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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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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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
当苏芋洗好手坐到位子上,吃着盘子里的意面,她突然想到。面,蛋糕。难道?她没有问,只是乐呵呵的陪着靳羽吃饭。听着关于哥哥的那些糗事,再爆料一些最新版本。时不时的因为各种傻被靳羽奚落一番,再回以更加尖锐的吐槽。晚饭就这么结束了。
天色渐晚,靳羽想着自己若是亲自送回姜宅,免不了又是一番叨扰,于是便差阿三去送。
“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放在车上的东西别落下了”
“安啦。你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嘛”苏芋神秘兮兮的说。
靳羽无奈的闭上眼睛,心中猜测这个丫头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却感觉一双皓腕揽到自己的脖子上。
“生日快乐”苏芋踮着脚尖搂上靳羽的脖子,吧唧一下狠狠亲完,就羞涩的钻到车里,催促着阿三赶紧开车。
靳羽看着车灯渐行渐远,却仍是站在原地,摸摸似乎还有几分湿润的脸颊,唇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几天一直在写这章,终于写完了。没有太大的矛盾冲突,但无论对于人物形象的丰满还是与后面情节的承接来说,这章都是举足轻重的。中间插那个《呼儿嘿呦》的时候要笑死了,不过还是满符合小丫头艰苦打工的心境的,哈哈~~,其实木头写的时候突然觉得也许跟靳羽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芋头更轻松自在些。
因为最近各种事情要忙,六级,作业,期末考试,论文,调查报告……木头真是忙的团团转。更新可能会不够固定,大家多多包涵吧。但是木头会尽量保证周更的,更新之后会在群里通知。欢迎大家进群来玩儿。
啦啦啦,冒个泡吧,我想你们啦~~~你们在哪里

、为谁决绝

等到苏芋回到家中,夜已经有些深了。星星稀稀朗朗的挂在天边,皎洁的月亮外围包裹着层层的白雾,像是一层迷蒙的白纱,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纵然满身疲累,收拾好一切的苏芋还是来到了姜英房里“报道”。也只有在每晚睡前的这段时间,苏芋才有机会去接近这位冷面的姐姐。她在心里坚定的相信,只要姜英跟自己接触久了,就一定会消除心中的隔阂和偏见。无论是姜子谦说的“不需要委屈自己”,还是靳羽讲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被每个人喜欢,只需坦然做自己”,都改变不了她的坚持。
“姐姐,你在忙什么啊?”苏芋一脸乖巧的凑到姜英跟前。
“没忙什么。”无论是刚刚听到敲门声后的那声“请进”,还是这句没有温度的回答,姜英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手里的东西。
“哦哦。那姐姐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夜宵?”一声“姐姐”叫的无比亲切。她其实不是不害怕,对于冷面孔谁都会望而生畏或者想要敬而远之,可是有些东西,即便困难,也是要逼自己去克服的。
“你除了做饭就不会做别的了吗?”姜英心中本就烦闷,偏巧苏芋又在跟前转悠,不满的话不禁脱口而出。
可是看到苏芋脸上窘迫又有些受伤的表情,又不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过分了些。“帮我煮杯咖啡吧,不放糖。”
“哦哦,好”似乎终于得到了解脱,苏芋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姜英的一句话,与其说是打击了她,不如说是说穿了她。
书房内,姜英恭敬笔直的站在喻黛对面,递上自己刚刚整理好的资料。“这里包括了我最近查出的暗流有问题的人,您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按照老规矩去处理。”
“小英,你一定要用这么生疏的语气跟我讲话吗?”喻黛接过文件放到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她回来已经接近半年了,半年的时间,喻黛看到了一个完美的领导者。无论是犀利的观察力,独到的眼光,还是雷厉风行的效率甚至是心狠手辣的程度,她真的比年轻时候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残缺了某个角落。
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公事汇报,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她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母亲,椅子上的她身着一件绛红色的真丝睡裙,美丽而不失雍容。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散在身后,脱去了平日里的干练。交叠的双臂慵懒的靠在书桌上,柔和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像极了一个慈祥的母亲面对顽劣孩子的包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母亲好像瘦了,憔悴了,与她记忆中那个苛刻,严厉的形象再也没办法重叠。
她有些不知所措。已经内化为习惯用语的“母亲”“您”“对不起”再也说不出口。一个词卡在嗓子里不停的跳动着,她掩饰般的低下头。
“最近胃还好吗?没有不舒服吧,”终归还是不忍心逼得太紧,只好转移了话题来打破沉默。
“刚才看小芋头端了咖啡往你那边走,咖啡伤胃,以后少喝点吧。睡觉之前喝杯牛奶倒是不错,可以安神。”
“嗯,好。”心中一股暖流润过,回话也似乎多了几分温度。对她而言,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几句关心和嘱托就足够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嫌弃父母的唠叨,而那对她,那一直都是最幸福的时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听进去,喻黛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随意翻开文件,几十个人名中“俞泓”两个字分外扎眼。
“除了‘俞泓’,其他的人你看着处置吧,做的干净些。”喻黛用笔划掉“俞泓”的名字,合上文件夹推到姜英跟前。
“可是俞泓的问题很大,我之前跟您提过。”姜英连忙提醒道。毕竟,俞泓才是最大的毒瘤,其他那些不过是写奉命办事的喽啰或者无关紧要的傀儡罢了。
“你上次跟我讲的我前几天亲自去查过,近一年来,俞泓经手的帐却确实有些问题。她擅用了暗流的多笔款项,而且有好几笔没有补上,做了假账。”喻黛平静的叙述着。
“她不只是挪用,这半年跟越南,缅甸那边的交易时不时的出现问题,不是被抢货就是被查,每次都像是准备好了一样,我怀疑她出卖消息来填补亏空。毕竟,能接触到暗流核心事物的人没有几个,她是最有嫌疑的。”姜英有些激动,她无法容忍一个不定时炸弹在暗流兴风作浪,无论她是什么背景。
“你也说是怀疑,既然没有证据,就没有扣着人不放的道理。”面对穷追不舍的姜英,喻黛实在有些头痛,有些利害关系自己不方便说明,奈何女儿偏偏要较真。
姜英完全无法想象这句话是会从她母亲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眼里不揉沙子的教母吗?“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她在暗流制造的亏空就已经足够她用命来赔了”
“她制造的亏空我会追回来,留她一条命,让她离开暗流。” 喻黛用手指揉揉沉重的太阳穴,语气虽不强硬,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理由呢?”
“这些年,她叔叔俞虎在暗流的势力不可小觑,冲着我跟你方阿姨的交情和我对俞泓的照顾,他才一直安分守己,以我为尊。若是俞泓死在我们手里,他早晚会反,只怕暗流又要掀起不小的波澜。再说,她是你方阿姨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之前又跟了我那么久。多少也是有几分情分在的。”喻黛眼见女儿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只好耐心的跟姜英说明着情况。只是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一天突然走了,留几个孩子面对那个老狐狸,她不放心。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俞虎把亏空补上,放俞泓一条生路,卖他个面子,俞虎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以后必然不至直接同姜家作对。
“我不相信你会怕他,再说谁不知道俞泓对她这个所谓的叔叔实际的杀父仇人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说到底,还是您不忍心罢了。”姜英一脸不甘的下着结论,完全没有了一贯的顺从。说罢,心中竟有几分酸楚。
“好了,不必再争,这件事情就按我说的办。”喻黛何尝不理解女儿的年轻气盛,又如何会不知道她这么努力做事的原因。可是有些话她没办法说透,只能用母亲的身份压下。
“对了,小芋头平时做事毛手毛脚的,你有什么吩咐,还是交给家里的佣人去做吧。”喻黛不经意间瞥过苏芋之前送来的牛奶,突然补充道。小丫头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她不想让她在家里呆的没有归属感。
闻言,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的姜英再也不想多说下去。只一句“是”就拿了文件夹离开,留给喻黛一个淡漠的背影。
三天后,喻黛接到消息,俞泓在暗流的地牢里自杀了,俞虎随之打电话言辞质问自己为什么言而无信。一怒之下她立即把姜英急召回家。电话里满满的怒气让姜子谦都不放心的陪着一起回来。
姜英很自觉的去到自从她假死之后就长久锁着的思过室,露出膝盖跪在熟悉的沙盘上,她直直的挺立着腰身,一动不动,严守着喻黛的规矩。膝下的刺痛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变为直冲头顶的剧痛,她却依旧咬着牙纹丝不动。不到半个小时,冷汗就已经浸透了后背。
她可以想见自己将要面对的盛怒和责罚,可依旧坦然的直视前方。挨骂,受罚,对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目的达到了才是重点。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隐隐的担忧着。“这次,她一定很生气吧,□□裸的挑衅与违逆,那么强势的她怎么能容忍呢?”
书房里的喻黛紧蹙着眉头靠在椅背上,这段日子她的头痛愈发厉害了。一个月前她就联系律师立好了遗嘱。医生几次催她住院手术,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往后延迟。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满心愤怒,怎么就能这么不顾后果,任意妄为呢?心里到底还没有我这个母亲,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吗?她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努力的冷静下来,去思考姜英会这么做的原因和自己应该如何解决。她怕一个不小心,和姜英两个人又回到最初一个偏激粗暴一个心灰意冷的的死循环。同样的错误,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整理好心情,她走出房门,却撞上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姜子谦。
“妈。”还没准备好说辞的姜子谦,有些紧张的打了声招呼。
“嗯。这是在我这盯梢呢?”喻黛看着窘迫的有些可爱的大儿子,玩笑道。
“我哪敢啊,还不是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好,惹妈生气嘛。”看见喻黛还有心思跟自己玩笑,姜子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妈今天真美,不,妈每天都很美”姜子谦颇不熟练学着姜子柯一贯的套路,言语中讨好意味十足。混小子,什么时候飞美国不好,需要你的时候偏偏不在。他在心里咒骂道。
“少来了,子柯那套你学不像的,你在也好,去把小英给我叫过来吧。告诉她带上以前的家法。”喻黛云淡风轻的说道。
“妈,她才刚回来,您别……”姜子谦一听到“家法”两个字,这个脸色都变了,也顾不上什么婉转了。
“刚回来?你是做梦呢吧,她都回来半年了,我是她妈,我动不得她吗?还是她玩一次离家出走的把戏之后我就得把她当瓷娃娃似的供起来?惯得你们。”喻黛言语之中毫不留情,直说的姜子谦无言以对。
“妈。”姜子谦被喻黛毫不留情的斥责训的满脸羞惭,毕竟,喻黛已经很久没这么骂他了。
“现在就去。另外,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公司吧。别提醒我你也需要重新学学规矩。”喻黛故意把话说的重些,免得姜子谦护妹心切再多做纠缠。
“我这就去,妈别生气。”既然叫去书房,总不会罚的太狠的,姜子谦一面在心里自我安慰一面快步去思过室通知妹妹。
喻黛的眼神瞥过楼下的沙发,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检查孩子们功课的场景。转眼间他们就这么大了,自己也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喻黛和姜英的矛盾冲突要提上日程了~~停在这里算卡拍吗。。。


、冰释

姜英从进来书房后就一言不发的跪在喻黛前面的空地上,手上平举着自己的家法。她不想开口,姿态也不似最初的恭敬。对于前几天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她依旧没办法释怀。她不满,委屈,甚至嫉妒。可是从外面看来,她不过是比平时更沉默些罢了。
“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喻黛盯着眉眼间像极了姜雄的女儿,心中百般滋味。若是你的父亲知道,他想要倾尽全力去宠的掌上明珠是现在这副摸样,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喻黛起身走到姜英跟前,右手取过她手里的藤杖,抵在姜英肩上。盯着手里已经有了年头的刑具,无数的记忆片段一齐浮现出来。“我曾经用这根藤杖教训你到爬不起来,它不知道吃掉了你多少血。”
平静的叙述唤醒了姜英内心深处那些沉睡已久的痛感和恐惧感。已经模糊了的痛苦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清晰起来,压的她喘不过气。
“我本不想再对你动家法,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成熟到独当一面,可是我错了。”喻黛很少会在罚姜英之前如此话多,她一向都只负责打,她曾经无比相信,痛苦会让她懂得自行领悟,这比说教要有效率和深刻的多。可是现如今回头看,她过去只不过是懒得用心罢了。
“您如果要罚,就直接动手好了。不需要象征性的过渡。”喻黛那下判决般的口气落在姜英耳朵里格外难以忍受,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您始终看不到,不认可。
“我当然要罚,你该知道我为什么罚你。说说看。”抵在姜英肩上的藤杖纹丝不动,喻黛毫不恼怒的开口。
姜英曾经无比希望喻黛在教训她之前能跟她讲讲道理,这样她在挨打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绝望到像熬刑,可是当喻黛如今无比耐心的开始了剖丝剥茧的分析,她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您还要让我说什么呢?您在心里不早就有了答案了吗?一定要我自己亲口说出自己多么罪不容诛您才满意是吗?
“因为我违抗了教母的命令。”再次开口,姜英的语气更冷冽了几分。冰到喻黛快要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可是她必须继续。
她强稳住心神,语气依旧毫无温度。“若是因为你违抗了教母的命令,你今天就不会跪在这里。暗流的刑堂从来不是摆设。”
“我打你,是因为你讨打!”,平和的语气的语气骤然转为凌厉,喻黛居高临下的说。
“我说的清清楚楚让你放过俞泓,可是你偏偏要置她于死地,你想要激怒我。你想让我罚你,因为你不确定我是不是还愿意管你。说白了,你就是成心挑衅我,成心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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