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当年是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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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当年是乌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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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这样?」她又羞又喜,庆幸他坚持不要一堆随侍、丫鬟一路跟着,不然她多不好意思啊。

  「我突然觉得好不真实,这一切好像一场美梦,所以我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证明眼下的你是真的,眼下的幸福是真的,我亦是真的,而我们能再一次一起逛市集更是千真万确,不是梦、不是梦啊。」语毕,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她眼眶微红,喉间像哽了个硬块似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心有灵犀,有一样的感觉,想到这里,她甜甜的笑了,真好,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两人做了一次市集巡礼,伉俪情深,羡煞他人。

  回府后,他握着她的手一起走向绮罗苑,那凝睇着她的眼神深情得醉人,而这一幕全落在褚芳瑢跟巧儿的眼里。

  褚芳瑢仍然骄纵任性,老是跟朱太平闹脾气,动不动就回娘家小住,这会儿见到两人恩爱异常,实在是一肚子怒火,

  即使对象不再是巩棋华,但见到他那么专注深情的对待妻子,她就妒忌生恨。为什么陈知仪可以那么幸福,自己却要嫁个痴肥花心的丈夫?

  站在褚芳瑢身后的巧儿心里更难受,相爷以言语嫌弃过她,却始终认定当年他是被她设计了,所以对她的付出弃如敝屣,从来都是漠然相对。而她本以为只有巩棋华入得了他的心,至少她平衡一点,没想到陈知仪也能让他动心,她好不甘。

  夜幕低垂,天候更凉。

  褚司容停下脚步,温柔的替陈知仪拉拢厚厚的披风,不愿让冬日寒风冷了她一丝一毫。

  陈知仪抬头,伸手做了同样的事,与他相视一笑。

  两人深情的眼中只有彼此,再无他人存在。

  巧儿着实看不下去,落寞的脸上勉强挤出半点笑容,「奴婢先回清心苑。」

  清心苑本是她一人所住,后来阮芝瑶降成侧室后,也被迫搬进清心苑。

  「一起走吧,我也看不下去了。」褚芳瑢也受不了浓情密意的两人,撇撇嘴角,转身就走。她可不愿待会儿遇见了还得给陈知仪屈膝行礼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转往各自居处。

  巧儿刚回到清心苑,正巧一名婆子送来这个月的月例。

  「这月例的金额不对吧!」阮芝瑶光用眼睛看那只钱袋就知道与上个月不同,她气愤的看着送月例来的婆子。

  「太太说了,前些时候是她糊涂了,忘了阮姨娘现在只是姨娘,哪能再领少奶奶的分例,再说现在在管家的是大少奶奶,一切当然得照规矩来。」府内婆子向来是狗眼看人低的,又道:「阮姨娘可是跟了好主母呢,这月银还是大少奶奶给加的。」

  话落,婆子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冷哼一声便走了。

  「身分降了不只一阶,吃穿用度自然不比从前。」说话的是巧儿,她领的月例更少,毕竟她只是一个通房。

  不过跟一般奴仆比,通房、姨娘的月钱仍显丰厚,这点她是清楚的,但她就是想挑衅,更要让阮芝摇搞清楚现在这个家是谁在作主。

  阮芝瑶脸色铁青的瞪着躺在桌面上的那包银钱,「真是欺人太甚!」

  巧儿走到她身边,故意道:「其实大少奶奶现在跟太太相处融洽,贺姨娘也有说不出的怨呢。」

  闻言,阮芝瑶看向巧儿,扬起笑。

  如果巧儿不提,她都快忘记有这个人了,兴许那个人真能替自己想点方法,想看看如何棒打鸳鸯。

  机会来得很快,在贺姨娘跟阮芝瑶仍想不到什么好方法时,就听到下人说褚司容接到皇命要去靖城办事,来回少说要半个月。

  「这可真是百年难得的机会。」贺姨娘马上心生一计,与阮芝瑶咬耳朵后,只见阮芝瑶亦点头如捣蒜。

  这一日,也就是褚司容离府的第一天,两人就到绮罗苑门口坚持要见陈知仪。

  守卫很为难,绮罗苑对宰相府其他人来说仍是禁区,除了陈知仪之外。

  「你去问问大少奶奶,我们真不能进去的话就请她出来,这总行了吧?」贺姨娘撇撇嘴角,一脸火大。

  守卫点点头,也只能进去禀报,而陈知仪的确不像褚司容那么硬邦邦的,不仅将两人请进去,还叫小乐上茶。

  事实上,她迟早需要面对她们,偏偏司容太担心她,总是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即使同住府中,要碰上面还真难呢。

  「贺姨娘、阮姨娘,有什么事吗?」陈知仪温和的问。

  「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先前司容因为他爹的事,跟我处得不太好,但说来也没什么。芝瑶刚成为姨娘时,心里不好受,但她也想开了,你们也是有缘才成为姐妹嘛,是不是?」贺姨娘微笑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阮芝瑶。

  阮芝瑶也是笑容满面,「是啊,所以妹妹虽然很羡慕姐姐,但绝没有嫉妒姐姐,这一切都是命定的缘分,妹妹只希望有机会也能伺候相爷。」

  陈知仪维持一贯的笑容,但心里明白,她们突然来找她,绝不可能只来闲话家常,

  毕竟她对她们的了解可比她们以为的多。

  贺姨娘抬头打量了四周,忽道:「说来大少奶奶可能不知道,这绮罗苑是相爷生母生前的居处,如今好多年过去了,看这摆设都旧了,下人们还戏称这里就叫旧院呢。不过念旧虽好,可有些东西也该换了,不然总是会坏的。」

  「是啊,如果大少奶奶能趁相爷外出办事之际整修绮罗苑,给相爷一个惊喜,相爷一定会觉得高兴,大少奶奶觉得如何?」阮芝瑶接着建议。

  陈知仪环顾四周,这里与景阳园相比着实陈旧多了,有些柱子甚至剥落掉漆,原来的华丽缀饰都因为岁月流逝而显得老旧,再不好好修缮维护,怕是过几年,也得整修。

  思及此,她朝屏息看着她的二人微微一笑,「也是,是真的太旧了,谢谢你们,那就这么办吧。」虽然她很清楚这个建议并非因为善意,但院落陈旧是事实,她反而很高兴能替司容做点事。

  贺姨娘跟阮芝瑶也开心的直点头,但两人很快的交换一个眼色,暗自认定绝对有好戏可看,毕竟这绮罗苑对褚司容来说有着特别意义,陈知仪这一动,褚司容绝对会气到休了她。

  贺姨娘又接着道:「这府里的大小事都有人固定报告给相爷知晓,但这修缮绮罗苑一事,大少奶奶可得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子,要送口信的人闭嘴,不然就没惊喜了。」

  「当然。」

  一番谈话后,陈知仪还真的特别交代送口信的侍从绝不可透露半点口风,另外她着老总管找来不少工人,并亲身讨论绮罗苑该怎么整修。

  老总管颇担心,斗胆提醒,「要不要先问过相爷?」

  就连牧氏都替她担心,「你这样决定好吗?这里对司容有很不一样的意义啊。」

  牧氏欲言又止,事实上府内的每个人都知道褚司容对巩棋华的情感,因而有些人挣扎在说与不说之间,都担心万一破坏两人的浓情密意便罪过了。

  陈知仪其实都明白,也知道每个人的挣扎心思,她笑着对牧氏说:「娘请放心,司容会喜欢的。」

  。牧氏见她信心十足,只好再点明了说:「你说是贺姨娘跟阮姨娘向你建议的,你不觉得她们心态可议吗?怎么突然做这建议,娘觉得你还是别做了。」

  一旁的老总管跟奴仆们也频频点头,脸上尽是关切,这个当家主母聪慧善良、待人亲切,从不端架子的,他们不希望她就因为这事被相爷休了。

  见状,陈知仪忍不住笑了,「我知道,这几日不少人开口要我三思,就怕我被相爷责骂了。」

  牧氏一愣,「那你还是决定要做吗?」

  她用力点点头,「娘,谢谢您这么担心媳妇,媳妇真的很开心有您这么好的婆母。」

  牧氏一向情绪淡然的脸孔难得的臊红,「我……」她不习惯被这么热情的对待,但知仪的确是个很得人疼的孩子,睿亲王府教导出这样的大家闺秀,着实令她折服。

  「请放心,相爷绝不会对我生气的。」她握着牧氏的手,再看着老总管等人,脸上的笑容漾着满满的信心。

  即使如此,宰相府上上下下莫不为她提心吊胆,小乐更是莫名焦躁,因为每个人都很担心她主子,偏偏主子一点都不担心。

  有钱好办事,接下来的日子,工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的整修绮罗苑。

  褚芳瑢、巧儿心情极好,等着看好戏,阮芝瑶、贺姨娘也是眉开眼笑,但对褚司廷夫妇而言,就没啥感觉。

  褚司廷仍找机会流连花丛,要真的妻管严,没机会外出,就找巧儿暗渡陈仓,反正,他手上的把柄足以将她吃得死死,让她上床伺候他。

  日子在每个人不同的心思中度过,不过十日,绮罗苑已修缮完毕,陈知仪更是毅然决然的从景阳园搬进绮罗苑。

  此举让全府上下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就连巩氏也忍不住一再开口问:「你确定?」

  「确定极了。」陈知仪笑开了花一般的容颜,犹如冬日的暖阳,璀璨耀眼。

第十五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褚司容回来了!

  宰相府从大门侍卫到各院下人都面露紧张,还不自觉的跟在他身后,褚司容走了几步,他们就跟着走几步,他停下脚步,他们亦急煞脚步,他走他们走,他停他们又停。

  褚司容走了几步后,脚步急停的回头看着他们,「有事?」

  每个人紧急的顿住脚步,有志一同的摇头。

  「相爷回来了。」

  此时,听闻他回府的阮芝瑶、贺姨娘已急急的迎了出来,面带笑容的向他福身。

  褚司容蹙眉,回过身。真是难得,她们竟然连袂的出来迎接他,但为何独独不见知仪?按理她应该是最迫不及待迎接他的人,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脸色丕变,脚步倏地加快,原本跟着不动的下人们也急急的跟上前去。

  「哈哈哈,瞧他的脸色,看到没有?肯定有人去向他报告了。」阮芝瑶难得这么开心,总算有机会一吐怨气了。

  贺姨娘也一样等着看陈知仪的笑话。打从陈知仪嫁进门后,便只跟牧氏一个鼻孔出气,也没将她放在眼底。

  巩氏、牧氏则等在绮罗苑,两人实在不放心让陈知仪一人单独面对诸司容的怒火,所以尽管陈知仪拍着胸脯要她们放心,她们还是坚持留在她身边。

  绮罗苑已焕然一新,门窗梁柱重新雕饰,院子重铺了白色鹅卵石,再植松竹、牡丹、腊梅,让四季皆有景,另外还建了从主屋至桃花林中桃花源的长廊,得以遮风避雨。

  桃花源只有稍加修缮,仅将厅堂改为三面开窗,春天时得以处处见桃花笑,此时虽为冬日,但第一场初雪未落下,尚未落尽的枯叶点缀着光秃秃的桃枝,搭上蓝色天际,倒别有一番景致。

  不过,此刻没人有心情欣赏。

  终于,褚司容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她们的眼帘。

  巩氏、牧氏见他脸色难看、脚步又急,一颗心都沉到谷底了。

  见他大步朝着站在她们中间的陈知仪走来,巩氏想也没想的就走上前,「司容啊,这件事其实是祖母的主意。」

  「不是,司容,是娘看这绮罗苑实在太老旧,才让媳妇着人整修的。」牧氏也急忙走上前,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但褚司容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大步跨过两人,然后——紧紧抱住巧笑倩兮的陈知仪,「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吓到我了。」

  巩氏跟牧氏互看一眼,都傻了。

  站在一旁的小乐原本还害怕到用手蒙住脸,就怕相爷吼人,没想到情况出乎意料。陈知仪粉脸涨红,小小声抗议,「快放开我,祖母跟娘都在看呢。」

  褚司容根本没看到她们,她这一说,他才放开她,回过身对着长辈们道歉,「祖母跟娘也在这里,抱歉,我没注意。」

  「那你也没注意到这里有什么不同?」巩氏连忙捣住自己的嘴。哎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牧氏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从院门走到这里都毫无感觉?

  这一提,褚司容才注意到绮罗苑不一样了,「怎么不过半个月,这里就变得这么簇新雅致?真美!」

  牧氏跟巩氏倏地瞠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知仪笑着点头,「对啊,请了工人们连夜赶工呢,你喜欢吗?」

  他温柔目光凝睇着她,「你喜欢我就喜欢。」

  她脸儿红透,没想到他现在说起这些甜言蜜语这么自然。

  巩氏、牧氏一听可也红了脸,这话还真是年轻人才会说的肉麻话;小乐则是拍拍发烫的脸,心想雨位主子真不害臊,虽然她渐渐习惯了。

  巩氏见小俩口对视的眼眸含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突然感动的流泪。

  陈知仪还是记得长辈在场的,她羞怯的移开目光,正巧看到巩氏脸上的泪水,连忙出声关切,「祖母,怎么哭了?」

  「老太婆想说几句杀风景的话,但知仪啊,祖母是真的很高兴。」巩氏尴尬的拭去泪水,话也说得没头没尾。

  牧氏听明白了,向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

  巩氏不吐不快,她握住褚司容的手,「你对绮罗苑的感情,最多是因为棋华吧?祖母知道你这四年多来是怎么过日子的,祖母一直希望你能放下对棋华的感情,可以找个人爱你、陪伴你,但一直不敢对你说,今儿个你总算愿意放下,这样很好,相信那个善良的孩子在天上看到了,也会替你高兴的。」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褚司容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巩氏的手,转头看向陈知仪。

  「娘,你这真的是……」牧氏觉得不妥,担心的看向陈知仪,就怕她追问,到时候惹得小俩口不愉快。

  「娘,没关系的,而且我同祖母一样,相信巩姐姐在天上一定会很开心看到现在的司容。_陈知仪直视着她们笑道。

  牧氏一愣,脱口而出,「你知道棋华的事?」

  「是,儿子全告诉她了。」诸司容笑看着身边的可入儿,目光再对上一脸惊愕的巩氏,又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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