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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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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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爷大喜:“好好好!有劳了!”
    师爷带着欣喜之情目送着司徒远两三个健步走出自己的视野。

  ☆、第27章 对簿公堂

【一】
    太子问罪陈年,秋后问斩,池州百姓拍手称快。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颜书语和洛辰带着王六刚进城门,城楼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来,挡在三人面前,颜书语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远,松了一口气:“司徒,你突然从上面跳下来是想吓唬谁啊?”
    “谁有心思吓唬了你们了!”司徒远急得跳脚:“我在城门上都等你们好久了。书语你冒充陈年亲戚的事败露了,池州府上下都在找你呢!”
    颜书语摊了摊手,颇有几分无所谓的潇洒:“反正我们要查的东西都查完了,现在留不留在池州衙门都已经没关系了。”她指了指身边的王六,“你看,这就是人证!”
    洛辰亦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问道:“司徒,你和周大人在陈府里查到了些什么?”
    “陈年想要拉拢舅舅,舅舅佯装答应使他放松警惕,然后舅舅让我偷偷去陈府书房拿了一份账本。”司徒远说道这里挠了挠头:“对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交到洛辰手上,洛辰翻了翻,面上喜色渐露:“人证物证俱在,我们现在就去池州衙门。”
    洛辰四人大摇大摆地从池州衙门正门走了进来,途中但凡有人阻拦,都被司徒远以武力挡了回去。
    洛辰让司徒远带着王六在堂外候着,自己和颜书语进了大堂,师爷一见颜书语就怒道:“胆敢欺骗官府,还不快跪下!”
    颜书语恍若未闻,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下。
    “陈大人,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师爷转头就向陈年痛斥颜书语的恶行,看着陈年也渐渐有些不悦,师爷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现在陈大人在这里,你们还不跪下认错,真是冥顽不灵无法无天……”
    “我看无法无天的是你们才对!”洛辰提声把师爷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你你……”师爷指着洛辰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年在坐在上座拍了一下桌上的镇纸,说道:“你两人混进池州府究竟意欲为何,见了本府还不跪下!”
    陈年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周彦之突然站起来:“大胆陈年,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
    陈年有些震惊地看着周彦之,最后掉过头去直直地看着洛辰。
    “怎么,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周彦之在一旁喝道。
    陈年终于缓缓站起身,膝盖一软,“噗通”一下跪在洛辰面前:“池州知州陈年,见过太子殿下。”
    洛辰绕过他走到陈年先前的位置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没说让陈年站起身,陈年足足在底下跪了三分钟,直跪地膝盖疼,他悄悄用手去揉了揉膝盖。
    “陈大人跪得有些累了?”洛辰眼明看见了陈年的小动作,问道。
    “没有没有,太子殿下让我跪多久都行。”
    洛辰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道:“陈大人不累就好,恐怕你还要跪很长时间。蓄意谋害江南巡抚水患时期屯粮牟利,我们一个一个慢慢地算。陈大人,对此你可有意见?”
    陈年微微心虚了一下,但随即就挺直了腰杆:“太子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陈年为官如何,池州老百姓都看在眼里,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哦?是吗?”洛辰突然提高声音冲门外喊道:“带王六进来!”
    司徒远闻言同王六一起推门进来。
    看见王六的那一瞬间,陈年只怪自己心不够狠,当时没有吩咐陈管家把那一批人全部杀掉。
    司徒远在陈年身边站定,从怀里掏出那份账本摔在陈年面前:“陈大人,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陈年跪着爬了几步,拿起账本翻了翻。“这、这……”这账本他明明在书房里放得好好的,还叫陈管家重点看守了的。陈年心存侥幸,这说不定是他们做的假账来让自己认罪的,自己一定要一口否认!
    司徒远给他补了最后一刀:“陈府书房那么小的地方,我进去一会就找到账本了,至于那个什么功夫都没有的陈管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颜书语过去拍了拍司徒远的肩:“干得漂亮!”
    陈年终于认清了现实,脸上一片煞白。
    【三】
    “没想到陈大人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当他是为民着想的好官。”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啧啧……”
    “屯粮高价卖给灾民!要我说,陈年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自打周彦之提审陈年后,陈年的案子了成了池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在茶馆说书,说得是那天周彦之升堂审陈年的情形。“这次江南巡视,皇上派出的不仅是周大人,太子殿下也来了。周大人和太子里应外合,掌握了陈年的罪证,升堂那天……”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啪”得一下拍了手中的醒木,说道:“升堂那天,池州府门外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衙役高呼‘威武’,就在这时,太子缓步入了躺在主审官旁边的位置坐下,周彦之周大人紧随其后,在堂上坐定之后,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带犯人陈年上堂!”
    司徒远压着陈年上堂来。周彦之接着问道:”犯人陈年,你可知罪?”
    陈年手脚都带着镣铐,止不住地哆嗦:“下官……哦不,罪臣……”
    陈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也用不着他说话,周彦之直接忽略了陈年,高声喊道:“宣人证王六!”
    王六上堂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草民王六拜见周大人。”
    “王六你且说说三天前的清早,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六回忆道:“陈大人的管家因为替陈大人处理公务所以时常出入池州府,衙门里的人都认识他。三天前,陈管家召集了我们一班衙役,说是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让我们出门去拦截一辆马车。这次的命令很奇怪,需要我们杀死马车里的人,我们当差的只有按照命令行事。”
    临时充当师爷的颜书语按照王六的口述写了一份陈词,她放下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向王六发问:“你可知你们拦截的这样马车正是周大人的?”
    堂外旁听的百姓哗然,既有对陈年的大胆表示惊愕也有对周彦之命大活下来的惊奇。
    王六连连摆手:“小人事先是真的不知道啊!”
    “事先?也就是说后来你知道了?”颜书语追问。
    “我们去拦截那辆马车的时候,马车外的士兵说了这是周大人的马车,我们都吓破了胆,但陈管家威胁我们,今日如果不动手我们以后就没有好日子,所以……”
    “所以你们就动手了?”
    王六点点头,赶忙说道:“但后来我们发现马车是空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后来陈管家就让我们搬离池州,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周彦之挥退了王六,又道:“宣陈府管家!”
    陈管家同样是一身囚衣带着手铐,模样比陈年好不到哪去。陈管家一见陈年就神情激动:“大人!小人冤枉啊!是他!”陈管家指着陈年道:“都是陈年指使我这么做的!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
    陈管家说着痛哭起来,若不是有衙役拦着,恐怕他早就上去对陈年拳打脚踢了。
    陈年听了陈管家的话也暴怒起来,枉费他把陈年当做自己的心腹,到头却被反咬一口:“陈天,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待你如何?!我指使的?哪一件事里没有你的出谋划策?大人,他说的全都是谎话!”
    周彦之又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一时间鸦雀无声。
    “陈管家,本官问你,刚刚王六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
    “来人呐,陈府管家陈天系属从犯,将其收押。”
    待陈管家被人带下去之后,颜书语说道:“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此为其一宗罪。”
    周彦之闻言点头,看向陈年:“陈年,你可有异议?”
    经历刚刚打大怒后,陈年现在很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
    一旁的司徒远突然一撩长衫下摆,跪了下来:“禀大人,草民手中还有一陈年的罪证。”司徒远掏出那份账本。
    颜书语前去接过那账本呈给周彦之。
    见账本已到周彦之手里,司徒远开口道:“这上面记载的是陈年囤积粮食趁衢州水患时高价卖出所得的银两,是我偷偷潜入陈府书房拿到的。”
    此时堂外百姓对陈年已是骂声一片。
    周彦之将那账本扔在陈年面前:“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陈年被惊得抬头,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他看也不看那面前的账本,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被衙役们拦下来,他就猛地磕头:“周大人,是我鬼迷了心窍……周大人!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颜书语看了看陈词总结道:“屯粮趁水患高价卖出赚取不义之财,此为其二宗罪。”
    周彦之最后看向坐在一边的洛辰:“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洛辰沉吟片刻:“陈府所有家产全部充公,陈府上下发配边疆,将陈年收监,秋后问斩。”
    堂外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太子殿下英明!周大人英明!”,随后百姓呼声连成一片。

  ☆、第28章 一波又起

【一】
    六月中,衢州大雨连降不歇,太子赶往衢州。
    ——《太子观察记录》
    【二】
    虽说池州上下都在为狗官陈年的入狱欣喜不已,洛辰却并不像其他人那一样面露喜色,陈年入狱,也并不意味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这样放下来。
    “怎么样,他招了吗!”
    洛辰司徒远刚从池州牢狱里出来,颜书语就急忙迎上去问道。
    洛辰摇了摇头,司徒远说道:“陈年这家伙,软硬不吃,像是铁了心要求死,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也不肯告诉我们衢州那边与他勾结的官员名单。
    池州府里气氛依旧低迷。
    颜书语同周彦之洛辰司徒远四人坐在大堂里,俱是一筹莫展。
    陈年屯粮高价买往衢州,衢州那边也必然有官府中的人接应,单凭陈年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显然衢州的这个人,官职比陈年更大,说不定,这事就是那人一手策划的。
    “可是陈年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颜书语托着下巴,眼带希冀的目光绕过司徒远,在周彦之和洛辰之间来回打量。
    周彦之缓缓地摇了摇头:“威逼利诱我们都用过了……”
    洛辰靠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前,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陈年妻子去世,家中只有几房姨太太,他根本不在乎;唯一疼爱的女儿已经远嫁,现在孑然一身,他也就没有好挂念的了。我已经差人去打探陈年的女儿嫁去了哪里,最快也只有后天才能得到消息。”
    “以家人为饵他上不了钩……”颜书语喃喃念叨了几遍,突然说道:“我猜你们一定还没有对他严刑逼供!”
    洛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她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这只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建议。”
    周彦之不赞同的说道:“我朝律例,为官者,是不可以动用私刑的。”
    “对啊,这种事情做多了损阴德,小心天打雷劈啊……”
    司徒远立刻附和,话还没说完,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传来雷声的闷响。
    颜书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司徒你个乌鸦嘴!”她看向洛辰,“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过,但是咱们不能总这样耗着啊……”
    “一个字也不肯说,要么说一心求死,要么就笃定自己不会死。”
    周彦之顿悟:“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我担心衢州那边的人回来劫狱,这几天一定要看好陈年,别让他逃走了。等有了陈年女儿的消息,我们再做打算。”
    其余三人点了点头,各自散去。
    颜书语和司徒远走在回厢房的路上,司徒远看了看正在迅速集聚的乌云,催促道:“走快些,待会恐怕要下大雨了!”
    果不其然,刚回到房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颜书语看着窗外隐隐有些担忧,但心底却不甚明白是为了什么担忧。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早上醒来,空气还是湿润的,带着泥土的味道。颜书语伸了个懒腰,若是没有陈年这档子事,这种天气最适合出去踏青不过了。仿佛心情也同天气一样阴转晴。
    住在隔壁房间的司徒远突然破门而入,颜书语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司徒远说道:“糟了,人不见了!”
    颜书语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晴转多云。
    被劫走的不是陈年,反而是陈管家陈天。
    司徒远看着空空如也的牢房直跺脚:“陈年都是守住了,反而叫人钻了空子,把陈管家就走了。”
    “不是被钻了空子,”洛辰摇头:“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救陈年。”
    洛辰脸上带着些懊恼。
    颜书语仔细回想:“当日在堂上,你们还记不记得陈年说了一句话——”
    “陈天,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待你如何?!我指使的?哪一件事里没有你的出谋划策?”
    他们辗转去了陈年所在的牢房,听闻陈管家逃了出去,陈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盘腿坐在稻草上,毫无反应。
    “陈年,我问你,当日你在公堂上说的话是否属实?”颜书语问道。
    陈年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不愿意我相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看陈年脸上嘲讽的脸色,司徒远恨的牙痒痒却也不可奈何。
    走出牢房,周彦之看了看外面潮湿泥泞的土地,叹了一口气:“昨夜那么大的一场雨,陈天的脚印也早就被冲刷干净了,无迹可寻。”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头陈天被劫走了,他们无意间中断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头传来了衢州大雨不停、泛滥成灾的消息。
    昨天的一场大雨,池州的雨停了,衢州的却还在继续,眼看衢州水灾又发,衢州城内早已人心惶惶。
    从池州赶往衢州,最快也要三天路程。
    “来不及了……”洛辰得到消息后,当机立断:“周大人,你留在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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