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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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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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徽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儿,傻傻看着范云。

范云轻轻点了点郗徽额头,笑容极是灿烂:“傻丫头。”

郗徽紧紧看着范云,眼中忽地光华大盛,更是朝了范云悠悠一笑,言气极是坚定:“彦能,我为你生个孩子好么?”

这回子却是范云愣在当下,郗徽极少叫自己彦能,除却唤自己为“范大哥“便是情动撒娇时叫自己“大哥”,此时听得郗徽娇声叫着自己表字,说出的竟是要为自己生个孩儿,范云看着郗徽坚定的眼神,脑中竟是忽地一片空白,径自呆在当下。

郗徽说出这话心中本来又是紧张又是羞怯,但自己极爱范云,二人分别了这许久,自己心中忽地有了这般的念头,这念头刚一滋生,便越来越清晰明了,自己是真的很想为范大哥生个孩子呢,郗徽想到此处,便也不顾女孩子家的羞涩,直直问将出来。此时见着范云呆呆的样子,只觉着好笑,自己与大哥相处这许久,可是从来未曾见过,这会儿大哥这模样儿当真如同一个大孩儿般傻不愣登,郗徽见了也忘了害羞,不由得“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范云这才回过神来:“阿徽,你说的是真的么?”

郗徽点点头,重又窝回范云怀中:“可以么?”

范云一把便抱了郗徽起来当下转得几个圈圈:“自是可以的,不只要一个,我们日后要生很多很多个孩儿。”说着范云把郗徽抱坐在腿上,亲了亲郗徽额头:“傻阿徽,你可知你说出这话有多诱人么!大哥当真怕自己忍耐不住!”

郗徽和范云两情相悦,二人都爱极了对方,自是忍不住会有缠绵缱绻,虽未行至那最后一步,郗徽因了过往经历所见,事后回想,终是知晓了那男女之间的床︴弟情︴事,此时听得范云这般一说,心中一动,只觉得耳后一热,身上也似要滚烫起来。

范云见着郗徽这般模样,心知自己底线已至,若是再这般缠绵自己难保不会要了郗徽。范云轻轻把郗徽放在床上,为郗徽褪了外衫,脱去鞋子,拿了被子把郗徽严严实实盖了,自己却是在床边上坐着:“折腾这许久,阿徽也累了,睡吧。”

郗徽心中只有见着范云的喜悦与兴奋,精神十足,哪儿睡得着半分,从被中探了小手出来,拉了范云的手:“大哥,人家睡不着嘛!”

范云本待让郗徽歇息一晚,次日再来与郗徽细谈,此时见着郗徽神采熠熠的模样知她是兴奋得睡不着了,又怕自己忍耐不住因了久别重逢做孟浪之事,有心想转开自己的念头,便握了郗徽小手问那刘昱因了何故放她回来。

郗徽拥被坐得起来,把白日在宫中发生之事事无巨弥一一与范云说了,便是刘昱说话时的神情动作都细细说得出来。

范云间或问上两句,郗徽亦是把刘昱与路妃之间的相处情状,自己的想法与范云说开。

郗徽所言,范云大部分都得了密报,每次得到密报,范云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良久,只是为专心揣摩刘昱所思所想,甚至先一步去想刘昱会如何处事,一点点演算推测,自己心中早是猜测过刘昱对那路妃的感情,更是把刘昱对郗徽的感情反复推敲分析,此时听得郗徽所言,范云恍然大悟,自己百般设想刘昱,却忽略了那刘昱竟是有那份胸襟,能放了自己所爱之人,只为自己不能再给她最单纯的感情,只为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便忍痛放她自由,让她快乐,那刘昱一个顽童也般的人物,竟能为郗徽做到这步,比之自己与叔达竟也不遑多让了。范云心下嗟叹,却也把自己的分析与郗徽细细说了。

郗徽听了后,沉默半晌,叹出口气来:“确是这样的,我一直对慧震不甚好,现下想来,心里很是对不住他呢。”

范云摸了摸郗徽头发:“阿徽在那种情形下进的宫,自是对他有所防备不喜,人之常情而已,阿徽不必自责。”

“我终是辜负了他。”

“这世间的感情却是两情相悦才能琴瑟和谐,最是不能勉强的。”

郗徽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忽地一笑:“好在,现下有阿依陪着他,阿依是全心全意喜爱着慧震的,如今也已有了慧震的孩儿,慧震马上就要当爹了,过得一段时日,便不会那么记挂我了,当真为他开心呢!”

范云便笑:“是不是见人家有孩子了,自己便也想要一个?”

郗徽脸上一红,却是拉了范云的手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确实是呢,我见着阿依有了娃娃,整个人都变了一般,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便连慧震都有这么大的改变,每每看着他们在一起时,我就很是羡慕,想着自己若是能和大哥这般在一起,那该多好!”

范云反手把郗徽的手儿握了,亦是点了点头:“我们定是会在一起的,永远!”

“对了,我把青莲也带回来了。”说着郗徽偷眼看了看范云:“大哥,你可不许怪我。”

范云点了点郗徽鼻头:“知道了,自是不会怪你。”

郗徽“嘻嘻”而笑:“在宫中可多亏有了青莲,若不是你让我去寻她,没有她陪着我,我可过不下去,大哥,那段初初与你分开的时日当真难熬!”

范云闻言忍不住连人带了被子把郗徽抱在怀中:“嗯,大哥也是这般,每日都难熬,只听得你的消息时才稍稍好过一些。”

郗徽听了,只觉泪意又涌上眼前,不想让范云见了难过,便把头埋在范云肩上,“呵呵”笑得两声:“这么说,青莲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哎呀,现下青莲还在父亲府中呢,大哥什么时候去把青莲接回来呀。”

范云温柔的抚着郗徽秀发:“明日我便把她秘密接得进来,让你们又做一处。”

“大哥最好了!”

“那你现下乖乖睡觉。”

“那大哥不睡么?”

“大哥抱着你睡可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男主女主团圆了!!





、76、如海深情似浮尘

那杨玉夫送了郗徽回府,自是立时回宫去报,摸得袖中郗徽给的玉佩,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听她语气,竟是不再回宫的意思,便连那宫女青莲都要了过去,还有她让自己带给皇上的那两句话儿,里外均是辞别之意,莫不是当真再也不回宫了么?是皇上首肯?还是那郗徽到得家中临时起意?想至此处,杨玉夫不由得冒出一身虚汗,现下自己是越发难以琢磨皇上的性子,以往皇上不论如何,都很是亲近宠信自己,可如今对了自己却总是横眉怒目,要不就是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看个良久,那目光极是阴冷寒凉,自己恨不得日日不当值才好,现下又接得这么个差使,也不知皇上听了会如何!

进得宫门,立时便有人迎得上来:“总管,皇上使小人在这处候着,好及时带了总管去与皇上回话。”

杨玉夫一见,那人却是杨万年,杨玉夫心下略松,这杨万年除却与自己同宗,平日里与自己也是交好的,忙携了杨万年的手:“万年,皇上让你专在这里等我?”

杨万年点点头,拉了杨玉夫往前而去,行至无人处这才开口:“皇上心情看起来不大好,面色阴阴沉沉的,大哥这么晚出宫去办的什么差事?等会子定要小心留神着点,别触了皇上霉头。”

杨玉夫叹出口气来:“皇上现下在何处?”

“玉霄楼。”

杨玉夫听了心中一动,皇上去登那玉霄楼,不是明摆着目送郗家姑娘么,既是不舍得,那作什么放人出去。杨玉夫心思转得几转:“那现下谁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杨万年摇摇头:“我来的时候皇上喝住了玉霄楼的宫人,不让人上去,现□边估计是没人。”

杨玉夫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中总觉惊悸,一股极是不安恐惧的情绪漫上心头。

到得玉霄楼下,杨万年便止了脚步,让杨玉夫独自去与皇上回话。杨玉夫越是近得这玉霄楼,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越是强烈,直觉便想离得这儿远远的,可饶是这想法有多强烈,也不能罔顾君命。杨玉夫咬咬牙,一步步登上了这玉霄楼,待得杨玉夫上了玉霄楼,那面向宫门的位置果然是皇上在那儿站着,杨玉夫自是高声唱喏行礼。

刘昱见得杨玉夫,急急挥了挥手,让杨玉夫过去回话。

杨玉夫走近几步,在刘昱身旁低了头,一字一句把郗徽留的话与刘昱说了。

刘昱听了,半晌都不说话,开口时却只反复轻轻念了那句:“谢谢成全。”

杨玉夫因是低着头,便见刘昱一只手正握了拳头,那拳头握得极紧,指节突出,青筋鼓起,那手中竟有鲜红的液体正自滴落,杨玉夫一惊,定睛看去,那从皇上拳中流出的液体正是鲜血,杨玉夫张了张嘴,偷偷抬眼查看刘昱神色,却见刘昱如痴如狂,面上神情变幻莫测,那神情既悲且苦,慢慢的脸色竟是变得青白,如有疯魔之色。杨玉夫心中大叫不好,自己在这儿杵着,待皇上发起怒来,哪儿逃得过,第一个便是发作自己。杨玉夫正自心焦,想要开口让皇上传御医包扎伤口,又怕正好踩了他痛脚,让他恼羞成怒,待要寻个什么话头,却也不敢妄自提出,正自忐忑,却觉着颈脖忽地一紧,竟是皇上一手卡住了自己脖子。

刘昱双手卡了杨玉夫颈脖,手上用力,把杨玉夫拖近自己身边,直直的看着杨玉夫:“阿徽还说了什么?”

杨玉夫被刘昱卡着极是难受,慌乱中撞着刘昱目光,那目光直如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钻进自己心中,目光中更是泛起了一层血色,杨玉夫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心下极骇,这分明是杀意!杨玉夫也不及多想,双手握在刘昱卡着自己脖子的手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郗家姑娘有话,有话!”

刘昱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对杨玉夫的钳制:“什么话?”

“要皇上珍重!郗家姑娘自是担心皇上的,皇上万不可动怒,伤了龙体。”

刘昱眼神微眯,再不说话,只收拢了卡在杨玉夫脖子上的双手。

杨玉夫自是挣扎起来,可哪里挣得过刘昱,越是挣扎,刘昱手下力气越大,杨玉夫眼见着自己的舌尖都快被逼得一点点吐得出来,胸口更是大痛,只得死死把住皇上的双手,以期能略得喘息。杨玉夫手上力气渐弱,心中极快地闪过恨意、不甘种种诸多念头,脑中忽地灵光一闪,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举在刘昱面前。

刘昱见着杨玉夫举了一块玉佩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手下一停。

杨玉夫忙把玉佩在刘昱面前晃得一晃。

“这是什么?”

杨玉夫忙指了指自己颈脖。

刘昱伸手拿了玉佩,皱了眉头看着。

杨玉夫脱了刘昱掌控,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不着痕迹往后挪得几步。

刘昱乜斜杨玉夫一眼:“朕记得这玉佩是朕送与阿徽的一批玉饰之一,阿徽把它系在了裙上。”

杨玉夫忙点了点头:“皇上英明!这玉佩是郗家姑娘特特从裙上解下来送与奴才的。”

刘昱一眼瞪向杨玉夫:“你个狗奴才也配当得阿徽送。”

“奴才自是不配的,是郗家姑娘大人大量,每逢皇上派奴才去与姑娘送东西,姑娘都会送些物什给奴才。奴才得了姑娘极多的恩惠,心中对皇上与姑娘感激不尽。”

刘昱拿了玉佩静静把玩得良久,终于把那玉佩递与杨玉夫:“既是她给了你,你便好好收着吧。”
杨玉夫听得这话,心知自己过了这一死劫,忙双手接了那玉佩:“奴才谢谢皇上恩典。”

刘昱木无表情,此时东方已是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儿,刘昱终于叹出一口长气,转身下得楼去。

杨玉夫瘫在当下,只觉身上凉津津的,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早已是汗湿重衫,胸口又重又闷,自己都能听得那“嘭嗵嘭嗵”的心跳声,似是直欲跳出胸腹。杨玉夫紧紧握着那救得自己一命的玉佩,双手却在不断颤抖,好不容易才把那玉佩塞入袖中。

皇上今日明显是要杀自己,若不是自己灵机一动,用了那郗徽给的玉佩以求获得一线生机,那此时自己早已是成了死尸一具,被人抬得出去,直接扔在化人厂了。虽说皇上看在郗徽份上一时饶过自己,可这么久以来,皇上若是动了杀机要杀的人,哪个逃得过,便如位高权重的萧将军还不是被皇上牢牢惦记着,时时在寻时机,自己一个内侍奴才,如何抗得皇上?皇上现下已起了这心思,自己便如那案板上的鱼肉,任皇上宰割了,只是不知何时会死便是,这脑袋不过是寄在了头上了。如此,自己已是朝不保夕,谈何出宫,谈何养老!杨玉夫咬了咬牙,深深吸进几口清晨尚带冷冽的空气,浑身一个激棱,咳得几声,却带来喉间一阵痛意,心中虽是滚过万般念头想法,却也知此时不是伤心时候,急忙手脚并用爬将起来,跌跌撞撞追了刘昱而去。

刘昱下了玉霄楼,心中极是茫然,更觉一股沉沉的压抑疲惫。自己在那玉霄楼上想了一夜,几次想冲下楼去,亲自去把郗徽带回宫中,可每每此时总会想起郗徽初被自己强抢进宫时那对着自己不冷不淡,见或闪过厌恶的神情,若是自己这次反悔,阿徽定是不会再理自己,自己在阿徽心中半分地位也没了吧。刘昱思绪翻转,反反复复,竟是把自己的掌心都抠得破了,那浓浓的鲜血流将下来,才稍稍缓了那椎心之痛。

走着走着,刘昱又是到得琉璃宫外,刘昱抬头见着那琉璃宫金碧辉煌的牌匾,淡淡扯出个笑来,那琉璃也般的人儿,这宫名到真是合了她了。

行至寝殿,那房中案上放着几卷布匹,小凳上搁了针线筐子,一旁的绣棚子上是绣得一大半的儿嬉图。刘昱在房中转得几圈,那梳妆台上,只静静躺了一把金色的梳子,刘昱把那梳子拿起,梳子上竟留有一根长发。刘昱眼睛一亮,把那长发细细从梳子上取下,捏在手中看了看,一圈圈往指上绕了,咧开一个笑来,拿了腰间荷包,把那长发收入荷包之中。

打开梳妆台上的饰盒,却见那盒中不过两只玉簪,几朵宫花,两副耳坠子,除此并无它物。刘昱眉头轻皱,眼珠儿转得几转,这几样首饰却是自己熟悉的,阿徽平常打扮并不华丽,原来便是这几样首饰轮换着戴,昨日阿徽回府,戴的却还是当初进宫时来的饰物,刘昱不觉苦笑出声,是啊!阿徽当真是心不在此,不能强求的!自己送的那些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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