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 作者:祈容(晋江vip2013-5-19正文完结,柔弱腹黑王爷vs贪财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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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柔弱易推倒 作者:祈容(晋江vip2013-5-19正文完结,柔弱腹黑王爷vs贪财土妃)-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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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季箫陌缓缓闭上了眼睛,穆水清的声音有些哽咽,按着他胸口的手也有些颤抖:“季箫陌,别睡,快到了!”
  她不停地做着心跳复苏,甚至俯下…身为季箫陌做人工呼吸,但冰凉的唇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好不容易赶至了医馆,大夫只是看了两眼便摇头。
  “他是庸医,箫陌,我们去下一家。”
  穆水清抱紧季箫陌,发丝凌乱,双眼空洞,脸色苍白得骇人,宛如抽去灵魂的人偶一样。她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怀里人的脸庞,簌簌地流着眼泪,嘴里呢喃着:“又是庸医,我们去下一家。”
  然而季箫陌死了,而且三个时辰前就死了。她将京城所有医馆都跑遍了,都是这个答案。
  季箫陌的身子已经冰冷彻底,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穆水清扑在他身上哽咽道:“季箫陌,你骗我,你说要带我离京,可现在,我们还没出京啊……你怎么忍心离开我啊……你这个大骗子!”
  她说着,又哭喊道:“季箫陌你够了,别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求你别睡了,醒醒吧……”
  王府挂上了白布,穆水清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害喜得特别厉害,丧事什么都由青竹和白夜打理。她的眼底犹如一滩死水,眼眸空洞没有一丝波澜。
  季桁远人面兽心地来过一次,瞧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穆水清才恢复了一点人气,红着眼气得扑了过去,揍了他好几拳。
  季箫陌的丧事定在第二日。青竹说今日要将王爷火花了,穆水清听了哭得更惨了,她抱着季箫陌的尸首摇头道:“让我在陪他一会,一会就好……”
  穆水清拥着他静静地瞧着,只是这么瞧着他,思念便如潮水汹涌滂湃袭来。她苍白接近透明的手指,正在极轻极轻地抚摸着爱人的轮廓,从他秀气的眉,到轻闭狭长的睫毛,到直挺的鼻翼,到那双漂亮的薄唇,她一寸寸地抚摸着,一遍一遍的,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令她留恋无比。
  若非因为自己有孕,她或许就跟着季箫陌一起离开了。但想着自己还有他的骨肉,她再苦再伤心都要活下来……她要将孩子生下来。
  穆水清静静地将头靠在季箫陌冰冷的胸前,忍不住哀伤地想,季箫陌才离开了几个时辰,她就痛不欲生,若是没有季箫陌的日子她究竟如何撑过去……
  她抬头的时候,“叮咚’一声,发间的蝴蝶步摇缓缓落在地上。穆水清弯身捡起,望着季箫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心更是抽痛异常。
  ——王爷,许我一件事吧。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回来再为我画眉插簪。
  ——一定,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最终,只是将簪子交还给她而已……
  ——水清,你带这簪子极漂亮。
  穆水清望着手里的簪子,眼里朦胧得厉害。
  “骗子……”
  穆水清想将蝴蝶步摇插回发间时,却发现蝴蝶对吻的双嘴处衔的竟是滴水样的水蓝色珍珠。她捂着脑袋有些发疼,总觉得以前带的是粉色的?
  她将步摇拿在手里,来来回回看了几眼。确实,是水蓝色的。


☆、77

  季箫陌的葬礼办得极其简易;因为西夏国的七王爷原本就是病弱之人,当时传言即将离世,所以并没有挑起民间很大的波动。大家都认为王爷是因为太后的死伤心绝望下才病发的。
  穆水清望着季箫陌的骨灰埋进土里,待所有人离尽后,她轻轻摩挲着碑上的名字,淡淡道:“我明日……就去漠北了……会在那里定居下来……”
  第二日;穆水清进宫向季桁远告辞离京。季桁远知季箫陌已死,他最大的威胁已除;穆水清去留他不再关心;便爽快地放她离开了。毕竟当日他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说穆水清无辜;如今;也没有囚禁她的理由了。否则对他的名誉有损。之前说立穆水清为后只是冲动所言;以后成为他皇后的人选必要是能帮助他的女子。
  他现在满心想着如何削弱李然的势力,将所有权力握在掌心。
  回府后,穆水清解散了王府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青竹。随后,她将手里的四间店铺和王府全部盘出换成银票,与众人一一道别。众人瞧见穆水清哭得伤心,眼眶红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各个上来安慰她。无论是她的手下们,还是曾在她店里买过东西的客人。
  一才华横溢的美人嫁给了病弱的王爷,如今还成了寡妇,大家都极其同情穆水清的遭遇,认为她突然变卖财产要离京是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地了。
  午时的时候,穆水清和青竹坐在马车上,缓缓地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个让她又喜又忧的皇城脚下。
  慢腾腾地驾着马车走了五日,两人终于来到了中转站——念城。
  一下马车,穆水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时,便觉得不远处站着一人实在亮得慌,来人一身白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穆水清眯着眼睛瞧着,见那人缓缓朝她走来,他的肤色透着病态的白皙,但难掩俊美绝伦的外貌。一头墨发未绾未系直接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明眸薄唇,身姿俊雅。温润的凤目在对上穆水清的目光时光芒点点,泛着如水的温柔。
  衣袂翩然,可谓是风采灼灼。
  通俗点就是闪瞎她的眼!
  穆水清只觉得周遭突然间安静了,眼眶有些湿,唇更是轻颤了起来。
  都怪着午后的阳光太烈,竟让她眼花想哭了……
  面前的人唇角轻扬,声音动听而磁性:“听说姑娘想去漠北,在下也要一同前往,姑娘可愿意带我同去?互相也好有个照顾……”他说着将手递到她面前,一双清澈明亮静静地望着她,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时间停滞了好几秒,穆水清恍恍惚惚的脑子总算开始了转动,她望着面前谪仙般的男子,猛地扑了过去,用力地将那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感受到他并非冰凉的身子后,穆水清踮起脚尖,用唇吻上了那双淡淡桃红色的唇瓣。
  随后,她愤怒地一咬,把这些天哭得泪水这些天的悲戚化作狠力一咬,咬得那人的唇满是嫣红,疼得皱起眉头,才不甘心地松了口。
  她嘟囔着:“痛吧,让你再骗我……下次就咬死你……”
  男子轻笑,安静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水清……水清……”他连连叫了好几声,似乎怎么叫都不够,单单只是念着她的名字,似将自己所有的思念宣泄而出,“水清……我好想你……”
  四周萦绕着熟悉的药香味,让穆水清的身子颤了一下。穆水清唇轻轻一颤,还未说什么,眼眶已经沉浸着雾气。
  此时,耳边有个男声率先插了进来,打破了他们的旖旎气氛。
  “哎哟,才几日没见就这么腻歪。”沈墨摇着扇子不满道,“没看见旁边还有几个大活人么,要抱到何时啊!”
  季箫陌扭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出门有三十六天未见到水清,之后又是六天,一共四十二天呢!”
  “当中不是见过一次嘛!”
  “那个不算!”
  沈墨将两人挤开,对着穆水清笑得灿然无比,伸出胳膊道:“我们足足两个月没见了吧,肯定很想我吧。来,我牺牲美色让你也拥抱一下。等会我就要走了,你可就没机会了哦。”
  穆水清嘿嘿笑道:“我是想你啊,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快无聊疯了。”
  季箫陌听着十分不开心,水清都没说想他竟先说想沈墨了。然而穆水清下面一句话又让他乐了,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沈墨。
  “想怎么好好地欺负你,想怎么压制你帮我好好赚钱,想怎么……”
  “停!”沈墨醋意地嚷嚷道:“你难道不应该表扬我下吗,若不是我在王爷想做傻事前凑齐了蝎毒和蜈蚣毒,王爷可是真的毒发身亡了!我可是王爷和你的救命恩人啊!这毒可是很贵的,王爷还欠我账呢!”
  穆水清笑容一收,瞬间板起来,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该死的怂恿箫陌假死!你知不知道箫陌身子冰冷的时候我都快绝望死了,你知不知我难受极了!”她一拳打在沈墨的肩头,之后又狠狠地揍了几拳。“换你的狗屁钱!”
  沈墨被穆水清寻仇的样子吓得躲到了季箫陌的背后,指了指季箫陌,撇清关系道:“我只负责找毒,其他事我都不知道!”
  穆水清的眼睛朝季箫陌狠狠一瞥,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你们竟然一个个联合起来骗我!看我哭是不是在背后偷笑?!很爽是不是!你怎么不去真死呢!”
  季箫陌摆起无辜可怜状:“得知你被囚在皇宫里的消息,我无比地恐慌和焦急。害怕失去你,害怕以你倔强的性子会受到伤害。但我不能和皇兄起冲突,亦不能动用任何兵力。因为那时我才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根本保护不了你。所以决定放下一切,用自己的命来换你。”
  穆水清怒气消了不少,她唇轻轻一动,轻喃了一声:“傻瓜。”
  “沈墨找到蝎毒和蜈蚣毒,但以毒攻毒是否成功,所有人都不知道,很有可能未解毒反而因此丧命了。”季箫陌顿了顿,道,“皇兄素来起疑,绝对会斩草除根,所以他必然要除掉我这个唯一威胁他的人。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欲除掉我只能下毒。否则我一离京他就不再有机会了。他下的是否依然是马钱子,我只是在那一刻赌了一把。毕竟微量没有毒性,他可以装着在众人面前喝一口,而且太医也不会查出不妥。”
  季箫陌将穆水清抱在怀里,蹭了蹭她柔顺的墨发,轻轻道:“那时驾车的人是季桁远的人,所以不能对你袒露真相。皇兄素来起疑,不装一下他不会放过我们。只不过后来两毒在体内相撞,造成我真的气血混乱、吐血不止,之后呼吸消失进入假死状态。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的气息绵长悠远,轻轻地抚在穆水清的脸上,“水清,那一刻,我真的好怕……”
  穆水清微微一呆,抬起了脸,望着他眉目如画的俊脸,她眼眶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了下来。
  “为何解毒成功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若非看见蝴蝶步摇珠子被替换了,我还未曾发觉你给我留下的讯息。你这混蛋!浪费我那么多泪水!”
  那天晚上,穆水清对着这个步摇费尽心思研究了很久,后来才发现步摇是中空的,里面塞了一张纸——勿怕,等我。
  所以去漠北的这一段路,她让青竹缓缓地驾着马车。
  季箫陌一直看着她,并未掩饰目光中的缱绻神色:“那时我进入假死状态,真的毫无知觉,我以为你会很快就发现……我计划假死离京时,曾嘱咐白夜和青竹将假死的我运进书阁,让他们随便找了具尸体火化掩人耳目。我是两天后才醒来的,那时你已经离京了。我一醒来听白夜说你哭得伤心整个人瘦了一圈,连忙从书阁的暗道离府来追你了……”他说着,捂着胸口低咳了几分。
  沈墨嗤嗤道:“这家伙可是伤完全没好,听闻你没看见他的消息伤心欲绝做傻事,以重病之躯骑马赶来,也不怕被人发现前功尽弃……真是十足的大笨蛋!”
  穆水清发觉季箫陌的脸色仍是青白,书上说以毒攻毒对身子极伤,他才解毒几日竟然不好好休息,骑马来追自己。
  她担心道:“现在身子如何?”
  季箫陌咧嘴一笑:“我从小喝毒喝到大,这点不算什么。”
  尽管他笑着说,眼神毫不在意,但一股疼痛却充斥穆水清的心尖,令她听着就十分心酸,红红的眼眶不禁落下泪来。
  季箫陌以为穆水清还在生气自己假死的事,立刻焦急道:“水清,莫哭莫哭……下次绝对不瞒你!我发誓!”
  “你还想有下次……”但穆水清哭得更凶了,他瞬间慌了神。他从未见过穆水清如此哭过,在他眼里,穆水清都是个极其坚强的女子,他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他想,穆水清见他的身子慢慢冰冷的时候,一定哭得更凶吧……
  “我讨厌你!”
  “别讨厌我……我错了……你生气就打打我……”
  见两人在旁腻腻歪歪,那做任何事都果决的王爷大人竟如此卑微认错,沈墨瞥了瞥嘴:“你们还要在这待到何时,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季箫陌低声对沈墨嘱咐了几句,随后各自道了别,两人坐会了马车。
  穆水清问:“如今,我们去哪?”
  季箫陌一笑,白齿闪亮:“自然是去漠北。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在那生很多很多孩子,一起捕鱼牧羊……”
  “那你的仇……”穆水清声音低沉道,“对不起,害你前功尽弃了……”
  季箫陌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其实我的假死反而让整件事变得更容易些。之前是我没有估算好和季桁远的实力,冲动提前计划,贸然让你受了危难和委屈。此时他在明,我在暗,他不知言玉活着,又以为我死了,一定对我方掉以轻心,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解决李然呢。最近几日,朝堂上他跟李然可是意见分歧,暗中较劲呢。我理解季桁远的野心和狠辣,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时候可有热闹看了。而言玉那,有其他人代替我好好教他,例如沈墨,他要学会隐忍和蛰伏,暗中布局,并不断扩大势力……总有一天东山再起!”
  “那之后,你岂不是还要……”
  “水清,安心。言玉说,他要亲手报父亲之仇。所以我将所有的担子交托给了他,并请了当年的太傅暗中为他补习帝王学术。有朝一日,他学成归来,羽翼丰满,而朝堂四分五裂时,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这一次,不会再失败了。”
  季箫陌点了点穆水清的鼻子,笑道:“言玉还说要为你好好报仇呢。而我,此生有你,就足够了,其他一切都是浮云……”季箫陌跟着穆水清久了,偶尔也会蹦出几个现代词。
  穆水清听着笑了笑,忽又想到了什么,自责道:“箫陌,关于母后……对不起……”
  “不关你事,母后不会怪你的……害死她的人是李妍珊……”季箫陌将脸埋进她的颈间,闷闷地道,“其实,母后厌倦宫廷,厌倦斗争,一直闷闷不乐的……但之前那段日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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