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哥哥不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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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哥哥不当老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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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得可怜,我必须得挺着大肚子在庄园干活。傍晚收工的后,我走在路上,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尽管我咬着牙还是挺不过去,无巧不巧,被成漫稻撞见了。后来她老是揶揄我:“我只是看你守信用才帮你!”不过,她却是百般照顾我,所以月子里我没落下什么病。
   
想着想着,夕阳就慢慢下沉了,我便挎着竹篮朝自家的石屋走去。虽是一间农舍,不过格局都酷似彼得?梅尔笔下的房子,成漫稻的眼光一向很有品味。刚进院子就看到成漫稻牵着孩子踱了过来,涵涵一看到我,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妈妈回来喽!”
看着孩子的笑脸,我周身的疲惫一秒钟便消逝怡尽了:“等好久了吧,饿了没?”
“晚饭早就做完了。要我说啊你就是贱命,早跟你说过,我手里头的存款足够养你们母子俩了。”成漫稻还是那么话里不饶人。我只是笑了笑:“我现在有的是力气,能干点是点,总不能坐吃空山!”成漫稻还想教训我,我便嬉皮笑脸的凑到她身边说:“这些年,谢谢你了!”
   
晚饭过后,成漫稻便去哄涵涵入睡,我则在厨房洗碗,以前,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却能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一切忙完之后,我便泡了一壶茶,坐到院子里。
夏季,院子里开的花也不少,除了摇曳着的野蔷薇,其他的花我都叫不出名字。苏珊大妈的家需要穿过屋后的树林,所以,此刻的夜晚很是寂静。偶尔几只蚊虫在耳边嗡叫几声,便都前赴后继的扑向身旁的一排灭蚊灯。
我正闭着眼睛养神时,成漫稻就坐到了我的旁边:“园子忙吗?需要我帮忙吗?”
“还好啦,就快拾掇好了!”
我们相视一笑,半响没说话。然后,呡了口茶的空挡,成漫稻就说话了:“许宁宁,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良君的事儿?”
我一愣,随后笑着说:“都过去了!”可是心里多少有些疑问,便加了一句:“你想说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听。”
成漫稻习惯性的垂着头:“良君是个好人。他只是为了帮我!”见我狐疑的神情,她只停了一会儿便说:“我离开林梓茗后,没人投靠,便去酒店做起了服务员,后来良君跟一群人过来吃饭,席间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良君看不过去就出了头,后来,问清楚我的状况后,很同情我,便暗地里帮我,哪曾想你们都误会了,后来良君说误会就误会吧。我才知道,他想离婚!是他厌了这场政治婚姻,不关任何人的事,可是最后谁都没有料到你妈妈会自杀!”
我听完这些话,心里很是难受,一时搭不上话,便站起身来:“我去拿点葡萄酒!”
  ?
去酒窖的必经之路有一坐晃晃悠悠的木桥。我打开门锁之后,便坐在酒窖里发呆,心想,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情是有对和错的!
   
九月底,所有花田里的薰衣草都采收完成了,我们跟花田一样都得以喘口气,这些天,天气一改往日的温和,总是阴晴不定。
我刚把花田里的干草扎成木桶的形状放到园子里,乌云就涌了过来。
我便慌忙的躲到屋子里,涵涵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玩拼图。我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成漫稻,便问涵涵:“涵涵,你有没有看到阿姨?”
涵涵抬起小脑袋,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我说:“看见了,阿姨接了个电话就回房间了。”
我眉头一皱,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便在涵涵脸上亲了一口说:“涵涵乖,不要乱跑哦,妈妈上去看看阿姨!”
等我“吧嗒”推开木门的时候,就看见成漫稻双眼无神的倚在床头,竟然没有察觉到我。
“怎么啦,涵涵说你接了个电话就上来了,出什么事儿啦?”我屁股一挨到床,就轻轻的问她。
成漫稻这才转过脸,双眼肿的跟桃子似的:“许宁宁,怎么办,怎么办?”
我搂过她的背,轻轻抚着:“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跟我说啊?”
盛满稻伏在我的肩头,抽噎着说:“林梓茗打电话给我  说   清如生了很严重的病,让我回去   进行骨髓配型 ?”
我的脖颈一僵,清如真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现在算算,清如也才六岁。需要骨髓配型的病能有多乐观,我心里也是很乱:“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先别急,我们回国看看!清如是你女儿,你的骨髓一定跟她相配!”
成漫稻腾地从我身上弹开:“宁宁,我们现在就走!”说完便开始疯了似的整理行李。我一把拖住她:“冷静点,现在走,有航班吗?你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她倒是不犟,渐渐的冷静下来,我给她泡了杯安神茶,看她喝完,我才下楼抱着涵涵回房了。
躺在大床上,我忍不住搂着涵涵肉滚滚的身子说:“涵涵,明天我们回国了。涵涵开心吗?”
涵涵愣了一下,随后抬着头看我:“妈妈,我们是要去爸爸住的地方吗?”
我看着孩子满是期待的眼神,不由得发起了呆,四年没有见面,现在的彼此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吗?其实,我早发现,人很是不知好歹,在你身边的时候,避之不及。离开了,平静下来倒念念不忘。
许文轩这个名字,我好久没有念出口!这个给我不完整生命又宠我到天的男人,我拿他如何是好?





、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

回国一个月了;清如的病情时好时坏。因为成漫稻的骨髓跟她也不匹配;所以;我们整天都是愁云满面的,尤其是成漫稻;深陷的眼窝看上去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这期间;林梓茗只找过我一次,是在安静的病房里,那天,午后懒散的阳光正薄薄的越过百叶窗,静谧的安详。
他满脸疲惫的说:“少年时候的我那么纨绔,没想到倒报复到女儿身上了!”
我没有说话,年少的时光对我们每个人来讲都是弥足珍贵的,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停在那儿不肯走呢?
“就在不久前,我还想着挽回你。现在,周身疲惫的我都懒得解释!”林梓茗背对着我站在窗口,身上尽是忽明忽暗的条纹,让人眼花缭乱又满是神伤!没等我说话,他便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宁宁,清如前几天跟我说,让我照顾好成漫稻!一个六岁的孩子窝在我怀里,一个劲儿的求我,我觉得我该给清如一个完整的家。”
我看着他,低哑着声音说:“是该给她一个家   ”没等我说完,林梓茗就走到我跟前,满脸期待的说:“宁宁,我能抱你一下吗?”我愣了一下,林梓茗还是轻轻的揽着我的肩,附在我耳边说:“今生的遗憾就是放开你!”
我坐直身子后就笑了,笑的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涌,是啊,这个男人让我学会了爱,他是我整个青春年华的执念,可是最后还是与他擦肩而过!多年前他为什么没有挽留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林梓茗果真很讲信用,隔天就跟成漫稻办了手续,那天是多日来,成漫稻第一次真心的笑,笑得那么美!
   
因为涵涵上起了学前班,成漫稻也死活不肯让我换班照顾清如,她总是说:“我欠孩子的太多!”所以我一下就多出很多时间。
那天去接涵涵下课,我遇到了晓言。在街角,我老远就看到她哭着用手指着我。
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茶馆,茶馆的名字叫好时光。它的装潢古色古香,一进门就能闻到好闻的檀木香。
“死丫头,你倒是回来了。”晓言看着我,一脸娇嗔。
“嗯,回来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着呢,大家整天为你烦心,多好啊!”
“对不起!当时真的是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你知道吗?许文轩找你都快找疯了!前两年,整天逼问我,就差给我下跪了!”晓言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推搡着我的额头。
我呆愣着看了一下她说:“我留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他还找我干什么?”
“离婚协议书,许文轩能签吗?那时候你可怀着孩子呢!”晓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自然瞟向我身边的涵涵说:“孩子长得可真像许文轩!”
我笑了笑,顺势抚摸着涵涵的脑袋:“晓言,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怎么着,让我给你瞒着!”
“嗯,你还是最懂我!”
“你放屁,你以为这座城市有多大,你们迟早会遇到的!”
“万一遇不到呢?”我的表情有些怏怏的,呡了一口茶后,然后突然想到晓言还没接孩子就说:“你孩子还没接呢?”
晓言怔了一下,不稍片刻,就拿起衣服直往门口冲,嘴里一个劲儿的说:“许宁宁,改天我们再聚聚!”
我则是莞尔一笑,心里翻腾的尽是不安,凭着许文轩的财力和人力,想在国内找到我不难。我不知道我还能躲多久。直到涵涵稚嫩的声音从我耳侧传来,我才缓过神来,他说:“妈妈,刚才那个阿姨是妈妈的朋友吗?”
我慈母般的笑着说:“当然啦,她可是妈妈最好的朋友。”
“那她认识爸爸吗?”
我没有再回答他的话,涵涵也没有再追问我,多年来,这成了我们母子俩的默契。随后涵涵便仰着脑袋,小手摇着我的手臂说:“妈妈,我们回家吧。回家我唱歌给你听!”
回家路并不长,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成漫稻考虑的很周到,不管是去医院还是去学校,都很方便。
可是现在三室一厅的房子,就剩下我跟涵涵住了,成漫稻只是偶尔回来拿个换洗衣服,每次回来的她都越发的憔悴,我看着很是心疼,可是她总是用着安慰的语气跟我说:“会好的,会找到合适的骨髓的!”可是情况并不乐观,我们都知道。
星期六的早上,涵涵不用上课,我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门铃响了,起初我以为是成漫稻便急急忙忙的去开门,没想到,打开门,我却看到了许文轩。
他穿着卡其色的呢大衣,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我心里想,他真是财大气粗,这么快就翻到了我。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索性侧着身子放他进来了。进门之后,许文轩并不着急坐下,只是仔细的环顾四周:“看来你过得不错!”
“是挺不错的。许先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许先生?真是可笑,这是你跟丈夫说话的态度吗?”
“丈夫?我不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吗?”
“离婚协议书,你还敢跟我提!”许文轩维持了那么久的风度终于崩塌了,他双手桎梏住我,眼睛也因为愤怒涨的通红。
我死死挣扎着,正要发飚的时候,卧室的们“吱呀”一声开了,涵涵揉着眼睛叫着我:“妈妈,妈妈  ”
许文轩显然愣住了,我一甩手就成功的挣脱了他,随后径直走到涵涵跟前抱着他:“涵涵,醒了?饿了没?”
涵涵双手圈着我的脖颈,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许文轩,然后呢喃道:“妈妈,是爸爸,是爸爸  ”
听涵涵这么叫,不要说许文轩,就连我也很诧异,我从来没有在涵涵面前提过许文轩,更别说给他看爸爸的照片了,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吧!所以当下我并没有否认,加上心里也知道他应该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毕竟,当年我可是怀着孩子离开的。
  ?
饭桌上,许文轩仍在错愕中,刚刚的怒气消逝怡尽。
涵涵拿着小勺,安静的喝着粥。时不时眨巴着眼睛看看许文轩,然后问我:“妈妈,爸爸怎么不吃?”
他问的唐突,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有些不友善的问许文轩:“你喝粥吗?”没想到这丫真不客气,点头就说:“要,给我来一大碗。”
我不情愿的给了他一碗,转身就去厨房拿包子去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涵涵不吃青菜的臭毛病像谁了,此刻,他们正动作一致的抠包子里的馅儿!涵涵一边抠,一边笑:“爸爸,也不爱吃!”
许文轩则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说:“那是!那怎么说你是我儿子呢?”
我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学着谦卑一点呢?
吃过饭后,我正在厨房洗碗,许文轩凑了过来说:“我带涵涵出去玩了!”
我压着的火顷刻爆发了:“许文轩,能不能适可而止,真当自己是爸爸了?”
“我本来就是他爸爸。”
“我们跟其他的家庭不一样,你跟涵涵的关系,充其量就是—你给了他半条生命!”说完,我搁下手边的活,走到客厅,抱起涵涵说:“儿子哎——今天妈妈带你出去玩,爸爸没有时间!”
许文轩肿着脸站在那儿,什么话也不好说。涵涵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一会儿,就眉飞色舞的说:“好吧。下次我再和爸爸一起玩。”
   
可是后来送许文轩出门的时候,看到他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跟我说:“许宁宁,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时,我的不安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我不怕可我舍不得家

从普罗旺斯回来两个月了;我开始渐渐想念那个城市。想念那种现在和未来都无需牵挂的生活。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逃逸都市;享受慵懒;在普罗旺斯做时间的盗贼。
林梓茗跟成漫稻的婚礼定在11月份。婚礼是在医院举行的,全院的医生护士都参加了;当天;成漫稻并没有穿婚纱,她穿着大红色的旗袍,本应该美得跟妖精一样,可是因为暴瘦的原因,却像个纸扎人似的让人心疼。那天状况很不好的除了成漫稻还有清如。
长时间的化疗让孩子憔悴的跟鬼一样,因为头发掉光了,她戴着粉色毛绒的帽子。
此刻她正坐在轮椅上,笑着跟我说:“阿姨;我有家了,可是,我知道我很快就要走了!”
我一时哽咽住了:“傻孩子,你很快就好了   ”
清如有些气若游丝的靠在我胸前说:“阿姨,我不怕。可是我舍不得家!”
我没有再回她,只是背过身去不停地揩眼泪。平静了一会儿,我才推着她往医院的礼堂走去。
医院的礼堂布置的简陋而温馨,我们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入了席。林爸坐在第一排,这么冷硬的人,看着轮椅上的孩子竟也会泣不成声。因为医生前几天就告知了所有人,就算有合适的骨髓,孩子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所以尽管穿着唐装的林梓茗,依旧俊朗的厉害,却怎么也遮盖不了眉角的悲伤,倒是清如,整个婚礼过程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是,我还是感觉得到她的气息正在慢慢消逝。
直到林梓茗跟成漫稻交换了戒指,清如的小手便立刻毫无生气的垂到了身侧,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再也忍不住嚎啕起来,泪眼朦胧中,我看见成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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