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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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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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钱财,连皇帝都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杀光项氏全族,又苦心积虑留下项文龙一个活口?朱鄯说皇帝只告诉他一个人秘密,钱多多和曹老板就没道理会知情。
    项宝贵笑着刮她鼻子。
    “我的钱其实不多,养家糊口让娘子你衣食无忧,想花就有的花,让儿女好好长大成人——这还是能做到的。至于所谓秘密,一切都会过去的,所以并不重要。”
    听着似乎很简单。
    冷知秋指着那幅碧玉画里的飞龙,皱眉道:“我想起你那条碧玉小青龙,那个传说……”
    项宝贵哈哈一笑,他不在乎什么传说,只是岳丈冷景易决然选了那样的结果,回旋余地都没有,这才是最头疼的一件事。要是岳丈一辈子不认他这个女婿,这可比什么事都麻烦。
    “知秋,我们现在不说那些扫兴的,拿了簪子,我带你去我的船上转转吧?唔……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带你出海玩?”他憧憬的出神。
    “出海?”冷知秋惊讶不已,这辈子都没想过这样的事。
    她的天地永远是庭院草木深,花间坐观书。
    “怎么,小媳妇儿不愿意出门吗?”项宝贵笑她惊愕的样子,要是换做某些女人,早就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他的小娇妻不仅性子冷淡,某些方面还有点懒懒的。“和我一起,也不愿意吗?我保证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冷知秋垂眸道:“再说吧,知秋不喜欢空想太遥远的事情。一切随缘。”
    这小姑娘,又开始“仙”了。项宝贵额角有些黑线。
    “……娘子,你再这样,哪天万一入了化境、升了仙,为夫这个凡人可怎么办?”
    两人正说着,曹细妹找到后堂,对项宝贵道:“项公子,冷家妹子,这簪子你们确定要买吗?”
    冷知秋看项宝贵,项宝贵将已经放进袖子里的蓝蝴蝶簪直接插在了冷知秋发髻上,问曹细妹:“你说呢?这簪子本来就是为我家娘子而生的。”
    曹细妹愕然看着冷知秋,项宝贵说的没错,这支簪子放在凤仪楼快十年了,一直没有人敢买,它似乎就是在等冷知秋,插在她头上,那簪子就仿佛和如云乌鬓融为了一体。
    “的确合适,项公子,冷家妹子,这簪子就卖给你们……”
    “且慢——”
    前堂红梯上,梅萧冷冷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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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猜,梅萧和宝贵会不会朋友反目成仇?曹细妹以后是敌是友?徐子琳以后会嫁给谁?宝贝呢?





     090破事休提(重要、但很难看的一章)

    果然是他。
    冷知秋诧异的看向项宝贵,这也能碰上梅萧,好尴尬。
    项宝贵垂下眼皮默然一瞬,脑海涌起这几年与梅萧逐浪江湖的情景。
    作为一个贵族子弟,梅萧有着不一样的情怀和志向,胸有沟壑,聪明过人,却又叛逆随性。所以他身陷匪窟,尚能奏琴高歌;所以他愿意不计较项宝贵的身份来历,倾心相交,一介书生却能与豪侠客商共患难、同生死;所以他有家不回,却喜欢赖在项宝贵家过年过节。
    项宝贵救过梅萧的命,梅萧也没少帮项宝贵。
    如今,梅萧回京领职,一旦陷入势力场中,利益盘错、互相倾轧,这辈子要脱身再享自由就难了。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知秋?
    项宝贵的心情不太好。
    “知秋,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他看看曹细妹,便走出后堂。
    冷知秋负责随缘,但他和他,似乎却要开始负责强求。
    冷知秋要摘下蝴蝶簪,曹细妹拉住她的手道:“冷家妹子戴着吧,不论谁买,这簪子都是你的。”
    “倒不如我自己来买,平生最恨抢夺。”冷知秋既尴尬又有些懊恼,端详着手里的蝴蝶簪,岔开话题:“曹姐姐,你这里比三年前经营得更好了。”
    “过奖了,冷家妹子……”
    二人在后堂说着话,似乎把前堂的人抛在了脑后。
    项宝贵走向梅萧,梅萧站在红梯上,借着高度俯视他。
    曹老板和钱多多互相递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壁上观好戏。
    然而,项宝贵和梅萧却只是两两相望,默然不语。
    良久,钱多多忍不住开口:“咳,你们不是都要买什么簪子吗?买东西也分个先来后到,你们谁先买的?”
    梅萧说:“我见她在你之前,下大礼是我,许下亲的也是我。”
    项宝贵却说:“没有先来后到,我想要便要,除非我要不到。”
    “哈,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是我梅萧天真。”天真的相信了项宝贵的鬼话,以为可以等两年,可以等到一切回到起点,扭转走错的方向;以为冷知秋不会喜欢项宝贵这种粗人蛮汉;以为项宝贵真的会两年不着家——而事实却是,项宝贵趁着机会,毫不客气的对冷知秋大献殷勤。
    适才听二人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字字句句声声,触动神经,令他手足冰凉,嫉恨欲狂。冷知秋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这样笑着喊过“夫君”?什么时候会问他“好看么”?
    项宝贵低叹道:“萧兄,你也不客气啊。怎么说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家母还盼着她给我项家开枝散叶呢,你这么惦记鄙人的小娇妻,我都没找你算账……为了她将来不会受到伤害,你以为我真的能够随心所欲吗?你若有本事,你便来抢,这话,是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现在依然不变。但你若是抢不走,就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做出对不起知秋的事来。”
    真有自信。
    梅萧负手俯视下面站着的“兄弟”,斯人俊美矣,深藏不露,虽然貌似自己站得高,而对方在下面摊手叹息,但压力却在自己这边,有种想要用力却找不到着力点的无奈。
    钱多多插嘴问:“你们不是在商讨谁买簪子吗?”
    怎么听着越来越像两个朋友吵架,吵到即将和解的程度?要是真的和解了,那还看什么好戏?
    项宝贵笑吟吟瞅着钱多多:“钱老爷,你说簪子是谁的?”
    “呃……”钱多多退了一步,他的立场从来不在梅萧这边,但更不可能帮项宝贵,凭什么让他说?说的不好,得罪项宝贵无所谓,反正得罪他的地方多了去,也不知什么缘故,他都忍着;但要是得罪梅萧,可能今天就要倒霉。
    “那个宝贵、外甥啊,姨父我劝你一句,既然小侯爷看中了,你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有胆子跟小侯爷抢东西呢?还是赶紧给小侯爷认个错,乖乖跑你的船去吧。”
    钱多多说完就很自得。他真是太聪明了,既没得罪梅萧,更顺便又把项宝贵给得罪了一遍。
    他那豹环眼眯起来看项宝贵,咧着黄白交错的牙笑:来打我啊,来打我啊,嘿嘿。
    “啊——!”
    “啪啪啪……”
    一道影子闪到钱多多背后,将他的脖子一勒,接着噼里啪啦连着打了几十个耳光,一个耳光掉一颗牙,鲜血飞溅。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人影仿佛只是晃了一下。
    项宝贵依然站在原地,掏出一方素净的绢帕,正在慢悠悠擦手。
    钱多多一张口,满嘴的血,就剩下刚镶的金牙还在,其它牙齿全飞了,唔哩哇啦也不知在吼什么。
    曹老板惊得目瞪口呆。钱多多在苏州监视项家多年,一直稳当,今天项宝贵怎么突然发作?
    像是知道曹老板和钱多多的心思,项宝贵将擦过的绢帕一扔,脸色沉下去。“钱多多,知道什么人你动不得了吗?”
    钱多多怒目圆瞪。好小子,一直忍着,终于忍不下去,原来软肋果然是小美人!越是这样,他越要打小美人的主意。
    “你可以试试看。”项宝贵就像有读心术,盯着钱多多阴恻恻的笑。
    笑得钱多多一阵心肝直颤。
    梅萧冷眼旁观,项宝贵在那边玩杀鸡儆猴,他心底也划过一丝悲哀,数年友情,触及底线,只怕比寻常陌生人更加“不客气”。
    曹老板一直默默在旁边看着,不吭声。
    项宝贵却没让他凉快。
    “曹老板,簪子是凤仪楼的伙计拿来给鄙人挑的,现在又说已经被定走了,莫非,是不想要凤仪楼的招牌吗?鄙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侯爵,但很不巧,也挺忙的,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时辰,希望曹老板不要惹我生气。”
    曹老板哂然一笑,小眼睛眯眯的。
    “国相尊贵之人,皇上金口御封、天下独一无二,小老头草民一个,岂敢得罪?紫衣侯大人和国相大人都是好朋友,为这小小一枚簪子伤了和气,小老头实在担待不起,不如这样——国相大人看中的簪子,就归国相大人;小老头这边还有一些极好的货,不比那支簪子差,小侯爷不妨也来挑挑看?这样皆大欢喜,不伤和气……”
    说着就使眼色,大彭早就一阵风跑进后堂,打开密室,从里面捧出一盒极品珍藏的首饰。
    看那些首饰,的确每件都不比那支蝴蝶簪差,梅萧虽没见过蝴蝶簪,也知道大堂里挑的东西,和这密室珍藏的极品不能相比。但是很可惜,这些珍品没有一件能让梅萧看得心动,还不如那支坏损的珠钗。
    想到这里,梅萧心里不由一动。项宝贵你买个蝴蝶簪又有何了不起?那支珠钗才是最适合知秋的,也是原本就属于她的,我若将它修好,再赠回给佳人,意义可就非同一般。
    这么想着,他的脸上便有了释然的痕迹。
    项宝贵和曹老板都暗自松了口气。
    梅萧道:“簪子的事不提了。宝贵,既然你和知秋难得都到了京城,我岂能不尽地主之谊?你们都来我家住两日吧,你我兄弟许久没有把酒畅饮。”
    “你家妻妾众多,我怕知秋不小心吃到不干净的东西。”项宝贵笑着说。
    梅萧脸绿了,随即也忍不住笑。
    “相聚时难别亦难,这次一别,再聚首不知何年何月,宝贵,难道不能留一丝朋友情分吗?还有你的妹妹,总不能让她一直在我侯府闹。”
    项宝贵摊摊手,深深叹一口气。话说到这份上,他再怎么想霸占知秋、和她腻歪着直到告别,此刻恐怕也不合适。梅萧的情分,妹妹宝贝的事,都比短暂的卿卿我我更重要。
    “好,我带知秋登船一游,你备好晚宴,等着我们吧。”
    ——
    项宝贵约了付钱的时间,便带着冷知秋离开凤仪楼。
    冷知秋心里疑惑自己怎么会在梅萧家睡着,又是怎么离开的,因此撞见梅萧的目光,便有些惊惶的错开,低头行了个礼便走。
    梅萧瞅着她的背影,胸中一阵翻腾,想拦住她,却听马鞭一响,车辘轳转动的声音便渐渐远去了。
    他不由得错咬腮帮骨,眼前一双人并肩而行的样子,挥之不去。
    待得梅萧也离开,曹老板将曹细妹叫到二楼,与钱多多一起坐下说事。
    钱多多拿帕子捂着嘴,愁眉苦脸。最近实在不走运,刚被小美人的一个姘头给打掉了牙,修补好了巴巴跑到京城来,竟然又被项宝贵给打光了满口牙,不知道还有没有法子修补。
    曹老板看看他,犹豫着对女儿道:“你钱世伯这次来,是来给你提亲的。”
    曹细妹大吃一惊,但她克制着自己,端坐着问:“提的是谁?”
    “就是你钱世伯的独子,智儿。”曹老板和钱多多交换了眼神,才对曹细妹道:“为父想在苏州也开一个分号,你钱世伯很支持,如果两家亲上加亲,在苏州站稳脚跟不难。你钱伯母相貌出众,出身诗书名门,智儿长得有七分像娘,自然是俊美的,这点不用担心。怎么样?细妹,你听着愿不愿意?”
    曹细妹半晌不吭声。
    钱多多有些着急,松开嘴上的帕子,满嘴漏风的催曹老板:“太子殿下对那事不感兴趣,我们两家不合起来,宫里的线就断了,曹老弟,你女儿长这么普通,嫁给我儿子不亏吧?”
    这话说得虽然听不清,但曹老板也猜出了意思,顿时很不高兴,天下哪个做父亲的,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女儿长得不好看?这钱多多说话做事带着一股西北土包子的粗蛮无礼,据说家里主母沈氏不是好相与的人,姨太太又众多,女儿虽然从小历练,但要嫁过去掌控钱府,也并非易事。
    他这边思忖着,不好答应钱多多。
    不料曹细妹却道:“爹,既然要在苏州开分号,孩儿便去一趟苏州看看,顺便也可去拜访一下钱世伯。亲事,稍后再做决定吧?”
    钱多多直瞪眼,捂着满嘴血直咳嗽。曹老板点头称善。
    ——
    马车上,冷知秋问项宝贵:“究竟为何,你要如此忍让钱多多?”
    项宝贵还没回答,驾车的张六倒是插嘴道:“夫人,我们少主做事不用怀疑。姓钱的给点小教训不打紧,但不能弄死了他。”
    “赶好马车,少说话。”项宝贵嫌弃的让他闭嘴。
    现在是他和小娇妻难得厮守的时间,这不长眼色的家伙插什么嘴。
    他挨在冷知秋身边坐,小声对她解释:“老皇帝想用钱多多监视我家,我就让他安安稳稳的呆在苏州‘监视’,他自以为牵制住了我父母,这些年一直老老实实、坚持不懈的干着蠢事,正好方便我替师父完成遗命。”
    冷知秋顿时明白过来,这好比一场对弈,一方派出一子牵制另一方,却反而被另一方用无关紧要的假象给吸引了注意力,不仅起不到牵制的作用,反而给了对方偷天换日、暗度陈仓的机会。
    “但惠敏表舅母的安危,你岂能丝毫不在乎?”这一点有些过于冷血,冷知秋一直放在心上。
    “这是一场躲不过的局,必须有人做小卒,如果不是表舅母,那就会是我妹妹宝贝,或者其他什么人,你说我选谁?”
    所以,这次因为冷知秋开口,将惠敏救出来,其实是坏了项宝贵的节奏?
    钱多多失去了惠敏这个要挟,下一个目标是谁?
    “在你眼里,人人都不过是你局里的棋子吗?”虽然有轻重分别,但本质上又有什么差别?
    项宝贵怔了怔,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如果钱多多招惹了父母妹妹甚至是妻子,那还是可以用棋子来考虑问题的吗?
    “不是。”
    想了想,他沉着脸皱眉道:“老皇帝就要死了,钱多多恐怕要狗急跳墙,他再无建树,便会沦为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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