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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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本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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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苔淡淡的问:“想管我?就凭你?”
林木森道:“对,就凭我是一条守护你的狗。”
梅雪苔笑了笑,掬起一掌心,扔在他的脸上,道:“有些时候,你的确是一条好狗,让你咬谁你咬谁,非常的忠诚,很让我满意,但是,有些时候,你却是连狗也不如,狗的两条后腿之间有的东西,你没有。”
林木森道:“是你不相信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梅雪苔道:“所以你把自己阉割了?”
林木森道:“只有这一种证明的方式。”
梅雪苔道:“你应该知道,你有多少本事就去找多少女人,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木森道:“有关系,如果我碰别的女人,你一定会杀了我。”
梅雪苔不得不承认林木森说的没错,他是她的人,本来就应该完整的属于她,她冷笑问:“你是怕死?”
林木森道:“我只怕我会死在你之前,而不能守护你到最后一刻。”
梅雪苔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过的快活,而能让女人快活的,只能是男人,而不是一条狗。”
林木森道:“你有权力让任何一个男人成为包子。”
包子?
一想到包子,梅雪苔的背脊升起一阵寒意,一阵反胃恶心。
包子是什么?
是用一个小白脸的身体做的馅,蒸出来的整整一大笼香喷喷的肉包。
一年前,这个有权势的寂寞女人,把她看中的一个小白脸装作是画师的身份,带进了祥凤宫,林木森却也来了,他拎走了那个小白脸。
当天,林木森将梅雪苔请进他的府中,透过窗户,梅雪苔看到那个小白脸被赤条条的绑在一块大石上,有一个大力士拿着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像是切萝卜一样,从他的脚趾头开始切,切的很细很薄。那个小白脸就在鬼狐狼嚎里,被活活的切成了肉馅。
小白脸被切了三个时辰,每一次疼昏后,就被泼醒,林木森逼着梅雪苔看完了整个过程。
血腥的触目惊心,事隔一年,梅雪苔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梅雪苔瞧了他一眼,道:“你已经准备好了要跟我作对,是吗?”
林木森道:“我永远只属于你,永远不会跟你作对,永远都听你的,永远为你效劳,你做的任何事我都皆尽全力的拥护,而我唯独不能忍受你在别的男人面前呻吟。”
梅雪苔缓缓的站起身,坐在他的怀里,正色的道:“狗永远是狗。”
林木森抱起她,朝着大床走去。
梅雪苔勾着他的脖子,笑道:“林木森,你给我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女人。”
林木森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道:“你不是我的女人,你是我这条公狗的母狗。”
梅雪苔伸手又欲掌掴,手腕被他握住了,他道:“如果有人敢碰我的母狗,我会活活把他咬死,一点一点的咬死。”
梅雪苔知道,他既然能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并且做的比说的狠。
人自私,自私的人养的狗也自私。
这时,隔着屏风,一位侍女急道:“启禀皇后娘娘,不好了,平王身受重伤。”
徐风来受了重伤?
怎么受的伤?
梅雪苔一惊,颤声道:“速传御医!”
她在颤抖,因紧张与害怕。
一个遇事沉稳杀人如麻的女人,在听到一个人受了重伤时,竟紧张害怕的说不出话。
梅雪苔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道:“速备马。”
林木森在一旁看着,目光中充满着凶残和杀气。
梅雪苔已穿好衣裳,看了看林木森,笑问:“你在嫉妒徐风来?”
林木森没说话,答案很明显。
梅雪苔道:“如果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能让我担心,这个人就是徐风来。”
天底下就没有不担心自己儿子的母亲,尽管林木森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他嫉妒梅雪苔对徐风来的母爱,嫉妒的怨恨丛生。
梅雪苔轻问:“你想报复徐风来吗?”
林木森想,他一直想,但他不敢,他畏惧梅雪苔。
梅雪苔道:“他喜欢的女人不是正在你的手里?我把她交给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木森的眼中射出双道毒辣的光,似乎他已想到了该如何报复。
梅雪苔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有本事让一个人在受尽折磨后,从表面上看,却像是毫发无损。”
林木森有这个本事,丝毫不用怀疑。
梅雪苔快步的走了出去,骑上备好的马,扬鞭朝着平王府而去。

徐风来是怎么受的伤?多严重?
有梅雪苔在,就没有人敢拿他怎样。即使没有梅雪苔在,他的一身武功也不是虚设。
是谁伤了徐风来?
此时,徐风来正躺在床上,御医已为他清理了伤口,并包扎了一番。
梅雪苔来了,众人纷纷回避。她坐在床榻边,抚摸了一下徐风来的额头,不由得笑了,道:“难道你就不知道,你能对我招之即来?”
徐风来的刀伤流了很多血,身子虚弱,他勉强坐起身,问道:“母后,儿臣的女人呢?”
梅雪苔捋了一下他肩上的发,温柔的道:“虽说在三日内我不准你踏出平王府,但是,如果你想见我,你只需遣一个侍女到祥凤宫,我就会第一时间赶来,而你,却用这种自残的极端方式,你说你傻不傻?”
他傻吗?
他等了一天,等到天黑了,任晶莹仍没有回来。
他只好拿着一把短刀,刺进了他的胸膛,刺的不深但也不浅,不致命但危险。
徐风来问:“母后,儿臣的女人呢?”
梅雪苔肃目的道:“刀,是用来保护自己,而不是伤害自己的。”
徐风来问:“母后,儿臣的女人呢?”
梅雪苔抬起手,一个耳光不轻不重的打在徐风来的脸上。
过了片刻,梅雪苔笑了笑,正色的道:“你是平王,平王府里的任何人都听你的吩咐,而平王府里的任何人均能很轻松的进皇宫到祥凤宫,权力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派上用场的。”
徐风来在听着。
梅雪苔又正色的道:“你是男人,应该懂得勇敢的真正意义,勇是一种积极,敢则是一种无知,你要勇而不敢,勇于运用你的创造力,不敢鲁莽造次。”
徐风来低下了头,道:“儿臣知错了。”
梅雪苔满意的颌首,缓缓的道:“很好,无论多么优秀的年轻人,都会偶尔冲动,你能认知到这是不对的,便就是一次教训,一次成长。”
梅雪苔即能用手段,让别人怕她;也能用道理,让别人服她。
徐风来的伤口隐隐作痛,额头上一层密集的冷汗。
梅雪苔自怀中取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他的额头,温柔的道:“你的女人,三日后回来。”
任晶莹这三日将在什么地方?将受到怎样的待遇?徐风来不再问,因为他知道,既然梅雪苔说了,三日后任晶莹能回来,便就是肯定能回来,而且是活着回来,这岂非已经很仁慈了?
徐风来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梅雪苔能让任晶莹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能回来。
瞧,多么简单的一个愿望,而这,却是活在梅雪苔掌心中的徐风来,最大的期许。
徐风来要耐心的等,他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的任晶莹,正在京城最大的一家赌场里,她的背后站着花一朵。
炎火焱正慢慢的朝他们走来,对于已经掉进蜘蛛网里的猎物,不需要太过着急。
花一朵悠然的叹道:“婚姻尤可贵,美人价更高,若为朋友故,两者皆可抛。”
他的话刚落音,便拥起任晶莹,跳上了一个赌桌。
任晶莹一怔,惊魂未定。
花一朵用力的拍了三个巴掌,大声的道:“赌友们,钱友们,穷友们,色友们。”
霎时,好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任晶莹瞧了一眼炎火焱,炎火焱站在原地没再往这边走。
花一朵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高兴,我呢,也想让大家跟我一起高兴,所以,我决定跟各位赌个有趣的。”
人群中,有个赌鬼没好气的说:“有话快说,别浪费老子们的时间。”
花一朵道:“大爷我定的规矩是:掷骰子,一次定赢输,比点数,点数大为赢。大爷我若是赢了,输者掏十两银子。大爷我若是输了,我掏五百两银子,顺带有这个美人陪睡一次。”
好几百双眼睛顿时都看向了任晶莹,任晶莹简直要昏过去了。
有个穷鬼嘲道:“臭小子,你带有多少银两,先拿出来亮亮。”
花一朵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甩了甩,道:“大爷我身上如果没有五万两银子,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穷鬼眼睛发亮,乐呵呵的。
有个色鬼嚷道:“这个美人真让睡?”
花一朵拍了拍任晶莹的肩膀道:“我不能保证我输多少银子,我可以保证赢我的人,绝对能睡她一次。”
任晶莹闭着嘴,不说话,她说什么话都没用。
对于没用的话,她已习惯不说。
色鬼流着口水,美滋滋的。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道:“输得起十两银子的,在床上能坚持一个时辰的,到这边来排队。”
他的话刚落音,赌场一下子热闹起来,纷纷抢着排队。
区区十两银子输不起?也太丢人了。
在床上坚持不了一个时辰?也不好意思承认。
赌场里,几百个人排起了长队。
花一朵看向任晶莹,笑道:“我粗算了算,两天三夜,一共三十个时辰,一个时辰跟一个男人睡,刚刚好。”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懂。”
花一朵数了几张银票,道:“伙计,为美人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
队伍已排好,花一朵盘腿坐在赌桌上,要开始赌了。
花一朵已做好输给三十个人的准备,必须要有三十个人,炎火焱阴毒的眼睛盯得很死。
像花一朵这种资深赌徒,肯定十分着重赌博规则,他正式宣布道:“赢的名额有限,仅三十名。”





、第12章 赌场赌身

赌场,灯很亮。
赌场的伙计已为任晶莹准备好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它在二楼,一楼大厅里的人只要愿意,头一仰就能看到屋门,它原本是一间包房,把赌桌抬出来,摆一张大床进去,并不麻烦。
开赌前,花一朵轻叹道:“舍不得妻子,交不了朋友,你懂吗?”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现在懂了。”
花一朵道:“那就好,你真是贤妻,以后必也是良母,能娶到你真是福。”
任晶莹眼睛一抬,就看到了敞开着的屋门,她很知趣的前去二楼。
花一朵拉住了她的胳膊,咬着嘴唇,鼻子轻轻一皱,郑重的道:“等一等,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你要知道,如果你跟他们睡过后,肚子里怀了一个杂种,我也认了。”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现在知道了。”
花一朵松开了手,任晶莹向楼梯口走去,她能感觉到炎火焱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任晶莹刚走到楼梯口,花一朵上前拦住了她,叹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还很着急的要上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任晶莹微微一笑,轻道:“难过有用吗?”
花一朵想也未想的道:“没用。”
任晶莹轻道:“即是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呢。”
花一朵皱了下眉头,道:“你真的愿意跟三十个男人睡?”
任晶莹轻道:“不愿意有用吗?”
花一朵答的很快:“没用。”
任晶莹轻道:“即是如此,何不痛快接受呢。”
花一朵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鼻子,语重心长的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好,不管是爽还是不爽,你都咬咬牙忍着,别叫的太大声,照顾一下其它色狼的情绪。”
任晶莹瞧着他,这个孩子有时说话真的很像大人,但他的眼睛里却像清水一般的纯。
花一朵道:“去吧,上楼去吧。”
任晶莹点了点头,迈上了楼梯的台阶。
花一朵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忙道:“等等…。”
任晶莹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花一朵耸了耸肩,道:“我忘记问你了,你对男人的体型和外貌有没有什么要求?”
任晶莹思量片刻,轻道:“看上去像徐风来。不过,如果没有这样的,也没有关系。”
花一朵跺脚道:“怎么不找看上去像我的?”
任晶莹勉强笑了笑,继续向前爬着她的楼梯。
此时,任晶莹满脑子都是徐风来,夜色已深,徐风来有没有睡?会不会在府门口等她?找到那个最大的石榴了吗?突然,她的鼻子酸酸的,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当别人等着看笑话时,就让别人看,就让别人笑。
梅雪苔岂非就是在等着看任晶莹的笑话?任晶莹难过无奈,但任晶莹并不逃避,她接受,她一直接受着所有遭遇。
当命运想打垮你时,你一定要站的更直,走的更从容。
任晶莹走到了二楼,站在了屋门口,屋子里确实很干净,仅有一张铺了一层薄薄被子的大床,四面墙上没有窗户。想进出这间屋子,只能通过这扇门。
任晶莹跨进了屋子,她的胳膊又被拉住了,当然是花一朵。
花一朵叹道:“我忘记提醒你一件事了。”
任晶莹在听着。
花一朵道:“在进行式时,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很礼貌很温柔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先中场暂停休息片刻?”
任晶莹听到了。
花一朵咬了下嘴唇,道:“女人有多温柔,男人就有多怜香惜玉。”
任晶莹记住了。
花一朵叹了一声,欲言又止,他揉了揉鼻子,还是说:“你就放心的跟他们睡吧,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抛弃你的。”
任晶莹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孩子说的话,往往让人听了很愉快。
花一朵盯着她,忽然一本正经起来,道:“我真的不在乎你跟别的男人睡觉,但徐风来肯定会在乎,相信我,我会替你保密的,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
他在说的时候,眼神里竟是有一抹忧伤,就像是秋风里叶子。
孩子的眼睛里怎么会有忧伤?
花一朵身子向后一翻,腾空跃下楼,双脚落在赌桌上。
任晶莹看到花一朵盘腿坐在赌桌上,也听到他说:“开赌了!”
任晶莹将头缓缓的一侧,与炎火焱的目光相遇了,迎着她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任晶莹朝着她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
如果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吓死人,这个人绝对是炎火焱,因为她有一张丑到吓死人的脸。
任晶莹没有被她惊吓到,也没有可怜她长的丑,而是用一种很自然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她跟别人没什么不同的。
一个人是美还是丑,与容貌无关,而是取决于内心。
就像是,一个人是纯洁还是肮脏,与身体无关,而取决于灵魂。
任晶莹端坐在干净的床铺上,什么也不愿再想。

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抢排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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