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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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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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眨巴着眼,边吃边偷觑逐渐往陶筱筠走近的龙毅--
  「嗨,龙哥。」待龙毅一走近,出声的是陶筱筠的小助理林春美,她正翻看着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没空搭理任何人;小肥手随意一指,指向放着外送便当的桌子。「便当在那边,你自己拿。」
  龙毅瞟了眼默不作声的陶筱筠,见她专注地盯着报表头也没拾,讪讪地走到桌边拿了个便当,原路不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没有?昨天以前,龙哥都会叫陶小姐吃饭,再不然就问她下午有什麽工作,可是他今天反常的没说也没问喔!」用手肘推了推阿克,阿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亢奋。
  阿克百无聊赖地瞪他一眼。「每天梭嘛ㄟ嘴乾,伦家一天不说速会鼠厂一ㄡˋ?」
  真是没速找麻烦,他搬了一早上的钢琴,最想做的就速躺下来困,他还在那边乱,环鼠伦了!
  「后!偶俗在吠被你气鼠!」阿南闷极了,不觉用阿克惯用的台湾国语回他一句,低头猛嗑便当。
  「咳,那个……下午有什麽工作?」龙毅不知哪时又溜到陶筱筠的位子旁,摆明了跟她一个人讲话,没林春美插嘴的分。
  林春美扬扬眼角瞟了他一眼,反正龙哥找的是陶姊,没她的事,继续看杂志。
  陶筱筠顿了下,僵直地拉开抽屉,翻看登记的行事历。「林森北路的书店要搬,还有汐止淹水的民居要清运、松山的诊所搬到西门叮,目前就这样。」
  搔搔头发,龙毅看起来有点烦躁。「……没别的事了?」顿了半晌,他又问了。
  「没有。」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连施舍给他一眼都不曾。
  「那……你把地址抄下来给我。」ㄍ一ㄥ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说话的藉口。
  「我等一下放到你桌上。」眼睛没离开过桌上的报表,彷佛那是本精采到不行的书籍,非得一口气看完下可。
  龙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微叹口气。「现在,我现在就要。」
  陶筱筠顿了下,抿着唇撕下一张便条纸,飞快地由行事历上抄下几行字,然後僵硬地递给他。
  看了看接过手的纸条,龙毅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交代道:「书店让阿克去,阿南到松山,我去汐止。」
  陶筱筠闻言有点恼火。他要去汐止,跟她要汐止的地址就好了,干麽非得她一一抄下地址给他不可?分明找麻烦!
  「嗯。」想是这麽想,可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而且是很、不、想,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嗯。」这是惯例,她在「大龙」做了八年,有需要再耳提面命地提醒吗?
  「嗯。」
  「别等我吃饭了。」
  「……嗯。」
  「还有--」
  拉拉杂杂地交代一堆,陶筱筠一律用单音来回话;直到他想不起来还有什麽话可以说,最後摸摸鼻子,回到座位吃他的便当。
  「欸,阿南。」阿克两眼发直地看着龙毅比馊水还臭的脸,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兀自进食的阿南。
  「干哦?」呼~~饱了,好好睡一觉的时刻终於来临。三两下束好空便当盒,射门--啊哈!擦板得分!
  「甘那金滴怪怪的溜。」要不是阿南的提醒,他还不见得看得到刚才那场好戏。
  「你不是说没有?哇!」阿南嗤笑一声,上身窝进沙发里,用脚踢了踢阿克的大屁股,要他滚一边去。
  「偶没看过他们这样冷枝枝ㄋㄟ。」虽然平日不见得多热情,但如此冷淡就速不对劲咩!
  「嗯~~」拖长尾音敷衍地应了声,阿南闭上眼睛假寐。
  「不过后,那个陶肖姐为啥面红红嗄?」明明就低气压过境,脸怎麽还红得起来?
  「女人家难免啦。」依旧是敷衍的语气,阿南索性转了个身,懒得理这个没神经的阿克。
  阿克心不在焉地吞了口饭,平时驽钝的脑子卖力地运转。「话速这样梭没错,可速……啊!」他陡地拍了下阿南的屁股,顿时令他弹跳了起来。
  「别动我屁股!」像在撇清什麽似的,阿南凶狠地卯起来瞪他。
  「李ㄟ卡撑啊无卡水啊,随要动你的屁股?」阿克老实不客气地瞪回去,小心地偷瞟龙毅压低嗓音。「欸,甘ㄟ昨天晚上花生什麽速嗄?」
  「昨天晚上?」登登!阿南脑子里的电灯泡突然发亮了,彷佛瞬间喝了鸡精一样。「对后,他们昨天开始同居了ㄋㄟ!」
  「卡细声ㄟ啦!」踢了踢他的小腿,阿克像在防贼似的,怕别人将他们的对话偷听了去。「所以偶才梭……嘿嘿。」他的眉眼贼兮兮地弯了起来。
  「嘿嘿。」阿南不由自主地跟他泛起笑,两个傻瓜不晓得在爽个什麽劲儿。
  「说不定我们就要有大嫂了欸。」
  真不简单呐!「大龙」终於要办喜事了,真教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速偶的会丫啊末透,会ㄌㄧㄠ卖就利息ㄋㄟ。」阿克苦恼地蹙起眉心,挣扎着该不该将跟了半数的活会标下来。
  「说你笨,你还真的笨得可以。」拍了下他的头,阿南比他看得开。「去把个马子啊,等你结婚的时候,还怕龙哥的红包小包吗?」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拿出去还是会痛的;不过把它当成投资,稳赚不赔的投资,这样想就释怀多了。
  哈!再没有人比他阿南有赚钱头脑了,这就是他当初跟龙毅一起创业的主要理由。
  「厂ㄧㄡˋ?啊系你卡ㄎ一ㄠˋ啦!」阿克霎时恍然地笑了。
  两个哥俩好就这麽「李讲台语嘛ㄟ通」、「我说国语没问题」,七嘴八舌地暗爽不已--
  第三章
  龙毅回到家已是夜晚时分。
  因为今天在结束工作时,他拗不过阿南和阿克的邀请,跟他们到酒吧里小酌一番,喝的自然是他锺爱的龙舌兰。
  经过阿南和阿克的大力怂恿,冲动之余,他当真跑到花店买了一束淡而幽香的百合,却在回到家时杵在门口,任由懊恼的情绪吞噬他的脑神经。
  他是不是犯傻了?这束百合能代表什麽?歉意?还是求和?
  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失控状况并不是他所能控制,起因还得归咎於她的主动;要不是她搞那一套劳什子的「搓背义举」,他不会一整晚睡不安稳,满脑子充斥不该有的慾念遐想。
  还有,又不是他命令她踩到那块该死的肥皂,她怎麽可以把错怪在他头上!?
  更夸张的是,明明是他免费请她观赏一场「露点秀」,他的委屈比较多,为什麽却是由她扮演「受害者」的角色,而他就得低声下气地找话题跟她抬杠?
  微叹口气,他发现这两天来,自己叹气的次数此之前活过的三十三年叹气总和加起来还多;他衷心企盼这是最後一次,从现在开始至他踏进棺材为止。
  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的灯是亮的、电视是开着的,却没有人类活动的窸窣声。
  她呢?厨房,还是厕所……呃,找到她了,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双眼紧闭;她睡着了吗?在客厅的沙发里?难道……她在等他!?
  「筱筠?」不觉将百合藏在身後,他走到沙发边弯下腰,用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没反应,她真的睡着了。
  一个小他七岁的女人,对她而言,或许自己就像个哥哥一样,他在担心什麽?
  又能担心什麽呢?
  「龙哥?」或许是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抑或是之前的轻触惊扰了她,她揉着眼看向眼前模糊的高大黑影,乾哑的声音里,有些微的不确定。
  「嗯。」藏在身後、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他含糊地应了句。
  「你忙到现在才回来?」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後的壁钟,十一点多了,什麽事绊住他,让他这麽晚才进门?
  凝着她不甚清明的眼,他感激此时的她不十分清醒,似乎也记不得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对他,也不像在公司里那般拒人千里。
  「这……给你。」龙毅深吸口气,下了决心似地将百合递到她面前,感觉自己的颧骨微微发热。
  Shit!他从来不知道送花给女人,是这哦困难且需要百倍勇气的事。
  「哇~~」陶筱筠的眼瞠至最大,连带惊讶地张大小嘴。她没有收过花,从来没有,这是她这辈子收的第一束花,好漂亮又清幽的百合。「好美,一二三……为什麽是八朵?有什麽特殊意义吗?」
  听说花朵的数目代表不同的意思,那麽,八朵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没、咳,没什麽意思;我随便买的。」他翻眼看了下天花板,怎麽都说不出花店老板笑着解释八朵花的涵义--「歉意、弥补、请原谅我」之类。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拿冷水喷她这一点的确是过分了点,基於莫名其妙的内疚,他还是乖乖地买了八朵;不过既然她不明白,那他就省下来下说,反正她喜欢就好。
  「那为什麽买花送我?」花,真的是收买女人的好礼物,陶筱筠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踌躇和支吾,心头让百合花香涨得满满的。「又为什麽是百合?」
  「呃……」怎麽她今天的问题这哦多?而且都是让人很难回答的疑问。「花、花店老板说百合--代表纯洁,我觉得跟你、很像,所以才……」真要命!这些话讲起来真的要人命啊!
  陶筱筠捧着花愣了下,半张埋在花朵里的小脸漾起两朵红云,唇角弯弯地笑了。「我、我去把它插起来。」
  见她像只小蝴蝶般飞进厨房找装花的器具,龙毅松了好大一口气,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他脱掉汗湿的罩衫,疲累地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摔进沙发里。
  奸累!哄女人竟是如此令人神经疲乏的事,简直比搬家的劳动工作累上千百倍!
  「龙哥。」将花插好捧进客厅,在窗台上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满意地拨拨花办、闻闻花香,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你今天要洗澡吗?」
  龙毅一听到那敏感的两个字,刚放松的肌肉立即戒备了起来。「不!我……呃,我在公司冲过澡了。」
  还奸,公司里备有简单的淋浴室,供员工冲掉满身疲惫和脏污;此时正好让他拿来当藉口。
  「真的吗?」旋身看清他的脸,她的表情好认真。「我不会再用热水泼你或把你搓痛,我只是想帮你。」她真心认错。
  「啊?」他的眼有丝茫然。「我的背不痛啊。」相反的,他觉得舒服极了。
  昨晚刷得她手好酸呢!他怎麽可能不痛?「你别不好意思责备我,我其实是故意很用力刷……」她不觉说溜了嘴,小手忙掩住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故意很用力?」他被这几个字挑起精神,细长的眸眯了起来。「怎麽了?我做了什麽天理难容的事,要你『故意』来报复我?」
  陶筱筠心虚地垂下头,以眼角偷觎他。「人家……不想住这里嘛!」
  「住我这里跟宿舍有什麽不同?」这他就不懂了。同样是遮风避雨的地方,他这里还比宿舍来得舒适,家具、电器也齐全些,她到底有什麽不满?
  「可是,宿舍里还有女生,比较方便……」他是男人无所谓,但她是女人,总是怕别人说闲话呀!
  「拜托,同样是睡觉的地方,有差别吗?」他对男女之间的差别一向不是那麽在意,自然搞不懂她的心结所在。
  睡觉的地方?他非得讲得那麽……煽情吗?陶筱筠害羞地直搓着手,愠恼地瞪他。「你就是不懂!」
  龙毅无辜地眨着眼。「我就是不懂才问呐。」这又有什麽不对了?
  「你……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这样……很不好。」挣扎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将话挑明了讲。
  「喔,你说的是这个啊。」他後知後觉地懂了。「有什麽不好?我们就像兄妹一样,我是哥哥,你是妹妹,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啦!」大剌刺地挥着手,彷佛说服她的同时也企图说服自己。
  不知怎的,听他这麽形容两人的关系,陶筱筠觉得心头一紧,有股微酸的滋味在心里发酵;她不知道怎麽会有这种感觉,竟然对「兄妹」两字感到反感。
  在育幼院长大的她,其实很羡慕别人有兄弟姊妹;每回看到别人能和乐融融地跟手足打闹说笑,她都有说不出的钦慕。
  如果她能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哥哥,那该是多麽美妙的事,为何她会心生抗拒?
  「那……我先去睡了。」咬着下唇,她理不清自己莫名的心涩,拾起犹豫变重的脚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嗯。」望着她缓步走回房间的身影,龙毅的眉心微微蹙起。
  好像怪怪的。她,怪怪的,连带的,连他都变得怪怪的……
  ☆☆☆
  相安无事地过了将近一个月,真该感谢那束百合花的功劳;一切作息推入正轨,没有再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件。
  只是--
  「筱筠呢?」中午时分,龙毅刚接了一个大型灯饰店的case,正想约陶筱筠下午陪他一起到现场估价,没想到才走出办公室,却发现她的座位空置,不在;他转而询问助理林春美。
  「喔,陶姊她……到银行去了。」以橡皮筋束上空便当,林春美抬头看着龙毅高大的身形,彷佛有什麽事想说,却又闭口不语。
  「怎麽了?有事吗?」对他而言,每个员工都像他的家人一样,所以他很快便发现林春美欲言又止的异样。
  「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大家都知道,现在陶姊跟龙哥正在「同居中」,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林春美苦恼地倒垂双眉,形成好笑的八字型。
  「说啊,想说就说,没什麽不能说的。」无聊地翻看一旁书报架上的报纸,他像在绕口令般说了几句。
  「龙、龙哥,难道你最近都没发现陶姊她……怪怪的?」算了算了,龙哥是她的老板嘛,基於护短心态,她还是提点一下龙哥好了。
  怪怪的?龙毅挑起右眉。自从她搬到他家住之後,她就一直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一阵子下来,他早习惯了。
  「没有啊,怎麽了?」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他继续翻找社会版。
  林春美下安地挪挪臀部。「最近有个男人经常打电话来找陶姊然後约陶姊一起去吃饭已经好几天都不曾间断了。」她没敢停顿地一口气说完,说完後觉得梗在心口的大石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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