
  
  在其位,谋其职。无谓的烦恼暂且放下,干自己该干的,才是真理。
  
  黎漫跟着王教授几圈走下来,正想要小憩一会,开始填饱她饿得已经咕咕乱叫的肚子。一位看上去将近不惑之年的男士走过来。黎漫认得他,在刚刚回国那次欢迎宴上见过,一位赞助商,姓林,叫林致远。
  
  “哦,林先生你好,今天真是谢谢您可以抽空来一趟。”
  
  “黎漫,不用客套,我倒更喜欢你叫我学长,其实,可以叫师兄。”
  
  黎漫有些惊喜:“您过去也跟过何教授?”
  
  “是。对了,我妻子提到过你。”
  
  黎漫这倒意外了,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女生除了千叶静就是华心怡,其他的,想来想去都只有男生了,能主动提到自己的女生?
  
  “我妻子叫唐水若。”
  
  黎漫一听立刻脸上变了颜色,唐水若,水若,水若,那个她曾经陷害过的人,那个她曾经痛恨了很多年的名字。略带张惶地游离着目光,她柔声道:“她,还好吧?”接着又似乎是自嘲地一笑:“您的太太怎么会不幸福呢?”
  
  林致远盯着黎漫的脸玩味地笑道:“她原本是我秘书。”
  
  “哦,这样啊。”
  
  “黎教授,会不会对这样的婚姻不屑一顾?”
  
  “啊?”黎漫顿时觉得血液在往头顶上冲,她只祈祷那层薄薄的隔离霜能盖得住她现在有些发烫的面色,低声道:“我,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和方式。夫妻,只要能相爱相携就好,哪里管什么过程。”
  
  林致远哈哈笑起来,赞道:“黎教授真是比我妻子形容得还要可爱。黎漫,这是我的名片,下周省美术馆有个新的画廊要成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黎漫听他这么一说,终于放松下来,双手接过名片,说:“好啊,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林致远离开后,黎漫四下张望了一圈,想要找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可是只有任良思那苍蝇一样甩不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不知和什么人聊着天,一边还不忘了朝她这里笑笑。
  
  黎漫叹口气,每次遇上他,她总要不停地叹气,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也不知道是哪个女教授,居然这么倒霉。
  
  等等,教授?还是女的?
  
  自己认识的不是快要退休了的大妈,就是孩子都快大学的半老徐娘,要不,就是离婚了已经四十好几的生物系那位?不是吧,十几年没见他,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
  
  不不不,肯定是外院那个传说中的三十出头的美女副教授!听说她最近终于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外院还给她开了一个庆祝party呢!诶,早知道是任良思的话,开哀悼会还差不多!
  
  一阵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黎漫脑内神经元的相互纠缠,是条短信:“from心怡:J科楼,6号讲堂,赶紧过来。”
  
  黎漫一愣,那不是自己常常去蹭课的教室么!心怡怎么知道?也是,J科那几位老教授好久不见了,当时自己这个来蹭课的常常问问题把他们头快问爆了,赶紧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某任:偶觉得我简直在自己找抽!
  
  小香:矮油,你要是太直接了小漫果断会逃走的啦,表急!跟你说了多少遍!慢慢来!要鱼儿完全上钩了才能钓上来!
  
  冒泡吧!冒玩泡页面自动跳转啊。这么可爱的良思真的就没人爱么。。。。。
  
  累死自己啦!终于又有正面对手戏了。。。。。赶紧冒泡吧,下面没有躲猫猫了,到处都是有爱的对手戏!!!!!!




☆、一错再错03

  上外套,黎漫匆匆走过校园的湖畔。今天这里格外热闹,孩子们居然在这里摆起小吃摊,还有旧书摊,各种变着法地朝校友拉赞助的,黎漫不禁感叹,现在的孩子比他们那时候活泼厉害多了!
  
  哟,这里还有卖唱的!吉他一弹还真像那么回事!
  
  黎漫钻进教学楼,坐电梯上了四楼,相比外面的噪杂,这里明显冷清多了,空调也没开,心怡怎么会叫她到这里来?
  
  手放在铁质的讲堂门把上,一种冰冷刺骨的触感从掌心传至她的颅顶,黎漫打了个哆嗦,不知何故,她现在竟有一丝恐惧。
  
  厚重的木门渐渐被推开,现出了一个男子那熟悉的身影,只是,过去的一身运动装,如今已成了维萨尔街半定制的西装。他坐在那个她熟悉的位置上,缓缓抬起头,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忽地松开手,从掌心垂下一部手机,手机上那闪着光的“天价”手机链。
  
  黎漫认得,是心怡的!
  
  “你终于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黎漫,“坐。”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座椅,示意黎漫坐过来。
  
  黎漫低着头,手还放在门把上,迟疑着不敢上前,想起戴河禾告诉她的话,景蓠,似乎是知道有任良思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怎么,怕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黎漫,过来。”他讲得很温柔,却有一种让人不能抗拒的力量,“你以前坐在我旁边的时候,不是挺自在的么,就像以前那样,过来啊。”
  
  黎漫低着头慢慢走过去。坐下,那椅子面的冰冷透过黎漫纤薄的裙子传遍她的全身,使她禁不住微微发起抖,小心地攥紧自己大衣的领口,不敢抬眼看他。
  
  “今天真美。”他撑着脑袋,朝她微微笑着,那笑里带了多少苦涩,黎漫怎会感觉不出?
  
  “冷吗?”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黎漫身上,她下意识地躲开,却被他一下钳住双肩,“不是冷得在发抖么?”
  
  他咳嗽了几声,轻轻呼出的气息里,似乎夹杂着烟草味,黎漫抬头惊到:“你最近抽烟了?”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憔悴,苍白,疲倦。
  
  他笑着问:“你是在关心我么?”
  
  黎漫盯着他略有血丝的双眼,竟有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用轻柔到只有蚊子听得清的话说:“人之常情,关心一个朋友。”
  
  “朋友!黎漫,你说话声音什么时候可以大一点?再大声一点说一遍啊!不要每次都是被赶出讲堂的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有多寂寞,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如同交响乐高///潮前的低谷,一句一句扎进黎漫心里,让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黎漫,说话啊,你每次看着我的眼睛,到底是在看谁?”他的眉头深深地蹙起,“不,你不看我,你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总看着别处,你是不想看到我这张脸,却占着他的声音,是吗?说话,黎漫!”
  
  黎漫惊恐地看着他几乎已是出离愤怒的双眸,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桎梏,冲着景蓠大吼:“所以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一直在让你走开!只要你一天在我身边,我就一天没办法忘记他!你们两都是混蛋!天底下最混的混蛋!” 她推开景蓠,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从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将她的眼泪逼出来。
  
  景蓠苦笑,走上前去,扳住她的下巴,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冷得让黎漫真正开始害怕起来:“你现在的眼泪,是在为谁流?知道任良思快结婚了?现在来责怪我纠缠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我会这样吗?这几年像个白痴一样当了那个家伙的替代品,你难道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哭?”
  
  黎漫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对面前这个人的情感竟然是恨!
  
  因为愧疚,愧疚得过头了就成了恨。她把指甲深深嵌进他的手腕里,一把拉开他的手,站起来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她甚至连高跟鞋都甩掉了,踩着冰凉的地面,不顾脚踝上钻心的疼痛,现在唯一想要就是逃走。
  
  “你就只会这样不负责任地逃走么?”景蓠那快得如同一阵风的身影极速刮到门口,指尖一动将门锁住,把黎漫一下子拥进怀中,将她抱起,放到讲台上,几乎是用啃噬的方式在她的脖颈处留下火辣而疼痛的触感,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身,恨不得将她活活勒死。
  
  “这就是你要的补偿么?”她带着哽咽的话语,绝情地像匕首一样直扎进他心里。
  
  补偿?她终究对他能做出的也只有补偿而已。那么她的心呢?她的心到哪里去了?
  
  “不错的主意。”一使劲,撕裂了她的衣物,甚至他将手探进了她的裙底,任她在他身下尖叫哭喊,绝不停下动作。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疯狂的敲门声:“景蓠!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你要恨的人是我,不是她!景蓠,你要是不想坐牢的话,现在住手,你听到没有!”
  
  景蓠从黎漫的胸口抬起头来,望着她已经花开的眼妆,还有门外那个已经在疯狂撞门的家伙,内心的伤痛让他更加怒火中烧:“黎漫,你会告我么?我只伤了你一天就要被关进牢里,那我那十年谁赔给我?”随即压了黎漫的唇,肆意蹂躏着,盼望着身下的人如同那天晚上一样,报以他那似是再也压抑不了的热吻,可她没有。这一刻,清醒的她像条砧板上的鱼,做着临死的激烈挣扎,抗拒得让他绝望。
  
  他没想过今天会这样失控,来之前,他滴酒未沾,他根本不想伤害她,可是为什么他仍旧是不肯撒手放了她?怕她离开,怕得要命。任良思口中那个绝情起来像是撒旦转世的人儿,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景蓠,你听我说!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你在这个女人身上搭上的就不止是十年,而是一辈子!值不值你自己清楚!”门外一个清朗镇定的女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起来。
  
  闻言,景蓠骤然停住了。值不值得?你问我值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的事情,唯爱而已。”他略显沙哑的笑声在讲堂里回荡,“黎漫,你真是个聪明人,那么小就懂了。”一把将身下的人甩到地上,闭上眼,痛苦地说了一个字:“滚!”
  
  那是,那是黎漫自己日记里的话!怎么会?
  
  她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裹上大衣,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在门口,站着已经满头大汗的任良思,还有一脸严肃两眼已经红肿的华心怡。
  
  “黎漫,我求你,千万别告他。”她几乎快要哭出来,把手里的一团纸放在黎漫手心里:“我今天来是想要诚心道歉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至少诚心跟他道歉,我没想到……”
  
  黎漫打开那一团纸,是她那日被心怡陷害作弊之后的日记,发了疯一样的笔记,还带着泪水晕开墨水的痕迹。
  
  黎漫盯着华心怡的脸,一边的嘴角忽地向上一翘,满眼凄然,握紧了拳头,冲门里大喊:“景蓠,门外这个女人也爱了你十年!她甚至为了你甩了个外科医生!”
  
  喊完,她转向华心怡,带着呜咽,轻声道:“好了心怡,我们两不相欠了。”
  
  任良思一直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事情,他几乎一无所知,看着黎漫痛苦的神情,他开始开始后悔,与她分开了这十几年。至少从前,他顶多能看到的,只是她的面无表情的静默。
  
  他看着她在走廊里摇摇晃晃的背影,十几年前那种揪心的痛似乎又开始撕扯他的神经。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将她抱起。她没有反抗,缩在他怀中,轻轻说了一句:“L街,15号,302。”
  
  任良思叹口气,答:“知道。”
  
  他打车将黎漫送回了自己家,然后又装做一个外人的样子从自己家离开。
  
  那晚,他在湖边一直坐到半夜,可是黎漫房间的灯始终没有灭。
  
  他也有这样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知道黎漫今天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以前任良思从来没想过,黎漫是一个感情如此细腻的人,一个小小的动作,眼神,都可以搅起她内心巨大的波澜。她的淡定都是装的,其实她才是天底下那个最不淡定的家伙!
  
  他看着手里自己的画像,轻轻笑道:“小笨蛋!不是画得挺好么?”
  
  眼前昏黄的光点开始渐渐化开,化得分不清界限,成了茫茫一片。
  
  那日,他悄悄跟了她一整天,看着她像自己过去那样将画像团成球投进垃圾桶里,又大半夜地穿着睡衣就跑下楼,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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