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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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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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自责的,因为他的出现,女人和孩子在这一天结束了生命。
  对死亡的向往不可能只在一朝一夕,这需要很多心理铺垫,但他却不幸成为了她选择死亡的契机,因为他出现,她精神最后的弦断了,所以义无反顾的带着孩子走了绝路。
  年绅手抖着打通了许巍的电话,得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以为许巍会有些震惊的,没想到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叹了口气说:“这点事都做不好,看来你个人霉运了一些。”
  “回西宁去吧,我得睡了,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
  许巍冷冷的说罢,挂了电话。
  年绅险些将手机摔了,他发誓一定要将许巍灭了!哪怕叶一不肯,他也一定要这样做!
  接近八点的时候,老婆子和儿子回来,她一直狼哭鬼嚎的低声呜咽着,她儿子跟在她身边,低着头看不出来表情,但至少看起来真的没有那么伤心。
  那个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兴许根本就没有入的了他的心,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看到年绅还在,老婆子本来全是泪水的眼睛一亮,看了看店里还在看电视剧的小孩,许是最后那一点没有被狗吃掉的良心觉醒了,她最终只对年绅说:“都没了,大的小的都没了。”
  她说完进屋去了,痴傻的坐在货架上,将上面装满了指甲剪的篮子碰翻在地上,指甲剪散了一地。那个大孩子赶紧过来捡,也好像察觉了什么,追着爸爸问妈妈去哪儿了,问着问着就哭了。
  许是被孩子哭的心烦,男人抬手一巴掌,孩子被掀翻在地上,头撞到了货架,她捂着头大哭,看电视剧的小孩子也吓哭了,屋里哭成一片。
  男人想上楼,可能是看到了那些尿布,又退了回来,跟着他妈一起坐在货架上发呆。
  天黑下来,杂货店里的屋顶上挂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灯泡,在地上洒落灯光的时候还有灰尘的影子,就像这一家人的心,是泥塘中死了的植物,**的发出臭气。
  最后一班火车晚上十一点,现在打车过去还来得及,年绅沉默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想起之前他对杨可说过的话。
  他说,他有他自己的道义,当初选择催眠,就是为了这个道义。
  他真的险些就忘了。
  将水晶坠垂在老婆子面前的时候,年绅的声音同时低沉响起,随着她眼睛中本来有的神色渐渐散去,年绅用同样的方法快速催眠了老婆子的儿子,同时让两个孩子睡了。
  他不能为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女人做什么,唯一能告慰她和孩子在天之灵的,就是让这个恶毒的女人永远带着痛苦活下去,如果心灵是有监狱的,那让她的那颗黑心去坐牢一百年,直到她死都会被人唾弃,一点儿都不为过。
  年绅收了水晶吊坠,坐在之前老婆子坐过的破椅子上,静默的盯着她,缓缓开口说:“你知道老无所依的感觉么?有没有试着想一想,被丢在大街上没人照顾,一日三餐甚至都不能吃一口热饭的垂老之人的下场,有一天会降临在你身上。”
  之前有一句话说的好,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也在变老。他们顶着一副垂老的弱势面具骗取着这个社会的同情,却从来都不懂得尊重这份白白赚来的同情心。
  年绅想起女人之前提到过的孩子名字,转念换了切入点:“囡囡在哭,你是不是觉得很烦?”
  老婆子突然有些迷茫,但接着就拧了眉头,果然对那孩子的厌倦已经深入骨髓。
  年绅略微沉气,不间断的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将米汤喂给她时候她满足的表情。”
  “你还记不记得,不管你内心是多厌倦她的,她在你怀里睡去的时候,都是完全依赖和信任的。”
  “你还记不记得,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隔着她母亲的肚皮,是怎样说着你对它的期待的,它信了,而你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从一开始就是对你无条件信任,依赖和喜欢的,除了孩子,还会有谁?”
  老婆子喉咙咯叻的发着声音,她想说话,但不是深度催眠做不到,只能徘徊在情绪挣扎的边缘,而年绅很好的控制着催眠进程,被古法催眠后,没有契机,她怎样都醒不来。
  两行浑浊的泪从老婆子眼里汹涌而出,布了满脸。
  。。。
 。。。 

  ☆、第176章 对孩子的期许

  一个女人的悲哀,往往不是另外一个女人造成的。她婚姻何其不幸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的错。
  年绅不再和泪流满面的老婆子说话,起身望着店内的另外一个成年人。脚步沉重的朝着他走过去。
  男人很黑瘦,应该是基因所致,并不是营养不良。就是典型的混吃等死之人,年纪轻轻却没有上进心,安于现状,冷漠自私。
  对于一个已经逝去的女人,他做一些什么才能让她的死,不至于没有任何价值?年绅静静的想着,然后就想到了街坊邻居说的那句话。
  如果再娶一个。那她不是白死?
  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年绅看了看还睡着的两个孩子,本来就是女孩儿,本来就不受待见,如今失去了母亲,倘若再有继母,继母再添个儿子,那她们的生活,只能用何其不幸来形容。
  “你喜欢你妻子做的饭么?”年绅很随意的选了一个话题,男人不像是下厨的料。他妈很难分析,但生在这样的家庭,活的那么小心翼翼,应该是会做饭的。
  男人点点头,垂下了眼。
  “一个女人。不管她是美还是丑,在一生中最美的年岁嫁给你,你可曾觉得幸福过?”
  男人没反应,年绅轻轻叹口气,果然是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也许这个男人除了晚上关了灯知道身子下面的女人是他老婆外,平时连正眼都没有看过那个女人。
  “你还记得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情景么?”年绅又问。男人这般不负责的性格,就算生了第一个孩子他也许都无法认清自己作为父亲的角色,但从之前他一直都抱着那个小一点儿的女孩儿来看,那个孩子还是很得他心的。
  再冷漠的人,也要有感情寄托。
  男人点点头,目光无神,但是面向着年绅,又点点头。催眠过程中这样的反应,放在平时其实已经是很强烈的情感。
  年绅顺着继续说:“你还记得她妈妈生产那天的情景么?”
  他没有做过父亲。这样的情景太难想象,但是换在杨可身上,不用她生孩子,他已经都这般激动,这般期待成为父亲,哪怕这个男人有这样一丝丝的想法,他都能够抓住。
  结果,男人还是没有反应,年绅都有些抓狂了,如今服用的药剂镇静效果不是特别明显,总是比之前更容易激动的。
  正在思考怎样才能重新找到切入点,年绅衣兜里的电话响了,许巍说去休息后,它已经安静很久了。是杨可打来的。年绅本打算结束这里之后就打电话给她,她还是担心的先打了。
  “在哪儿?”杨可轻声问,生怕扰了他所作的事情。
  年绅看看面前的男人,起身去了杂货店外,夜幕降临,现在去火车站已经来不及了,“还在忙,你下午睡觉了么?”
  “恩,睡了。”杨可打电话的时候手里还捏着年绅留的那张字条,他说过最多一天就会回来的,但已经这么晚了,等了他一天电话,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年绅很平静的说:“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明天会赶最早的火车,放心。”
  杨可不敢多问,只轻声补充了一句:“顺利么?”
  年绅想起自己对杨可的承诺,不管什么都要告诉她的,她现在有身孕,不说清楚按着她的性格反而更容易担心。
  年绅说:“叶一双重人格发作,出现了很混乱的情况,这是不太顺利的因素,不过他不在我这里,这边的情况我都能应付,之所以晚上没有回家,是因为我想坚持我的道义。”
  听到年绅的最后这句话,杨可的心突然就安定了。只要是他要坚持道义的事,一定是正确的事,年绅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上她绝不怀疑。
  杨可也不再多问:“恩,那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最暖的事,莫过于在异域他乡,有心头最在乎的人一个电话,淡然平静却充满爱意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你。
  年绅嘴角噙着笑意:“都好,你别太累,早点休息。”
  杨可又问:“你那边,方便住么?”
  年绅看了看四周环境,还是对杨可说了谎:“恩,方便的,你放心,房间我已经订好了。”
  “那就好。”杨可就像吃了好几颗定心丸一样,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心情好了许多,再回去催眠那个男人,突然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年绅点了一支烟,坐在男人对面轻声问:“在你的脑海中,理想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
  “老婆漂亮?生活富裕?还是什么?”男人么,大部分无外乎都追求着女人,金钱和权力。
  男人麻木的坐着,只有眼神有些不同,没有明确的表态。
  “那就是甜蜜稳定的婚姻生活。”年绅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男人居然点了点头,他抓住机会继续问:“你老婆不是自己想娶的那一个,对么?”
  男人点头。
  原来,症结在这里。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娶了这个女人,他心里一定有别人,这也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女人的悲剧,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盲目开始一段没有保障的婚姻,最终的下场便是如此。
  不管爱情如何,至少做过这么久的夫妻,孩子也有了三个,没有感情也有恩情,只是他在内心中自己屏蔽了。
  年绅掐灭了手中的烟说:“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看不清楚现实,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懊悔过度。”台史杂才。
  对他,真的已经没什么可说。
  年绅进行了深度催眠,在男人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意念种子,在短时间内不能另娶,等到要娶的时候也一定是要以孩子为先的。
  他不想过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他也是个可怜人,环境造就的遗憾,也不能完全由他一个人来买单。
  年绅临走的时候将两个孩子送回了楼上妈妈住的房间,屋子里还有已经不在人世的妹妹的小被子小褥子,他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床上,小声的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作为亲姐妹,请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勇敢的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
  。。。
 。。。 

  ☆、第177章 访客

  清晨的阳光略冒头,年绅将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抽完了,回头看看火车站的入口,捏着半夜过来买好的票。检票进站。
  天一亮,那家杂货店肯定又要经历新一轮的舆论洗礼,只希望不要波及那两个孩子。他们的父亲也能够真正的站出来保护她们。
  至于那位奶奶,会不会被众人的口水压倒,便是她自己种的果实,需要品尝之时了。
  不管什么地方,火车站一向人来人往,年绅沉默的坐在检票大厅的座椅上,手机快没电了,这个时间杨可应该还在睡觉,连短信都不舍得给她发,怕吵醒她。
  对面能坐十多人的椅子上躺着三个男人,脸上尽是旅途的疲乏,早餐时间,开始有泡面味道飘来。年绅捏了捏太阳穴,这样空气浑浊的环境里,他头越发的疼。
  众生表情不同,反应出的命运不同。他并不是很喜欢观察这些人的脸。因为总能看到许多悲观的情绪,但是为了不睡着,他只能坚持分析着。
  这也是之前戈先生教会他的,相由心生。看得越多感觉就越灵敏,很多面容单纯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得知他心里所想,有些心思深沉的只要没有警惕性,看穿内心需要的也仅仅是比别人多几分钟的时间。
  什么人可能是小偷,什么人在算计,什么人脑子一片空白,一目了然。跟着婆婆一起带着孩子,笑容虚伪的媳妇儿;看似亲密,但绝对不可能是正常夫妻的美艳小三儿……
  年绅收回目光,抬头看了看车站的表,距离他车的出发时间还有半小时,再过十几分钟应该就能检票了。
  成长的过程并不漂泊,但对家的渴求从来没有如此时般强烈过,之前离开西宁的每一次都有杨可在身边,这一次仅一天,他就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应。
  原来。想要心安,有时候需要的只是最心爱的她在身边。
  在车上还是无法入睡,虽然买的是卧铺票,但白天一到,铺位上还是坐着人,到达西宁的时候,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觉得自己重生了一般。
  将手机开机,本来想打个电话给杨可报平安,结果突然就进来了一条短信。来自叶一。台史尽技。
  “我在西宁火车站等你。”
  年绅心里一紧,打电话怕电量撑不到通话完毕,可单纯看短信他根本没办法分析到底是叶一还是许巍。
  而且,他来西宁干什么?
  年绅正想着怎么回短信,叶一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从穿着打扮和脸上表情初步判断应该是叶一,但谁知道许巍会不会伪装自己?
  “别紧张,我是叶一。”叶一笑容邪魅的望着年绅,应该也没休息好,眼眶有些微青,影响了他精心整理的外形。
  “怎么证明?”年绅问。
  “穿着打扮,许巍最多只能在电话里冒充我,他审美土的掉渣,不可能打扮成这样。”叶一说着自恋的转了个圈,看着年绅说:“所以只要看到我真人,你就可以放心了。”
  年绅想起这一次许巍折腾的事,虽然叶一不知情,可毕竟还是他导致的,突然就不想和他多说话。
  年绅寻找着出租车,边走边说:“我和你之间相欠的就这么多,如果不想再给许巍机会,就不要再和我有太多交集。”
  叶一不疾不徐的跟在他身边,笑嘻嘻的回道:“这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年绅停下来看着他,他特别轻松的说:“我确实见过杨可,给她脑袋里种了点小玩意儿,但只是那句话罢了,让她记得我的声音,偶尔吓吓你。”
  “但是,许巍后来也接触过杨可,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说道这里,叶一得意的看着年绅,表情特别欠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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