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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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爱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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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英兰应道:“得先听问题是什么,再考虑能不能回答您。”

“一直让我很好奇,与金桢勋的诽闻蔓延那么久,你却从未说过一句,但面对的是俊秀,她却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这是为什么?”确实是他思量许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是因为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想了下,她又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之前的沉默,是为了保护仁焕;早上的澄清,是要保护勇敢的金俊秀。”被“软禁”的五只,四散在公寓中。

始终握着手机,却也始终没有给她电话的有天。这一天,他未尝比俊秀轻松,或者,更累。他可以不去在乎那满桌的报纸杂志,他可以低着头把一切忽略掉,他甚至可以闭上眼睛真的没看到这一切,但,他不可以跳过她受伤的消息,他不可以不去担心她的伤痛,但——他不可以打电话发简讯去问她好不好疼不疼有没有事是不是在哭——像俊秀那样——他,再也不可以。是他选择了放开,所以,要放得彻底,即便之前,仍存着侥幸,那么,今天之后签售会之后——再也没有回头的理由,也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这样的金俊秀,让他败得,彻底。

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微微转头,有天看到允浩那张帅气的脸。坐在天台上“晒”着夕阳的张英兰。管它是否还有记者埋伏,这一天,她太累了,太想就这样坐着不动弹了。说起来,李秀满还真挺厉害的,在她没开机的状态下,却能找到她。

这才打开手机的英兰,她所迎来的是短信提示音不断。若不是手机性能不错,它应该会爆炸的吧!

“有大麻烦了,不过,不要怕,关紧门窗蒙头睡觉就好。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很早的时候,勇敢金俊秀的第一条信息。怎么可能?这天台上的加层,隔音效果那么糟,以今天早上的情形,即便埋着头,也睡不着的吧!

“还是关机。这是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一吗?还是并不想听到我这个罪魁祸首的声音,可是,怎么办?现在的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还是他。

“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无论怎样,都要去看医生。不要以为只是小伤就掉以轻心,不要以为自己是医生就有多了不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不担心。”仍是他。

“不是普通朋友,至少,在我,绝对不是。”继续是他。

“签售会就要开始了,我知道要口径一致,说是普通朋友。但……我爱张英兰。想这样去说,想这样去宣告,不过,不想你再受伤了。”仍然是他。

“还是没忍住,还是说了实话。不想对爱着我们的仙后说谎,不想对自己说谎。只是,这样的大实话,当面对你说,我会不会有机会?”确实还是他。

“果然还不够成熟,和其他四个被‘软禁’在公寓里,想着你会因此而再受伤,我就后悔了。怎么办?”没有变更过仍是他。

“即便时光倒转,还是会这样去说这样去做。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你身旁,努力守护,像是英兰的防护罩一样。自己闯的祸要自己解决,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吧!”惯性一般还是他。

……

几乎都是他发来的短信,之间夹杂着些许桢勋哥、正贤哥,还有始源的短信。

英兰浅浅笑了。那么令人头疼的一天,作为当事人的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时间与心情发了那么许多短信。机会吗?

正想着,仁焕跑出了房间,爬上了英兰的腿,小心地为英兰吹着眼角上的那块淤青。懂事的金仁焕小朋友。

“妈妈,还疼吗?”他问得也很小心。

摇头,英兰说不疼。

“妈妈,为什么不让仁焕告诉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桢勋爸爸就是仁焕的爸爸?”这是一早英兰“教导”了半天的,虽然不理解,但任务完成得很好的仁焕。现在,终于可以问妈妈了。

该怎么跟仁焕解释呢?四年来,他一直就是桢勋哥的仁焕,而桢勋哥就是仁焕的爸爸了。一个仁焕,一个英兰,一个桢勋,一个孩子,一个妈妈,一个爸爸,孩子眼中最为正常的家庭组成形式。想了想,英兰歪了下嘴,正正色,对仁焕说:“其实,仁焕并不是桢勋爸爸和妈妈的小孩,事实上,仁焕是外星人的小孩,仁焕真正的爸爸妈妈是外星人,生活在另一个极其遥远的星球上。”她说着,说得很认真。

仁焕就忽闪着双眼,望着英兰。

吐了口气,英兰问他:“仁焕,妈妈刚才的话,你信不信?”

摇了摇头,仁焕说:“妈妈骗人。仁焕不是外星人的孩子,仁焕跟外星人一点都不像。”说着,他咯咯笑起来。

接下去呢?难道跟他说,他是外星人变异?唉!张英兰大叹了口气。这样的谎言,连五岁的金仁焕都不会相信。该怎么跟他说呢?

正为难着,她的手机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唱了起来。今天的第一则电话,来自金桢勋。仁焕很乖地跑回房间里去,不打扰妈妈接电话。

“你……没事吗?”

“说没事是骗人的吧!只是,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英兰,把仁焕交给我,让我来抚养。只要把仁焕交给我,那么,不需要你再去澄清什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之后,回去,回到你父母身边去,回去你原来的地方,不要再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不要再那么辛苦地打工赚钱,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哥。”

“我已经过了偶像时期了,现在,要用演技说话,呵呵,所以,我真的没关系。而且——该高兴不是吗?桢勋哥我终于能够坦然地面对仁焕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哥……”

“乖,这一次,不要再任性了。”

“哥,我没选错,一直都没有选错,所以,这一次,我也不会选错。”

说过,她径自挂断了电话,伸手抹掉已在脸庞上留下痕迹的泪珠,英兰返身往房间去。

仁焕还没睡,在看儿童画报,英兰坐在了他的身旁,拉他过来,面对自己。

“仁焕,妈妈有话对你说。”与孩子认真对话的英兰,“桢勋爸爸真的不是你的爸爸。这一次,妈妈并没有骗你。”像是如释重负一样,俊秀坐在工作室里玩着键盘。这样的他,连在中进去都未察觉到,伸手,取了根鼓棒,在中打击在鼓皮上,发出了厚重的呼喊声。这才使俊秀发现了自己。

在中笑笑,算是对惊吓到他的道歉。

“哥,发了一天的信息,可是她都关着机,没给我回过。”俊秀说道。

“关机也正常,那么复杂的状况,即便是她,应该也难以去应付,让她静一静吧!”

接受了在中的解析,俊秀点了点头:“太担心了,就想听到她的声音,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才能确定她究竟好不好。不过,哥说得对,这一天她应该不会轻松的,不能再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我得让她早点休息好好睡一下。”

在中笑了下。这一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转身向工作室外去,只是停了步,手扶在门框之上,在中露出俊美的笑容:

“好样的,金俊秀!”他这样对俊秀说着。

再一次与父亲面对,是英兰打电话“预约”了父亲。

走进父亲的OFFICE,相隔着长远的时年,她仍能记得最后一次出这里,用的是跑的。父亲说,你选择了他选择了那个孩子,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说的决绝。但这之后,无论是被母亲挟持还是怎样,她时不时地出现着。

见面,父亲脸上不是笑容,而是皱眉头。

英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还是没有消肿,或者,又因为昨晚与仁焕“纠缠”,眼睛更是变本加厉地红肿起来了。她笑笑,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不在意,让父亲愈加生气。

“谢谢您能抽时间见我。”

“是撑不住了?还是后悔了?”

父与女之间,何其相似,都信奉着开门见山的言谈方式。说他们不是父女,应该没人会信的。

摇了下头的英兰。摇头的意思是,即便撑不下去了,即便后悔了,也不会再回头了吗?想到这里,父亲的眉锁得更紧。

“想请您帮个忙,能为我安排记者招待会吗?”她直直地道出约见的原因。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将以怎样的立场安排这场记者会?”

“不想让桢勋哥的经纪公司安排,也不想让**公司安排。”

“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却还是为别人想吗?”

“只是不想因为我的任性,伤害到其他人。”

“那么,伤害到自己的父母就无所谓吗?”父亲把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脸上,长久以来,第一次,她能那么清楚地望见父亲的脸。

“……对不起。”愣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字。分明,在父亲的眼里,她望见了爱。从财团出来,心里颇不舒服。一直就和父亲对立着,从来就忽略了这样的父亲。大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的英兰。此时,手机却在她的裤袋子里震动起来,取来看,是俊秀。事发之后,只是短信,致使英兰也忽略了手机还是可以接听电话的,接听来自于他的电话。

“真好,一天两夜过后又能听到你的声音。”电话里传来的是他天使一样的声音。

“有那么夸张吗?”继续堵得慌的英兰。

“听起来心情不好。”听他突变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担心起她来了。

歪了下嘴,英兰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是啊,心情不好。是啊是啊,心情不好。

“怎么了?”等不到她的回应,他径自问道。

轻叹了口气,英兰走到路畔的花坛边上,就着花坛坐下来,想了想,才开口:“突然觉察到,原来自己那么任性那么坏。”“任性,却总是保护他人的张英兰,怎么可能会坏呢?”是问句,却不是俊秀在问她。

原来,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她也不例外,听过他说的好话,心,微微有些疏通了。

“不是,是个很自私的张英兰,长久以来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人为地忽略掉父母因为她而受到的伤害。”

“可是,对于仁焕来讲,张英兰是个不折不扣的模范妈妈,一直都在保护着他。”

“那是因为仁焕是我非常在乎的人。一路走来,我在保护的人,并不是别人,只是我非常在乎的人。”她幽幽地数落着自己,“所以,还是非常非常自私的张英兰。”

“非常在乎的人?也包括我在内?”

被他的话问得一闷,英兰不知该如何去答。是啊,连她自己都糊涂了,非常在乎的人,从什么时候起,她将他也归纳在内了。

“不回答算是默认吗?”

“凡事都有例外的。”想了想,英兰回道。

“至少,是个在乎的人吧!”他在电话那头笑笑,似乎并不介意自己成为了这个例外,“要成为英兰非常在乎的人,我知道,我还要努力。”

笑笑,这个话题,英兰不准备再接下去。

“老师应该找过你了吧!”也不需要她再验证这个“在乎”,俊秀转了话题。是很了解老师做派的俊秀,连疑问都省略,径自这样说着。

“是,如果不是你的壮举,他应该不会来找我的。”

“没事吧!”是他关切的话语。

“没事。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真的想要成为仁焕的爸爸?”

“为什么不可以?”他利落地反问她。

“二十岁的爸爸与五岁的孩子,这样的组合,不觉得怪异吗?”实在弄不懂他在想什么的英兰。

“一看仁焕就知道是金俊秀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不会觉得怪异,更何况,还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妈妈。”

他定定地说着这样的话,禁不住,英兰浅浅笑了。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头,不觉皱起了眉,有点刺眼。只是——阳光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她的记者会,上午才约定好要开的记者会,下午却能召开。这奇迹般的速度,有多少人在感叹。

她的记者会,被安排在全首尔最好的饭店的最好宴会厅中。这是任何一个明星都不能享有的荣耀。

她的记者会,怪异的座次——她一个人独独坐在上面,面对着下面成百上千的话筒与摄象机。

她的记者会,引来的娱乐圈中人,还引来了与这个圈子并不相干的人,譬如,正贤哥,譬如,她的母亲,譬如,她的父亲。

之前的那次记者招待会也是在这里召开的吧!之前的那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她高中的时候,两个韩国著名财团之间的联姻,宣布她与正贤哥定婚就是在这里。久远的过去。

今天的记者会,她是要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们。

她没有告诉他有这样的一个记者会,是从经纪人那里得来的消息。

她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数不清的人面前,一个人,坐得离所有人都极远的样子。

桢勋微微地锁起眉来。倘若不是他,应该不是遥远,而是没有任何的交集,这样的英兰与这样的圈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将公主带出了城堡,却没能带给公主幸福——或者,他所带给她的,只有不幸。

这一次,坏蛋醒悟了——把公主送回城堡,把仁焕留给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成为仁焕的妈妈。

第一次跟着教授进手术室,第一次在教授的示意下拿起了牵引器,第一次在人这类生命体上看到搏动着的心脏,第一次真正听到仪器发出“嘟——”的声音,第一次看到病患死在了冰凉凉的手术台之上,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手止不住在颤抖,第一次看到如此无能的自己。必然会死的,并不是死在他的手中,与他毫无关系,这就是手术,再小的手术也必然有着风险,这些,他知道他清楚比谁都清楚,只是——第一次,他杀了人,用救人性命的手术仪器,第一次,他见识到了死亡的残酷。

逃回老家,闷在房间,一去一个多月。他,确实就是个胆小鬼,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之后,以状元之姿挺进汉城大学医学院外科部的他,在教授们的叹息声中,转去了牙科。这里,应该不会存在这样的生死。

而她,面对这样的他,选择了离家出走,带着才一岁的仁焕出现在他面前。死者是孤儿,她唯一的儿子,也成为了孤儿——因为他,因为金桢勋!她知道他的心情,就像他知道她的用意一样。只是,他这个罪魁究竟怎样去面对这个叫仁焕的孩子?

面对不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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