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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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沦为肉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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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明明痛恨那男人,明明是他先遇到她,得到她的身子,然偏偏她的一颗心却给别人。但他也早不是曾经那个不懂得怎么去爱的人。

他舍不得对她大吼大叫,舍不得看她流泪难过,舍不得……她再受丁点的伤害。

在这场爱与恨的交织对决中,他先丢了心,因舍不得,故此放下尊严,放下一切来成全她。除了离开,他什么都可以做。

薛染的话叫她心里头酸酸涩涩地,她并不想将这曾经霸道强势的男人变成这样子,她或许是乱了心,但终归最渴望的人……是虞冷。他害过她,之前在青竹林内也算一命还一命,他对她的好她受领了,但那心意……她仍是抵触。又许是……她心里提前住了人,未曾彻底摘除前,她的天平秤永远都只会倾斜向一个人。

然而她很清楚,就算这番话说与这人听,按他的意思,恐怕是不会就此放手。

这兜兜转转至今,她着实是累得够呛了,只想等这事完了就彻底抛下尘俗。只是如今这局面,她心乏之余,更有种不安攒动,仿佛有些事被她遗漏了。而那些遗漏的片段,许正是关键之处。

最终,她还是应了他。

其实,就算她不答应,若他非要跟随,她根本也没辙,或许她心里还是不愿承认,而今的薛染早不是那个可怕疯狂的j□j者。

两人在客栈内稍作休整,他提出要做先锋,先向外头的人探听详细消息,她就坐在屋里等。不是不想跟他一同前去,只是她受的打击已很重,她不能保证思维还能否保持清晰的活跃度。她想,她还是不要搀和到这细活儿上好。

幸好薛染没让她等上太久,小憩半刻,他便回来了。

“怎么样,他而今在哪儿?”

“他还留在城中,不过听闻明日就要启程去皇城。”

“明日!”她惊呼,微微提高音量,心想不好,如果按照这个行程的话,他必然很早就会收拾行囊,大早就得出发。那她……还赶得及吗?

“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算远,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他陈述完,眉目微敛,话音轻了几分,“若你想现在就去找他……此时还来得及。”

她立即就从椅子上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等等!”他忽然道,伸手拽住她。

她脚步一顿,从兴奋的情绪里缓过来,转过头,看向立在原地不动的人,她不清楚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垂着头的眼底里,有清晰可见的悲伤。她心里钝钝地一阵,很想干脆些甩开那抓住手腕上的宽掌,很想麻痹自己的心让它别去顾忌这个人的感受,然而就像她做不到不去找虞冷一样,她也做不到对这个前一刻还差些为她死的男人狠心。

这一刻,她觉得她变成了坏女人。

他抬起头,慢慢道:“我不是阻拦你去找她,而是想问你……你打算见了面后和他怎么说?要他别离开你吗?你应该不会忘记,他已不认得你了。”

不认得她了。

这真是一击必杀的绝招。

她头痛欲裂,突然很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猛地咬住嘴唇,她硬声道:“我知道。”

“他不仅不记得你,而且很快就要回到皇城,回到皇宫里受封,他极可能会成为你永远都触碰不了的人物。你若想要留在他身边……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所说的我都考虑过了!”她冷冷打断,这个关键时刻他和她说这些的意图,她很清楚。她亦清楚,此一去的最大可能性是怎样的。但她无法控制住要见他的欲望,她想,就算努力这么久,最终结局不尽人意,她终归要做了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她这纠葛了三生三世的姻缘。

他忽地一把拉过她,抱紧她。

她意外的没挣扎,心同样的乱,和他身体里无声的悲恸纠缠在一起,疼得厉害。

“其实……我也知道,不论我说再多,你都是要去的。”

她心中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声,道:“是。”

“我只是……不甘心。”

她一愣,神色松怔,而身子被抱得越发紧了。

一阵酸苦涌入心口,她破天荒地伸出手,从他的腰间环绕过去,和他对着干那么久,她头一次,真正回应了他。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

暗暗咀嚼着他的话,她心下一片悲凉。

就如他所言,明知她要去,还要拿这些话来刺她,是一样的道理。

念了这么久,就这么从手里流失,她岂能甘心?

不甘心。怎么想……都不甘心!

她非去不可。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车夫另雇一名,而她和薛染同坐在马车里头,面对面的姿势。两人都不说话,车厢内静默无声。

马车一直从城门内出去上到官道,管道上人烟稀少,只两排翠荫围绕,伶仃稀疏。

她闲着无趣,撩开帘子朝外头张望,忽而车厢里他的声音四平八稳地响起来。

“离目的地还有段时辰,你心里想过要怎么和他说么?”

听他又提及此事,眉头不由一皱,随即放下车帘,依旧保持着侧坐的姿势,闷声道:“我已经想过了。”

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想。脑子里空荡荡,只想着要见他。

但她自然是不会同他说的。

“那你把我当做是他,先来试演一遍,如何?”

“什么?”她有点被吓到。

他的脸色一如平常,微笑着,“你把我当做是那人,把你心中想要挽留的话同我说一次……若我能被你感动,想那人也不会拒绝你的。”

她张大眼,吃惊地望着他,她是知道的,他对自个儿的心思,他虽陪着她,可到底是不会愿意她真的和虞冷成了事。不想方设法的破坏居然还帮她搭建这这通往的桥梁……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摸不准他此时这番作为的想法,她思虑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算了吧。”

他忽地一笑,偶然有风从窗口的缝隙里吹进来,她身子倏地一阵哆嗦,刚从冷空气里头缓回魂,对头的人竟在窄小的车厢里弯□子,那弥漫着一股清香的身躯像法海的袈裟一般将她笼罩,令她一瞬间感到呼吸困难。

“你做什么——”她低斥,而他已在耳边开口,“若你能为了我而挖空心思,我是再死一次都是值得的。”

她怔怔地听着,思绪一霎间放空。

“我真当是爱惨了你啊……当初的我,怎么就舍得那样对你呢?”他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吐露出来的话语间压抑着一份痛苦而懊悔的情感。

她只觉身子懵然不在其境,许久,细抖的指尖才平静下来,她正想要一把推开他,马车忽地一阵强烈颠簸,罩住他的人顺理成章就如山压顶,一把将她的人笼紧,划地为牢。

空气被挤压的稀薄无几,那瞬间她是真觉得自己要窒息过去。

一直到马车平稳下来,他方才松手,锁住她的铁链从身上消失。然而她的魂魄,却仿佛还在游离。

驾车的马夫撩开车帘,慌张问:“夫人老爷都没事吧?”

就这么一句话,她便立时清醒过来,知道车夫是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忙张嘴解释,“我们不是……”却又一道声音比自己更快地回答,“喔,没事了。刚出了什么事?”

“是一只野狗突然撞上来,真当吓死个人!”马车拍拍胸脯,笑着说,“惊扰了老爷和夫人了。”

她眉头皱得更紧:“我们……”

“无碍的。”说罢,便放下车帘,一回头对上她炯炯有神的眼眸,噗嗤一笑,“也让我占一占你的便宜吧,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真想啐他一脸唾沫,骂他不要脸,甫才趁着马车颠簸占尽便宜不说,连口头上的都不放过,而今居然还得寸进尺说出这话来。她没给他脸色瞧,扭过脖子一副生了闷气不愿同他说话的架势。

倒是他,笑声一串串地从嘴边逸出。

她余光瞥了瞥,本心里头还气着,然逐渐地竟也随着他的笑声神奇地消除了。

连同方才他在耳边的轻声细语,一并从脑海里剔除。

这一个小插曲反而令她稍微舒坦松懈了些,不像刚上路时那样踌躇不安。

马车微微摇晃,一直保持平稳的频率,紧绷的神经才经过刚才他的插科打诨下变得疏松,脑袋倚着,很快就袭来一阵困倦之意。

她半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到车厢内壁上。

又过去好一会儿,她真点撑不住了。掀开眼皮,看他还是端正地坐着,打心眼里佩服他,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不再阖着眼打瞌睡,是真的睡去了。

对头的人见她犯懒的模样,唇边含笑,略显无奈。

过了片刻,忽然起身坐到她身旁,将她歪斜的身子掰正,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后背贴到自己的胸前,身子侧了几寸,让她的后脑勺刚好能靠在他的肩窝里。

她蹙眉,不安地动了动。

他以为她醒了,心里一紧,哪知道她只是翻了个身,手扒拉着他的衣襟,继续睡。

心里柔柔一片,难得有机会能瞧见她这样安稳温顺地躺在怀里,望着她的脸容,心中期望这样的机会能多一些,长久一些。但转念间,已想到此番出城的意义,那股难受劲当真就和刀割似的,没完没了磨着他。

他低头的脸色,霎那间浮上晦暗不明的光。

手掌突地一阵刺痛,他拧起眉来,掌心翻开一看,那古怪邪异的图案已扩张直手臂,像一条条暴突的青筋,很是可怖。随着他掌心快速收拢,宽袖掸了下,就掩盖住那及至手臂的纹路。

马车继续前行,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伴随吁地一声喊,马车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睡得正香,唇角不禁露出淡笑,他并不急着带她去找那人,其实心里头是盼望着最好错过的念头。

车夫掀开车帘,正要开口唤,他一个噤声的手势,车夫很有眼力,立马就收住话音,轻手轻脚地放下车帘,脚步放轻走到远处等着。

这人倒是识趣。

不过,他也不想拖太久,只看了她片刻,低下头,唇在她的额头擦过,如蜻蜓点水般。

下一刻他就轻轻摇她,低声呼唤,“到了……”

她一个激颤,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嗓音都还是哑的,“到了?”

“恩。”

她一时间并没注意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伸着懒腰发出低柔的软腔调,用手揉着眼,弯腰就想掀帘子,不过这一动作,她就明显感到她坐在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举止霎那间僵住了,片刻后才嚯地一转头,被一脸笑容的薛染给吓到了。

“你怎么……”

“你一直睡在我身上。”

“我怎么会……”

“你半路上爬过来的。”

“……”她揉着太阳穴,只觉一阵头疼,疼得要裂开来。

这种骗人的鬼话,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这时候她不想和他怄气,直接下了马车,之后那笑眯眯的人尾随其后跳下马车,招呼着车夫,让他看着,遂凑到她跟前笑道:“莫气了,我还不是想让你睡得舒坦些。好了好了,我先带你去他住的地方。”

她也不想生气,然而他总爱弄些闹心的小插曲,弄得她的心总要成乱糟糟的一团。

鼻子朝天哼了一声,她也不说话,但大概是默认了。

他低低笑着,牵着她的手往一片翠色树林里走。

这居处环境倒是古雅清幽,假山清水环绕,偶有吱喳的鸟鸣声,绕过一条鹅卵石小路,才抵达一处瞧上去十分雅致的府邸,她倒是想不到这周边景物竟就大刺刺地建在外头,索性这儿偏僻,像是独树一帜的大别墅。

外头有一排身着紧身黑甲的卫兵守立,她本想上去问,但却被薛染拦住,“我来。”

她瞧着那脸色铁森森的守卫兵,咽了咽唾沫,最终还是决定他上。

薛染让她在一旁等候,她不想走远,寻个就近的地方站着,看他一上去就被那手持长矛的人给双叉拦住,那气势真有点吓她一跳。她探头竖耳,仔细听那边人说话,却怎么都听不见。

她倒是很想过去,但他执意要她在原地等候,她见他脸色板着很严苛的样子,因为少见心里便很是忐忑,最后遵从他的话。

那边的人还在交流中,她无事可做,只能到处打量这周遭环境,想着他果然是要进宫的节奏,提前准备都准备得这么高大上。心里又突然闪过薛染说的话。

——你打算见了面后和他怎么说。

说起来,她是真没想过,真到这田地时,她才有些心慌起来。

待会儿他出来了,她该怎么说呢?该怎样才能留住他,不让他离开?

正聚精会神地想着,突然兵器击打的叮叮声打断她的思绪,她低头思考的脑袋骤地抬起来,就见四周,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堆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染退了几步,而她则飞快地跑到他身侧,拽着他的衣角慌乱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埋伏。”他眼光森冷地自四周环顾一遍,低声道。

埋伏?她脑筋一时没转过来,问,“怎么会有埋伏?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并在此地设下埋伏。”说到这,他突尔一声冷笑,目光如炬,高声喊道,“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你还要看多久才打算现身?”

她一惊,快速朝四周张望,除了一群手持长矛,泛着森寒冷光的守卫兵,并无任何人。

“呵。”

冷不丁,空气里响起极轻的笑声。

她顺着声源抬起头,正前方,列队的守卫兵往两侧散开,她自然而然地便看见他从其中迎面走来。一身白衣胜雪,是她熟悉的容颜,却带着陌生的冰冷笑容。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落在她身上过。

她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此刻的局势并不会等她后知后觉地去明白过来。

他们两个,像无数次曾对立过一样,再度对峙。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虞冷凉薄的嗓音里不带一丝人气,像片刀,刮在人身上,又冷又痛。

“你引我来的目的,是想要除掉我,是吗?”

虞冷冰刀般的视线在薛染上打转,片刻后轻蔑地收起,冷声道:“你可知晓,你当真是碍眼极了。”

他无所谓地一笑,摊了摊手,随后眼光一沉,“彼此彼此,我对你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真是极好。”

两人一番口舌对决,并未分出胜负。

她是听得心惊胆颤,更迷蒙疑惑,“这到底……”

“你忘记我手掌里的图案了吗?”薛染忽然侧过头说道。

电光一闪而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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