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将军春无垠(将军家的贤妻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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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将军春无垠(将军家的贤妻之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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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若是被情慾一力牵着走,她也好想像春宫画里头的女角儿那般,大胆不知羞的说「倌人我想要」。

  可是没名没分还在妓院就好上了,就算她再胆大包天视世俗如无物,也该悬崖勒一下马,稍稍顾及一下自家列祖列宗的顔面……虽然她很是怀疑自家先祖们的荒淫无度,咳咳,是热情奔放也半分不输自己啦!

  「我不过嘴上打打炮仗,你堂堂大将军可是就要『提枪上阵』了。」她忙收束荡漾到没脸没皮的心神,噘着嘴儿咕哝道。

  「花——」他险些被气得倒噎,想大吼却发现自己竟只知她姓花,连她的正名小字全然不知。

  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晓,他居然差点就把人家给——吃了?!

  关阳的理智猛地回笼,他大大一震,闪电般地推开她,大手抓起一床锦被扔到她身上。

  鹰眸锐利地一扫,似察觉到了什么,大袖蓦地朝那狻猊金香笼凌空一挥,袅袅甜媚香气霎时灭止。

  关阳情知寻常小小媚香还不足以撼动自己严峻强硬的自制,他方才的失控,起因还在于床榻上那个丰美妖娇如成熟蜜桃子的女人。

  他眉心一抽,手掌攥握得更紧了。

  「唉,轻点儿,粗手粗脚的,人家身子嫩,很疼呢!」她半裸的身子被锦被罩掩住了,既是感到释然安心,却又莫名地空虚失落,不禁故意软绵绵地娇嗔了。

  「我会命人送完好的衣裳过来。」他心口一紧,随即脸色铁青起来,冷冷地。

  呀,如果撇开他健硕身躯下方,那高高直耸地顶裤而起的「大帐篷」不提,他冷硬的神情确实令人望之生畏,寒颤不已,可花春心此时哪还顾得及他的冷脸啊?基于食色性也和职业本能,她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眼珠子不禁惊异万分地瞪大了,直勾勾地对着他的天赋异「柄」……咳,禀,呆呆地看傻眼了。

  错了错了,真真大错特错矣……

  想她驰名南地的春宫画大师在目测揣度丈量他的,嗯,尺寸时竟严重失准,把头活生生的巨虎误认为猛犬

  话说……平常揣着这么大的兵器好走路吗?

  关阳再度被她满满疑惑中带着浓浓热切、大剌剌又赤裸裸的目光看得陡然上火,浑身发烫,原想极力冷静软化的「兄弟」越发肿胀疼痛起来。

  「你真是想迫我当场把你就地正法吗?!」他话自齿缝中一个个迸出。

  「咳!」她一惊,脸蛋儿飞也似地酡红,忙清了清喉咙别过视线去。

  「那个……好说,好说,哈,哈哈。」

  不过他玄色衣裤高高顶着的那物,隐约似是沾得深色濡湿了一片,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娘呀!花春心,你还能下流无耻到什么地步啊啊啊?!

  花春心再是厚颜如城墙也忍不住红透了脸,关阳似有所觉,冷硬的神情也有一刹的不自在,迅速背过身去,负着手,喉音僵硬地道:「总之,往后,别再到这肮脏地头来了。」

  「凭什么你能来,我就来不得呀?恶霸。」她咚咚咚的心跳还在耳际跳得欢,不由小小声嘀咕道。

  「嗯?」一缕杀气飘来。

  她连忙噤声,阳奉阴违地陪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下次她会先找龟公打听清楚的。

  「嗯。」某人总算略微满意地哼了声。

  花春心满肚子腹诽,趁这时候在锦被里整理起春光大露的自己,想起方才的擦枪走火,险险肉搏,脸蛋不禁红成了猴儿屁股似的。

  正胡思乱想间,浑然未觉那高大颀长身影已默然离去,直到仆娘恭恭敬敬地送了套衣裙来,她这才怅然若失地望了外头一眼。

  他,他还真的这就走了?

  「哎呀,忘了问他来青楼做什么了?!」她啊了一声,唬地睁大了眼睛。

  可恶!他该不会也是来寻欢的吧?

  不对不对,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一向洁身自爱、严峻自制到近乎苛刻变态的关阳了,他要是会到青楼寻花问柳,她家老姜都能枯木开花了!

  「啧啧!」她余悸犹存地拍了拍胸口,「我是吃撑了,干啥没事自己吓自己呀?他安南大将军,京城贵胄关侯世子,若真是狼性大发,何用到青楼发泄?」

  话说,大将军府里头可还不正有个珠圆玉润粉妆玉琢冰清玉洁的表、小、姐呢!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爱娇?不爱俏?不爱小?

  想到自己活生生大了人家快四岁,比娇嫩这点是九条街都比不上了,花春心面上笑得越发狰狞,心底一翻就是大桶山西老醋……

  大清早。

  老姜慢腾腾地下了床,穿了鞋,一番梳洗过后,拖着略有些驼背的乾瘪瘪老菜拥子身段,晃悠悠地到了大堂。

  「哟?」他老人家还以为自己未睡醒,眼花了这是……

  自阿圆来了后,擦得乾乾净净的桌上,早饭便惯常是摆着锅老米粥配咸菜和清水煮花生,无论他和小姐如何抗议,坚持为他们勤俭持家攒银两的阿圆死都不肯再多加一个菜。

  可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顿早饭上竟然还摊了三个煎得油黄喷香的鸡蛋子,并着一盘黄油焖笋?

  「姜爷爷起了?」阿圆小脸被灶火烘得通红,满头大汗地端着只小沙锅跨入门来,一见他忙招呼,「姜爷爷坐,奴婢这就去唤小姐起床。」

  老姜那句「我去看店,外头随便吃吃就好」都到嘴边了,一瞄见那沸滚飘香的小沙锅里竟是土豆烧羊肉,不禁咽了口口水,脱口而出:「今儿过大年啦?」

  「小姐说平常的伙食不养人,说嘴淡。」阿圆叹了一口气,小脸苦巴巴,显然还是在心疼肉痛银钱不该是这般花用法。

  「还要奴婢日后天天桌上都得见荤腥,没鱼也得有肉,小姐说她要好好把自己养得粉光——光——」

  「粉光致致。」

  「欸,对对对,就是这个!」阿圆猛点头,「小姐还说熬夜是女子肤容的大忌,所以要奴婢平时多多炖些银耳给她补一补。姜爷爷,我听人说这银耳很贵的吧?」

  「瞧我平常跟你说什么来着?」老姜一时乐了,笑嘻嘻地一屁股坐下,抟起袖子便兴冲冲地擦起碗来,迫不及待要大吃一场的架势。

  「咱家里谁都能委屈,就是不可委屈了小姐。你看,小姐这下生气了吧?看你往后还好不好省那三五滴油的。」

  「可是这胡吃海吃的,花的都是小姐和您老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往后小姐的嫁妆,您老的送终,可都还指望这些钱呢!」阿圆一张脸忧心忡忡地揪成了苦菜花。

  「呸呸呸!什么送终不送终,大清早的晦不晦气啊?」老姜一口心头老血险些喷出来,气咻咻地道:「我还要活个百八十岁,服侍小姐还有小小姐和小少爷呢,死什么死?」

  阿圆瑟缩了下,「姜爷爷对、对不起……奴婢又说错话了,对对对,您一定会像我们村子里老人说的那种千年鳖万年龟,怎么都不会死的。」

  「……」

  不成,一大早翻桌有失体统,而且难得有这么好菜色,统统给掀了,等会儿该乾啃馒头了。老姜脸上老皮直抽搐,硬生生地吞忍了下来。

  「姜爷爷,您脸好红啊,」阿圆看得心惊,慌张张地扶住他「颤抖」的身子。

  「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急血往脑门子冲了?我阿妈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最怕这症候了,得戳指头放放血才行——」

  「你少咒老夫几顿,老夫就长命百岁阿弥陀佛了。」老姜哼哧哼哺直喷气。

  「噢。」阿圆缩缩脖子。

  昨儿又赶了大半夜画稿的花春心睁着两眼,无神活似游魂地「飘」了进来。「老姜晨安,阿圆晨安……呵……」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小姐晨安。小姐快快这边坐。」阿圆如蒙大赦,满面堆欢殷勤狗腿却又稍嫌笨手笨脚地拖来了条椅,不忘用袖子在上头擦了两把。

  老姜也顾不得同个憨丫头理论,对花春心笑了个白眉乱飞。「小姐,老奴帮您盛粥,小姐辛苦啦!但不知小姐昨儿进度到哪儿了?客人们都在追问,连印刊舖老板都连连催了好几回,您这套『卧虎床龙野鸳鸯』再不出刊上市呀,咱们好书肆都要给凶猛饥渴的客人们拆了。」

  「奴婢还未满十八,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阿圆才听到了「卧虎床龙野鸳鸯」一词便羞红了小脸,哇啦啦地捣着耳朵逃走了。

  一阵寒鸦飞过……

  「小姐,你觉不觉得咱们用的丫鬟越来越——」

  「怪。」

  「唉,那不知道咱们可不可以再换——」

  「难。」

  花春心和老姜面面相觑了一眼,半晌后,各自长吁短叹了一记。

  「咳,总之客人催得急,小姐要不要趁这一波热潮,乾脆先推出上一套『一枝红杏露凝香』的单页番外篇?」老姜唏哩呼噜地喝着热腾腾香稠的大米粥,兴致勃勃地提议。

  「还番外篇咧,你乾脆要了我的老命得了。」花春心埋头干掉一大碗粥,四五块炖羊肉下肚,总算脸上稍稍有了点血色,这才吁了口气道:「我现在手头上这本正在画的可是本年度最呕心沥血之作,十二猛男配十二艳娃,画得小姐我手都要抽筋了,我哪还腾得出空档画番外篇?要不,你行,你来画!」

  「不不不,老奴那一手画骗骗外行人还勉强,哪能同小姐比呢?」老姜吐了吐舌头,大有自知之明。

  「别客气了,想当年——」她不自禁目光迷蒙了一下。「还是你头一个手把手教我画画儿的。」

  「是啊。」老姜皱如核桃的老脸也掠过了抹怅然伤,喃喃道:「老奴还记得当年第一眼瞧见小姐的模样儿,包在襁褓里小小粉团儿似的,一双眼睛又圆又黑,滴溜溜儿地转着,小嘴吹着泡儿,哎哟!教老奴心都化了……没料想时移世易,转眼间小姐都这么大了。」

  桌上的菜肴还飘散着香气,可两人谁都再没了胃口。

  「小姐,要是主子还在,知道老奴竟让小姐画春宫画为生,老奴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足以赎罪。」老姜忽然悲从中来。

  「噫,画春宫画又怎么了?」花春心眼眶发热,却飞快眨去,噗地笑道:「饱暖淫慾,都是人伦,吃饭和睡觉一样重要。再说我十指虽沾不得阳春水,下不了厨做不好饭,凭着一手画功也能丰衣足食,你忘了以前咱家的春宫画可多了去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大师之作,像张徽之,孟道子……哎,当时要记得扛两卷出来多好?一画千金,咱们可就发了。」

  见小姐一副挤眉弄眼大大扼腕的模样儿,含着泪的老姜不禁被逗笑了。

  「不怕不怕,现下小姐的画可不输那些个大师了。」他咧嘴乐道。

  「就是,往后便瞧我的吧!」她拍拍老姜的背,笑嘻嘻道。

  老姜眉开眼笑,忽又迟疑地问:「小姐,您……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同关阳将军相认?」

  花春心唇畔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起而的是一抹怔忡与忐忑。

  「小姐,您该信得过关将军的,您忘了小时候都是他护着您的?」老姜极力地劝慰道,「老奴知道事关重大,咱们得谨慎再谨慎,可关家一门忠烈,您同关将军又自幼情谊深重,若不是——恐怕你俩现下都已修成正果了。」

  「屁啦!」她心底有些酸酸地、闷闷地生痛。「老姜,他都不认得我了。」

  大笨蛋,睁眼瞎,都同他打过那么多次照面,还半点也认不出,这些年打仗打到脑子都坏了不成?

  成天只会冲着她摆冷脸,枉费她千里迢迢想方设法到了南地落地生根,想着靠他再近一些……

  她胡乱地揉了把脸,掩饰地把眼底隐闪的泪花强抹了去,重重哼了一声。

  「小姐,您这怎能怪他呢?当初京城……」老姜欲言又止,警觉地打量了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大乱,关将军肯定以为您不在人世了,再者又过了那么多年,小姐都从女娃儿长成了大姑娘,他一时认不得也属应当。」

  「也许当年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个缠人黏人又坏脾气的臭娃子,头次见他便咬伤了他的手,还爱使性子爱告状,害他被他爹爹胖揍好几顿,说不定他心里巴不得这辈子从来没认识过我呢!」她忿忿道。

  「小姐……」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喜欢得紧,现下偏拗着拧着,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老姜承认自己这辈子就没捉摸透过。「哎,您这又是何苦?」

  「你不明白,我不单只是同他拧着这口气,」花春心眉头深锁,有些失落郁然,手中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粥碗里头戳划着。

  「我相信他,可又怕信错了他。老姜,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我再没有输的本钱了。」

  老姜闻言也沉默了,半晌后,用宽袖拭了拭眼角溢出的点点老泪,「是,是老奴太轻忽小觑此事的严重性,咱们确实不能再冒险了,小姐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呀。」

  她不作声,只是面色苍白地望向门外,广阔无边无际的苍弯。

  关阳,这些年来,你还像我惦着你那样惦着我吗?

  那年宫中大乱,京城巨变,四大世家惨遭诛连九族,你有没有心急过我?你是不是苦苦找寻过我?

  还是你就像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我在那场弥天大祸中已然死去,所以你便顺理成章的忘了我?

  为什么前夜在青楼里,我们身子都交缠成一团,再也没有比那刻更加密合亲近,你为何还是记不得我?

  一想到他将军府中那个端庄娇馥又青春骄人的小表妹,她心下越发气苦烦躁难抑。

  「不行!」她自言自语,脸上难得流露的脆弱,转眼间被一抹倔强和骄傲取代,昂起下巴道:「我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着了,他关阳就是承认也是我的人,不承认还是我的人,老娘不放手,谁能抢得走……老姜!」

  「欸!」老姜肃然起身,恭敬站好。「小姐请吩咐。」

  「关家大营里应该有不少我的书迷吧?」

  「那当然,光是军营那头咱们就卖出了整整一万册呢!」

  「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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