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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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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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懂棋,那萧衍是个极为爱棋之人,见郗徽棋艺不凡,亦是每回来都拉了郗徽与自己下棋,反倒把范云撇了脑后。一回郗徽萧衍二人下棋,范云任昉在一旁边是喝酒边是观战,不知不觉间竟已一夜过去,四人均是相视大笑。见已至清晨,郗徽便要去练功习剑,恼得范云一把扛了郗徽让她回去补眠。

看着任昉萧衍仰声而笑,郗徽本还挣着,忙匆匆把头埋在范颈间,羞红了脸儿。

范云觉着颈间温润的热气,心下一阵酥麻,进了郗徽房中,把郗徽安置在床上却也不去看她,自己径自让人拿了热水,拎了帕子与郗徽净脸。

“大哥,你都说了既是开始习剑便得坚持,再说,我那五禽戏今日还没练呢!此时清晨,练来不是更好!”

范云闻言手指一曲,弹了弹郗徽额头:“那是平常时日,昨儿个你可是一晚未睡,也能比得!”

“可人家家现下并不想睡呀。”

“阿徽乖,好好睡下,过了这股子兴奋劲儿,一下子便也睡着了。”

“明明让人家不能荒废了的。”

“睡饱了再练也不迟。”范云说着向门外走去:“还不快换了睡觉的衣裳,等会儿大哥进来,你还这般模样,大哥可是会亲自动手。”

郗徽听了这才乖乖换了衣裳。

范云进来时见着郗徽虽是在床上躺了,却眼睛“咕碌咕碌”直转,哪有半分睡意。范云摇了摇头,在郗徽床边坐了:“可别打主意,趁大哥不在跑出去,乖乖闭上眼睛睡了,大哥在这儿看着你。”

郗徽只得老老实实闭上眼儿,闭得不一会儿,却也当真睡得过去。

范云听得郗徽呼息节奏沉稳,见她当真睡了,抬手轻轻摸了摸郗徽脸儿,又俯身在郗徽额上亲得一亲,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来了,男配来了,亲们猜猜是谁!




、33、一年一度秋风劲

“六”为阴,“九”为阳,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重阳便至。

又是一年重阳节,只是如今“三人行”中多了一名郗徽,四人早已是相邀一起出游登高。

这日萧衍、任昉先后来至范云府中,萧衍更是带了一盆凤凰振羽,拿来送与郗徽。任昉见了顿足不已,连连责备自己竟忘却给阿徽小妹送上礼物,说罢转身便走,要回去搜罗好礼物再来,还是范云拉了任昉坐下,亲倒了香茗把茶杯放入任昉手中:“彦升大哥何必如此多礼,未带礼物阿徽又不会怪罪。”

“我与这小阿徽相识一场很是投缘,竟还未曾想到给小妹送份礼物,当真是我做大哥的不是了。”说着又看了看一旁桌上放着的凤凰振羽:“还是叔达有心。”

萧衍闻言淡淡一笑:“不过因了今日重阳,正好有这一盆菊花,便拿了过来应景。”

“也罢,待我再好好寻思寻思。”

“我到是想起你那儿有一物送与阿徽最是合适。”萧衍抿了一口香茗,看了任昉,一脸笑意。

“哦,却是何物,说来我听,我这便叫人取来。”

范云看了萧衍一眼,心思一转,内里暗自大笑,面上却不显露亦是装了好奇之状:“是何物什,小弟真是好奇,难道彦升大哥偷偷藏了什么女孩家用的宝贝?”范云说完再看萧衍神色,那萧衍脸上擎了笑,听得范云如此一说,便知范云已知自己所说何物,那笑虽还擎着,嘴角却是微微抖了一抖。

任昉并未察觉二人神色,兀自嚷着:“我哪里来的女孩子用的东西,便是有,也是家中内人所用,那些个俗物,哪里当得来藏,不过叔达说合适阿徽,便是合适,快快说来,却是何物?我那里真有?”

萧衍摇了摇头:“大哥那里确是有一物极合送予阿徽,只那物却是大哥心爱之物,就怕大哥不肯割爱。”

任昉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阿徽喜欢即可,做大哥的有何不舍。”说着,任昉看向萧衍:“你小子到会借机行诈,明明是你自己爱极那套玉棋,现下拐着弯儿要我送出,还不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萧衍亦是哈哈大笑:“阿徽可也是爱棋的,小弟只是想着阿徽定会喜欢那套玉棋,大哥可别赖小弟,那棋送给的是阿徽,怎生是便宜了小弟。要说便宜,那也是便宜了彦能。”

任昉笑着打趣萧衍:“可不知是谁整日拉着叫着那小阿徽下棋。”说着便大手一挥:“罢了,算我说你不过。”说罢,便唤了所带随从,让其去家中取棋。

范云萧衍相视而笑。

“我便先行代阿徽谢过大哥了。”范云说着向任昉拱手为礼。

郗徽出来时便见三人正在喝茶,忙轻轻提了裙摆加快脚步,走进门来:“任大哥!萧大哥!你们来了,等久了么?”

三人闻声,看向郗徽。只见堂前盈盈立了一妙曼女子,那女子梳了双鬟,鬟间点缀着几枝小小紫菊,额上亦是贴了一朵菊花样式的黄色花子,脸上薄粉微施,淡淡而成桃花新妆,那细长如同弯月般的翠眉儿,更是突显出眼睛黑亮明媚,犹如点漆。身上穿了碧琼轻绡所制的淡黄衫襦,紧身长袖,颈上戴了一块美玉,下着云水芙紫裙,裙间用的却是一条浅浅粉紫腰带,系出那纤纤细腰,腰上挂一个小巧荷包,因要登山,那裙摆便不及地,露出了绣着紫色菊花的半靿软靴。当真一个明眸皓齿,窈窕娇艳的美人儿。

郗徽见了众人看着自己,又是微微一笑。

萧衍心下一颤,只觉此女从未认识一般,那笑靥之美,色如春晓之花,状如玉上刻痕,就这一眼,便知自己心底已是留了深深印象,萧衍轻轻抿了抿唇。

任昉却是大叫起来:“早便知晓阿徽漂亮,如今这等妆扮更是极尽芳妍,媚而不俗,当真已是长成大女孩儿了。”说罢便又看了范云,抚掌而笑:“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郗徽小脸一下子便红了,眨巴着眼睛看着范云。

范云听了自是开心,但见郗徽面色通红,极是怕羞,知她皮薄,便起身牵了郗徽:“快来看,你萧大哥带了花儿送你。”

桌上那菊花金黄中带了桔红,纤纤细瓣向上卷曲伸展,四射怒放,近中部花瓣却是向内抱卷,似凤凰朗朗起舞,那红黄相映间,极具光彩、优美动人。郗徽看了不由得弯□来,凑在花前轻轻一嗅,一股清雅淡然的香气钻入鼻中,极是好闻。郗徽不由得再深深吸进一口香气:“这菊花真漂亮,很是华贵的模样呢!”

“这花名为凤凰振羽,阿徽且看,它那花形怒放伸展之势,就像是凤凰展翅飞翔一般优雅多姿,是以得了此名,这华贵一词确是当得。”

“果真像只凤凰呢。”郗徽点点头,又见那花上犹带水珠,晶莹欲滴,更衬得这株凤凰振羽华润多姿,鲜艳可爱,不由得又伸了手儿轻轻抚了抚花瓣。

萧衍见了郗徽喜欢的模样,心头大是开怀,亦是升起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情绪,想着自己便是倾尽天下,得了这眼前女子开心也是甘愿。又见郗徽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范云,范云亦是含笑与之对望,心中不由一痛,不觉握掌成拳,心中更是暗叹自己未能与之先遇。

“阿徽可还喜欢?”萧衍抿了抿香茗。

“嗯!阿徽很喜欢呢!谢谢萧大哥。”郗徽闻言一脸欢喜雀跃模样,走至萧衍面前作礼道谢,一双眸子盈盈如水,光华灿灿,萧衍看了,心头又是一愣,忙抬手虚扶。

此时任昉随从已回,双手捧了一玉盒呈与任昉,任昉接了,起身递与郗徽:“你那萧大哥都有好东西送给阿徽,我这老大哥自也不能落下,这盒棋子送与阿徽玩耍。”

郗徽忙双手接了,又见那外面所装之盒都是金雕玉制,心知此物不斐,捧着玉盒哪里敢收:“阿徽如何当得大哥如此贵重的礼物。”

“阿徽收下便是,叫我一声大哥,大哥自当有当大哥的样子。更何况阿徽都收了叔达的礼物,怎可不收大哥的。”

郗徽又待要推,范云见了微微一笑:“阿徽收下便是,这玉棋可是叔达想了很久都没要到的,大哥给了你,当真是大哥的一片心意。”

萧衍听了亦是一笑:“阿徽不收,可是与我们更是生分了,何需如此客气。”

郗徽听了这才向任昉施礼道谢,收了玉棋。

郗徽拿出两个荷包,双手一一给任昉、萧衍送了:“这是阿徽绣的,里头装了茱萸,阿徽绣功不好,任大哥、萧大哥可千万不要嫌弃。”

任昉接了荷包,见那荷包淡青颜色,上头绣了一枝黄菊凌霜而展,花开怒放,似是具了那生命的活力,让人看了精神一振,又见那下头所结络子用的却是深青丝线,想到自己衣着大都青色,阿徽这荷包当真合了自己衣饰,确是有心。任昉当即把荷包往腰上系了:“大哥也谢谢阿徽,这荷包大哥很是喜欢。”

萧衍的荷包却是金黄之色,绣的是一枝紫菊,那紫菊花瓣环舞,明明所绣是浅紫菊花,偏偏看了让人觉得那枝淡淡紫菊浓艳热烈,光华四射,夺人魂魄,下面所系络子与自己腰带同色,很是相得。萧衍拿了荷包轻轻一闻,那茱萸干烈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萧衍把荷包慢慢系在腰间,眼光扫至范云腰上,亦见他戴了一只荷包,定也是郗徽所送,萧衍淡淡的在心中叹出一口气来,暗羡范云真是运气极佳,能得如此佳人陪伴身侧。

萧衍心里正自怅然,便听得任昉在问:“怎么阿徽只拿了荷包送与我与叔达,你范大哥怎地没有?”

郗徽浅笑盈盈:“昨日便送与范大哥了。”

“哎!彦能当真是好福气!且不说有阿徽如此美丽可心佳人伴在身边,连礼物都要比咱们收得更早,当真是羡煞我也!”

“任大哥取笑我。”

“确是羡煞旁人。”萧衍看了看郗徽淡淡点了点头,这话说出却不是调侃,到真是自己心中所想了。

范云急忙解围:“好了好了,时辰已是不早,咱们这便出门。”

范云、任昉、萧衍自是骑马,郗徽与青萝、青芷坐了马车。众人出了城门,直奔栖霞山而去。

待得出了城门,郗徽、青萝、青芷三人便微微揭了马车帘子,看那窗外风景。三名男子打马前行,郗徽三人所坐马车亦极是轻便,拉车之马又是名驹,跑起来速度甚快,郗徽看得几眼外头风景,便觉目眩,便放了帘子,青萝青芷二人见了也把自己那边帘子放下。这二人早在京中呆了数年,自是知道栖霞山的,二人便把自己所知讲与郗徽听了为之解闷。原来那栖霞山处京城东北,不过四十余里路程,之前却是名为摄山,只因后有隐士明僧绍舍了自己家宅建作山寺,称之为栖霞精舍,这山才最终改名叫做栖霞。

栖霞山有三峰,今日众人登高,自是奔了最高山峰——凤翔峰而去。凤翔峰西南便有千佛岩,那千佛岩中的三圣像更是出现过佛光普照,京中贵族曾一度纷纷来此凿石造像。青芷把平日所听得的趣事活灵活现一一讲与郗徽听,更是扳了指头把自己知道的青峰剑、一线天等景色告诉郗徽。

青萝见青芷讲得津津有味,如王婆卖瓜一般,巴不得让郗徽知道个详细透彻,可偏偏自己亦均是道听途说,所知有限,只好反复说个不休,一张嘴儿“叽哩呱啦”跟个话匣子也般,不由得抿嘴而笑,便摆了香茗果子让郗徽品用,间或插上一两句,逗那青芷,直惹得青芷急眉跳脚,郗徽、青萝二人见了嘻笑不已。青芷到也不笨,见二人笑话自己,嘟了嘴儿,拉了郗徽袖子:“好姑娘,你看那坏青萝,人家好心好意把自己知道的景色风物通通讲与姑娘听,她还插科打诨笑话人家。”

“还你知道的景色风物呢,说得跟真的一样,你见都没见过,还好意思讲这许多与姑娘听,羞也不羞,讲便讲吧,还有什个反反复复便是这几句的,烦也被你烦死了。”青萝“嘻嘻”笑着,激那青芷。

“好哇!嫌人烦了!”

“可不是,叽叽呱呱的,跟那夏日荷塘里的什么一样呀,我想想!”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呀,怕姑娘闷着嘛。”青芷听了更是不依:“姑娘,你看,青萝欺辱人呢,讲人家里塘里的蛤蟆儿了。”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难到你自己也是这般觉着的!”青萝见她接话正中下怀,指了青芷得意嘻笑。

青芷听了更是迭声叫着,表情极是逗笑。

郗徽忍了笑递了一杯香茗亲自送到青芷嘴边:“好好好,我们不笑话你,青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青芷接了茶杯一口倒入口中悉数吞了,那囫囵模样真个儿有几分猪八戒吞吃人参果儿的架式,哪里是品茶的样儿,看得郗徽、青萝又是“哧哧“而笑。

青芷瞪圆了眼睛,小脸涨红:“你们还笑我。”

青萝揉了揉肚子:“你看看你喝茶成个什么样子,有这样一口闷进肚中的么?你是牛饮吧你,当真是叫人不笑也是不成呐。”

“人家讲了那许久,口早渴了,当然一口气喝才好解渴呀。”

“是是是,是青芷姑娘辛苦了。”青萝拿了杯壶为郗徽继上茶水,便也为青芷倒满:“还不快喝,喝好了再给姑娘接着讲。”

“那我可讲不来了,之前讲的还全是从他人那儿听来,我又没到过,已是通通讲完了。”说着一双大眼看了郗徽,“嘿嘿”笑着:“真是开心,今日跟了姑娘一起来登山,可算是能见着那栖霞风景了。”

青萝亦是点头:“嗯,咱们是沾了姑娘的光了。”

“你们之前从未来过么?那之前登高却是上哪?”

“春日踏青,一般都是去牛首山,登高都是来栖霞山,只是之前公子从未带过我们来。”

青萝看了郗徽一脸羡慕:“姑娘真是好福气,公子去到哪儿都是带着姑娘呢,姑娘当真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睡觉时一时没睡着,到是想起三个人来。花小力姐姐,当初我还不是晋江作者时就看她的文,后来有幸签约晋江,在群里跟姐妹们说起自己看的文时,这才知道我一直追着的作者在自己的群里,当时小力正在群里帮一个妹子做封面,并有两个妹子也请她帮自己做,她都一一答应,那时候还不知道我追的文作者是她(因为我看文只看文名极少注意到作者名),当时就觉得这人很是热心。后来,因为我的文较冷,我请了小力姐帮我做一个链接放在她自己的方案下,她竟然一口就答应了,真是让我觉得感动。还有小夜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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