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女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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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女妖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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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佩服,制止了那人加重剂量,轻声吩咐:“好好帮他抱扎,然后放了他。”
他以这种方式找到陆西为只想从他嘴里知道毛小朴的下落,想知道她好不好,可眼下,宋家颜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年轻人,他会以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爱她。毛毛无论在他手里还是在刘丹阳手里,都不会受到伤害,没有他宋家颜,她会过得很好。
宋家颜走出小屋,外面,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内心就如眼前这天空一样,一片豁达,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罢,只要她幸福,他相信,他就会幸福。
这世上,有一种痛,像牙齿,拔牙时,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可一旦拔掉再也不长了,一劳永逸。
有一种痛,像蚯蚓,裁掉一截不知不沉又长出一截,一截一截的痛永不消失,想要彻底切除,除非他死。
宋家颜以为自己选择了拔掉一颗牙齿。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一条蚯蚓,没有牙齿,只有不断再生的痛。
陆东来向毛小朴告假两天是有原因的,他外公王成龙后天八十岁大寿。
王成龙是广州军区前任参谋长,他女儿王非非是陆东来和陆西为的亲生母亲,王非非死时,陆东来已十三岁,陆西为不到两岁。陆西为十岁时,被王成龙接回了广州,开始时,陆东来以为是王成龙思女心切,接陆西为去是解一解相思之苦,后来才知道这是陆西为自己的要求。
原来陆西为两岁时,现任陆夫人出现,将陆西为捧若珍宝,陆西为一直叫陆夫人妈妈,母子之间关系异常好,陆东来亲眼目睹了陆夫人的真心,他没有告诉弟弟关于亲生妈妈的事,陆东来认为,现在和将来比过去重要,如果陆西为一直这么快乐下去,那么何必告诉亲妈妈去世的事让他过早伤心。
陆西为十岁那年,到底是知道了自己非陆夫人所生,大发雷霆,认为全家人故意隐瞒真相,唯独他一人蒙在鼓里当傻子,心中对家人产生了隔阂,他毅然去了广州,和外祖父王成龙一起生活。
陆西为的到来,王成龙当然喜欢,原本他对陆际再娶是很有意见的,只是考虑到陆西为年龄太小,到底需要一个母亲疼爱,又暗中考察了陆夫人对这个非自己亲生孩子的确是真心真意的好,心中才稍稍气平。陆西为长大后回归广州寻找亲生母亲的亲人,王成龙老泪纵横,这才是他的好外孙,乖外孙,至亲至孝的亲亲外孙。开始对陆西为往死里宠。
陆际要管?一边去。陆夫人要看?一边去。陆东来要探视?好吧,来吧来吧,打虎还需亲兄弟呢。
王成龙八十大寿,子女们给他大行操办,一家人商量好,陆际和陆夫人提前一天就去广州,陆东来第二天去广州,陆西为直接从学校回广州。
陆际送给王成龙的寿礼,是一台黄花梨香木的大屏风,屏风四周雕刻着浮龙飞凤,屏风中间福禄寿三个篆字,案底是大红牡丹浮雕,充满华贵喜气之感。这套屏风价值不菲,单说那么大套的梨花香木,就难为可贵。更别说名家字画,锦上添花。
陆东来给外祖父送的是一套□邮票。□邮票无字无号,发行量大,却存世的很少。所以它的收藏价值很高,能整套收藏的人更少。仅从这一点上看,陆东来对外祖父的敬意和爱。
陆西为给王成龙送了一把缅甸军刀。王成龙早年是玩刀的行家,年纪大了,不玩了,却爱上了收藏刀具。陆西为投其所好,贵昂的黄花梨香木和难得的□邮票没换来老爷子的大笑,一把军刀却乐得王成龙眉开眼笑,拉着陆西为的手,不住地对一圈圈的亲人们说,“到底是我养大的小子,懂我啊。”
说得陆际、陆夫人尴尬万分,说得他的子女、孙子们纷纷黑脸。
明明是偏心,找个借口表扬他的心肝肉,要说军刀,他们还送少了?看见哪里有好刀,首先想的就是家里的老爷子就好这口,想方设法给他弄来。他收藏的缅甸军刀,没有八把,至少五把。
别说,王成龙老爷子还真就是故意做给陆际夫妇看的。老小老小,老了心性就小了,借点由子让人不痛快。陆际夫妇了然一笑,退到一边,陆东来也退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老爷子宝贝他的“乖外孙”。
“西为,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迟?”王成龙还拉着陆西为的手。
陆西为眼眸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外公,我学校搞个比赛,我想拿个好成绩给你看,就晚了一天。”
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因为他昨天晕过去了,今天才醒来。醒来时还在那间小屋,只是里面没有一个人,他大腿处的伤口包扎得很好,药上了,手法很专业。
陆西为没来得及去追究那是什么人什么地点,却记得今天是外公的八十大寿,于是拐着一条腿,急匆匆地直奔广州,在外公面前还得充当正常人,那条腿不敢露出半点问题来。
听到陆西为如此刻苦上进的表现,王成龙脸上褶皱一舒展,顿时满室金黄,菊花盛开,“好孩子,果然是我养出来的好孩子。哎哟,瘦了,憔悴了,吃了不少苦吧?”
旁边人眼前飞过一大片乌鸦,现在功劳全是他的,陆西为在外闯祸了生事了,跳起脚骂的,操起鞋子砸的,全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陆西为笑嘻嘻地将外公让给众人,不夺取菊花的所有光芒,朝陆东来看了一下,走进一间卧室。一会儿,陆东来进来,看着陆西为的脸,“怎么回事,搞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
陆西为的脸肯定不好看,被药性逼了几小时,被疼痛逼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在痛,又赶了几小时飞机,累得陆西为只快没趴下。
“我被人黑了。”

第五五章
如果换平时;打死陆西为,他也不会说出如此丢脸的事,居然被人黑了,还是他一向擅长的下三滥手段。如此以毒攻毒的一招;狠!
可是陆西为要是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没在那药水下被催眠的人,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有多丢脸了。
那药水是宋家颜新研制出来的催眠药;制药的主要成分是宋家颜一次西藏之行无意间碰到的;一种样子极不起眼的贴地生长植物;量极少,宋家颜为了那种不知名又极难寻的植物,他曾经一个人在西藏人迹罕至的地方穿越了整整三个月,才收集一些,经过反复研究,研制成这种催眠药。因为量少,一般情况下宋家颜绝对舍不得使用,从这点上来说,檀乐和陆西为都算是幸运者,有幸以身试药,从侧面了解宋大医生的手段和魅力。
凡是用过此药的人,目前为止,只有陆西为一个人逃脱被催眠的命运。这点连宋家颜都佩服,意志坚强的人无论品性好坏,总是被人敬畏的。
陆西为没有倒在宋家颜的催眠药下,一则是他本来就是玩这东西的专家,虽然药液不一样,但很多时候也是殊途同归,他懂得该如何去抵制,更主要的是他钢铁般的意志,意志足够强大的人,永远不会被催眠。这一点,任何催眠师都明白。
“黑我的目的就是想从我身上问到大婶的下落。”陆西为清楚的记得那人的提问。
“你自己怎么样?”陆东来暗暗心惊,敢黑陆家的人,绝对不一般!
“我没事,那人没想害我。”陆西为摇摇头,“我现在觉得不安,大婶那儿你安排好没有?”
陆东来掏出电话按键,“我前天离开的,打算下午直接去那儿。”
电话接通了,却没有人接,陆东来脸色大变,又拨,传出滴滴滴的声音,还是没人接。
“出事了!”陆西为猛地站起来,受伤的腿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钻心的痛传来,陆西为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可伤势瞒不住人,血迹从里面透出来,染红了他浅色的裤子。
“你别动,我回天津。我不希望你这条腿废了!”陆东来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不!”陆西为抓住了陆东来的衣服,“我也要去!”
“你在这里养伤,如果她在,我把她带到广州来,如果她不在,我一直会找下去,听我一回,好不好?”
“哥,我求你。”陆西为眼泪直流,她一定没在那里了,一定没在了,要不然,他内心为什么如此不安,如此惶恐。
“西为,今天外公大寿,如果我们两个一起走,你忍心让他伤心?”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毛小朴还有谁让陆西为不忍心,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妈,而是王成龙。
王成龙这老头就是觉得陆西为这小外孙对对他有胃,对他的眼,对他的脾气,宠到骨子里去。这个宠也换来了陆西为对他的尊敬。一将这老的摆到面前,陆西为不挣扎了,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掩住哭声,掩不住泪流满面,。
陆东来脸色低沉,转身离去——
陆东来前脚去广州,刘丹阳和他的人后脚到了天津小别墅,空荡荡的小别墅里,不见一个人。里面摆设整齐;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零乱。刘丹阳从屋里转到屋外,站到花坛边,黄色的小花绿色的叶子,黄的娇嫩,绿的锃亮,似被水洗过一般,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小小水珠,刘丹阳突然弯下腰,用手按按花坛里的泥土,潮湿松软,而这两天一直没有下过雨,很明显,有人刚刚浇过水不久。
“来晚一步。”刘丹阳心底一沉,眼前这个事实像一块石头砸开湖面,失望如水波一圈一圈地慢慢扩大、延伸。
刘丹阳让人注意陆家父子三人的行动,陆西为和陆际还好,问题不大,可陆东来隔一天就往天津跑,这个异动只要是有心人就会留意。
陆东来自从知道陆西为跟踪了他,人也变得警惕,每次出城他特别注意是否有其他人跟踪,他频频换车,甚至车子故意拐上七八道弯,在立交桥上钻几个来回,才往天津方向开去。可这技俩瞒瞒一般人就可以了,能瞒到刘丹阳?
刘丹阳知道了他家毛毛在天津,被陆东来兄弟私藏,他原本可以大张旗鼓地上门要人,可又怕他家毛毛到时犹豫不决,临走还拖上两个大包袱,太不划算,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接回毛毛的时间推迟了,他不动声色地揪住了一个日子,也就是王成龙八十大寿,按照惯例,陆家人必定全部去广州,趁这个空隙,接回毛毛,然后往自家园子里一搁,老婆孩子全是他一人的了。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刘大将军失算了。
人去楼空,老婆孩子生生跑出了他的计划之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是蝉,一眼明了,毛小朴一直是那只毫无知觉的被追捕的蝉,而螳螂这个位置,不管那几个男人承认不承认,前前后后都做过,可谁是黄雀,除了只有黄雀和鬼,没人知道。
哎呀,可见再厉害的将军,他的计策也不是百设百胜的,诸葛亮当了一辈子得道高僧,最后让马稷这块狗肉给送终了,一世英名终是打了折扣。
没有万全的计划,只有针大的漏洞扯出的斗大的风。
陆东来心急火撩地找到两个保镖了解情况,两保镖惭愧地解释,昨天下午三点,他们两个被一群人身手不凡的人暗中袭击,最后将他们绑了,堵在郊外的一间破屋里,直到今天下午才放出来。
那群人长什么样子?没看见,他们蒙着脸。
什么口音?没口音,没一人说话。
陆东来长叹一口气,猜想朴儿绝对是宋家颜将她带走了。可能带得很远,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才放人,说明了就是拖时间,好让她安全转移。
陆东来打电话回北京,让人查问宋家颜的去向,一会儿,消息传来,宋家颜今天上午十一点三十二分去了英国。
果然,掳到人就跑了!陆东来苦笑,怎么办,难道追去英国?毛小朴肚子已七个月,追到了还能将她运回来?他眼前浮起毛小朴叉着腰慢慢走路的样子,皱着眉揉着胀鼓鼓的胸,捧着个大肚子,呆呆的,笨笨的,像只企鹅,一只辛苦的企鹅。
就让她安稳地待产吧。几个男人的追逐,害得一个孕妇四处奔波,陆东来觉得自己再追下去,很过分。
爱她,就给她安稳。陆东来终于偃旗息鼓。当然,只是暂时。
陆西为闻言,又惊又怒又痛,拍案而起,他要追,他要查,他的女人他绝对不放弃,她的安稳他陆西为给!
但是陆西为暂时也追不了了,他被王成龙关在屋子里,条件只有一个,将大腿治好,好了你去哪老子都不拦你!
陆西为的伤口太严重,没有瞒过王成龙那双犀利的眼睛,王成龙的专属医生一边给他换药一边很严肃地警告,再不静养,伤口会化脓,会溃烂,会伤到筋脉骨骼,最严重的结果是一条大腿残疾。
王成龙可以任由陆西为胡作非为,可不任由他作贱自己的身体,古人都说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在王成龙的强硬态度和强硬手段下,陆西为在广州一养伤就是一个月。
伤仍未痊愈,可陆西为一定要走。他啪地一声跪在王成龙的面前,抱住王成龙的双腿默默流泪,“外公,让我走,让我走,我一定要找回她,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找回她。”
王成龙皱着眉头不语,他到底是从陆际口里知道了一些缘由,两兄弟同时喜欢上了别人的女人,别人孩子的妈妈。
“孩子,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们两兄弟,两兄弟,一个女人,这,这胡闹啊!”王成龙想用力敲一敲这孩子,可落下去的手成了抚摸。
“外公,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你让我走吧。”
“她真那么重要?”王成龙老泪横流了,活不下去?他一手带大的外孙居然说活不下去?
“很重要。我愿意放弃所有,我只要她。”
王成龙震撼了,这孩子,这孩子,情到痴处是绝情,他对她痴,对自己绝。他还拘着他做什么,让他找去吧,找不到就直接杀上门,要!要不到,就抢!他王成龙的孙子怎么能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孩子,去吧,外公不拘着你了,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外公,外公帮你。”
终究不枉陆西为对他的好,终究不枉陆西为十岁跑回家。这一老一小,值得啊。
陆西为走了,去了英国。三个月之后,他回来了,一个人。
陆东来问他,为什么?
陆西为深深地看他一眼,没说一句话,又消失了,开始了另一程的追寻。
陆东来被陆西为那绝望的一眼惊呆了,他不相信他?难道他认为他欺骗了他?陆东来坐不住了,他只有这么个弟弟,是他的亲人,他不愿意他的亲人对他有仇恨有误解。而且,在毛小朴这件事上,他一直以为他们两兄弟已经统一战线。
陆东来在广州堵到了陆西为,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陆西为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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