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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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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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为他没有动皇后和闻妃感到大为吃惊。
  一直到元怡出生,我都是惶惶不安的。
  他的脾性不只是固执和强硬,简直疯狂。
  常人一定敬而远之。
  我如今却知道,他是被他母妃给折磨成这样的。
  当然,给他折磨的,现在由他母妃换成我了。
  我就像被困在一个阴毒的阵法里,处处都不见生门,处处都是死路,我越不想折磨他,伤他越深,也伤自己越深。
  我批了大约半年多的小事奏章,每一本我都有认真批,他们那些老臣扯小事,我就给他们扣上见微知著的高帽子,扯到国家大事上来,渐渐的,有些忠厚的臣子也开始呈上来一些比较重要的折子,我喜出望外,庄玄对此嗤之以鼻,每日不是喝茶就是喝花酒。
  到了接近秋天的时候,下京城与陈郑接壤的商旅繁华之地雍城爆发了国与国之间的磨蹭争斗,俞演愈烈,死伤无数,更出现朝廷命官官官相护,商旅巨贾勾结绿林、地痞流氓反抗官员,民与民,官与民,官与官,国与国,乱斗成一团。
  下京一带乱得不断有流民迁出。
  原来这三年来一直年景不好,物价却猛涨,不仅民不聊生,甚至国与民争利到达白热化。
  为了缓解内忧,陈与郑的朝廷,开始插手商利,甚至妄图将雍城控为己用。我已派徐子青出动他操练的新兵去雍城城郊驻扎,随时准备小试牛刀。
  只是,意料之中的,陈郑也悄悄在雍城外几百里地一带增兵,妄图破城。
  我几乎昼夜不息地召集能靠过来的群臣商议对策,庄玄一改懒散状态,我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一个文官,至于么?
  好像武将即将要上沙场点兵一样激动。
  入秋,徐子青与郑的兵马开始交火,战争爆发了,我急得夜不安寐,深夜还在琢磨着怎样寻求平息战火的方法,却见庄玄欢喜地跑进紫阳殿,手上拿的是密报,徐子青呈回的。
  首战告捷。
  但是形势更加危急起来,因为陈随时都有背信弃义与郑联合起来的可能,再加上北疆也已蠢蠢欲动多时,会不会趁火打劫我上京一带,难说。
  战火的爆发,民怨升天,暴动爆发的频率比以前更高了。
  现在不打也不行了,大随无法置身事外了。
  庄玄说,这是好现象,并且力谏我御驾亲征。他的话,听在我耳里,和以前一样儿戏,御驾亲征?我?
  “朕连战线具体在哪都不知道,要出多少兵马,要造多少战车,粮草怎么办?征调多少战马,分几路,由谁统领;用什么战术……庄玄,军国大事,别开玩笑了……”
  “皇上,臣没有开玩笑,皇上御驾亲征,不仅可以稳定民心军心,一举得胜,还天下太平,到时,关于什么真龙不真龙的谣言,自会不攻自破。大随内部的叛乱,多是百姓愚昧所致,等外患一平,皇上的威仪展露在天下人面前,内忧自然缓解……”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皇上知道打仗要了解战线,战车,战马,粮草,兵力,任命将帅,采用战术等等问题,说明皇上对打仗多少还是十分了解的。皇上不必妄自菲薄,且有我等辅弼献策,定能一举得胜!”
  有老臣反对道:“若皇上御驾亲征,上京城城池空虚,北疆要进犯我大随,岂不如入无人之境?又不是有当年的景王、秦汤秦大将军顶阵……”
  我赶忙点头称有道理,庄玄偷偷瞪了我一眼。
  第 72 章
  
  
  散了朝议之后,群臣皆用袖口掩着嘴斯文体面地打着哈欠,打道回府了。
  我不住后宫已多时,平时多是住在紫阳殿附近的偏殿暖阁里。
  我刚走到偏殿门口,先是被二哥拦住了,又被庄玄扯住了,一个坚决不同意我亲征,一个力谏、死谏,非要我亲征,在那处偏殿里吵得不可开交。
  两人快要争得面红耳赤,结果庄玄舌战功夫技高一筹,道:“北边有一秦汤足矣,秦汤,殿下是知道的吧,他在先帝面前再怎么无礼到了极点,诛杀九族都不为过,可先帝还是重用他,他在战场上的威望,连你先帝都为之折服,世人谓之战神,丝毫不为过。”
  秦汤家虽世代习武出身,可因为大随崇文,从祖上到秦汤这一代,习武的渐渐少了,即使出了秦汤这样的人才,他家还是几近没落,幸而父皇下定决心收复失地,大随才渐渐开始崇武,秦汤这一奇人,才得以被重用。但是崇文已是大随几百年的传承了,所以文武相斗,在所难免,秦汤性子又粗,不得群臣待见,虽然如此,他仍有极高的威慑力,若此番能一夫当关,他将为武将在大随万里河山图上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届时定能开创大随文武并重的局面,这也是历代先帝所求而不得的。
  秦汤和景王收回的那些河山,它们曾被割让出去的最根本原因就在于大随过于崇文追求风雅的陋习。
  “主要是南面,作最坏的打算,陈与郑勾结起来,但是我们有徐子青,也有你薄王殿下,殿下虽表面看来无论于军于政都没有多大兴趣,但是殿下资质非常,况且,就算没兴趣,殿下还是有逼自己钻研过吧,为了某人……”庄玄暧昧地调笑着,用手肘拐了拐二哥。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装作捻须而笑的高深模样,呃,实际上,他还是很年轻的,根本就无须。
  他说:“就算信不过徐子青,信不过自己,还有丞相我呢……”
  “你也去?你是文官……”我出声道。
  “不,我是军师,并且,我也会武,研究过的兵书,或许不比秦汤少……”
  “说了半天,丞相大人还没说倒底为什么子皇必须亲征……”二哥嗤道。
  庄玄斜了他一眼道:“薄王殿下自己当真不知皇上亲征的好处所在?”
  “别说什么鼓舞士气什么的……”二哥道。
  “不不不,殿下要明白,这个帝位,他不想坐,不适合坐,现在也坐了,坐上了,就必须对得起那个位子,没有什么政绩功勋是不成的,他必须坐稳……你也看到了,那帮子老臣是怎么对他的?可怜这傻孩子,把那些老货用来敷衍的奏折都一本正经地批着……殿下,你还忍心他继续被那些老臣们狗眼看人低么?”
  “可这样很危险……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
  庄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殿下忘了?皇上早年在秦汤军中呆过两年,那时比现在更加弱质,不也都活得好好的?何况那时他的身份还是质子,现在却是要他去亲自挂帅。说来也幸得那时在军中呆过些日子,那断日子里,秦汤也打过一些大大小小的仗,所以皇上对战事,还是有深刻的了解的,臣说得没错吧,皇上?”
  我摸了摸后脑,道:“在秦汤军中时,他那个人虽然粗,可也憨实,商讨军事时,也没有避讳我,甚至有时还顺便讲些道理给我听,虽那时我不甚明白,可现在却还记得,一一回忆起来,倒觉得他这个人,其实表面看粗,实际上也是个大智之人。他教过我的东西,我也都还记得,还有秦羽也……给我解释了好多……”
  骤然自己提到秦羽。
  前尘种种,又忽地全部涌上心头。
  其酸其涩,历历如昨。
  但是现在不是我能感伤悲怀的时候,只好安稳心神,继续与庄玄等商议。
  待到我被二哥抱着轻轻放到床上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累得睡过去了,他们后面商议的,我都没有听见,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的……我……我真没用……”我内疚道。
  家国内忧外患时,我居然在商议大事时睡着了,这个样子,还怎么能够亲征?越想越鄙弃自己,倒觉得那帮老臣轻看我,也是活该。
  “你总是要让人心痛,你自己说说,你这几天来,一共才睡了多久?战乱,是我大随几百年政治弊端日益积累所致,加之失地才收回不久,一时难免有不服、仇恨的势力存在,这战争一朝爆发,不是子皇你一个人拼了命地着急,就能解决问题的,子皇你不是铁打铜铸的,不要过分地逼自己了……”
  “可是庄玄说了,我坐上了这个位子,要么驾崩,要么尽量名副其实起来,我不想驾崩,我不要死……”我想和你一起,长长久久地活在天地间,即使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担心背弃与秦羽的约定,才不想死的……你甚至到今天还记着他,刚才的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我虽嫉妒秦羽,可我又得感谢他,是他,才让子皇今时今日,还好好地活着,是他,让子皇一直这么坚强……”
  他越说声音越低沉,眼里的寂寞又开始层层结冰凝聚。
  “可是子皇,有我在,你不必总是强作坚强,你可以依赖我,甚至依赖别的一切可以依赖的人,我不想你如此辛苦;子皇……你可以为了我,开心一些,轻松一些吗?
  不要心里总装着忧伤,我知道秦羽,大哥,父皇,元怡,甚至还有九弟等其他兄弟,这些伤痕,不是三年五载就可以忘记的,可是子皇,你的笑容越来越少,我是最清楚的。
  在永园的时候,每每见你饿得肚子都痛了,都还能很开心地笑着,即使你连个朋友都没有,只有小鸟小老鼠什么的陪着你……子皇,你居然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接近抽噎道:“我好难过……我曾经发过誓,等有朝一日不再被母妃被父皇管制时,定要你做世上最最幸福之人,可是……我甚至还伤害了子皇……”
  我轻轻推开他的脑袋,一直沉默,他最近总是絮絮叨叨,他真的很了解我,可真正到了感情的事上,他又不太了解我了,我的一句“我不要死”又让他想茬了,想远了,难过了。
  可我不能安慰,
  也不能解释。
  他不能诱惑我,我更不能心软。
  我只望着他的眼睛,道:“我想睡了,你也早点回府歇着吧,明日还要早朝。”
  他抬手,伸到我耳垂后面,我以为他又要强行做什么,要推开他的手,他固执地将我的手按在身侧,自己用另一只手在我耳垂后面的翳风穴一带,慢慢按摩起来,又换了一只手,如此循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就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朝,我错过了,由庄玄和二哥代为主持议事。
  早朝过后,我才慢醒来,对上二哥,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凸了。
  庄玄则好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早朝的结果一一汇报给我听。
  到八月下旬,做好充分准备后,我下旨立元宏为太子,立闻妃为皇后,作为元宏的母后,晋升周太妃为周太后,着周宜为太子太傅,掌管上京的军政大权,统领群臣,稳定我亲征后的朝政局面。
  我把流秋留在宫中,负责元宏的安危,只要有他在,元宏必定是安全的,只要元宏安全,那么上京的局势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
  只是可怜了元宏,小小年纪,到九月份才够满四岁。
  我甚至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太子,就丢下他,带大军出发,赶往下京战火纷飞的地方去了。
  没有办法,我年轻,不压众,朝臣不服,我必须逼着元宏和我一样,做一些与自己年龄不相匹配的事。
  多亏我早年挨过的贫寒,以及在秦汤军中的经历,让我在军中全无帝皇的架子,那些将士们,看见我居然能和他们一样吃着同样的苦,渐渐有赞许的目光朝我投来。
  军人就是这点好,欣赏你的时候讨厌你的时候,都表现得很直率,所以连日来,得到他们的肯定,我也渐渐有了信心,不再像刚出来的时候那样觉得一切都太冒险了。
  与徐子青接应后,我军士气大涨。
  徐子青才届中年,看上去像个文臣多一些,可是就他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假以时日,未必输于秦汤。
  怎么说呢?
  秦汤是战痴,虽然也是大智之人,可是若论起诡秘的心机,秦汤就显得直莽了,不过在秦汤胜在经验有余。
  我何其有幸,这两员猛将都能为我所用!
  尤其是那个徐子青,虽因为秦汤的缘故,我多少有点不敢太亲近武人,可是对于徐子青,我却觉得亲近。
  私下里,总想和他多交流交流,好使我亲征不只是来到前线而已。
  第 73 章
  
  
  我走到徐子青的主帐,对门口的守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悠悠走进去了,为的是不让徐子青每次见了我都要客套地行大礼。
  掀开帘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拿匕首扔过来,险些钉上我的胸膛,我侧身避过,口中急道:“徐将军,是朕!”
  却在转头的一刹那,惊呆了。
  心里涌起一阵狂喜。
  脱口便要叫出声来,他闪电一般地逼近,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拖到营帐的最里面,压低声音道:“别声张!”
  我小心压低了声音,眼泪不禁脱眶而出,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不可能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就走了……”
  不错,眼前这人,就是我那驾崩一年多近两年的父皇!
  他的银丝依旧,只是此刻都被一种黑呼呼的有种药味的东西暂时染住了,有一些银丝夹杂其间,更显苍凉。
  面容也是一小半化装过的,就像那时我看到的要化装成晋思的二哥一样。
  不同的是,父皇已没了病态,面色似乎红润了许多,精神也很好。
  “傻孩子,常人看到第一感觉,不是都会以为见鬼了么?”父皇苦笑道。
  我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道:“父皇就算真驾崩了,也肯定不会变成鬼,父皇是天人,自是归位而已,才不会变鬼。”
  “在你心里,父皇真就那么好?父皇我濒临驾崩时可是忘了召见你哦!”
  “儿臣又不是小孩子,怎会不知,父皇的遗忘,恰恰是对儿臣的保护?”说着我双膝跪地,拜伏下去:“是儿臣不孝,令得一众皇兄皇弟身死,如今更是违背圣旨,妥协于皇叔等,自登为帝,又是守江山不善,令得内忧外患不断,儿臣所犯之罪,万死难辞其咎,请父皇发落!”
  “罢了,这两年,苦了你了,细细想来,子皇我儿,自出生到现在,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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