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然凤天- 第44部分

尝尽心痛

寒澈夜看着自己手中的两人化作尘埃，没了踪迹，心痛的难以呼吸，这是陪伴了自己千年的人，是亲人是朋友，如今却为了自己而死，如何能不伤心，不痛苦。


抬头，双眼红通的望着那个被蛊惑的女子，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心中哀伤、悔恨，不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火红身影，缓缓地降落在王若萱身边。


寒澈夜定晴一看，竟然是：“凝玥？”


“没错，就是我！”凝玥邪魅的脸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没死？”寒澈夜怒不可抑，竟然那次没杀死了她。


“呵……也幸好你那次，不然我还回不到我大公主的身份与相貌呢。”凝玥邪笑的抚上了自己的脸，那张妖媚勾人的脸，虽然貌美，但绝没有凝萱看上去舒坦。


“哼！杀不了你一次，那就杀你第二次！”寒澈夜冷哼一声。


“呵……你还是想想如何抵挡凝萱的攻击吧！”凝玥邪魅的笑着，心中好恨好恨，眼中露着狠毒的光芒。


“是你给她下的咒？”寒澈夜怒向着凝玥，若她敢说是，绝对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我才没有这种能力。”凝玥不在意的，好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事，一边抚着自己的发，一边邪魅的说到，“寒澈夜啊，看来要你死的人不止我一个啊。假若，你回心转意，我便帮你如何？”


“做梦！”寒澈夜从心底厌恶着她，当下念着术语，一个光波袭向凝玥。


凝玥邪笑一声，向上轻轻一跃，躲开这一攻击。


众魔看见魔尊攻打着凝玥，一拥而上，准备以多胜少，谁知，在他们还没攻击到她时，从天而降一群天兵天将，首领人竟然是司马建辉。


“你们……”寒澈夜看着司马建辉带着大批的天兵天将，心中顿时火了起来，轩辕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而先来攻我魔族，今日不大开杀戒我就不是魔尊。


愤怒之火熊熊燃烧着，魔王气焰顿时遍布全身，炫紫魔袍突现其身，散发着死忙的气息。


凌剑风、凌御风与白虎三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怎么回事？完全看不懂啊。


“闵银光，你们看守住萱儿，千万不要让她乱施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帝的局，连你们下凡都是天帝设的局，他从没想过让萱儿跟任何一人在一起，他要搅得三界不得安宁，他坐收渔人之利。”寒澈夜朝着三人吼道，将自己看到的真相告知他们。


“什么？这……这不是真的？”凌剑风与凌御风惊叫到，他们经历那么多磨难，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天帝设的局？


“不然萱儿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们用脑子想想！”寒澈夜怒不可抑，却仍分心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天兵天将已杀了无数的魔族，但他们也损伤不小，而凝玥只是冷眼旁观，冷笑地看着这一切。


寒澈夜，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只有将你毁掉，让她也得不到，灭魔族，杀魔尊！呵呵，这还真是讽刺好笑呢，心爱的人竟然杀自己，寒澈夜，这种心痛你体会到了吗？我就是要让你尝尽这所有的辛酸苦痛，将我所受的一切还给你们。




对天起誓

“哈哈哈！寒澈夜啊，寒澈夜，你的死期到了！”凝玥狂笑出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红色光波袭向寒澈夜。


寒澈夜愤怒的一甩衣袖，轻轻地将其化解了。


凌剑风三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犹豫不决，到底怎么办？帮凝玥就是帮天帝，帮寒澈夜就是反抗天帝，这……还是先按兵不动，接着看下去。


三人想法一致，凌剑风上前，在萱儿耳边嘀咕了几声，只见萱儿顿时闭上了眼，瘫倒了下去，好似休息着。


寒澈夜看着倒下去的萱儿心中一惊，狠狠地瞪着凌剑风，只见凌剑风做了个没事的表情，便心知肚明，一心对付凝玥。


“凝玥，枉你是大公主，竟然如此狠毒，不知悔改！那么今日就让我送你一程！”寒澈夜愤怒的甩出究极光波，深紫光波四面八方的向着凝玥袭去，就算凝玥的法术多厉害，毕竟只有双手，岂能对抗这么多的光波，渐渐地便招架不住，额头的虚汗渗了出来。


她本以为有凝萱为饵，寒澈夜不敢动手，只会乖乖就范，谁知，那凌剑风不知在凝萱耳边说了些什么，竟然能使她就这么睡下去，狠狠地瞪着旁观的凌剑风一干人等，又只得苦撑着。


司马建辉看着凝玥的情况，快支撑不住了，心惊地赶紧冲进光波圈，二人合力，艰难的抵挡着。


“司马建辉，你乃月老塑造的泥人，日夜薰陶才有了灵性，为何要帮着这残忍的女人。”寒澈夜恶狠狠地吼道，他现在心中恨不得将凝玥碎尸万段。


“魔尊，你也说了，我是月老塑造的泥人，我只爱上了她，就得为她抵挡一切。”司马建辉深情地望着凝玥，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永不变，即使牺牲自己这条命又如何？


凝玥听言，怔愣地看着司马建辉，没想到这人会那么爱自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本以为世上只有魈一人才是最爱自己的人，然而……面前竟然又有一人深爱着自己。


“凝玥，你失去了魈，如今还想失去司马建辉吗？”寒澈夜冷声说道。


“我……”凝玥听言，怔愣片刻，一边抵挡着光波，一边思考着，自己这样到底为何？渴求不爱自己的人爱自己，而放任爱自己的人牺牲，这真是自己想看到的吗？


而且人间发生的种种，都是因为凝萱，是父王为了一统三界，而随自己的主观意识来人间祸乱，然自己却不自知，陷入在这层层迷雾中，越做越错，而导致现在这无法弥补。


“玥儿，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誓死跟随着你，永不变！”司马建辉深情地对着凝玥说道。


“建辉，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爱护？”凝玥顿时想开了许多，双眼泛红，泪珠滚滚而下，滑过脸庞，滑至建辉心间。


“我爱你，不管你是何人，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我只爱你这个人，只爱叫凝玥的你，生生世世永不改变，不管别人如何的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最好的你！我司马建辉对天指誓，所说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若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司马建辉坚定不移地看着凝玥，终于说出藏在心中许久想说的话。




希冀

寒澈夜看着那两人如此情形，早已停下了攻击，冷冷地旁观着，眼却瞥向躺在凌剑风怀里的王若萱，眼底泛起了泪光，心中一痛，如果萱儿能清醒，他没了这条命又如何。


“建辉……”凝玥终于醒悟，欣喜地拥抱住司马建辉，她再也不要失去任何东西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住，深情地呼唤着彼此，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有拥不尽的温情。


片刻，凝玥轻轻依靠在司马建辉怀里，深情地看了眼，然后对寒澈夜说道：“夜，我知道你有种法力能使人忘记一些不需要的记忆。”


“玥儿，你不需要……”司马建辉心惊地看着凝玥，赶紧阻止她。


凝玥将食指轻柔地放在司马建辉嘴上，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做个全新的我，陪在你身边。”


凝玥说完，坚定地目光看向寒澈夜。


“嗯，没错，但施展那法术，受术者将失去所有的法力与记忆。”寒澈夜有些微地动容。


“我知道，那请你施法吧。”凝玥坚定地说到，她要做全新的自己，再也不要受这些苦难了。


寒澈夜听言点了点头，口中念动术语，一团柔和的蓝光飞至凝玥全身，一盏茶的时间，凝玥便缓缓地倒下了，倒在司马建辉的怀里。


蓝光散去，寒澈夜轻叹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她已变成常人，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你们走吧。”


司马建辉抱拳感恩道：“那我们走了，多谢！”便抱着凝玥，离开魔界。


寒澈夜看着离去的人，悲伤地转头看着那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正沉睡的女子。若她能清醒，他也愿意两人做平凡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是，该如何唤醒她，该如何？自己能力如此强大，足可以一统三界，却对这蛊惑一点用也没有，寒澈夜恼怒地恨死了自己，为何自己没能在悬崖边上努力上前抓住她的手，那么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寒澈夜深深吸一口气，愤怒的双眼瞪视着天庭，那高高在上却视人命为草芥的天帝。


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凌剑风三人，冷声道：“你们还要帮天帝吗？还奥对付本尊吗？”声音是那么地颓废、哀伤、心痛，难以用言辞形容的哀恸。


三人面面相觑，经历了这些，谁能不知他俩的感情是如何的悲天悯人，也深深地责备天帝的做法，虽然心中对萱儿的情依旧，可看着两人现在的模样，谁还忍心去再火上添油？


“现在谁都不知该如何解萱儿的蛊，如何是好？”凌剑风接收到三人的讯息，先出声说道。


寒澈夜顿时陷入了沉默，这才是最难办的地方。


“也许有一个人能解，只是……”凌御风鼓足勇气，还是准备把实情告知。


“你是否知道什么？”寒澈夜双眼射出一丝希冀，渴望地看着凌御风。


“我是在湖中救了萱儿，当时普通大夫已宣布无药可救，然这时出现一位道长，给了一粒药丸，说能救她性命，但会失了记忆，当时我只想保住萱儿的命，其它并没有多想。”凌御风仔细将实情和盘托出。




天地五绝术

“该死的！你怎可误信他人。萱儿带着紫莲，再怎么说性命都是无忧的。那道长长什么模样？”寒澈夜愤怒的说到，迫切想知道道长的模样。


“他仙风道骨、留着山羊须，瘦瘦的……可这模样的人，人间可是很多啊，去哪里找呢？”凌御风大致地形容了下，可当时就急的救人，哪注意那么多。


寒澈夜一阵恼怒，这样的人人间大陆可以找找百来个，混蛋！等等……既然有这种药丸，绝不是普通人，或者说是神仙假扮，故意为之。


想到这，心中一惊，会是谁？难道会是天帝派来的人？


然正在四人苦思时，躺在那的凝萱顿时睁开了双眸，眨了眨，绿光渗满了双眼，缓缓地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绿色地光芒，浓浓地邪气顿时让四人提高了警惕。


四人循着目标转过头去，全呆楞住了，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远程的控制萱儿，还能完全感觉不到敌人的气息。


“萱儿？”凌剑风试探地叫着被控制的凝萱。


哪知萱儿竟连他也不再认识，冲着他狂怒地一吼，震的凌剑风一干人等向后退了好大一截。


四人惊恐地看着被控制的王若萱，心痛地难以呼吸，对控制萱儿的人的仇恨更深一层，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唤醒她，她的能力足可以毁灭全世界，绝不能让她胡乱使用法力。


王若萱根本不知道四人的想法，依然如故地缓缓地漫无目的地向前漂浮，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顿时接近她的魔族，烟消云散。


寒澈夜赶紧打了手势，让魔族众人逃离此地，以得安全。这一切想必都是针对他而来的吧，那就由自己承受这一切吧。


等魔族都撤离，寒澈夜不容置疑地警告凌剑风等人：“这一切都因我而起，你们不许有任何的干预，听到没有！退离一丈！”


凌剑风看着严肃的寒澈夜，知道他准备一人对付王若萱了，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看能否唤醒她了。向着寒澈夜点了点头，三人退离此地，静静的看着对视的两人，心紧紧的揪着。


寒澈夜深情地哀伤地凝望着王若萱：“萱儿，你要我的命，我绝无怨言，只希望你能恢复清醒，不要再被人控制了。”一滴泪珠滚落，从不流泪的魔尊，此时流下了最心痛哀伤的泪，那是无可奈何，悲伤欲绝的眼泪，让天地都为动容。


王若萱好似没知觉一般，漂浮着前进，面对着寒澈夜，一手五雷术、一手天火决，同时射向寒澈夜。


看得旁观的三人胆战心惊，心都要跳出来了。


只见寒澈夜悲恸地双掌击出，抵挡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慢慢地使得攻击范围缩小，免得人间祸乱。


“萱儿！你醒醒啊！”寒澈夜悲恸地朝着王若萱大喊道，声嘶力竭用尽全力，抵挡着攻击。


王若萱好似感觉到抵抗力越来越强大，眉头皱了皱，双掌向后一缩，天地五绝术，从双掌而出，不留任何情面的袭向寒澈夜。




尘归尘，土归土

谅寒澈夜的法力再如何高强也抵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渐渐的吃力了，心痛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若萱，随即双掌一缩，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了这天地五绝术。


顿时寒澈夜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线地向后退去，就在后退的那一瞬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喷向王若萱。


然，嘭的一声，寒澈夜的身体狠狠地撞击在地上，捂着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心碎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三人看到此情此景，顿时跑上前去，想扶起寒澈夜。


只听寒澈夜喊道：“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三人愣在原地，只见寒澈夜的眼看向王若萱的方位，这时王若萱全身的邪气正在消散，慢慢地淡紫光芒围绕着她，旋转了片刻，才淡了开去，王若萱的双眼再次眨了眨，顿时绿色的光芒不现，恢复成正常的色泽。


清醒后的王若萱，立马看到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寒澈夜，顿时泪流满面，跑向寒澈夜，紧紧的抱着他，哀恸的喊道：“夜！夜！不要！不要死！夜！“


她想起了一切，想起了她就是凝萱，想起她与夜的一切，想起了她如何爱夜，想起了在魔界开心时光。想起了人间一切遭遇，想起夜寻了她那么久，想起夜找到她时的那种欣喜……她完完全全地想起来了，痛哭流涕紧紧抱着寒澈夜，紧紧地抱着，哀恸地叫喊着，那种心碎欲绝的伤痛，不是谁人都能体会，亲手杀了自己心爱又爱自己的人，这是多么大的哀愁。


“不……不要……哭……笑的萱儿才最美！”寒澈夜欣慰的一笑，终于他那善良的萱儿回来了，那么自己也就无悔了。


“不……不……夜……夜……我不许你死……夜……”王若萱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