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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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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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啊?」齐岱纱难得正经地思索起来。「不知道欸,听你这样讲,我觉得心里酸酸的、怪不是味儿的欸。」
  「ㄟˊ?这就是吃醋吗?」齐岱纱的美眸瞠得老大,满脸不敢相信。
  「是啊,这就是吃醋。」开启的窗吹进一阵凉风,吹动淡蓝色的印花窗帘,也吹乱了她理不清的心。
  看着她忧郁的侧脸,齐岱纱仿佛也感染了她的多愁善感。「筱筠,为什麽不告诉毅哥?」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听不到别人心里的话,如果她不说出来,龙毅永远不会洞悉她的感情,那未免太过可惜!
  佯装开朗地笑了下,她把视线落在齐岱纱姣好的容颜。「我怕啊,我怕说穿了,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当不成了。」
  她摸不透他昨夜的醉话有几分真实性,所以更加不敢揣测他的心,鸵鸟的以为维持现状才是最安全的,至少她可以每天看见他。
  「或许他也对你心动了?」这不是不可能的吧?连她都会瞎了眼看上阿南,没道理毅哥会看不上筱筠。
  「纱纱,你真会安慰人。」浅浅一笑,友谊由淡转浓,又是一个没有理由的现象。「如果他真有心,我希望他能是主动的一方。」
  她才不懂什麽安慰人的方法呢!纯粹是有什麽话说什麽话罢了。「我实在很想骂你欸,筱筠。」
  「怎麽了?」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惹纱纱不高兴的话。
  「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於表白啊!你看看我,毅哥不接受我,我就找别的目标;像阿南,他很木头,要不是我给他机会,他哪有可能追到我这麽美丽大方的美眉?」不是她老王卖瓜,而是她勇於挑战。
  「现在早就没有什麽非得男人主动的老掉牙论调了,一直这麽等下去,要等到哪年才能愿望成真?除非你能对毅哥死心,再找别的男人气死他,要不然就大方跟他告白啊,我才不信什麽『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套蠢理论;就像切菜一样,要切就切乾净一点,千万不要藕断丝连。」齐岱纱一口气辟哩啪啦说个爽快,然後猛地灌了一大口柠檬茶,渴死人了!
  「你好厉害喔,纱纱。」陶筱筠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都没办法一口气讲这麽多话欸。」
  齐岱纱差点被柠檬茶呛死,她用力拍着胸口,硬是把梗在喉中的那口茶吞下喉咙。
  「我说那麽多,你是都没听进去是不是?」瞪她,很用力地瞪她。「你要是不敢说,一句话,我齐岱纱代你出马,三分钟搞定!」
  陶筱筠真心地笑了,她拉起齐岱纱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谢谢你,纱纱!如果真要让他知道,我希望能自己亲口对他说;让我想一想,我会想通的。」
  这是她的承诺。
  「真的喔,你不要再骗我喽!」反手握住她的手,齐岱纱第一次体验有朋友真好。「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了,你再骗我,我就跟你绝交!」她压根儿没想到人家有没有把她当成朋友,一迳儿自以为是地把心贴向她。
  「嗯,我答应你。」
  轻风扬起,吹动窗帘、发丝,顺道吹走了满室的忧郁气味,让阳光热情地探进每一个人变得柔软的心房……
  第八章
  昏暗的灯光、吵死人的热门音乐和酒客们喧哗的谈笑声交杂下,几个男人坐在PUB的吧台前酌饮着美酒,让酒精迷醉世上一切不如意的烦心。
  「毅,你今天怎麽特别安静?」符劭刚就坐在龙毅旁边,最先发现他的沈默。
  「有心事吗?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今夜是军中同侪约定好聚会的日子,每个月,龙毅、符劭刚、卫子齐和白淳士,他们四个在部队里混得烂熟的死党,总会相约到PUB喝个小酒谈谈心,不论是喜是忧,至少有人可以倾倒心里的垃圾。
  「没什麽。」啜饮一口龙舌兰,龙毅将视线微微扫过其他三位朋友。「要你们丢下老婆孩子跟我这单身汉出来喝酒,真委屈你们了。」他们三个都结婚了,他是唯一还没越过婚姻围墙的罗汉脚。
  「什麽话?结了婚又不是让家庭给绑死了,我们还是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呐!」白淳士是浪漫主义者,工作是编剧,他凉凉地插上话。
  「去!要不是你老婆今天晚上赶通告,你会舍得跟我们出来喝酒?」卫子齐每回见面不损白淳士就会觉得不舒坦,立刻赏他一记回马枪。
  白淳士的老婆蓝岚另外有份工作,是白淳士大舅子欧尹瀚的宣传,属於双薪家庭;由於那个工作不定时的特性,因此白淳士经常「苦守寒窑」,一个人守着家发呆。
  「奇怪了,你又怎麽回事?」白淳上看来心情不佳,粉不佳。「我今天可没心情跟你抬杠,要拾杠回家找你老婆去。」
  「欸,你说话干麽这麽刻薄?」
  「我这哪称得上刻薄?再刻薄也比不上你这张臭嘴。」
  「我臭嘴?敢不敢比比看谁的嘴比较臭?」
  「来啊,谁怕谁?」
  「好好好,咱们就来比比看!」
  两个男人七嘴八舌地斗了起来,让龙毅和符劭刚同时叹了口气。
  「又来了。」不准备当个和事佬,人家的「家务事」符劭刚可没兴趣排解,要他排解可是要花大钱的,因为他是个为人喉舌的律师。「这两个人就像黑猫和黄狗,逗在一起准没好事。」
  「黑猫和黄狗?」龙毅睐了他一眼。「猫和狗本来就不对盘,可是为什麽非得是黑色的猫和黄色的狗?」猫跟狗就猫跟狗嘛,干麽给人家规定颜色?无聊!
  「你不知道这是有民间传说的吗?」符劭刚的儿子符泓哔上小学了,常在不经意问满口爸爸经。「那天我陪泓峄看童话书时,不小心看到的;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符劭刚低沈的嗓音开始叙述他所谓的传奇故事,龙毅则是心不在焉地让视线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舞池;不知怎的,今晚他的心情特别浮躁,而他,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昨天齐岱纱来访走後,陶筱筠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再走出房间。他在客厅里坐了好久,直到夜晚他回房睡觉;然後就是今天,扣掉临时出了场任务的五个小时,一直到他傍晚出门前,都不曾在家里见过她一面,难怪他心里怎麽都不踏实。
  一曲稍歇,清脆的风铃声适时穿透人群,正巧传至龙毅敏锐的耳膜;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入口处,一男一女前後走进PUB,顿时吸引他的注意。
  男子体贴地回头搀扶女子一把,那名女子适巧抬头朝男子一笑,这一笑,可让窥视中的龙毅狠狠一震!
  是她--陶筱筠!?
  ☆☆☆
  除了他刚回国的那段时日,她曾应陈院长的请托,陪他认识台北的生活环境之後,她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曾接到他的来电和消息,没想到他会利用这个假日约她出门。
  两人找到位子坐定,一坐下陶筱筠便笑问:「你今天怎会想到约我出来?」
  要不是她把自己关了将近两天,要不是她想散散心、调整自己再次面对龙毅的心情,她不会答应跟他出游,毕竟她对他还存有戒心。
  这家伙曾经试图想追她呢!
  「好久没跟你见面了,想请你出来喝个小酒,顺便聊聊近况。」高彦杰为两人点了饮料,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
  事实上,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求她的念头。不过他想先确定她和「那个男人」的问题解决了没有,这样他才能决定自己该放手去追,抑或是退出祝福她。
  「请女人喝酒?」陶筱筠挑挑秀眉,语带调侃。「希望你没有不安好心。」
  高彦杰朗声大笑。「就算我当真不安好心,也要佳人首肯才行啊。」他可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不然他大可不必介怀「那个男人」的存在。
  陶筱筠腼?地笑了笑。「我很抱歉,高先生,我想永远不会有这麽一天。」她在话里明白地表示自己感情的归属,也明白他一定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这样吗?」高彦杰有点小失望,但这是他预设好的答案之一,并没有太过意外。「那实在太可惜了,看来我们只能当一辈子的朋友了。」
  「一直当朋友也不错啊。」
  正巧服务生送来饮料,陶筱筠举起她的酒杯,向高彦杰举杯示意。
  高彦杰低头苦笑,拿起属於他的螺丝起子,和她的杯缘轻轻一碰。「朋友?」
  「嗯,朋友。」她微微一笑,喝了口微淡的玛格丽特。
  诚如齐岱纱所言,除非她能再爱上另一个男人,不然就只能对龙毅死心;在她不愿轻易对他死心的情况之下,她只能勇敢地面对,即使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至少她确实面对过了。
  何况他说过他也喜欢她的……此时此刻,她宁愿说服自己,当时的龙毅说的不是醉话,而是他的真心话,那麽,她的勇气会比现在高昂千百倍!
  放松心情後是全然的放纵,她放纵自己大笑,也允许自己喝点不容易醉的鸡尾酒,在彻底的放纵之後,迎接她的将是美好的明日--
  「毅,你在看什麽那麽专心?」符劭刚说完了他的传说故事,却发现龙毅的心思全然??在故事上头,他向其他两位夥伴使了个眼色,由他代表发言。
  「没什麽。」握住杯子的手一紧,龙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不再看那对令他打翻醋坛的一双男女。
  「ㄟˊ?那不是你公司里的会计吗?」由於工作的关系,白淳士经常得仰赖「大龙」帮他运送剧场布景,因此曾经见过陶筱筠几面,对她还算有印象。「怎麽不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她笑得多快乐啊!哪还有时间搭理他们这些「一干人等」?他满心不是味道,僵硬生冷地回了句。
  符劭刚蹙起眉,不是很了解他情绪的转变;白淳士则睐了眼卫子齐,两个人的眼同时不怀好意地弯成四枚弯月。
  同样身为「艺术工作者」,白淳士和卫子齐两人对男女之问的「特殊气息」特别敏锐,他们同时察觉了龙毅心情的恶劣,绝对跟那个小会计有关。
  「哎~~看来我们之中,唯一的单身汉都难逃沦陷的命运呐!」白淳士夸张地大叹一声,把他的白兰地一口仰尽。
  「什麽沦陷?你在胡说什麽?」符劭刚对於这种事情比较迟钝,一点也没察觉龙毅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犹如火上加油地反问一句。
  卫子齐凉凉地揶揄道:「我们有的,毅哪样没有?麻烦咱们刚正不阿的律师大人,用你那直向思考的单行道脑袋想想行不行?」
  就是单行道也该有可以转弯的岔路,偏偏符劭刚的脑筋由上到下连丝微分岔都没有,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你们两个是怎麽搞的?」符劭刚被闹得有点不耐烦了。「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就是沆瀣一气,我都弄不懂你们在搞什麽飞机。」
  龙毅一直没有答腔,安静地喝光他杯子里的龙舌兰,然後由口袋里抽出千元大钞摆在吧台用杯子压好,才拍了拍符劭刚的肩,视线则落在白淳士和卫子齐身上。
  「你们喝,我先走了。」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PUB。
  「那家伙是怎麽回事?」符劭刚一直处於茫然的阶段,完全弄不清楚现况的他,只能呆问着另外两位夥伴。
  「为情失意为情愁,你这个没情趣的老男人不会懂的。」依样画葫芦,白淳士也压了张千元大钞在杯子底下,拍拍屁股走人。
  「喂!」符劭刚喊下停白淳士的脚步,莫名其妙地扯住卫子齐的手臂,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们搞屁啊?」话也不说清楚,摆明吊人胃口!
  「喉~~律师说脏话。」卫子齐咧开大大的笑容,指着他的食指上下摇晃。
  「谁规定律师不能说脏话?」只要他不在法庭上说就行了。「你给我说清楚,龙毅到底在想什麽?」还有什麽东西沦陷了?他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卫子齐耸了耸肩,旋身指了指陶筱筠的方向,捧着心脏再做出摔碎的动作,然後一迳儿地傻笑。
  符劭刚看了看陶筱筠,再看了看卫子齐演的「默剧」,终於,他有些懂了。
  「你是说,龙毅爱上那个女孩了?」
  卫子齐沈痛地点了下头,拍拍他的肩,把自己的杯子压在白淳士留下的千元大钞上,跟着走出酒吧,留下符劭刚坐在原处发呆,直到UCB打烊,老板来赶人为止……
  ☆☆☆
  带着微醺的醉意,陶筱筠谢过送她回家的高彦杰,些微踉跄地坐电梯回到龙毅的公寓,拿着钥匙轻轻打开大门。
  灯没亮,他还没回来吗?
  进门後上锁,一个转身,冷不防地撞进一堵肉墙,撞疼了她的鼻尖,也撞出她一声闷哼。「嗯!」
  「舍得回来了?」低沈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上方,冰冷的语气寒得她一阵哆嗉。
  「龙哥?」她摸索着墙,想找到印象中电灯的开关。「你回来了?怎麽不开灯呢?」整个客厅黑黑暗暗的,即使有月光透过窗口倾泻其中,但还来不及适应室内光线的她,会撞到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你到哪里去了?」不着痕迹地移动身躯,让她每每快碰触到电灯开关,便因他的阻挡而微微避开。
  「跟朋友出去走走。」一直找不到开关让她有丝心慌,也因心慌没发觉他的刻意阻拦,只能继续摸触墙面,却怎麽也找不到开启光明的钥匙。
  「什麽朋友?」微合的眼凝着她摸索的身影,回来後在黯黑的客厅里坐了好一阵子的他,要瞧清她的动向并非难事。
  「为什麽这麽问?」好奇怪,他的态度好奇怪,一点都不像她熟悉的龙毅。
  他眯起眼,再次挡开她几乎碰到开关的指尖。「不能说吗?」
  「不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高彦杰出去。「纱、纱纱,我只是和纱纱去逛街。」慌乱之中,她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女性朋友。
  「齐岱纱?」他的眉心深深蹙起,可惜她看不到他露出的危险讯息。
  「嗯,齐岱纱。」她重复一次,暗自祷告他不会察觉有异。「怎麽了吗?」
  「你喝酒了?」闻嗅着她身上的酒味,他不答反问。
  「呃……」她心跳了好大一下,因为心虚;她不再试图找开关,无论她怎麽找都找不到。「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她轻巧地往旁边移动,并试着穿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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