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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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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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绅推开她,发誓一般的说:“战玥,你要是动她们,我一定杀了你。”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特别男人……”战玥说着就要凑过来吻年绅的嘴,被他再次狠狠推开,她也不生气,只是斜歪在床上说:“你老婆挺美的,跳舞的身材就是不一样,又能生儿子……”
  她话未说完,年绅已经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内屋的动静让外面的男人听见,冲进来直接将年绅从战玥身上扯开,两胃锤打的他弯腰一阵痉挛。
  战玥坐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也有些生气的望着他说:“这是你第二次掐我的脖子,不会有第三次了,不信你就试试。”
  “到时候我如果开恩,没准能考虑让你选择杨可是去柬埔寨还是老挝!”战玥说罢走到年绅面前,阻止了他身边男人又要动手的动作,低头看着他,最后又变了表情,一脸怜惜的对他伸出手说:“很多事情,只要想通就不会很难,拉还是不拉你自己随意,结果却完全不同。”
  印象中战玥的手指很干净,她说做护工必须做好个人卫生,才能让患者觉得更干净安全,如今她手指还是那样,整齐干净,心却再也不是过去那样了。
  一想到以前她的一切都是装的,年绅就一阵压抑不住的恶心。
  喉咙一腥,年绅一阵狂咳嗽,胃出血又犯了,扑进卫生巾一阵吐,就像是几天没吃饭被灌了两斤火辣辣的烧刀子,从胃到食道全都被辣伤了。
  “快到时间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牵着我还是离开,选一个。”
  战玥说话时站在卫生间门口冷冷的看着年绅,他俯在台盆上,开了水龙头,在眼泪流下来之前,用冷水狠狠的激了自己的脸。
  。。。
 。。。 

  ☆、第192章 妥协

  “我和你离开,但是有条件。”年绅再次直起身的时候,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泪都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水珠。虽然不是很好的伪装色,至少冰凉的温度能让他清醒。
  “不骚扰杨可,还有你妹妹。”战玥笑着说:“这没问题,但是杨可身边一定会一直有我的人。我不相信你。”
  “除非……”战玥说到这里从背后抱住年绅,一脸贪恋的靠在他后背上说:“你和我一直在一起。我们有好多孩子以后,我确定你再也不会回来找她,我就不再浪费人力。”
  年绅震怒的闭上眼。在查出战玥为何要来找他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尽最大力就是让杨可和年念不要遭遇危险。
  “战玥,最后一个要求。”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悲苦和愤怒都被深不见底的冷代替了,年绅静默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既然你的人一定要跟着她们,就保证杨可和年念平安,不被任何人伤害,只要能做到,我就留在你身边。”
  战玥松开他绕到他面前,笑的很动人的说:“没问题,我还同意你给她钱,毕竟她养的也是你的孩子。”
  ……
  飞往河内的飞机起飞时,杨可刚将净净喂饱哄睡,木然的坐在窗边,天已经黑了。安荃还没有回来,年念来屋里问过她很多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唯有眼泪,不停的流。
  有人敲门,以为又是年念,没想到是照顾梅倾的保姆,杨可擦擦眼泪问她怎么了,她说梅倾有些不安,想她下去看看,毕竟这家里年绅安荃都不在的时候,也只有杨可还正常。
  杨可不放心净净,将他抱到年念的屋子,让他和明明在一起,才去了梅倾的房间。
  梅倾一直在说话,低着头絮絮叨叨,听不出来在说什么。看到杨可进来她略微一滞,接着就伸手捂住了脸,小声但总算清楚的说:“魁米,取消这次讲会,我有点急事。”
  说罢梅倾便起身快步走到了角落里,背对杨可坐着。
  杨可分析着她的意思,大概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了,年绅带着她去看苏老师的宣讲,但是突然取消了,原来,苏妈妈是之前就看到了她。
  莫大的笑话,从没想过这样混乱的事情会发生在她周围,也没想过本来好不容易盼来的甜蜜,戛然而止。
  心里堵的不行,杨可拉了张椅子坐在梅倾身边,声音很轻柔的说:“苏妈妈,你愿意和我说说话么?”
  梅倾闻声抬头看看她,又赶忙背过去道:“你别怪我。”
  杨可不知道年绅催眠梅倾时知道的那些真相,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她突然大叫一声,甩开杨可的手说:“谢敏!你不要怪我!是你老公的错……是他做错了决定!”
  杨可愣住了。
  谢敏,她妈妈的名字,什么是她爸爸的错?他们做了什么决定……
  年绅没有告诉她的,莫不就是这些?
  梅倾见不得强光,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她许久没有好好吃饭,精神也一直不对,现在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恶鬼。
  坚强和勇气总是在最极端的时候被激发出来,杨可站起来走到梅倾面前,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面色平静的问她:“我是谁?”
  “谢敏……”梅倾伸手打掉杨可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里,抖的更厉害了。
  原来梅倾错将她看成了她妈妈,杨可确实和母亲长的有些像,今天又恰好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毛衫,更像。杨可并不精通催眠,但是不是姑且可以认为梅倾一直处于被催眠的状态,寻找年绅说的切入点,兴许就能和她对话。
  杨可将手再次轻置在梅倾肩头,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是谢敏。”
  梅倾果然又是一阵尖叫,捂着眼睛力气特别大的将全身缩起来,抖的不行,只是不停说:“你们必须死,必须死!”
  窗外一亮,有车回来,应该是安荃。
  杨可回头看着一直站在门边的保姆,平静的对她说:“阿姨,你把安先生叫到这屋里来。”
  安荃过来的时候,杨可依然站在梅倾身边,看到梅倾被吓成这个样子,安荃也有些惊讶。
  “安荃,年绅有很多真相没有告诉我,他现在不在,你告诉我吧。”杨可看起来柔弱,唯独那双眼,闪着坚定的光。
  “她和你说什么了?”安荃在犹豫要不要说,杨可本来已经受了刺激,再知道那些,能不能受得住……
  “她说,我爸爸妈妈该死。”杨可指着梅倾一字一句的说,目光不移的盯着安荃,他长叹一声低下头,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安荃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兴许这些真相能让杨可反向坚强起来,便几乎是豁出去了的说:“是,她说的是真的,年绅错层催眠过她,她本来打算毒死你父母,没想到被你母亲养的小狗吃了那些点心,你母亲察觉到不对,我猜测他们是被苏寅虎打晕了,然后短时间内策划了车祸。”
  苏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杨可父母和梅倾夫妇知道,而梅倾的记忆也仅限那些毒点心,对车祸很模糊,应该是苏寅虎策划的,并且没有告诉她。
  安荃继续说:“他并没有重伤,只是装的比较严重,当时去现场的警察和工作人员都已经不在岗,连医院急救的人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有些照片还在,资料虽然不全,还是能看出来,你父亲当时并没有开车。”
  “别苏寅虎车的车和撞的护栏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护栏若是不成功,其实前面还有大货车。”尽亩何技。
  这些资料,是叶一后来发给年绅的,因为过来的资料太多年绅没有时间整理,安荃就受委托全部重新筛了一遍,有些结论是猜测的,但离真相已经不远。
  就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杨可听到最后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了。
  沉默,仅剩时间流逝的声音。
  楼上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安荃有些急,杨可才缓缓回头看着身边的梅倾问:“为何要杀我父母?”
  。。。
 。。。 

  ☆、第193章 碎裂的灵魂

  安荃出门前听到杨可的问话略一犹豫,回头道:“你父亲杨路先,其实在开药店之前就和苏寅虎有一定的交情,他和你母亲本来都是市医院的药剂师。苏寅虎需要不少市面上不流通的药品,就找到了你父亲。”
  “几次交易后,你父亲察觉到不对之后就迅速联系了公安方面的朋友,然后他们便将计就计。准备由你父亲继续进行交易,留存苏寅虎的犯罪证据。却没想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了,然后你父母被痛下杀手。”安荃声音低到自己都有些听不清,长叹一声后难过的望着杨可说:“这些。我也是刚知道的。”
  杨可嘴唇抖的厉害,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来,看着梅倾又问:“是不是真的?”
  梅倾只是抖成一团,根本就没办法开口说话。
  杨可突然疯了一样的抓住她的衣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阵狂摇她,大声吼道:“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尽亩东号。
  安荃赶紧将杨可从梅倾身边扯开,努力将她控制住,一边安慰一边说:“杨可,你听我说,我大概有一些年绅的消息了,你现在不可以失控,我还需要你帮我,年念的状态本来就不稳定,苏寅虎也很可能随时会出现,若是你也失控了,那我们就完了。”
  安荃的话杨可虽然全都听进去了。但是父母是非正常死亡的真相她无法接受,脑袋很疼,一阵一阵的疼,悲伤潮水般袭来,就像是记忆里所有有关父母的碎片都集合在一起,呈雪崩之势朝她袭来。真相是长着锯齿的食人鱼,一点一点将她啃食殆尽,连骨头都快要不剩下。
  灵魂都碎了,整个世界都塌了,她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却还安逸的在仇人家里找到了所谓的“温暖”和“幸福。”她嫁给了仇人的儿子,为他失去了孩子……还和那个男人发誓,诅咒她现在的丈夫。
  她真该死,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安荃,我之前诅咒过年绅,我发誓如果爱上他。他就不得好死。是不是灵验了?那是不是只要我不爱他了,他就能回来了?”杨可满脸泪水的抬头看着安荃,浑身力气都散了,说罢就瘫软在他怀里哭起来:“我不爱他了,真的,我真的不爱他了。”
  “只要快点让他回来……”杨可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在了安荃怀里。
  梦,无休无止。杨可梦到了一间很大的剧场,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站在台下,爸爸妈妈在台上,满脸满身都是血,却还是温和的笑望着她。
  她哭啊,走啊,每一步脚下都生出坚韧的带刺藤条,扎穿了她的兔宝宝家居鞋,穿透了她的脚背,刺进了她的皮肉,无论她怎么撕扯,都到不了爸爸妈妈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身边燃起大火,将她对他们所有的印象都焚烧干净。
  最后,只剩下青山间的那座墓碑,和墓碑上冰冷的名字,还有两张再也不会褪色的照片。
  她听到脚步声,一声一声,沉稳有力,天下雨了,她跪在父母的墓前失声痛哭,直到头顶上有人为她撑了一把伞,黑色的伞柄,伞面却是温暖的,全都是年绅温柔的笑脸。
  谁说人最容易忘记的就是声音,她记得那么清楚,他的笑声,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忘不掉。
  幸福的时候听到是蜜糖,痛苦的时候再听就像凌迟。
  她记得,每当她泪流满面时,只有他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如今,他都不在了。
  她于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着向他伸出手,他却在即将触及她指尖的那一刻丢开了手中的伞,温和的笑容逐渐被冰冷代替,一字一句问出:“是不是你诅咒我。”
  是不是你诅咒我……成了魔音样的回音,将她带进黑暗,只剩这一句,梦魇一般逼着她尖叫出声,翻身坐起。
  天蒙亮,窗帘透过些微光亮,不像第一次被他催眠时他指尖的光,温暖又不刺眼。冬日清晨的光没有温度,成了寒冷的介质,带不来温暖,只让人觉得白日难熬,无边无际。
  净净哭了,杨可敲开安荃房间的门,年念带着明明睡着,安荃怀里抱着净净,他眼圈黑沉,看样子是一夜未眠,杨可愧疚的走到他身边,抱回净净,想来想去,只能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安荃难过的望着杨可的背影,精神也快处于崩溃的边缘。
  净净回到妈妈怀里就不哭了,杨可一晚上没有喂奶,奶胀的厉害,小家伙心疼妈妈,不管肚子有没有那么大,还是将杨可两边都吃空了,之后就特别乖的满足睡着。
  杨可看着怀里的孩子,他就像缩小版的年绅一样,不管是眉眼还是脸型,都和爸爸一模一样,睡着时抿着的小嘴,就连表情都是复刻版。
  “净净,你如果也会做梦,会不会和爸爸有心灵感应,如果有,一定要来妈妈梦里,告诉妈妈他在哪儿,也不要忘了告诉爸爸,妈妈和你都想他……”杨可说着眼泪掉在了净净的脸上,她偏过头压抑着哭声,痛苦的一手紧紧攥住床单。
  将死的感觉都没有现在难受。
  飞河内的飞机经广州转机再次起飞后,年绅靠在窗边看着飞机穿透云层时机翼的变化,人是向着高空去的,心却已经沉向了万丈深渊。
  战玥订的商务座,有限的空间里除了年绅,全部都是她的人。她无聊的拿着指甲锉在修理指甲,时不时会和年绅说几句,得不到回应也无所谓,便只是自己戴着耳机听歌。
  年绅满脑子都是杨可和孩子,手机被战玥拿走了,彻底断了联系。身无分文,没有任何证明,到了越南一下飞机,他可能就再也不是他。
  手指间绕着仅剩的一条水晶吊坠,年绅只能靠想念来陪伴着杨可。战玥虽然闭着眼,其实时不时会眯着看看,她自然知道年绅手里那是什么东西,她本来以为年绅会对她用催眠术,给她一个直接做掉杨可的理由,可惜他居然出奇的听话,也很懂得审时度势。
  这样的人,叶一还真是没看错。
  年绅猜的没错,她并非完全因为感情才来找他,这一切都是爷爷的安排,其实爷爷早就在盯着叶一的动向,那个人虽然看起来绝对不是正道上的人,不可能出卖他们,但情绪精神太不稳定,他才真的是一颗炸弹。
  没想到跟着叶一会跟出年绅,爷爷对他很感兴趣,也觉得这个人若是利用的好,那就再没叶一什么事。
  正好随了她意,男人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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