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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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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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点好奇子谦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脸上却是未表现出来半分。“你是苏芋吧,我就是靳伯伯,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子谦。”听到能见到哥哥,苏芋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甜美的笑容。
靳羽牵着苏芋的手,领她往子谦晨练的地方去。“刚刚怎么回事,怎么吓成那样儿啊?”。长路无聊,靳羽首先开口聊天。
“靳伯伯,你那个司机长的好凶,脸上都不带表情的”听到苏芋那带点抱怨又带点心有余悸的可爱语气,靳羽忍俊不禁的笑了,就为这个,至于把她吓成那样?自己怎么不知道,师妹身边多了这么一只小猫?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偏僻荒凉?”苏芋一脸疑惑的问。天知道,这一路她有多么的提心吊胆。
靳羽突然想要逗弄一下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他正了正脸色,煞有介事地说。“这里啊,是专门惩罚犯了错的人的地方,你哥哥,也是因为犯了错才会被送到这里的。所以你一定要听话哦。”靳羽感受到自己握着的的那个软软的小手突然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他在心里笑开了,这孩子可真够单纯的,真好玩儿。
“那我哥哥在这里过的好吗?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啊”苏芋稳稳了心神,继续问道。
靳羽看到苏芋一副明明害怕了却还努力掩饰的样子,玩儿心更重了。“他过的还好吧,吃饭总还是能吃饱的。就是呢,这里好多刑具,他时不时的会被吊起来打一顿,至于什么时候回家,得看他表现了”靳羽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回答。苏芋听完心里满满的担心,完全没注意到靳羽嘴角的那抹坏笑。
终于走到姜子谦晨练的地方,当苏芋远远的看到姜子谦的时候,他正在单杠上做悬挂仰卧起坐。看到平日里一向洁癖的哥哥穿着脏脏的白衬衫倒挂在单杠上,身上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干了的血迹,额角不停的落下汗珠。苏芋对刚刚听到的话不再半信半疑,原本还慢悠悠走着的她迅速撒了手快步跑过去。
模糊的看到苏芋的姜子谦甚至没有力气和苏芋打招呼,因为他同样看到了靳羽。“是要我拿着鞭子在你旁边看着你做吗?”靳羽听到姜子谦口里的报数还不到五十,动作却慢的不像话的时候,相当不满意。充满威严的声音让姜子谦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动作频率,只是他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刚刚回去又被赶来晨练,体能再好,也不是铁打的身子。
苏芋看着哥哥一脸痛苦的样子,心痛极了,她突然使了全身的力气扑向靳羽的身子,牙齿狠狠咬上靳羽的胳膊。靳羽自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就可以挣脱小丫头的束缚,怕伤了她,他没敢太大动作。等到挣脱,他感觉自己胳膊上的齿痕都有点冒血了。
等到感觉气氛不对的姜子谦下了杠,就看到两个月未见,一见面就咬人的小芋头完全无视刚刚被她咬了的靳伯伯,哭着扑到自己怀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小家伙搂在怀里,而是左手揽着她身体,右手狠狠落在身后的两团肉上,边打边训“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在哪儿学的坏毛病?还懂不懂礼貌?”眼见半年没见的小丫头越哭越凶,他打着打着有点下不去手了。把小丫头转向自己,用尚且还干净些的手背给她擦擦眼泪,哄道“小芋头乖,给靳伯伯道个歉,说你知道错了”。
“我没错,他是坏人!”犯了倔的小丫头一边哭,一边大喊。想到他欺负哥哥,还害自己挨打,苏芋对靳羽更讨厌了,又岂会乖乖道歉。
靳羽此时窘迫的紧。不是为她冲撞了自己。小丫头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他最清楚,可是他还真没想到苏芋居然单纯到把自己的话当真。没爪子的小猫,顿时变成了会咬人的兔子。
“好啦,一见面就摆哥哥架子,还没完了,赶紧回去吧”靳羽帮忙打着圆场。他倒不是记仇的人,奈何苏芋在心里认定了他是欺负哥哥的坏人,回竹屋的路上,无论他怎么搭讪,再也不肯理他。
回到竹屋,姜子谦为了帮靳羽找回面子,把苏芋又是一顿好训,看着小丫头满眼含泪,可怜巴巴的样子,靳羽肠子都悔青了,又不好说是自己先吓唬她的。于是打发姜子谦出去拔菜。自己一脸赔笑的坐到苏芋跟前,“小丫头,还生我气呢?之前说的都是吓唬你的。我不是坏人,这里是我的小屋子,你哥哥就是跟我过来玩儿几天。不信你问你哥哥。你看你咬都咬了,咱俩扯平,好不好?”
其实苏芋也慢慢明白到之前的事好像是一场误会。她也有点后悔自己之前的孩子气,既然靳羽给了台阶,她自然不会不下。“好吧,不打不打不相识嘛,我原谅你了”苏芋一脸认真的说,听到这话,靳羽满脸黑线,他在心中暗叹自己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在了一个孩子手上。
“那个,靳伯伯,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咬你的事儿跟我阿姨说?”想到喻黛出门前的嘱咐,苏芋的底气有几分不足。
“恩恩。不说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靳羽听到小丫头这么说,简直正中下怀。要是被师妹知道自己在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吃了瘪,够她笑自己一年的。
拔好了菜进门的姜子谦刚好见证了一老一小拉钩钩的一幕,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昨晚贴出来的,后来觉得写得不满意,又锁了大改。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子谦马上就要回归姜家了。最近总觉得写的不是很顺手,大家哪里看着觉得不对的,尽管提出来。


、回家

月明星稀,刚刚从暗香楼应酬回来的喻黛轻揉着太阳穴走下车,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跪在院子里的背影,她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走到跟前,这可不就是那个让她时时惦念放心不下的儿子吗。
入夏的夜并不太冷,凉爽的风倒吹走了白日的沉闷和烦躁。看到儿子跪的辛苦,喻黛伸手要揽他起来。可是分明就跪不住了的他却依旧咬牙跪直。“子谦有错,特来请罚”。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门,在院子里跪着干嘛,人来人往的。”喻黛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嗔怪缓缓开口。
听到喻黛这句话,姜子谦的心终于有了着落。这次跟小芋头一起回来,他甚至没敢进家门,把苏芋赶回房间休息后就在门口跪着了。他清清楚楚记得那句“别喊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他不敢,也不想再让喻黛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所以他老老实实跪在外面,等待喻黛的发落。可是,听到喻黛的话,他不禁又有了希望。“妈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还顾着我的脸面,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在乎我。”好像什么东西,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妈,我知道错了”哽咽的声音透着完全的真诚。他已经做好了会被赶走的准备,敢再次回来,也不过是想请罚,他的错,连自己都容不下。可是听到喻黛那句带着几分关爱的话,请罚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太贪恋亲情的温暖,他没有办法仅仅做一个属下。
“乖,先起来”。她感觉得到儿子从内而外散发的强烈内疚,带点安抚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哄骗,姜子谦总算不再固执的跪着了,在喻黛的搀扶下,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走进这个他离开很久的地方。
喻黛一个手势,在客厅服侍的人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扶儿子做到沙发上,借着灯光,喻黛细细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你瘦了”喻黛满是心疼的说。
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脸上,一直低着头的姜子谦也抬头看向喻黛。只是单单这一眼,就让他恨透了自己。他不习惯表白,只是满脸歉疚的说“妈狠狠罚我吧。”
“是该好好罚你,跑出去这么多天,扔下一大堆事儿,害我连敷面膜的时间都有没有。回来了也不好好补偿我,只知道折腾自己的膝盖。”。喻黛没有再提那天赶他出去的事,盛怒之下的话,哪里的作的了真。她也没问姜子谦哪里错在哪里。她知道,这个儿子,早已不是孩子。
姜子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喻黛却没想真的再罚他,只是平静的开口:“师兄让你回来的?”喻黛很清楚靳羽的为人,她把子谦托付给他,自己没开口要人,按常理讲,师兄是不会让子谦回来的。除非……
“靳伯伯说他有急事要去趟美国,事发突然,所以,他就让我把小芋头送回来,然后跟您说明情况”姜子谦一五一十的回答。
“这么说,要不是师兄的命令,你还不想回来?”喻黛揶揄道。
“当然不是,我一直都很想回来,只是我怕妈不要我”姜子谦急急的解释,说到后面,竟有几分难过。
“说出这话就该打,好了,回来就好,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了。”喻黛开口。
“妈,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姜子谦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嗯,你说”
“妈,抱歉。关于苏芋,我之前隐瞒了您。她是小时候我在孤儿院熟识的小妹妹,所以再次遇到她,我想好好照顾她。”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完全不怀疑自己对喻黛的感情,之所以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是因为他们母子的相处模式,缺乏坦诚的沟通,因为自小母亲积威甚深,所以自己才会习惯于伪装和掩藏,母亲不懂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是一直在自以为是的猜测母亲。他不想再发生之前那种伤感情的事情。所以,他首先坦诚。
“嗯,我知道了。我对她,也只是单纯的关心,没有任何别的用意和安排,你放心。”喻黛微笑着说。她很高兴儿子的坦白,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翌日清晨。
喻黛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苏芋在摆弄早饭。“阿姨早,昨晚睡得好吗?”听到声音,苏芋一如往常的打招呼。不似刚刚来的时候的无所适从,也不似开始那段时间的刻意讨巧,现在的她,一切都得体而且自然。事实上,她的任何改变,也不是出于礼节或者规矩,而是打心底的尊重,只是她,更加得法而已。
“还好啊,小芋头睡得好吗?”喻黛走到主位坐下。
“除了睡觉之前和醒来之后有点担心某人之外,一切都好”苏芋调皮的眨了下眼,甜甜的笑着。
喻黛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鬼灵精在想什么。把人揽到身边的位子做好,轻轻捏着她的小鼻子,带几分威胁口气的说。“你哥没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这种事情不用你亲自去做,怎么都说不听呢?非要我动板子?”
苏芋微微的嘟起嘴,小声的抱怨“动板子还不如发工资呢”。
喻黛也实在拿她没了办法。无奈的笑笑。自从苏芋学了烹饪开始,就颇有几分想把家里的厨师淘汰掉的架势。但是喻黛从不否认,每当看文件到深夜的夜晚,她送来精心烹制的小夜宵,自己的心里都会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许是前段时间子谦不在家的原因,她跟苏芋两个人的感情愈发的深了。她为自己做的一切,那种真诚和用心,让自己很受用。即便是被自己罚的很重,她也都是小心认错,从来不会怨恨,反倒更加努力。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她的进步,真的太多。她甚至发觉,自己居然,有几分离不开她了。
刚刚晨练完回来的姜子谦简单打了招呼,就回房冲澡了。倒是苏芋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背影,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阿姨你居然没揍他!看来我昨晚躲在房间不好意思出来是自作多情了”她故作沮丧的说。
喻黛狠狠敲了苏芋的头,“就不能盼你哥点儿好!”
等到姜子谦换好衣服下来,三个人才开动早餐。
“哥哥,好好尝尝哦,这可是我亲自准备的”苏芋有几分卖弄的说。
“哎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们家小芋头长大了诶”姜子谦打趣道。虽然刚刚回来,但是苏芋的改变,姜子谦还是捕捉到了。无论从心智到行为能力,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苏芋都成长了太多。
“那是当然”听到哥哥的夸奖,苏芋得意的一笑。
“小芋头,你的烹饪学的也差不多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换个课程啊。女孩子家家的,学点知识或者礼仪怎么样?”喻黛开口。她虽然愿意支持苏芋的选择,可是总不至于要学成世界大师吧。
姜子谦对苏芋的课程安排不甚了解,但他直觉喻黛对苏芋很民主。像是学什么课程,他从来就没得选,只能听从。
一贯听话的苏芋这次却没有唯命是从。“阿姨不希望我做的饭更好吃吗?烹饪的学习还是继续好不好?虽然我可以自己钻研,可是有个老师带着会更好。不过我可以同时学别的啊,我是充满能量的小芋头”苏芋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胳膊摆了个POSS,只可惜没有大力水手的肌肉。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以后如果再早起的话,就跟你哥出去晨练好了。省得你没事儿又跑厨房去准备早餐。另外,我会请老师教你礼仪,回头去我书房找几本有兴趣的书看看,每周交一份读书笔记给我,怎么样,这样够不够啊”喻黛一边说,一边含笑看向苏芋。
“没问题,小case”苏芋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子谦,回头你带她去挑些衣服,首饰之类的。她也不小了,可以打扮打扮了。再说姜氏旗下的高级商场那么多,不用给我省钱”喻黛转对姜子谦说。姜子谦给苏芋买的东西都是平价商品。而且从来不给买首饰。苏芋自己对这些东西也是从不看重也不追求。所以她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充满了邻家女孩儿的气质。
“好的,妈”姜子谦闻言有些诧异。喻黛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一贯忽略不计,现在居然特意嘱咐自己。
饭桌上的好气氛一直延续到书房。“妈,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诶,都不带关心我的,什么事都只想着小芋头。”姜子谦带点醋味的说。
“好啊,妈现在就‘好好’关心一下我的儿子。今天重新回姜氏,准备好了吗?”喻黛笑问。自从子谦离开家里,总经理的位子就由喻黛兼任。一段时间的离开,无论从人员还是业务,都有不少变动,姜子谦此番回去,短期内是不会太轻松的。
“准备好了,妈放心。子谦跟着靳伯伯,也学到很多的”姜子谦满是自信的回答。
“嗯,再敢出现失误,仔细你的屁股”。喻黛亲昵的威胁到。
闻言,姜子谦的脸顿时红了。这种语气,不都是自己用在小芋头身上的吗。
“那个,妈是不是想把小芋头介绍出去?”不好意思的姜子谦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只好换个话题。
喻黛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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