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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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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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柱,但他跳王子的时候让她移不开眼,周身透着的那股气质,静默优雅又在眼神中流露着用心压抑也没办法抵抗的深爱,只一眼都足以让人醉了。
  年绅的眼神中虽没有深爱的感觉,可他安静时身上透着的气质和那个舞者太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心才能让一个人表现如此,她不懂,她最看不懂的,就是人心。
  “他来过了么?”总不能让气氛一直这样下去,杨可开口,本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身后,会条件反射的转身看向她,但是他没有,略一低头轻声应道:“嗯,来过了。”
  她突然有些感激,因为他的不转身,很感激。之前的局促,恐惧感,都减弱了。
  “那我们怎么办?”杨可继续问。
  “他说了不让你独自回去,住这里吧,他应该不会来了。”年绅说话时还是背对着杨可。
  高尔夫球场有人了,这样冷的天还是有人坚持自己的喜好,人性的固执太难剥除。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感情也一样,千丝万缕的和意识纠缠在一起,爱一个人太容易,想让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太难,打得断骨头斩不断筋。
  苏赫不会再来是一定的,并不是不想来,而是他不能来,他不会打破规矩。关于这个圈里的规矩,说来也荒唐,催眠艾伦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一些,就是要大胆心宽不在意,多人乱来,交**子,一起荒唐的事,他们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德早就拌着狼心狗肺一起吃了。
  若不是苏家前后也没什么能挑得出的漏洞,他断然不会从这个角度入手,但内心又不免庆幸,幸亏从这个角度入手了,不然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她。苏家看似平常人家,交友圈却异常隐秘,安荃找了很久,一无所获,别的线索从未出现过这种异象。
  年绅的习惯,越是这样越有疑点,他越想接近。新婚厌尔:。
  那天杨可和苏赫都睡了之后,他查探过房间,一楼的两间卧室都上了锁,苏赫所在大卧室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唯独杨可睡觉的那个小房间梳妆台柜子最深处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杂物和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手里捧着奖杯,身边同样笑的灿烂的两个人,应该是她的父母。
  年绅想到这里一凝眉,她的父母……
  尽管这样做不厚道,但他还是决定杨可睡着后深度催眠她。
  浅催眠只能到达意识表层,这一层看似复杂实际很容易被攻击,若是苏老师那样级别的催眠师进行意念剥离,确实是有可能让她把过去的喜怒选择性忘记的。
  先不说苏老师不可能认识她,以他对老师的理解,她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
  换到深度催眠,比较容易被受催眠者抵抗,他也不想对杨可使用药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愿意试试。只有深层意识不会骗人,那是人最基本的习惯,控制着意识和情感,至今没人能够做到剥除那一层的意念。
  他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第19章 艰难之谈

  “你在这个圈子多久了,很熟悉了么?”杨可坐在沙发上,去睡觉时间太早,她也不放心有个陌生人在同一屋子中自己就去睡,虽然聊天并不是最优选,但她竟还是大胆的想了解他。也许了解了他就知道苏赫到底是怎么想的,心死了,灵魂中还有什么带着牵挂,恨不起来,放不下。
  习惯,很可怕。
  她习惯现在的生活,习惯婆婆的疼爱,习惯自己的丈夫是苏赫。若是将这一切打破,她可能又要像四年前一样再经历一次痛不欲生的折磨,那时候有婆婆守着她,若是打碎了这个家,还会有谁守着她?
  年绅也走回沙发坐下来,一副接受谈天的样子道:“别的不清楚,只知道若是两个家庭决定长期维持关系,必须签保证书。”
  “保证什么?”
  “保证不破坏彼此的婚姻。”
  杨可默了片刻,声音比方才低了一些道:“意思是说之前有因为这个离婚的?”
  年绅点点头,她在失落,他感觉到了。
  人类对于异性身体的关注度不可能像动物一样局限于本能,时间久了总是会扯了情感,控制不住就引火上身,离婚是必然结局。他分析过,苏赫和艾伦这类人只爱自己,婚姻仅仅是遵守法律,不爱配偶,也就不会去爱另一个性偶,故游弋于圈内得心应手,可若是杨可真的跟着玩下去……他不敢想后果。
  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因为杨可的介入变的无比复杂,就连选择女人催眠都恨不得问人家要健康证明,从未有过的不确定感让他害怕。想过尽快将那些照片删除,然后求苏老师帮杨可剥除意念,他带着她离开苏家,可是……苏老师拒绝了。|。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尽快掌握意念剥除的方法。
  “你在想什么?”杨可有些奇怪,这男人已经将近十分钟不说话了,沉默的低着头一动不动,喜欢催眠别人的人难道时不时的还会让自己做一会儿梦么?
  年绅被打断思绪,其实是为失态感到抱歉的,但他深吸一口气,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看向杨可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
  “照片的事……”杨可拿到谈话主动权,反而不再焦虑,她当然不知道之所以会这般安心,全靠年绅的小心翼翼。
  年绅道:“我那天看过,那台电脑没有连过网,所以更难察觉他资料的共享去向,也许真的只在电脑里才有,也许会存于别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催眠他,问清楚所有照片的位置。”
  杨可将头上的毛巾拆下来,一边动作很轻的擦着头发一边听年绅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管是删除照片还是催眠,她都帮不上忙。
  年绅是想她多问些什么的,最想听到也许是她问自己什么办法能让她丈夫不再动她,这样他会觉得她已经彻底死心了,可她没有,她不开口。怀疑感出现,会不会是她真的潜移默化开始接受这样的生活,一想到这里他就内心撕裂,挣扎和沉闷不停交锋,他快受不了了。
  。。。
 。。。 

  ☆、第20章 撕心之殇

  谈话进行的很困难,许是自己太不善言谈,杨可左思右想也没再吐出什么话。毛巾湿度和头发平衡了,再擦下去没必要,将毛巾四四方方的叠好,试探性的问年绅:“我能帮你什么?”
  “什么都不用。”年绅起身走回窗边,沉声说道:“进去休息吧,晚上我在外间,你可以锁门。”
  “年绅,你知道错视现象么?”杨可没动,望着年绅的背影,想起他在她家时拉着窗帘手指间的光,终于开口询问。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情景,每次想到都会有一种淡淡的紧张感,虽然很快就消散了,可那种感觉就像她之前每次上台表演前一样。
  表演,思绪被炸了一下。杨可手指微颤,她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事忘了。
  窗帘被拉开时,就像舞台幕布分开时,她想起来了。等待上台时,她喜欢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看台下的观众,虽然只有一个缝隙,却让她安心。第一次登台时五岁,她紧张的抱着爸爸脖子,抽抽泣泣的哭,爸爸对她说,可可快看那条缝隙,外面很黑,你上台后是看不到台下观众的,你只要找准能看到的一缕光,认真的跳下去就好了。
  年幼的她问为什么外面很黑还有光?爸爸告诉她,因为那里有妈妈。
  第一次上台,她还立不起足尖,所有舞蹈动作都是稚嫩的,却赢得了观众一致认可的掌声。评委老师说她是舞台上笑容最美的小姑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找到了那束光,她在对妈妈微笑。
  从那之后,每逢她登台,妈妈都会和以前一样拿着一只可以充电的小灯,站在所有观众的最后面,双手捧着那抹明亮,陪着她从小天鹅跳到了白天鹅,伴着她完成了一支又一支舞蹈。
  于是,她突然想起了很多缝隙,还有缝隙外的光。有摄影师从幕布外钻回来时的,有主持人走出幕布时的,有安排定场动作的老师间或撩起的,有紧张的演员偷偷拉起来看的。太多了,她上过太多次台,分不清了,于是她终是没有想清年绅指间的光和她过去的关系。
  但她知道,直到妈妈再也不能站在那里,杨可的舞蹈死了,那些缝隙也在她的脑海中碎了,撕心裂肺的伤呈排山倒海之势而来,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但她居然忘了如何为这些过去悲伤,她不明白,连悲伤都被她忘了,她到底怎么了,变的冷酷无情了。
  她想问年绅,问他她是怎么了,却不想正对上他的眼睛,他是什么时候到身边的她都没有察觉,被那双深邃的像是蕴藏着深奥秘密的瞳孔深深吸引了,又是他身上那股糖果的气息,很浓,她小心思的深呼吸,贪婪的多吸了几口,凝神滞气,突然就觉得困了。
  她确实累了,这几晚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
  “去休息吧,把头发吹干。”年绅的声音很空,杨可点点头,没忘记将毛巾先放回浴室,吹干了头发,坐在宽敞的大床上,几乎快要秒睡的脱去衣服,枕头之柔软,被子之温暖,她没有反抗,睡着了。
  初眠时是深度催眠的唯一时机,年绅将衣兜里的药剂瓶拿出来拧紧,跪于杨可身边,此时才敢用手指轻轻将她脸侧的发丝拨开,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对她说:“小可,我是苏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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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深度催眠

  杨可眉略微一皱,年绅接着小声对她说:“我都有些忘记初见时,你穿什么颜色衣服。”
  扮演苏赫的选择可能不明智,但既然她愿意嫁给他,总是有些值得回忆的过去的。静静凝视着她沉睡中的面容,年绅不停寻着切入点,从初眠到彻底失去意识的时间因人而异,杨可最近没有休息好,选择这样的时间段让她睡着可以略拖长这个时间,毕竟此时应该不是她习惯的入睡时刻。
  可是,尽管年绅描述了许多男女初遇可能出现的情景,杨可都没反应。
  不是这些,都不是。年绅静下来,将食指指尖无限凑近杨可的眉心,表层皮肤有应激反应,这是尚未进入深度睡眠的信号,可指尖上下移动时她反应又不够强烈,这是已经深度睡眠的标志,年绅之前催眠过的例子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杨可的状态很可能就是苏老师说的那种,精神极度疲惫,但身体因为过度精神刺激出现了极端过度应激,这种情况的人在睡眠的时候也会很累。说简单点就是人睡眠时出现被追杀亦或者跑步疲困的梦境,但不常有,身体不好或者压力太大的时候出现,调整好之后就会消失,而杨可几乎每天都被这样的梦困扰,所以她身体才会虚耗成这个样子。
  年绅小心的触到杨可的手,她指尖手心都很凉,跳惯芭蕾舞了,手指即便在睡着的时候都很文雅的交叠在一起,她指甲修的整齐,手指纤细指甲也如此,年绅握住她的手,在观察皮肤接触温暖时她的反应。
  她眉头有了很明显的舒展,舒展过度了。年绅得到结论,苏赫平时和她即便睡在一起也不会握着她的手,她接受这种信号的时候表现出的不是习惯,而是欢喜。她希望依靠,却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心里像被人给了一刀,年绅背过身,压抑的深呼吸很多次才又静了下来。
  他一直都觉得学会催眠之后,但凡不会抵抗催眠的人对他来说都没有谜团,杨可破了他的观念,她看起来那么单薄简单,却有着迷雾一样的思想。年绅将另一只手伸进衣服口袋摸着另一小瓶药剂,在犹豫要不要将她叫醒然后直接用药,他真的太想知道她的秘密了,可是他又自己在内心承诺过,不会再对她用致幻剂,刚才促使她安静的助眠香水已经算是违规了。
  年绅松开药剂瓶,不愿松开她的手,平静的靠在床边轻轻说:“那天观众很多,有不少市里的领导,评委都是专业舞蹈演员,我听到你的指导老师在告诉你这些,我看出来你紧张了。你去找舞台中线的时候我故意去拉开了幕布,对你说了一句话,你许是不记得了。”
  “也可能我说的声音太小,你根本就没听到。”
  “杨可,我特别看好你。”尽管声色已经有所不同,年绅还是用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声调重复了这句话。这些话也只能在杨可睡着的时候他才敢说出口,想来也不免自嘲,就算她醒着,如此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也无妨,她连具体情境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记得声音?
  人记忆中最容易被忘却的就是声音,你可能会记得一个人对你说话时候的眼神,表情和语言,可你一定会最先忘记他说话的声音,记忆就是这般神奇,即使某年某月你再次听到相同的话,你想起来的也一定不是声音,你会记起那个人,他的表情,可你无法确切的描述出声音。
  “你当时好像看了我一眼,好像。”年绅说到这里淡然的笑了。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自我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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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切入点

  已经完全超出正常的初眠过渡时间,杨可睡着了,年绅也打算放弃催眠,第一阶段的深眠大概会持续两小时,但按杨可的疲惫状况,可能会更久,他这段时间可以放心安静的陪着她。
  拿出手机,找到柴可夫斯基所作天鹅湖选段的音乐,年绅将音量调的很低,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对杨可产生什么影响,但他大胆设想若舞蹈是她从小的梦想,那浅淡的音乐在梦境中也应该能够勾起她各种各样的回忆,甜蜜的,亦或极痛苦的。
  音乐只是刚起,年绅手中的小手就动了,他迅速回头,以为她醒了,好在没有。
  年绅动作很轻柔的松开她的手,再次将指尖靠近她眉心的位置,杨可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移动指尖的时候她也有了反应,人往往会直接从深眠状态清醒,恢复到浅眠还不醒来的情况很少见,年绅试探性的在她耳边轻轻鼓掌,尝试着说:“杨可,你表现的真好。”
  杨可眼珠飞速的动起来,这是睡梦中情绪的直接反应,此时若是具体为脑电波图会很明显的看出波动,年绅几乎是大胆尝试的对她又说了一句:“小可,你看到你的爸爸妈妈了么?”
  一行清泪从杨可眼角滑下来,她侧身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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