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聪明+番外 作者:师小札(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2013.04.06完结,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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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聪明+番外 作者:师小札(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2013.04.06完结,婚恋)-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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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个人恐惧地发颤,拿出手机求救号码,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如石头,电话拨了两次才成功。

    接着她脱下衣服裹住叶斯承的头部,将他抱在自己大腿上,一个劲地喊他的名字,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发颤得厉害,又粗又哑,眼眸红得发肿,恐惧和心痛让她注意力高度集中,死死地盯着叶斯承。

    “叶斯承,你别睡过去,千万别睡过去。”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别睡过去,千万别睡过去。”

    好像是当年,她被电瓶车撞了之后,他温柔抱着哭泣的她,一个劲地哄着:“救护车马上来了,马上就不痛了。”

    血一点点流出来,时而喷泉一般飙出来,时而又如小溪缓缓,总之在不停地流,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冷,又冷又硬,心跳越来越慢,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残存的意识在几秒钟后消失。

    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片段,父亲叶闻达,母亲张莹兰,他的恒鑫,他的失败和辉煌,林林种种,最终停留在一个非常平常的午后,他们还是学生那会,一起写黑板报,何蔚子笑着靠近他,说:“你既然没有女朋友,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纯真的年代,少女美丽的脸庞,放下矜持的告白,可爱可怜,如第一道阳光般清澈,珍贵。

    她对他那么好,他还是辜负了。

    原来她就是他生命最大的意义,失去她,他可以活下去,只是活得没有意思。

    他明白得太迟。

    世界在瞬间陷入了黑暗,像是沉入了深海,冰冷彻骨,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章泽骏有吸毒史。

89、chapter89

    章泽骏被警方逮捕;经检测;他有严重而长久的吸毒史;以及精神病史。

    叶斯承连中两枪;生命濒临垂危,一度陷入休克;肩膀上的子弹容易取出;但脑袋上的子弹就很麻烦;章泽骏持的是□式枪;往叶斯承脑袋上射的那一发子弹,卡在他的头盖骨里,医生经过清创处理后取出子弹。

    但大脑物理性损伤不可逆转,他陷入了持续性的深昏迷状态。

    何蔚子每天到医院看他,虽然有护工的精心照料,但她还是亲自为他擦拭身体。

    如今的叶斯承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他身上插满了管子,边上堆满了各种仪器,时刻显示他的生命体征。

    他像是没有痛苦一般睡着,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依旧存在,只是醒不过来。

    何蔚子坐在他边上,静静地看他。

    她神经紧绷,身心疲惫,大脑处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呈现非常矛盾的状态。她也无法入睡,不想吃东西,不去公司,每日除了定点到医院来,似乎什么也不愿意做了,时间分分秒秒都走得很慢,慢到像是一点点消耗她生命。

    不一会儿,李沐就叩门进来了,手里拎着饭菜,小心翼翼地搁在一边,然后双手按在何蔚子肩膀上,叹气:“好吃饭了,不能饿着自己。”

    “哦。”何蔚子楞了一愣,才发现母亲来了。

    匆匆将饭菜吃完,填饱了肚子,她就将之搁在一边,然后继续凝视着叶斯承,大脑又出现短暂性的空白。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李沐不得不陈述残忍的事实,“他不太可能会醒过来了。”

    专家,主任医生,医学界各方面的精英都赶来为叶斯承会诊,得出的结果就是,他醒来的可能性非常小,小到是零。

    “哦。”何蔚子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你要坚强,还有妈妈在。”李沐抽泣,摸了摸何蔚子的长发。

    “哦。”

    ……

    叶斯承昏迷的时候,不少人来看过他,好兄弟楚蔚然更是隔三差五地来,在他病床前为他打气,有时候还带着兜兜来,让兜兜为他干爸爸打气,兜兜眨了眨眼睛。

    楚蔚然提声说:“你再不醒来,你女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兜兜鹦鹉学舌,稚气重复:“你再不醒来,你女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楚蔚然摸了摸兜兜的脑袋,转头安慰了何蔚子几句,他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很糟,完全没有往日的明艳动人,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半点血丝,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最严重的是眼神,那种倔强,强撑又有些空茫的眼神,让他心里嘀咕了一声不好。

    “蔚子,你要坚强点。”楚蔚然说,“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哦。”何蔚子楞了楞,随即抬头挤出一个笑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蔚然沉默。

    除了楚蔚然,五哥也闻声赶来,他带来三四个人一起来的,然后命令他们等在外面,他独自走进病房探望叶斯承,摸了摸脑袋笑道:“叶斯承,你怎么成这样了?是演电视剧啊?”

    他说着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何蔚子,又回头对叶斯承说:“你女人挺漂亮的,怪不得你念念不忘的。诶,说起来你真够逊的,被一个小喽啰搞成这样,想我当年连中五枪也就睡了大半个月,醒来后还喝了点酒呢,你真是连我十分之一都不及。”

    他自言自语说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到何蔚子面前,笑道:“你别天天来守着他,你越这样惦记不下,他越不会醒,你就不要来,急死他,他一急就醒了。”

    何蔚子一声不吭,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没有半分的待客之道。

    五哥笑着摇了摇头,径直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又转身,说:“对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何蔚子像是没听见似的,头也不抬。

    五哥立刻提声,声音洪亮,几乎要响彻整个楼层:“我说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的耳朵聋了啊?!”

    何蔚子这才抬起头,对视他的眼睛,问:“什么事?”

    “出来说。”五哥有些不耐地走出病房。

    何蔚子跟着出去,轻轻带上门,五哥笑着打量了她一下,然后自嘲道:“我真不想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何蔚子其实对五哥的话没有半点兴趣,对他这个人也没有多少好感,只想让他赶快说完赶快走,不要扰病房的清静。

    “反正他现在也听不见,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五哥停顿了一下,笑道,“叶斯承是个混蛋,超级混蛋。”

    ……

    何蔚子听五哥说了很久,然后推门进去,又重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病床上的叶斯承,看着他颀长清瘦的身躯,苍白无血色的脸,低而微的胸口起伏。她看了很久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说:“别装了,你就是一个混蛋。”

    *

    进入秋天,何蔚子回了一趟学校,她漫步在校园里,看着衣袂翩翩的少女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心境一片清澈。她没有心思去公司,没有心思赚钱,又不愿意待在家里,想来想去还是回到学校来看看。

    人工湖里的黑鸭子依旧悠闲地游来游去,梧桐树上有几只松鼠窜来窜去,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在耳畔响起。

    还有少男少女的笑声。他们在憧憬,在渴望,在奋斗,在最美好的年华。他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他们要做的只是去享受每一个美好瞬间,去爱,被爱,趁少年美好如花。

    校园广播里响起那首老狼的《我把我唱给你听》

    谁能够代替你呢?

    趁年轻尽情的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把我唱给你听,

    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念的,

    害羞的红色脸庞。

    的确,谁能够代替你呢?爱和恨,等待和错失,希冀和失落,风风雨雨,携手相伴,分道扬镳。

    真是一场劫难。

    早知道当年就不要去礼堂听他的演讲,就不会对他一见钟情,没有他这个混蛋,她会活得非常幸福非常美好,没有半点伤害。何蔚子涩涩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知肚明,生命哪有“早知道”三个字。

    她在校园待到傍晚,才缓缓离去。

    隔天,又去医院,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和往常一样,她看着护士帮他挂点滴,再次确认一个事实,现在维持他生命的就是那些瓶瓶水水,还有身上的管子,残忍而无奈的事实。

    护士忙完后转身对她微笑,然后出了门。

    何蔚子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再握了握他的手,这是医生嘱咐的,病人需要亲人的爱抚,亲人的温度会激起他的求生意志。

    她摸了他很久,脑海里浮现昨天母亲李沐说的话。

    “我知道你准备养他一辈子,我不反对,我们有这个经济条件,只是你必须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自我放弃。还有你想过没有,也许这是他不愿意的活法。”

    诚然,李沐说的没有错,叶斯承非常骄傲,他不会容忍现在这样的生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只是她放不下罢了。

    何蔚子松开他的手,转身拿过包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管口琴。

    “反正你现在也无聊,我吹口琴给你听。”她浅浅地笑了,“好久没吹了,都生疏了。”

    魂断蓝桥的经典曲目,友谊地久天长。

    罗伊和玛拉奔去教堂,却迟了一步,错过了教堂规定结婚的时间,从此各奔天涯,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何蔚子初中时候看那部电影,当时她的英文老师对此评价是:

    生有时,死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战争有时,和好有时。

    她一直很喜欢这首友谊地久天长,开头悠悠之声,扣人心弦,慢慢地带着忧伤,无奈,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打在心上,收尾是尘埃落定中带着一些惆怅,像是看着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上一样,是事实,是规律,是结束,却依依不舍。

    虽然很久没有吹这支曲子,但是此刻吹起来还是非常顺畅,也许是当年练了太久的缘故,记忆细胞里都存在这曲目的音符。

    美丽的曲子将她带回美丽的少年时光,暖意融融的午后。

    她壮着胆子,靠近他,心里紧张但故作镇定地说:“既然你没有女朋友,不如考虑考虑我吧?”

    爱与被爱,趁少年美好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有番外,不喜可以不买。


90章

    何之愚是天之骄子;很多人都这么说。他的父亲是开国将帅;母亲也是政坛上举足若轻的人物;优越的家境让他自小就备受关注;他天资聪颖,出类拔萃;毕业后就到了政府大院工作;领导们对他寄予厚望;男同事们对他歆羡不已;女同事们对他青眼有加。

    也是,何之愚长相极为英俊,身材极为挺拔高大,眉眼间皆是沉稳大气之风,虽然年少,但待人处事非常成熟,加上高干家庭的背景,暗恋他的女同事可以排成一条长龙。

    他却一心投入工作,没有考虑感情方面的问题。

    直到办公室方主任为他郑重地介绍对象,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方主任笑着递给他一张照片:“余筱华,农业局长的女儿,芳龄二十一,长得可漂亮了,配你很不错。”

    何之愚接过照片看了看,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柔柔顺顺的黑发披肩,齐刘海,瓜子脸,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笑得很矜持。

    “之愚啊,你到年纪考虑个人问题了,成家立业,两者应该同时进行的。”方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揶揄了一句,“余筱华可是难得的美人,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动心的。”

    好像没有理由拒绝,何之愚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即在方主任的安排下,何之愚和余筱华见面了,余筱华对他是一见钟情,毕竟何之愚的硬件软件都是没得挑的,家境好,前途无量,又有一张上好的皮相,笑起来十分迷人,她见他第一面就觉得心跳厉害,甚至不敢和他目光对视。

    何之愚对余筱华的印象就是这个小女孩真的挺漂亮,说话轻声细语,有着一般女孩的矜持和羞涩,他觉得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的,所以他没有排斥和余筱华的进一步往来。

    两人交起了朋友,出去吃饭,沿着河边散步,彼此借阅书籍,偶尔去电影院看电影。

    时间有些长了,何之愚觉得自己和余筱华并不是那么合适,问题出在余筱华的性格,她太矜持,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她有些“作”。

    譬如,他约她出去吃饭,三次里她只去一次,其他两次都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头疼脑热,有一次是答应了后临时又说不去了。

    又譬如,他带余筱华和几个兄弟吃饭,因为吃的是路边小摊,卫生条件不太好,余筱华就蹙着眉头,拿出手帕将勺子擦了好几遍才肯用,这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当他一位兄弟吃菜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余筱华立刻嘟囔“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打喷嚏应该捂着嘴巴的,你都喷在盘子里了,让我们其他人怎么吃”,那位仁兄的面色立刻僵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何之愚有些尴尬,说了几句话解围,但余筱华起身轻声道:“我有些头疼,先走了。”何之愚就不太高兴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何之愚觉得余筱华有些“难伺候”,她在某些方面很偏执,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他很为难。

    对此,方主任开导他:“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尤其是恋爱的时候会摆摆谱,刁难你一下,但结婚后就不同了,脾气会变好,一心一意地伺候你,何况筱华是难得的美人,从小被大家宠惯了,有大小姐脾气是很正常的。”

    何之愚心想方主任说的也不无道理,余筱华除了性格上存在一些问题,外在条件没得挑,家境,教育等其他方面也不错,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该太挑剔,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女人呢?

    那年夏天,何之愚认识了一个叫李泰的朋友,两人相见恨晚,闲暇之余常常聚在一起喝点小酒聊聊天,很快彼此就兄弟相称了。

    有一天,打完篮球后,李泰开心地邀请何之愚去他家做客,何之愚说:“我今天什么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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