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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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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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叶一根本没理她,他低头认真摆弄着手里的照相机,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全套军绿帆布旅行便装,同色鸭舌帽,可能是杨可反应太大,踢倒了身边的菜,他才看了她一眼,看到已经有男同胞打算去帮忙了,就继续低头摆弄相机去了。
  杨可将菜和面包提起来,浑身抖的厉害,可心里又全部都是疑惑,正好来了出租车,她下意识的招手上车,说出去处的时候司机师傅都有些诧异的问:“不到一公里啊,你确定要打车?”
  杨可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催促司机师傅开车之后她都不敢回头看。回到家,杨可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将年绅吓坏了。
  “怎么了?”年绅赶紧将杨可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好像看到叶一了……”杨可说话声音都抖的厉害:“不,不是好像,是我看到的肯定是他。”
  年绅抱着杨可的手一紧,低头看着她,她紧张的望着年绅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年绅越听眉头越紧,看起来刚才杨可碰到的应该是叶一的分裂人格。
  “别怕,那不是叶一。”年绅说,杨可本来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想要解释就听年绅又说:“他人格分裂,你看到的那个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其实也就不能算是叶一了。”
  这种骇人听闻的说法!杨可瞪大眼睛,人格分裂她以前听都没听过,就是再分裂,还能连记忆都不一样?分明就是一个人!
  “你在家陪着年念,我出去一趟。”年绅说着安顿好杨可,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杨可所说的那家面包店门口已经没有旅游车了,年绅在附近的旅行社打听了一下,早上一共向青海湖发了三辆旅游大巴,去景点找不现实,他只能等。
  得到旅行车回归的大致时间,年绅先回家陪着杨可弄好午餐,又安抚她了一次,吃过饭之后年念睡了,他告诉杨可自己要再去找找叶一,让她不要过于担心。
  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既然年绅看起来还算有把握,杨可也只能任由他去。
  旅游车下午五点回来了第一辆,叶一不在上面,四十分钟后回来的第二辆,他几乎是最后一个下车的,看到他的装扮,年绅想起安荃之前的形容,也难怪杨可觉得怕,装备换了也还是那个人,看起来他确实对摄影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走路还在不停翻看着自己拍的照片。
  年绅打算找到他住在哪里的信息,来青海旅行应该不会只停留一天,他一看就是散客,解散后就自行去寻找餐馆吃饭,年绅一路跟着他,发现这个人格当真是个很豪爽的人,吃饭喝酒都不拘小节,和那个看起来妖气横生的叶一不一样。
  虽然古法催眠年绅现在掌握的还很不好,但好在叶一喝了酒,警惕降低了,年绅假装搭桌吃饭,成功催眠了他,令人恐惧的是,这个人格对催眠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叶一那样精通催眠的人,自身对催眠的抵抗力也一定很高,那他现在这种形态就是他最危险虚弱的时候,年绅好像有些知道为何叶一要他帮助他了。估低场扛。
  如果没猜错,叶一的目的是找一个稳定的人,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帮他继续一直在做的事。但他是不是也太自信了,就不怕他会害他?
  年绅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有关叶一的消息,他甚至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叶一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有精神分裂,只是记忆特别凌乱,大多和摄影以及去过的美景有关,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更像酒后的胡言乱语,但是年绅能确认他是叶一的是他坚持要说自己叫许巍,但是证明身份的证件名字都是叶一,这让他很苦恼。
  而且,他喝多了觉得热,扯开衣领的时候,年绅看到了他胸口纹身的边缘。
  看来叶一应该是他的主体,而这个其实蛮年轻,心态却像个颓废大叔一样的“许巍”,是不知道以什么原因生出来的分裂人格。
  只要他不记得杨可就好,虽然叶一目的在他,但他还是不希望他和杨可精心建立家被他发现。
  也没法再得到什么别的消息,这种分裂人格还有时刻清醒的危险,他不能冒这个险,又给他买了两瓶酒,结束催眠后年绅赶回家,杨可已经着急的不行。
  。。。
 。。。 

  ☆、第155章 坚强女儿心

  “不是叶一,不要担心。”年绅将杨可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杨可还有些怕的问:“真的不是?可是长相……”
  年绅将叶一有精神分裂的情况告知了杨可。还专门给她解释了分裂的症状:“并非精神病。而是纯粹的心理学范畴,他状况很严重,存在双重人格至少十年以上了,叶一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但是这个人格好像不知道……”
  年绅说到这里突然一愣,他疏忽了。这个人格不可能不知道叶一的存在。他能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装傻。
  也就是说,他会知道年绅在哪里催眠过他,兴许他连能被很轻易的被催眠都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被催眠,而是将计就计的跟着年绅的思路走,将想透露出来的信息透露出来了而已。
  “怎么了?”杨可见年绅突然不说话了。本来快要消散的担忧又出现了。
  年绅微微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碍事。”
  “你说的心理学范畴,算是什么呢?”杨可显然对年绅说的那些感兴趣,年绅静了静心继续解释道:“就是焦虑性心理障碍的一种,分离性障碍。表现为一个人身上存在两种或者两种以上截然不同的人格,而且人格结构很完整。”
  杨可惊讶的说:“也就是说……他相当于有两个灵魂?”
  年绅说:“科学上讲不是如此,但如果这样方便你理解,可以这么认为。”
  杨可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会知道我们在哪里么?”年绅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很轻的说:“不会的,放心吧,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一声尖叫,杨可和年绅都朝着年念的房间奔去,她午睡醒了,看不到身边有人就会恐惧的尖叫,杨可进屋的时候看到她已经从床上掉下来。缩在窗帘边上,恐惧的抖成一团。
  年绅冲过去蹲下将年念的眼睛蒙住,抱着她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是叶一给他的心得里的一些眠语,之前苏老师也教过他几句,但是不透彻,叶一的版本里,每一句的详细含义和具体作用都解释的很清楚。
  这就像人用来安抚马匹的暗语。其实针对人的中枢神经,也有很多语言是可以起到安抚作用的,大部分都是拉丁语,叶一估计没想到年绅能够看懂,不知道他大学的时候修过两年的拉丁语。
  年念终于安静下来,眼泪铺了一脸,紧紧抓着年绅的手臂喊了一声哥哥,语气正常多了,杨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年念被扶着回到床上痛苦的抱着头说:“我总是感觉屋子一下就黑了,甚至能闻到屋子里有血腥气,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杨可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年念接过去喝完后浅笑着将杯子还给杨可。她和杨可相处的很不错,知道哥哥结婚了,娶的这个女孩儿很漂亮,也很善良。年念不排斥杨可,但也谈不上喜欢,毕竟她分走了哥哥的宠爱,做妹妹的心里总会有些不平衡。
  而且每当她看到杨可的脸,总是能想起一个很模糊的男人,声音致命的好听,说了什么她却记不清了。接着袭来的就是巨大的恐惧感。她怕那个男人,没来由的怕。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有时候完全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年念痛苦的扯着头发,年绅在犹豫要不要再次催眠她,杨可心疼他,也怕他太累,便让他先去休息,自己打算好好和年念谈谈。
  家人之间,总不可能只靠着催眠来解决问题。
  年绅出去后,年念看着杨可关好房间门,才恢复了镇定的表情看着她说:“我哥很累,我知道。”
  杨可点点头,坐在了年念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打算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嫂子,你知道我家以前的事么,我哥有没有告诉你?”年念问。
  她清醒的时候真的很正常,虽然杨可知道年念思维里还有一把锁,将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都锁住了,但也许痛苦的记忆被这样处理也是好的。
  杨可摇摇头说:“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我。”
  “我哥哥的妈妈,不是我的亲妈妈。”年念也不隐瞒,既然已经嫁给了哥哥,就是年家的人,哥哥不说是因为怕伤害到妹妹的心,虽然她假装不知道,其实很久以前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是杨可始料未及的,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年念和年绅长的那么像,怎么会不是亲兄妹?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的亲生母亲,其实是我哥哥的小姨。”年念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平静,表面看起来没有痛苦,心却疼的要死。她还是能记起,小学时无意听到爸爸妈妈吵架说出真相的那一晚,妈妈哭喊着骂她是拖油瓶,是不该存在的孩子……
  她哭了整整一晚,她不相信,可又不能不信。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很多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憎恨,她明明已经学着那么乖了,她和哥哥的学习成绩一样优秀,甚至更优秀,在学校是老师夸赞的好孩子,和同学的关系也都处的很好,她不给妈妈添任何麻烦,可是妈妈就是不喜欢她。
  不管她做什么,妈妈都不喜欢她。
  知道秘密以前,有同学告诉她,她妈妈一定是重男轻女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她也一度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估低呆扛。
  可后来才明白,真相并不是这样的,要残忍的多。
  杨可愣住了,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实在是太重磅的消息,年念和年绅岁数相差不大,也就是说,在年绅的母亲怀孕的时候,他的父亲和他的小姨……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年绅也从来没有提过有关他小姨的事,年念倒是先说出来了:“我亲妈妈生了我之后觉得很愧疚,没多久就自杀了,喝农药还是怎样,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死了。”
  年念说到这里坚强的笑了,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语气哽咽的说:“我一直都想知道我妈妈去哪儿了,可我谁都不敢问,只能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到处找,找到了我妈妈的死亡通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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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哥哥

  年念每每叹气就有眼泪掉下来:“我不想让我妈妈失望的,我哥哥的妈妈。我假装自己不知道,很小心的活着,比以前更开朗的活着。因为我怕他们发现我知道了。就不要我了。我哥哥后来应该也知道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和我争抢任何东西,凡事都让着我,护着我。”年念说道这里笑了:“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我知道哥哥并不想赶走我,他是真的将我当亲妹妹对待。但我也知道。其实他更是因为我那么小就没有了亲妈妈而可怜我。”
  年念脸上全是愧疚的说:“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亏欠他,觉得对不起他妈妈。因为我的存在,哥哥从小的家庭气氛就不好,妈妈很容易生气,家里的餐具摔了一次又一次,电视都砸坏过。爸爸好像也老的特别快,我几乎就没有看到他在家里笑过。”
  “他只是每次喝多酒,就偷偷的抱着我哭,很多次。”
  “上大学之后我想**,但是哥哥不肯,我爸爸还是按时给我生活费,哥哥也勤工俭学,给我钱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年念看着杨可说:“所以我爱上了旅行,到处走走我就能忘记心里的阴霾,就不会那么不痛快。”
  杨可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对于这样的伤痛,她无言安慰。
  “最主要的,我想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安顿下来,远离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我已经给他的家庭,增加了太多的麻烦。”
  杨可轻轻握住年念的手说:“年念。你不要这样想,你哥哥他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你的存在,他肯定是个很幸福的哥哥。”
  年念微微摇头道:“小时候,每次妈妈因为我的错误惩罚我,哥哥都会陪我一起受罚,这数次惹怒了妈妈。再到后来。只要我犯错,妈妈就会连着哥哥一起罚,不管他有没有错,他从来不抱怨,挨打还会护着我。之后我想通了,妈妈是因为失望才会对儿子发怒,她觉得儿子应该向着她,毕竟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年念眼泪流的控制不住,用手心边擦边说:“我不想哥哥再因为我和妈妈起冲突,所以我跑开了,考上了距离家非常远的城市的一所学校,我去上学的那天,妈妈没有送我,但是她让哥哥带给我一条她亲手织的围巾,因为那个城市的冬天特别冷。”
  年念再也说不下去,用手捂住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半天情绪,杨可将纸巾盒递给她,自己也拿着纸巾默默的擦眼泪。
  “嫂子,你和我哥说说,有时间让他陪我回去看看妈妈吧,不管她会不会因为我生气,我跪下给她赔罪,告诉她我妈妈的错误我会用下半辈子替她还,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她,不让她再难过了。”
  杨可起身走去窗边,哽咽的完全说不出话,年念的语言就像一把把利刃扎在她心口上,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擦了很久的眼泪,杨可才勉强能笑着回头看着她说:“年念,你先把身体养好,之后我们再考虑别的,好不好?”
  年念渴求的望着她道:“那至少让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她一定生我气了,所以哥哥才不让我联系她,对么?”
  “不。”年绅推开门,声音很轻的说:“妈妈已经不在了。”
  杨可痛苦的低下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大理石的窗台上。她想阻止年绅继续说下去,可这毕竟是他的家事,他有他的主张,她要尊重他。
  年念很安静,出神的看着门口的哥哥,好长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杨可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看她怎么了。
  “怎么……会?”年念嗓音都哑了,像钢刷子一样磨着杨可的神经,她还是忍不住叫了年绅一声说:“年绅……”
  年绅平静的望着杨可说:“她早晚都会知道,年念不是个软弱的女孩儿。”估低纵巴。
  年念不愿意相信的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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