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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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爱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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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杰作吧!

涞元点头。他知道,所以,他来了。

“还是爱着她,是不是?”英兰站直身,问道。

涞元愣了下,而后浅浅笑了,开口:“听你以这样不带攻击性的言语来问我,还不习惯。”经他如此一说,英兰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态转变,从第一次见,到此刻的第二次相遇,英兰也被自己的“善变”所吓到。转变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眼泪吗?还是这眼泪背后藏也藏不住的深刻爱恋?

“总不见得在智贤面前对你凶巴巴的吧!她应该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景。”转过身去,英兰的目光重又落在了智贤的墓碑之上。

两人之间,许久沉默。

“你也不一样,跟之前见到的不同。”还是英兰先开了口,她说着。

他仍是浅笑:“谢谢。”

“恩?”他没来由的感谢,让英兰晃不过来。

他轻摇了两下头:“永远忘不掉因为想妈妈而躲在厕所里咬牙哭泣的时候,也永远忘不掉分别之后与妈妈再见她因思念而消瘦的样子。对孩子来说,父、母,任一方都不可或缺,如果一定要选择一方,那么,请让孩子去走那条对他来说哭泣与眼泪最少的路。”他径自说着,说着些让英兰更听不懂的话,说过,他看着英兰迷茫的样子,扬起了唇角,“之前的凌晨收到过这样的‘骚扰’电话。”

仍是不明白他的所指的英兰。

“我还需要想一想。”他说着这样的话,而后再次看向了智贤。

五天之后,神起重登国土。本该是七天的行程,因为“仁焕单身母亲基金”成立晚宴而提前回来。这对允浩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五天,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无法联络到她,他无法找到她。那天从神起的公寓出去,她也一直淡淡笑着,只是,她唇上那点点血痕就像是烙印般烫在了允浩的脑海中。想及此,允浩再次皱起眉来。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没事的。”在中凑过来,轻声对他说,打断了允浩的思绪。细心非常的在中,以他对允浩的了解,他应当早已知道队友的不安与担忧了。

看看在中,允浩笑了下。看到允浩还能微笑,在中放下心来,坐正身,继续看起书来。

“在中。”允浩叫了他,在中转过头来,看向他。

“谢谢。”听允浩说着,“还有,对不起。”

愣了下,而后在中了然地浅笑:“并不存在对不起。”仁焕单身母亲基金成立晚宴,安排在了韩氏酒店顶级宴会大厅之中,似乎与英兰相关的聚集都会在此。

星光熠熠,足以与那次MBC社庆媲美。

神起一身白色礼服出现的时候谋杀了太多的菲林——一如既往,他们一直都是镜头追逐的中心。放弃了原定的日本安排,转来这里,是李秀满的意思,让神起回来以基金大使的身份出席这一盛大宴会,却不知在他的权衡当中,这是公益还是,仍为商业。

穿越一整片的镜头与话筒,便看到了英兰。一袭珍珠白色的小礼服,把她称得愈加出色,与在场的任一位女艺人相比都毫不逊色的英兰。在英兰还没来得及关注神起之时,仁焕已从不知哪里冒出来,抱住了俊秀的腿,吓了俊秀一跳。

“俊秀哥哥!”小家伙的快乐心情从言语中就能听出来。

俊秀欠身,把他抱起来:“那么久不见,仁焕,想哥哥们了吗?”

小家伙还是那么机灵,不住地点着头,把神起几个大男生乐坏了。五个本就还是孩子的人却个个都喜欢孩子。

“谢谢你们特地从日本赶来参加基金成立晚宴。”英兰款款而来,说着。

“我们都很高兴能参加这一性质的活动。”一句很官方的言语,来自于允浩,官方场合,碰到再熟悉的人,他也不会忘却自己所站立的位置。

“虽然官方,但允浩哥说的是真话。”在中浅浅笑下,接着允浩的言语而下。

“恩,我知道。”英兰也笑着,接受了他们的说辞,又想再开口说什么,却看到了入厅的金涞元。

英兰微微扭头望了望被俊秀抱着的仁焕,而后又将目光投向正一步步走近的涞元。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仁焕吧!

涞元的目光确实落定在仁焕身上很久,礼貌的他已忽略了与英兰问候。有点心慌的英兰,看到这样的仁焕他会怎样?会让他争夺抚养权的心更加坚定吗?如果真会如此,那么,她会不会后悔请他来参加这一宴会?

“怎么没看到孔律师?她没和你一起来吗?”慌忙之中,英兰挑出了话题。确实没看到荀墨,今天,涞元身旁站着的是一位穿着得体黑色小礼服的女性。

涞元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英兰,笑笑:“介绍一下,我的新律师。”他伸手,把身旁的女性轻推向前,除却方才的失态与之前的可恶言行,他确实礼貌非常。

”新律师?”英兰轻声重复,不解。

“林立。”点过头,他介绍着这位他所谓的新律师,“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评价。

“那么,孔律师呢?”仍是有疑问的英兰。

“有个案子的后续问题需要孔律师去处理,所以,她回上海了,并且将这里的CASE交由我来跟进。”叫林立的律师以流利的韩语说着,于是,英兰明白了,于是,允浩也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想到,允浩再次皱眉。

“你就是仁焕吗?”涞元转去看仁焕,问着,问得轻,笑得浅。这就是爸爸面对儿子吗?

遭遇陌生人,小滑头仁焕也有些怕生,他看了看英兰,又看了看俊秀,才对着涞元点头:“是,我是金仁焕,不过,哥哥是谁?”

“不是哥哥。”涞元说着,却突然停顿了很久,“应该是叔叔才是。”

“叔叔?”仁焕思量了下,而后乐呵呵地笑了,“叔叔,您认识我吗?”

涞元点点头。

“可是,仁焕没见过叔叔,叔叔怎么会认识仁焕的?”小孩子的思维。

低头,看不出表情,再抬头望向仁焕之时,涞元已换上了惯有的笑容:“因为,叔叔认识仁焕的妈妈。”

“叔叔认识的是仁焕的英兰妈妈还是智贤妈妈?”刨根问底,应该也是孩子的特性吧!原来,除了他这个父亲的存在之外,英兰已将一切都与仁焕说过了。

想了很久,涞元笑得并不自然:“先认识智贤妈妈,之后认识了仁焕的英兰妈妈。”

“噢!”突然想起什么,仁焕的眼睛忽闪,“那叔叔认识仁焕的爸爸吗?”

一句话,将涞元问闷。

这就是——血缘的神奇吗?

闷了,所以,坐到阳台上透透气,在几乎所有人都在聆听神起的演唱时。

感觉并不好,第一次见到孩子之后。涞元被深深刺到了。吐气,来调息不畅快的心情。不知道是哪里堵到了,但,确实是难受着。就在此时,小家伙不知是打哪冒出来,睁着乌溜溜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叔叔。

涞元看向了仁焕:“有事吗,仁焕?”

小家伙低着头,一直用小手揉搓着小礼服的衣角,似是犹豫不决。

涞元浅笑起来,伸手,把仁焕抱上腿,小家伙这才有了与这位叔叔对视的勇气。

“叔叔认识仁焕的智贤妈妈?她是不是很漂亮?像英兰妈妈一样漂亮吗?”小家伙喃喃地说着。

涞元点头:“真的很漂亮。”这样说着,涞元眼前,浮现出智贤的样子,坚强而灿烂的笑容。他与智贤,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人吧!所以,才会被吸引,深深被吸引,至今仍被深深吸引着。

显然对于涞元的回复,小家伙很受用,乐呵呵地笑了:“那么,叔叔见过仁焕的亲爸爸吗?”

涞元的笑容突然凝结。

“叔叔不认识仁焕的爸爸吗?”小家伙的眼眸被失望覆盖,再次低垂下了头。

看到这样的仁焕,涞元的心再次遭遇刺刀:“认识的,叔叔认识仁焕的爸爸。”

“真的吗?那仁焕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又有了精神的仁焕。

想要回答孩子的提问,可他,该怎么形容他自己呢?不由皱眉的涞元,迎接着孩子急不可待的第二个有关于父亲的疑问:“他为什么不要仁焕和妈妈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是因为仁焕不乖吗?是因为仁焕不听话吗?”

摇摇头,想了很久涞元才说:“因为,不久之前,仁焕的爸爸才知道有仁焕的存在,是个不尽责的父亲吧!”说过,他苦笑。

“那么,仁焕的爸爸在哪里?为什么知道了有仁焕,为什么不来找仁焕呢?”孩子急了。

“仁焕的爸爸……”愣了愣,涞元才继续说,“在离这里很远的国家里。”

“叔叔能带仁焕去见爸爸吗?”

“仁焕想要见爸爸吗?”

孩子的头点得猛,却突然停顿下来:“去很远的地方见爸爸,仁焕是不是就不可以和英兰妈妈在一起了?”

愣了很久,涞元才点了头。带仁焕离开,就意味着仁焕将离开张英兰了。这是无法两全的。返身,往厅里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英兰现在所做的,就是此事。找仁焕,而后找到了阳台,不是有意不是存心,只是当听到仁焕开口提及爸爸这一名词之时,她还是止住了步子,留守于那里,听下去。

从懂事开始,仁焕就一直想要他的爸爸,所以才诞生了“桢勋爸爸”,而后这个爸爸又消失了,小家伙聪明地不提及,只是在伤心的时候才会再提。现在,一个真正的爸爸在他面前,而涞元却没有说明。觉得意外,以为那句不是哥哥之后,会道明他的身份,但他,只说是叔叔。就在方才,他也未向仁焕解释清楚。

幽幽吐了口气,英兰觉得压抑了。原来,一直将涞元这个亲身父亲作为入侵者来对待,她可以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冷漠有多冷漠,但,现在,却已做不到。人的体表,会骗人的,但,人心,不能掩藏。

低着头,走着,却撞上了人墙。

英兰说他把她给撞疼了,所以,他必然要请她吃冰淇淋,不是以后,就是现在。

年龄上比他大不少,性情上,却似乎真的大不了他多少的样子。

浅浅笑过,俊秀就带着这样任性的英兰同学溜到了街道拐角这家隐蔽的便利店。24小时的店铺,得晚点的时候才会有赚头。所以,现在,人极少。所以,即便他们这样穿戴,即便他们这样出现,也没能引起骚动。这样最好。

立在简易桌前,透过立地玻璃墙面看世界,边看,边吃着杯装的冰淇淋。

“每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都会很想溜出来吃冰淇淋。不能出来的时候,就会盯着场中央的冰雕看很久,真想扑上去狠狠嚼上两口。总觉得,无论空调开得有多冷,这样的宴会都会让我感觉闷。”她边大口大口把冰淇淋往嘴里送,边说着,也不看俊秀,只注视冰淇淋。

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她因为涞元这个亲生父亲的出现而不舒服了。只是,俊秀并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又要去邀约呢?

吞了很大一口,她的脸扭曲起来。太冷了,冷到了牙,也冷到了她的心脏。

“这样应该可以把心冻得冷冷的吧!”缓过劲来,她冒出了没头没脑的话,但,英兰的话,俊秀听得懂。“可是,告别了最后的那口冰淇淋,过不了多久,英兰的心脏,还是会回温的。”他应着这样的话,英兰转过头来,看向了俊秀,略略有些吃惊。

“张英兰本来就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所以,即便把会场中央的那座冰山吞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他笑笑说,却无奈。

“那我该怎么办呢?”英兰问他。

也来透气的有天,碰到了涞元。

微微欠身,有天很是礼貌。涞元笑笑,算是回礼。他记得这个男生,首次“逼宫”的时候他出现过,而后知道他是东方神起的成员。

“预备怎么去处理?”沉默了很久,也思量了很久,有天终于还是开了口,似是没头没脑的第一句,引来的是涞元的讶异表情。

收起这样的表情,涞元换上的仍是笑容:“或者是因为职业的缘故,对于女生,见一面,我就能记住外表,却似乎永远记不得她们的性格,除了智贤和荀墨之外,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张英兰。”他说着,也是没头没脑的第一句话,“和我很不一样的智贤。我的话,一路走来,爷爷说怎样就怎样,他说学建筑我就不会也不能选择自己所爱的数学,他说安排我跟MR。贝学我就立马放下手中的课题飞去美国,唯一一次自愿接受爷爷安排,就是来韩国念书,其实并不想来这样一个地方,只是觉得终于可以脱离爷爷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却活得格外精彩的智贤,羡慕她那份清醒与洒脱,而后被深深吸引,知道爷爷喜欢荀墨,知道爷爷必然反对,但,却是第一次有了与爷爷去抗衡的勇气。只是……”断开,他笑得无奈,思量许久才又开口,“怕自己会受伤,所以,离开,找了个地方,舔拭自己的伤口。应该一直守护在她身旁才是,应该一直作为丈夫站在她身旁才是,应该一直作为父亲抚养仁焕才是。”他说着,眼中是浓重的懊悔。

与初识时截然不同,这样的涞元,让感性的有天动容。

“如果你是我,你预备怎么去处理?”他把今天与有天的第一句对白扔回给了有天。

低头,想了下,有天说:“我已失去了公正选择的立场,因为,一开始,我就站在了英兰这边。”

“所以,你打了那通骚扰电话给我。”涞元嘴角一弯,扬起帅气的笑容,“对于声音,听一次,我也能记住。”

正说着,涞元的手机唱响起来,有天便礼貌地退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被委以重任的俊秀伸手抓了下头,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只是,想你只听自己心里的声音,而不要去管其他的。仁焕只有在张英兰身边才会有最好的成长轨迹,一定要这样去想,也一定会是这样的。”俊秀说得坚定。

看着这样的他,出神了片刻,英兰呵呵地轻笑出声,弄得俊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过,英兰说:

“金俊秀比冰淇淋有效。”

涞元再次出现,返回宴会厅,快步向允浩去。

“和荀墨联系过吗?”劈头盖脸,他问着允浩,让允浩及他身旁的在中、昌珉都是一愣。

摇摇头,允浩回道:“一直打电话,却一直关机。”他笑笑,笑得无奈。每天除了通告、除了练习,给她打电话,仿佛已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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