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蓝 +番外 by:桔桔(小a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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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蓝 +番外 by:桔桔(小a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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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停了,几个家丁在扫甬路上的积雪,树下很快堆起了座座小山,想起小时候和师兄弟堆雪人的欢乐时光,唇边不知不觉带了一弯笑意。 
 
 
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个,莫憬玄的嘴角垮了下来,前些天没仔细考虑过的问题无比清晰地浮出水面。 
 
 
师父还会再认他这个徒儿么?师兄们还会唤他一声师弟么?一个被诛杀的逆臣,师父会怎么想呢?或者说,如果师父知道他蝉蜕后窝在王府苟且偷生,该是什么反应呢? 
 
 
无疑会把他列为师门之耻(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是了),气过头了可能还会派大师兄来清理门户。 
 
 
越想脸越沉,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他无名火起的是:他莫憬玄,难道要像老鼠一样在王府里窝一辈子么?! 
 
 
丢下碗筷,背着手踱到书房,准备为将来好好打算一下。 
 
 
既然命已经保住了,不防再看得长远些,他既不愿像个宠物般被豢养下去,也不甘心靠着一张脸和身体讨个衣食无忧,况且,现下那人虽腻得紧不肯放手,总有热情减退的一天,到那时,他要走,应该会容易得多。 
 
 
胸口忽然有些酸涩,莫憬玄甩甩头,丢开莫名的伤感,拿起丢在桌上的笔,定睛一看那张宣纸,忍不住笑了。 
 
 
平整的纸张上潦草地画了个小人儿,长发及腰,五官与他有些神似,只是双眼紧闭,显见是正在睡觉。 
 
 
下笔的人,除了李沧澜还会有谁?想不到那么稳重霸气的人,也有这般可爱之处,莫憬玄一下子心情大好,所有忧虑暂丢到脑后,提起笔给小人儿加上两撇扫把眉,一撮山羊胡,手里再提一把菜刀。 
 
 
弄得面目全非,正自得其乐,主人推门进来了,莫憬玄被抓了个现行,笑意还来不及敛去,双颊已飞上淡红。 
 
 
李沧澜倾身在他脸上轻吻一下,抓过他手中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题了三个大字:莫憬玄。 
 
 
“喂!”莫憬玄仰脸抗议,却不小心蹭过他的唇,脸一热,转头躲过,却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脸来,那人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害羞么?来不及了罢!” 
 
 
果然可恶至极,莫憬玄盯着桌上的砚台,开始想把这东西扣在他脸上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青松院 
 
 
房里传来一阵阵呼痛声,老太医给白月敷了药便捂着耳朵告退了,可怜那个臀上没什么肉的少年,一头冷汗地趴在床上,动一动便是钻心地疼。 
 
 
一只白细的手拭去他额上的汗,白月抬头,对上李琛红肿的眼,苦笑了一下,奄奄一息道:“皇宫果然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李琛怔了一怔,低声道:“你……受苦了。” 
 
 
白月见他一脸自责,顿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安慰道:“也……没什么啦,反正我命也贱,挨打挨惯了,死不了的……” 
 
 
李琛摇摇头,道:“何谓贵贱?全在人一念之间,当权者喜欢,便是一棵杂草也能捧上了天,若他不喜欢,任你皇亲国戚,一样贱如尘埃。” 
 
 
“哦……”白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管他喜欢不喜欢呢,反正在我心里,你……我心里是……”说了一半,面红耳赤再也接不下去,只好把脸埋在枕上,暗骂自己没出息。 
 
 
身旁那人拉过被子盖住他,道:“我不会再哭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决心,白月扭过脸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为别人哭得希里哗啦,为我哭就不行么?”小气! 
 
 
李琛愣了一下,随即咬住唇低低地笑了。 
 
 
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两个容貌相同的少年,头抵着头,轻声絮语,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两人身上,虽清寡淡薄,却渐渐暖了那颗孤单无助的心。 
 
 
 
 
 
 
 
 
 
 
 
 
 
 
第10章 
 
 
 
 
 
白月臀上的伤养好了,差不多在半个月以后。 
 
 
半个月来他一直留在青松院,除了依旧守备森严不能踏出院门一步外,倒也风平浪静,那个阴晴不定的六王爷没来找他们的麻烦,倒有一个儒雅和善的四王爷,时不时来探望一下,只是每次来去匆匆,总也说不上几句话,还老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李琛,几次欲言又止,吊得白月心里发毛。 
 
 
“今年的雪特别多。”白月丢下铲子,退了两步观赏自己的作品——一只大雪人。 
 
 
半个月来断断续续地雪好像就没停过,难得今天见了月亮,惨白惨白地挂在天上,像某人的脸一样。 
 
 
李琛端了两蛊牛乳过来,脸色较从前红润了些,递了一蛊过来:“喏,给你。” 
 
 
白月一挑眉,道:“琛儿乖,哥哥不喝这玩意儿。” 
 
 
唉唉,看不出这小皇子都十四了,还没断奶呐,不过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虽比他大两岁,却因为长期营养失调而导致发育不良,身板和对方差不了多少。 
 
 
好在这些天来好吃好喝好睡眠,饭后还有异域贡上的鲜果助兴,白月只觉自个儿又拔高增壮了不少。 
 
 
李琛咬住下唇,大眼睛里盛满恼色,把杯子直接递到他唇边,意思再明白不过: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白月脸红了一下,忙接过去咕咚咕咚一灌到底,顺手把空杯扣在雪人头上,难为情地笑了。 
 
 
李琛看见他笑,心里也觉得愉悦舒畅,喝完自己那份,也把杯子扣在雪人上。 
 
 
“咳……那个,”白月见他嘴角微微上挑,魂都要飞了,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说,“四王爷好像很喜欢你。” 
 
 
李琛点点头,道:“四皇叔心软,见我被别的皇子欺负,总是想方设法护着我。” 
 
 
白月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道:“既然护着你,又怎么会任那六王爷把你关在这里,他不也是王爷么,怎么连自己的六弟都管不住?” 
 
 
李琛失笑,道:“宫中的事,你不懂的,况且……”抬头仰望那一轮冷月,叹道,“四皇叔想必也有他的难处……” 
 
 
 
 
 
歪打正着,一语道破,四王爷现下确实难为得很。 
 
 
四王府。 
 
 
烛光暖暖地映在罗帐上,为嫩黄的锦锻纱罗蒙上一层浅浅的红,帐中透出压抑不住的呻吟,伴着粗重的喘息声,搅动着一室暧昧的空气。 
 
 
“不……不要了……放过……放过我罢……”李观澜紧抓住床单,无力地挣动着,身体黏腻得难受,腰部酸软无力仿佛断了一般,某个羞耻的地方更是被一再侵犯到火烧一般地疼痛。 
 
 
大手按住他的腰,头顶传来男人调侃的声音:“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精壮的身体覆了上来,私处再一次被无情地贯穿,疼痛过后是如同潮水一般狂涌而来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李观澜低低地哀鸣了一声,咬住下唇,闭上双眼。 
 
 
自那人回京以来便是没完没了的求欢索乐,夜夜厮磨,身体虽已习惯这样火热狂野的抚爱,心理上却始终难以接受,即使是他失义在先,这等羞辱,也早已超出了他该得的报复。 
 
 
身体随着猛烈的撞击而迎合摆动,胸口却越来越苦涩,越来越空茫。 
 
 
“你是怎么玩弄我姐姐的?”身上那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施予痛苦的机会,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他平坦的小腹,道,“若是女人,早怀上我的种了罢!” 
 
 
李观澜摇摇头,不敢开口,却不知他这样隐忍更激起男人的残暴,那人冷笑一声,退出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面朝下翻过去,承受着更深、更紧密的结合。 
 
 
李观澜抓住枕头,断断续续道:“段湘……你这……小畜牲……若不是我……提拔照应……你能……有今天……啊!” 
 
 
男人一手勾起他的腰,用身体狠狠惩罚着他的质问,手指却极其温柔地探入他的双唇,在舌尖逗弄,李观澜一口咬住那不安分的手指,感觉到身后的人更加疯狂,在没顶的快感中,听到男人的低语—— 
 
 
“我不会……放过辜负我的人……” 
 
 
 
 
 
喘息声渐渐平复,段湘披衣下床,倒来一杯温茶,扶起浑身无力的四王爷,凑到他唇边。 
 
 
李观澜微喘着,润了润喉咙,道:“段湘,如此报复,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段湘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李观澜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接着道:“当初……是我负了令姊,你恨我,也是应该,现下这事,我不怪你,你也……适可而止。” 
 
 
段湘沉默了许久,问:“你爱她吗?” 
 
 
李观澜不由得愣住,想起那个明艳如牡丹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那时他不过十六岁,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迷恋着她美丽的容貌,却从未想过要相偕白首,再加上身边一向珠翠环绕莺燕成群,凭良心说,他不曾认真,那时的狂热爱恋,像夜晚的烟火一样,炫丽,但是短暂。 
 
 
直到段瑾入宫,产下属于他的骨肉,才真正在他心目中有了一席之地,当时的遗憾,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儿子承欢于他人膝下,对段瑾,却是欢情太薄,爱火已熄。 
 
 
不由得摇头苦笑,段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怎想到事隔多年,段湘又成了他第一个男人,这一对姐弟,命中注定要纠缠不清,苦恼,苦恼。 
 
 
段湘见他半天不答话,以为他是旧情难忘,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许多,板过李观澜的脸,双唇印了上去,低喃道:“你真以为我是在报复你么?” 
 
 
难道不是?李观澜皱眉,没打算跟他争,道:“你过几日就要动身回营了,该回去打点行李才是,别老是耗在我这里。” 
 
 
看来当年把他远调关外是对的,不然,李观澜打了个寒颤,岂不是早被他折腾死了。 
 
 
段湘面露不悦,把李观澜推倒在枕上,伸手抱住,命令道:“睡觉!” 
 
 
“咦?”李观澜偏过头看他,道,“你不回去么?”难不成他要在这过夜? 
 
 
“不睡么?”段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沿着颈项滑下去,道,“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李观澜拨开他的手,面带薄怒,道:“段湘,你有完没完?” 
 
 
段湘低笑一声,道:“没完,只要我还没走,就没完。” 
 
 
李观澜把头埋在锦被中,随他去,反正他也快滚蛋了。 
 
 
“忘记告诉你了,”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轮,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弄,狂妄至极—— 
 
 
“陛下留我年后再出发,观澜,后一个月里,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四王爷府里度日如年的时候,六王爷府上却浑然不觉时光飞逝。 
 
 
早朝回来,李沧澜会在书房处理公务,莫憬玄则通常赖在床上补眠,午饭两人围炉对饮,切磋棋艺兼动手动脚,晚饭后去书房读读圣贤书谈谈天下事,夜里的节目,更加精彩,不提也罢。 
 
 
无所事事地闲晃了半个月过去,莫憬玄发现自己反而瘦了,故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心事。”对面那人落了一枚黑子,淡道,“本王留得住你的人,却难留得住你的心呐。” 
 
 
莫憬玄掂起一枚白子,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算是罢。” 
 
 
李沧澜瞪眼,道:“什么算是罢?真是无情无义!” 
 
 
莫憬玄回他一笑,道:“是你自己说的,难不成——”拖长了尾音,嘴角勾起调皮的笑容,道,“你在撒娇?” 
 
 
李沧澜哈哈大笑,道:“我的玄儿果然贴心!” 
 
 
贴你的鬼!莫憬玄落子,抬眼看他,道:“六王爷,我们这算什么关系?”又贴心又贴身的。 
 
 
李沧澜敛了笑容,满脸凝重,道:“本王爱你惜你,你竟不知道么?” 
 
 
又来了,又是这一套。莫憬玄轻笑一声,道:“可惜你的妻妾们不在府中,否则听了这句,不知会打翻多少醋坛子。” 
 
 
六王爷府中女眷都迁到别院去了,因为莫憬玄喜欢清静,总管是这么说的。 
 
 
信不信是一回事,不过真的很清静就是了。 
 
 
“我没有正妻,侍妾倒是不少。”李沧澜手指轻敲棋盘,道,“不如立憬玄为正,让她们都唤你哥哥可好?” 
 
 
莫憬玄额角爆起青筋,看着面前的黑白交错,有掀了棋盘的冲动。 
 
 
还没等他动手,棋盘已经飞起来了,两人诧异地转头,对上李观澜阴云密布的一张脸。 
 
 
“你干的好事!”李观澜手指发抖地指着胞弟,吼道,“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莫憬玄脸色变了,李沧澜按住他的手,轻声道:“他不是说你。” 
 
 
盛怒的四王爷这才注意到还有旁人在,对莫憬玄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转过头来继续对李沧澜开火:“马上调他回营!我受够了!” 
 
 
“四哥——”李沧澜欠了欠身,拉他坐下,劝慰道,“四哥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计议你个头!”李观澜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你根本是和那小畜牲串通好了!我会信你才有鬼!” 
 
 
莫憬玄听得一头雾水,四王爷看来是气昏了头,竟然开始口不择言,不过,听到有人骂李沧澜,还是于他心有戚戚焉的。 
 
 
“四哥,段将军哪里冒犯你了?不妨说来听听,小弟好量情发落他。”李沧澜一派云淡风轻,悠闲得让人想打。 
 
 
李观澜的脸先是变得煞白,随后转为铁青,最后胀得通红,当着莫憬玄的面又实在难以启齿,只好一双眼睛恨恨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像是要烧出几个窟窿。 
 
 
莫憬玄被他瞪得不好不说话,便拱手一礼,寒喧道:“四王爷最近可是常常失眠?好大的一双黑眼圈。”好像自打去皇陵那天就挂上了。 
 
 
李沧澜闻言哈哈大笑,四王爷则是一脸恨不得要昏倒的表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怎么就这么睿智呢? 
 
 
 
 
 
 
 
 
 
 
 
 
 
 
第11章 
 
 
 
 
 
李观澜挂了一头黑线,眼中火花点点,上上下下地打量莫憬玄。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幸福的,李观澜决定给胞弟使个绊儿,遂一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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