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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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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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瑞特扭头,用几乎是温柔的口气确认:“你不必勉强的。”苏埃伦坚定的抿抿嘴唇:“不勉强。”于是,她吃了烤牛排、烤鸡腿、烤羊肩、烤脆皮猪肘、烤香菇、烤玉米饼、烤什锦蔬菜串……虽然每样只有一两口,但是架不住好客的威尔克斯家准备的烧烤品种太过繁多,瑞特才喂了不到三分之一,苏埃伦就已经痛苦的去了两趟洗手间了。在第三次回来之后,她终于崩溃的哀求:“先生,这回是真的吃不下了。”瑞特体贴的放下盘子,转身,肩膀抽搐,表情奇幻——他是真的很想笑!但是又实在不能笑!所以只好很辛苦的忍着!这一回合,苏埃伦再度扑街!
鉴于肚子涨得太满,苏埃伦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打出嗝儿来,或者更糟,直接呕吐。那就要命了,因为只有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和老太婆才不怕周围的人议论敢在宴度上打嗝呕吐呢。
瑞特好不容易费力的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一回身看见苏埃伦痛苦的一眼大一眼小、鼻子微皱、小嘴紧抿的好笑表情,刚收好的坏心眼立刻又冒了出来。这个小女孩儿实在太好玩了,让瑞特觉得不好好逗弄逗弄简直对不起自己。他见苏埃伦不住的拿帕子擦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便非要引她说话不可。正巧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对树荫下的梅兰妮和坐在她脚边小凳子上的阿希礼,瑞特挑起眉梢,他差点儿忽略了这场宴会上另一个有趣的美人儿呢。
这时,作为梅兰妮主要迷人之处的嫡滴滴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我恐怕难以同意你对于萨克雷先生作品的意见。他是个愤世嫉俗的人。我想他不是狄更斯先生那样的绅士……”瑞特漫不经心的接口问苏埃伦道:“奥哈拉小姐赞同汉密尔顿小姐的看法吗?”苏埃伦傻眼,她连萨克雷先生和狄更斯先生是谁都不知道,让她赞同什么?为什么瑞特会同她讨论文学?是文学吧,梅兰妮提到作品,或者也有可能是艺术家?见鬼的,她为什么要去关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萨克雷先生和狄更斯先生?男人们不是应该喜欢毫无见识的女孩子吗?黑妈妈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啊,她总是如果一个男人怀疑一个姑娘比他更有见识的话,他就不会同这位大家小姐结婚了。埃伦也告诉她,作为一位姑娘只要可爱、温柔、美丽就足够了,淑女的迷人之处不需要靠良好的教育来展现。苏埃伦几乎抓狂,为什么瑞特会这么另类的同她讨论那两位见鬼的作品先生?
苏埃伦精彩的无声表演逗得瑞特十分开心,她越是这样,就让瑞特越想戏弄她,于是,瑞特追问不断:“奥哈拉小姐都上过什么学校?学过哪些课程?在念书的时候,你最喜欢哪门功课?……”
苏埃伦瞠目结舌,茫然失措的结结巴巴回答道:“我上过费耶特维尔女子学校,读了两年,在那之前,我一直在家里由母亲教导,还请过几位家庭女教师,我,我学过写作、法文、算数,还有科学,诗歌,还听过歌剧,读过历史……”苏埃伦绞尽脑汁的想那些连封面都忘记了的书名,颠三倒四的连去萨凡纳和琼斯博罗听过的歌剧名都背出来了。
瑞特忍笑忍的肠子都快打了结,天呐,她真是太好玩了。卡壳了的苏埃伦满心慌乱,她的眼神惊恐的像被狐狸狂追的兔子,她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更重,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地,或者假装晕倒在地,瑞特能够看出,她已经毫无办法了,为了保住最后的面子,她很有可能会选择姑娘们惯常的把戏,用昏倒来逃避所有她们讨厌的东西,比如蛇和蝎子。
把自己定位在蛇蝎角度上的瑞特先生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可怜的苏埃伦,玩具不能玩的太狠,一次就弄坏了下次就没得玩了!“看样子上午的活动快要结束了。”瑞特懒洋洋的屈膝半站起来,主人之一的阿希礼也正在从梅兰妮身边站起来,黑人们在管家的指挥下陆续上前慢悠悠的收拾着餐桌。苏埃伦满目憧憬,无比希望印蒂亚可以赶快宣布让女士们都进屋去休息,好让她能躲在被窝里好好哀悼准备不足的难堪,顺便鼓起勇气在舞会上再接再厉。
可就在这时,杰拉尔德激烈的大嗓门打碎了她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辩论与支持


“真是活见鬼,你这人哪!祈求跟北方佬和平解决吗?咱们已经在萨姆特要塞向那些流氓开火了!还能和平?南方应当以武力表明它不能让人侮辱,并且它不是凭联邦的仁慈而是凭着自己的力量在脱离联邦!”满脸通红一看就喝高了的杰拉尔德站在距离野宴席不远的地方,正在同儒雅镇定的约翰威尔克斯激昂争论。
顷刻之间,瞌睡从懒洋洋的人群中逃之夭夭,一种像电流般敏感的东西迅速掠过周围。男人从条凳和椅子上跳起来,挥动着两臂,拼命提高嗓门,一心想压倒别人的声音。本来整个上午都没有谈起政治和迫在眉睫的战争,因为威尔克斯先生要求大家不要去打扰那些太太小姐。如今杰拉尔德吼出“萨姆特要塞”这几个字来了,在场的每一个男人便都忘记了主人的告诫。
“咱们当然要打——”“北方佬是贼——”“咱们一个月就能把他们报销——”“是啊,一个南方人能干掉二十个北方佬——”“给他们一次教训,叫他们不要很快就忘了——”“不,你看林肯先生怎么侮辱咱们的委员吧!”“是啊,跟他们敷衍几个礼拜——还发誓一定得撤出萨姆特呢!”“他们要战争,咱们就让他们厌恶战急——”在所有这些声音之上,杰拉尔德的嗓门在隆隆震响,“州权、州权”被反复叫喊出来。杰拉尔德真是得意极了,可他的女儿们一个也不欣赏。
脱离联邦,战争——这些字眼由于长期以来不断重复,斯嘉丽早已觉得十分刺耳,她从来就不能容忍有她在场的时候谈论的中心会不是她。而现在更令她痛恨这些声音的理由则是它们意味着那些男人将站在那里激烈地争论好几个小时,让她没有机会去单独见阿希礼。并且她一直想当然的以为,实际上不会发生战争,只不过是男人们喜欢夸耀的谈论罢了。
苏埃伦与她截然相反,她完全清楚未来将会发生的那场战争带给她的巨大损失和无穷无尽倒霉的岁月,她痛恨战争,更痛恨男人们讨论战争,因为他们只会说大话,却在战场上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蹶不振。什么“一个南方人能打败二十个北佬”?就算真的能好了,可是北佬和他们的比例从来就不是一比二十,那是一比四十,一比六十,甚至一比一百。这些头脑空空、一腔热血、毫无理智的大话先生!
男人们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吵嚷的沸沸扬扬。“你还没有说话呢,阿希礼。”被杰拉尔德的大嗓门压制的十分郁闷的吉姆塔尔顿从那群叫嚷的男人中回过头来寻求帮手。阿希礼听到这指名道姓的提问才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加入辩论。威尔克斯家在县里很有地位,阿希礼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受到尊敬,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些年长的人也会安静下来听他的意见。
“先生们,还能怎么说呢,如果佐治亚要打,我就跟它一起去。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进军营呢?”他说着,一双灰眼睛睁得大大的,平时含着几分朦胧欲睡的神色已经在大家从未见过的强烈表情中消失了。“但是,上帝作证,我希望北佬能平心静气的与我们谈判,不至于发生战争——”这时从方丹家和塔尔顿家的小伙子们中间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大家乱纷纷的吼叫着表达不满,阿希礼从容的微笑着举起手来继续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们是被欺骗了,受侮辱了,但是如果我们处在北佬的地位,是他们要脱离联邦,那我们会怎么办呢?大概也是一样吧。我们也是不会答应的。”这是阿希礼,乃至整个威尔克斯家族男人的一大特色,他们总是设身处地替对方着想,可是大多数情况下,这种体贴都不会收到应有的报偿。
“世界上的苦难大多是由战争引起的。我们还是不要头脑太热,还是不要打起来的好。因为等到战争结束,往往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幸好阿希礼在勇气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否则便麻烦了,饶是如此,他的周围也已经爆发出表示强烈抗议和愤慨的大声叫嚷了。
姑娘们兴奋地议论着,男人们热烈地争论着,所有的人都在树下乱转,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显得很平静,那就是瑞德巴特勒。他已经从长桌边站起来了,但苏埃伦仍坐在原地,她实在不敢擅动,于是瑞特便靠着大树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看大家争论得越来越热火也不发一言。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在修剪得很短的黑髭须底下往下弯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闪烁着戏弄和轻蔑的光芒——这种轻蔑就像是在听小孩子争吵似的。苏埃伦猛然想起来,瑞特是不赞成战争的,可是随即她就陷入了费解的沉思——既然他反对且轻视战争,那么后来为什么还是上了战场呢?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次,也还会一样吗?
他始终静静地听着,直到斯图尔特塔尔顿抖着满头红发、瞪着一双火爆眼睛又一次重申:“我们只消一个月就能干掉他们!绅士们总是会战胜暴徒的。一个月——喏,只要一场战役——”的时候,瑞特终于挑起嘴角,毫无顾忌的展示出他的轻蔑了。
“先生们,”他用一种查尔斯顿人特有的平板而慢悠悠的声调说道,身体仍然靠大树站在那儿,两手照旧插在裤兜里,“让我说一句好吗?”他的态度也像他的眼睛那样流露着轻蔑的神情,这种轻蔑带有过分客气的味道,这就使那些先生们自己的态度显得滑稽可笑了。
人群向他转过身来,并且给他以一个局外人应该受到的礼遇。
瑞特拖着懒洋洋的长腔嘲讽道:“你们有没有人想过,先生们,在梅森一狄克林线以南没有一家大炮工厂?有没有想过,整个南方的铸铁厂都是那么的稀少?还有木材厂、棉纺厂和制革厂也是一样?你们是否想过我们连一艘战舰也没有,而北佬能够在一星期之内把我们的港口封锁起来,使我们无法把棉花远销到国外去?不过——当然啦——先生们是想到了这些情况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嘲笑,似乎把眼前所有头脑发热的小伙子们全都当成了傻瓜。不过在苏埃伦看来,他们确实就是傻瓜。
有好几个“傻瓜”已经昂起了头颅,双拳紧握,显得很不服气,又似乎想扑上去教训他。约翰威尔克斯看似无意但却迅速地回到了发言人旁边的位置上,仿佛是想向所有在场的人着重指出这个人是他的座上客,并且提醒他们这里还有女宾呢,因为苏埃伦刚好坐在了瑞特的正前方,这也是塔尔顿家兄弟没有在第一时间冲过来的原因之一,在女士面前,他们总能压住怒气保持风度,这是整个南方男人的共同特点,就连瑞特都能做到。
但他显然不懂得在其他男人面前表现风度,火上浇油般的发言仍在继续:“我们大多数南方人的麻烦是,我们既没有多到外面去走走,也没有从旅行中汲取足够的知识。当然,诸位先生都是惯于旅游的。不过,你们看到了些什么呢?欧洲、纽约和费城,当然女士们还到过萨拉托加。”他向凉亭里那一群气恼丈夫和儿子被讽刺的穿深色绸衣的太太们微微鞠躬,“你们看见旅馆、博物馆、舞会和赌场,然后你们就以为已经看到了一切,所以你们回来,并且认为世界上再没有比南方更好的地方。”他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仿佛知道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不再住在查尔斯顿的理由,但即使明白了他也毫不在乎。“我见过许多你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成千上万为了吃的和几个美元而乐意替北佬打仗的外国移民、工人、铸铁厂、造船厂、铁矿和煤矿——一切我们所没有的东西。可是我们有的只是棉花、奴隶和傲慢。他们会在一个月之内把我们干掉。”接着是一个紧张的片刻,全场沉默。瑞德巴特勒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精美的亚麻布手绢,悠闲自在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不祥的低语声,同时从凉亭里传来了像刚刚被惊忧的一窝蜂发出的那种嗡嗡声。
斯图尔特塔尔顿蹙着眉头走上前来,后面紧跟着布伦特。当然,塔尔顿家这对孪生兄弟是颇有礼貌的,尽管自己实在被激怒了,但是他们也不想在一次大野宴上闹起来,女士们也全都一样,她们兴奋而愉快,因为很少有机会看见这样争吵的场面。她们通常只能从一个三传手那里听到这种事呢。
“先生,”斯图尔特气冲冲地质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瑞德用客气而略带嘲笑的眼光瞧着他。“我的意思是,”他答道,“像拿破仑——你大概听说过他的名字吧?——像拿破仑有一次说的,‘上帝站在最强的军队一边!’”人群中迸发出的质疑声更大了。布伦特大声吼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说,南方的军队不强?”
瑞特当然不会傻到去承认他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也不屑去撒谎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于是,他用让人恼火的微笑轻蔑的代替了回答。塔尔顿孪生兄弟被狠狠激怒了,他们猛地向前一冲,似乎想去抓瑞特的衣领,可是在他们的大手伸过来之前,一道瘦小的粉红色身影突兀的挡在了中间。
瑞特和塔尔顿孪生兄弟,乃至全场所有男人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是苏埃伦!
苏埃伦自己也被吓得半死,她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矫健的站起来杵在中间的,她很想渺小的坐回去,但是满场投注过来的目光盯得她一动也不敢动,更兼之前对战争的怨念过于强烈,让她惊慌失措的说出了只适合腹诽的心里话:“巴特勒先生没有错,他没说错。”
偌大的“十二橡树”庄园分外寂静,人群像吓了一跳似的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再一次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杰拉尔德的大嗓门尤其响亮:“给我闭嘴,这是男人的事,你给我回家去。”苏埃伦更害怕了,杰拉尔德一向宠爱的只有斯嘉丽,对她和卡丽恩严厉居多,她们都很害怕他粗野的大喊大叫,更何况现在还是明确的对着她斥责。
十五岁的苏埃伦身材还没有长开,娇小而又脆弱,原来她今天穿着的这件粉红色塔夫绸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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