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人by连城雪(温馨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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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人by连城雪(温馨文he)-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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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手牵手 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我和你手牵手 说要一起走
  。。。 
  
  我还记得,是你先说永远的爱我,亲爱的,可惜时间说出了真话,我们的眼中,看到的是不同的天空,我们做的,是不同的梦。
  
  
                  chapter 11
  他们的手是这么的冰冷,所以他们需要彼此的触摸,仿佛置身于幻象,再无其他意念。为了这一刻,一切变得单纯。他们的手这就这紧拉在一起,他们像塑像一样感受,冰封了时间的流逝。
  ——玛格丽特?杜拉斯
  
  
  
  人和其他动物一样,懂得如何自我恢复,如何从不利的环境中走出来重新吸收阳光和营养,让生命再度像模像样的绽放。
  这是种坚强到残忍的本领,但却非常有用。
  我们确实应该向前看,向前看的意思就是不再向后看了。
  我们总是相信,唯有如此,才能到达远方。
  
  宽敞的浴室里铺着洁白的瓷砖和美丽的磨砂玻璃,许多水气聚集到上面,又因承载不住重量而慢慢凝结滑落。
  温热的水哗啦啦的冲下来被浴缸接住,大约是过了很久,这个密闭的空间才恢复安静。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拉过毛巾,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到了镜子前,拂去上面的雾气,映出双看似明媚,实则淡漠的眼眸。
  林亦霖静静望了自己三秒中,终于微笑出来,让那渐渐走入成熟的美丽脸庞,巧妙的用生动掩掉阴霾,然后习惯性的打开手边的柜子,拿出那些精细的男士养肤品。
  他有时候会来程然这里过夜,日子久了,便留下不少自己的东西。
  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和书店打发时间,温和却清高的独来独往。
  随着天气的渐渐温暖,林亦霖的精神也好多了,他一如既往的用尽所有能力把自己雕琢的无懈可击,甚至更胜从前。
  买昂贵的进口日化把自己从头护理到脚,不愿意有半点瑕疵;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彻底像个无缺点好好先生;尤其是专业,几乎每夜都是在熬着绘画设计图度过的,在程然的帮助下,也得了不少奖项,院里的教授都对他青睐有加。
  同校的朋友都说,林帅,你简直完美了。
  林亦霖还是淡笑着一语带过:那还不是因为大家对我太好。
  这就是他的生活。
  
  刚刚套好短袖T…shirt走出浴室,林亦霖就听见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响得热闹。
  程然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他要给杂志到法国取景,多半是现在办好登机手续又良心发现的想要慰问爱妻。
  “小孩儿,醒了啊?干什么呢?”电话里果然传来他很磁性的笑声。
  林亦霖边说边进屋找想件套在外面的衬衫,心不在焉的说:“刚洗完澡,在穿衣服嘛,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然心情显然不错:“还没走你就惦记我回来?还是林可爱想着我。”
  这是他调侃林亦霖那个外号而起得昵称,林亦霖被折磨久了,也不在意,哼道:“我只是想要我的礼物。”
  “呵呵,放心好了,老婆大人的任务肯定百分之百完成。”
  “越来越没个正经样…我那个蓝条的衬衫在哪呢?”
  “洗了,你去衣柜的抽屉里找找,我记得有新衣服的。”程然说起正事儿:“下午去面试了吗?多吃点饭,别紧张。”
  “我怎么会紧张,知道了。”林亦霖轻笑,那个德国高校的交换生名额也是自己很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难得。
  “加油。”程然说。
  “你就这么盼我走啊?”林亦霖反问。
  “我是为你好,再说就算不陪读我也要去看望你嘛。”
  “你就是想我赶紧离开。”
  “你这个小孩儿真是…我要登机了,到那再说,来,亲一个。”程然不在意他的小脾气,态度依旧很好。
  林亦霖装着爱答不理:“没人理你,再见。”
  说完静静的挂掉了电话。
  他随意拿了件短袖外套穿在身上,又喷了两下古龙水,转身想出去吃饭。
  
  震动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先是笔记本和杂志劈里啪啦的摔倒了木地板上,然后林亦霖才反应过来是整个屋子都在晃动。
  虽然没经历过,但他也在第一时间知道这是地震,也不管屋子里昂贵的摆设倒的倒,碎的碎,慌张的到门口穿上放在外面的耐克板鞋,冲出了屋子。
  程然的家是在三十二层,想跑楼梯到空地是不现实的,虽然乘坐电梯不太明智,但林亦霖潜意识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犹豫片刻还是冲了进去。
  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考虑的。
  每降一层,都要停下进来新的房客。
  震动仍在持续
  住在这儿的基本是白领,人情冷漠。
  大家便没有说什么,只是毫无表情的面面相觑。
  很乌龙的是到达一楼的时候莫名的地震已经停了。
  电梯只好再次一层一层原路返回。
  
  重庆并不是地震多发带,林亦霖一个人也没多想,只觉得有点新奇,还是打扫了房间后才上网看看新闻的。
  没想到一读他就懵了,四川汶川是震源,初测7。8极。
  全国多数城市震感明显,特别是成都,据政府部门报道已达6极以上。
  一个学建筑的人,当然明白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于楼房特别是老房子意味着什么。
  林亦霖心里充满了不现实的感觉,想打个电话,才发觉移动网络已经瘫倒性的断线了,他一边刷新着新浪新闻的主页,一边登上了MSN,短消息铺天盖地。
  “林帅,地震了,你在哪啊?手机打不通,没有事情吧?”
  “神啊,吓死我了刚才,你还好吗?”
  “…我以为QQ窗口抖动过度呢…”
  …
  大部分都是女同学的问候和闲话,看到外界的反映,他这才泛起了淡淡的不安,刚巧果然看到他上线了,发了个小哭脸问道:“老板你在哪呢,刚才好怕怕。”
  “我在外面,没关系,震源离我们好像挺远的,不过你还是到空旷地方去吧,安全第一。”
  “我不要5555,手机废了,人家要上网看新闻,555。”
  “别闹了,听话。”
  “不嘛,我的路路还在成都排演,他要出事我也不活了。”果然又发了一串流泪的搞笑表情。
  林亦霖熟练动作的指尖停了。
  在他还没想出如何回复之时,屋子再度晃动起来。
  没有刚才猛烈,但是却无异于给了他一个沉重的心理压力。
  想起在纪录片里看到的唐山大地震,城市支离破碎,死伤无数。
  这种灾难,根本不是人可以抗拒和避免的。
  正呆滞的时候,果然又发来个消息。
  “呜呜,机场都停用了,不过温宝宝好像飞成都了,真感动哦。”
  可惜她再也等不到林亦霖的回复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下定决心的事情,什么都没有想,林亦霖只是沉默的抓起程然的车钥匙,跑到车库气喘吁吁的把车倒出来,很快穿过因惊恐而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拥挤的马路,飞快的飚上了高速公路。
  看着绿色的路标牌一个一个的闪过,明显是超速了。
  林亦霖深呼吸了几次,想让自己的手不再不自觉的颤抖,但没有用。
  只要想到陈路会有危险,也许会死…他就万念俱灰。
  这和谁对谁错谁欠谁都没有关系,这甚至是一件没有必要向自己解释的事情。
  
  尽管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可是到达川音,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成都的震感比重庆明显很多,余震更是不断,很多本地的学生已经不在学校了,剩下的也大多都在操场避难,道路上冷清的几乎门可罗雀。
  林亦霖因为紧张而有些胃疼,他白着张脸下从车上下来,从路边抓这着个女生就问:“陈路那个系怎么走?在哪可以找到他?”
  他没意识到这种情况在川音发生的太多了些。
  那个女生也许觉得有点好笑:“他都不在学校的,我还想找他呢。”
  林亦霖有些失望。
  也许是看这个男孩很清秀,不像神经质的追星狂,那女生还是好心的补充:“如果你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和学校联系一下,他的老师还是能找到他的。”
  “…恩,谢谢你。”林亦霖喃喃的说了声,低头又走回车边。
  联系什么,他算陈路的什么人呢?
  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的朋友?
  不理智的感情开始在林亦霖心里退散,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到成都来。
  叹了口气,林亦霖自我安慰道,陈路又不是小孩子了,遇到危险他总会避开的吧,再说他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妈妈,兴许现在这个大少爷已经不在成都了。
  悻悻的坐回车里,他打算把车倒出来找家宾馆住下,明天再开回重庆。
  这个疯发得代价很重,德国高校的面试彻底泡汤了,不晓得教授会气成什么样子,也不晓得该如何跟肯定没飞出去的程然解释。
  默默的关掉本来就无法通话手机,他把车钥匙插进去,开始倒车。
  没想余震又一次光临成都,林亦霖被吓了一跳,倒车过度差点跟刚开出来的跑车撞上。
  他赶紧下车看看,有惊无险,虽然知道黑着天可能什么都看不清,还是不好意思的朝那辆车笑笑,再次坐回驾驶座。
  林亦霖刚想把车开走,却不知被他挡道的车犯了什么毛病,径直就加了油门直撞过来,硬是把林亦霖的车顶到了停车场的柱子上。
  比地震还厉害的震了一下,林亦霖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变形的车前,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措的怔在了原处。
  
  
  
  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1914…1996年)
  法国小说家,剧作家。1914年生于越南,小说《情人》就是以此为背景写就的,并在1984年荣获了龚古尔文学奖。无论是戏剧,电影,还是小说,她的写作手法都非常独特,仿佛一首歌,一道咒语,罗列展开;她不厌其烦地重复每一个词语,寻找精确的表述,以求贴切的界定表达的意思。朴实无华的词语,洗练短小的橘子构成了其作品特殊的基调。
  
                  chapter 12
  他最终做了他所不可能做的,尽可能的靠近他,直到两唇相抵,终于,他的唇在他的唇之上亲吻,而刚刚,他们的手还像葬礼仪式上那样的冰冷,颤抖。
  ——玛格丽特?杜拉斯
  
  
  
  那个只能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修长的,美好的,如同云间的天使般无瑕,就这样安静的现身于路灯昏暗的光芒之中了。
  林亦霖坐在车里不敢动,他怕一动便会幻象消失。
  他也不能动,眼眶酸痛,语梗在喉。
  身体僵直的看着陈路从后视镜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林亦霖几乎就不能自己了,忘记所有,只知道心脏在很疼的跳动着。
  也许应该关掉车窗关掉灯逃避这样的对视,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在第一秒吃惊的微微张大,然后,温柔顷刻间就像水漾,淹没了林亦霖的掉一切。
  原来时光并没有把自己变得更坚强,只是更诚实。
  虽然这样的诚实不过只是讽刺而已。
  
  陈路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什么都没说,伸手便把车门打开。
  这是假象吗?是自己做的不知第几次的梦境?
  可是失神的从车里走出来的林亦霖,不到半秒就被他拥抱住的林亦霖,长高了的林亦霖,变漂亮了的林亦霖——是这么的真实,真实到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闻到那柔软发丝间的清香,又怎么会是虚假的?
  “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这么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陈路知道他欲言又止,便收紧手臂闻声说道。
  林亦霖感觉到他深吸了口气,又颤抖的吐出,便失力的垂下想推开他的手——人只有强迫自己不哭出来的时候才会如此,而那种感觉林亦霖已经独自受够了。
  陈路静静的闭上眼睛,万籁俱寂,就连时间都冰封在了他的指尖。
  
  “你怎么会在这里?”经过了很慢长的他所说的一会儿,陈路终于给林亦霖放开了个呼吸的空间,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
  “我…”林亦霖犹豫的说:“我来看朋友…”
  “哦?什么朋友?”陈路装的饶有兴致。
  林亦霖沉默,轻轻地推开他想走开。
  陈路没给机会,又拉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来看我对不对,你还是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林亦霖白着张小脸不回答,他不能撒谎,也无法倾心诉说。
  再次把他拉进怀里,陈路虽知道这么做很可能被人看到,还是忍不住亲了亲他在初夏也会冰凉的嘴唇,微笑:“是你自己回来的,不要想随便离开。”
  那一刹那的参杂着爱意的小心翼翼,让林亦霖失去所有语言,即便他每时每刻都被另一个人同样无微不至的宠爱着,却只有眼前这个俨然像个男人的陈路能让自己心脏停拍,让自己总在思考在衡量的头脑,像个傻瓜似的全然空白。
  
  两层楼的小别墅,客厅宽敞的横着白色的沙发和精巧的电视音响,落地窗外对着繁花灿然的草坪和不远处在月光下银光熠熠的湖泊。
  林亦霖好奇的打量着他住的地方,明亮眸子左顾右盼。
  “坐那儿吧,开这么久的车太累了,我看你好像很冷,喝常温的好吗?”陈路走进屋放下车钥匙,有点忙东忙西的到处走,最后拿了两罐果汁过来。
  “…我不想喝,你歇着就好。”林亦霖温和的笑笑。
  “你吃饭了吗?”陈路跟没听见似的。
  林亦霖摇头。
  “现在外面有点乱,我给你做点吧。”陈路转身向厨房走去。
  林亦霖有点不敢相信:“你会做饭了?”
  “那是,我特意去学的。”陈路传出带点小得意的声音。
  自己待着不安,林亦霖跟着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翻冰箱,无意识的把头靠在门边露出笑容来。
  “吃面好吗?”陈路扭头问。
  林亦霖恍然回神,点了点头。
  陈路自然看到这个微妙的变化,但只是翘着嘴角在那里忙,没有像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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