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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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长生-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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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心中选择的自然是后者。
可是无论谈笑也好还是丹餮也好都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谈笑以为丹餮冲下去是满足自己的贪嗜之欲,但实际上丹餮却不是这么轻率肤浅。
不动见证了这篇沼泽地的失落。
丹餮俯冲下去又迅速远离,腹部的大口仍未闭上。“神器出世定有骚乱。我要吃了那火凤的蛋。”
谈笑毫不犹豫地将蛋递了过去。
丹餮将那红色的蛋吞进肚里,用方才下去时吞噬的泥沼将蛋密密裹了一层,这时它腹部的大口才闭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小火凤瞪着眼:“你……你们……”
司羽烈追了过来,神情古怪隐含兴奋,“你是神兽火凤?”
火凤连忙道:“我早说过了,你不相信,快,你……”
谈笑揉了揉小火凤的脑袋,望向司羽烈道:“是与不是劝你也不要来凑热闹。”说着顺了顺丹餮脖子上的长毛道:“我们回去。”
司羽烈唇边溢出一丝冷笑。“怎的,难道说只有你才有资格得到神器不成?”
谈笑也不愿与他多讲,一声告辞,丹餮于是行走得更快了。
司羽烈变了脸色,“谈笑,你不要太过猖狂。火凤并没有选择你。”火凤和它守护的火属性神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更令他意外而又狂喜的是火凤似乎选择了他来签订什么契约。这种事情还有人愿意往外推的吗?
谈笑不欲解释,丹餮的速度又极快,所以尽管司羽烈穷追猛赶,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司羽烈想了想。觉得这个机会要是错过恐怕再难碰到,于是挥开魔斧念动咒语,打算放手一搏。他心想依着谈笑这样软的性子天生倒霉蛋全文阅读。便是无法收场他也能全身而退,这时候不行动可就再难有机会了。
铺天盖地的火焰初始如长龙奔腾江海穿梭云端,后又如波涛浪重翻浪,汇聚成海。
谈笑一看便知司羽烈是动了真心要抢夺神器,这一出手就气势磅礴。摆明了要拦住他们的去路,半分不留余地,弄得不好便要同归于尽。她心中想司羽烈其人偏激冒险若此,想要轻松躲过是不可能了,不若反击回去,叫他忌惮着。也免得日后生事。
想到此处,谈笑拍了拍丹餮道:“丹餮,我且与他斗一斗。”
可丹餮却不是这么想的。
小小魔修他还不放在眼里。在醉醒忘生的不动尚不是它的对手。这个司羽烈的挑衅对他来说实在不痛不痒。
若是时间充裕,丹餮大约也会给谈笑留些时间耍完。可神器出世,它即便能暂时隐匿神器的气息,拖久了却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这神器此时尚未认主。
丹餮猛地旋身稳住,准备吞了魔火和那小小魔修速战速决。可方要张嘴又想起吞入腹部的火凤蛋,怕它接触了这外面魔火的气息产生变化。所以倒是一时怔住了。
谈笑不知丹餮所想,她只冷笑看着火焰中奔来的司羽烈,心中默念九转心法,丹田自有气若深海汇聚,后又如蛟龙入水传经走穴,慢慢有清明气息聚于双掌。
谈笑将小火凤扔给丹餮,足尖一点立于半空,遭遇熊熊烈火不退反进,迅速被围于熊熊烈火之中。
匆匆而来的司羽烈见谈笑随被困魔火之中却神态自若,一身白衣衬得人如仙人,墨黑长发及腰垂下,发尾正系着当年姬云华所用发带,耳畔几线青丝似在微风中轻轻拂过双肩,远远望去已是气若朗月清风,近处瞧着更叫他心中燥乱渐息,不自觉地缓缓淡了干戈之意。
司羽烈依稀记得洪荒三千三百年间的小阿笑那样固执木讷又怯懦得很,几次交手也不过是任他掌下肆虐,唯一值得称赞也叫他热血沸腾的不过是再再脆弱不过的身躯中竟有那样不服输的灵魂,一双眼即便布满痛苦也倔强地不肯开口求饶。他仍记得那时躁动的血液和偏执的征服欲,万万想不到那是个女子,也万万想不到多年再见的今日,她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情绪或者是感觉,司羽烈讽笑道:“你倒是大胆,赤手空拳一个人便想要与我斗法不成?”
谈笑浅浅而笑,“不该想的不要去想,不该招惹的也不要去招惹,上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不像下界般,任你挥辉斧头便可以纵横天地。”
司羽烈沉下脸,“休要多言,也好,教我看看当年小阿笑这些年来都学了些什么。”说着手下竟不留情,一把火焰魔斧劈天而来,四周火焰便随着他心境的变化瞬而充满杀气。
丹餮的声音远远传来,“阿九,速战速决。”
谈笑心中一定,手起如山势,气行若海沉。她缓缓闭上眼,对周遭炙热的空气和扑面而来的火吻无动于衷。她只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九转的力量,她要的是绝对的震慑力——在这最初的时刻。所以这个时候,谈笑并不隐瞒自己的实力。
司羽烈沉着脸,他不知道谈笑为什么一动不动,不过她越是不动,他便越是警惕。以他对谈笑的了解,她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从来不会毫不反抗就轻易投降。他心中甚至隐隐有种不恰当的期待,似乎在期待一种奇迹,又或者是某种印证。
她在等什么?她像做什么?
果然,烈火扑噬的瞬间,司羽烈得到了答案。
火焰的面积开始急剧萎缩,它们仿佛被卷入一个空洞,空洞的入口是急速飞转的漩涡。
司羽烈心中一惊,挥舞着魔斧释放出更多更强的火焰,可源源不断的魔火供应却依然追赶不上它们卷入漩涡紧张萎缩的速度清穿之四爷难当。
这是怎么回事?!
司羽烈皱了眉头,手握魔斧扑了上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面积变得越来越小的火焰团真的显出漩涡的轨迹来!
“你这是什么邪法?”司羽烈忍不住问。
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火红的漩涡渐渐有了冰蓝的色泽,那冰蓝的颜色越来越多,同时炙热的空气也渐渐降下了温度。
司羽烈看见漩涡中有似有奔腾的海水激荡。而他甚至来不及看得更清楚一点,只能本能地举起魔斧挡在身前,波涛的强大冲力叫他在半空中都站不稳脚,步步后退。
司羽烈一狠心,脸上火焰纹愈发鲜艳。甚至红得发光,额头一瓣莲花隐隐发烫,火焰魔斧上扑腾着火苗,顷刻火焰大盛反扑海水,那样不顾一切的反击竟能生生蒸发了近前的海水,进而抢占对头的地盘。
司羽烈冷笑。“也不过如此!”这时候他一门心思自然全放在了对抗那汹涌的海水中。他心中甚至有些得意,好心提点道:“我这魔火可不是随便什么水就能浇灭的!”
可他没有想到,也没有看到谈笑像是天然存在的空气一样。她从那滔滔海水中行来,便是入了火焰也是淡然从容,两种极端对立的环境似乎丝毫不能影响她半分。
她来得很快,她来得那样快,快到当她站在他的身前掐住他的脖子时。他只来得及瞪大了眼,浑身一冷。
谈笑的手并没有用力。她掌中温凉的温度叫司羽烈忍不住颤了一下,眼前的对抗就像是一个笑话。
谈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情无欲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嘴角不明显地上扬,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你大概不知道我真正的本事……”说着手上只微微收紧,司羽烈便觉得体内一阵乱流,真气不由自主地聚于她掌下的肌肤并开始有流失的痕迹。
司羽烈大惊,伸手去抓谈笑的手臂,可他的手一碰到谈笑,掌中便像是陡然开了无数个细小的通道,本来只在脖颈处流失的真气此刻竟也能通过掌中这些通道流失出去。
不!司羽烈连忙放手,可他发现心乱之下,手竟动弹不得了。
谈笑无悲无喜地望着他,“这样,你该知道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我不记前仇,也盼你莫要生事才好。这里没有什么谈笑,下回若不得已再见,你该叫我——项昭宁。”
谈笑撤了手,怀着小惩大诫的心思,倒没有好心将吸走的真气还回去。
初次试水便能成功,谈笑心满意足,顿时身影如狂风行云急退而去,姿态甚为潇洒恣意。
当司羽烈惊魂初定之时,那一人一兽已远在天边,失去了踪影。
邪火一股股在司羽烈心中翻腾,他实在是想不到,他实在是太震惊,他觉得万分屈辱,而屈辱之下是浓浓的不甘,是被激活的征服欲,是在各种各样或熟悉或陌生的情绪复杂交织后挥之不去的执念。
魔若生莲,天地为狱。
不动沉默地看完这一切,然后微微敛了双眸,悄无声息地离去。
ps:
太孤单寂寞了啊。。。来点评论啥的吧。。。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番外 项家阿九妹,痴不及长生之一
那时的世界被称作洪荒。洪荒在上古之后,天庭初定,分为仙界和凡界,仙界便是神庭所在,凡界便是凡人走兽所在,修仙这种事情似乎只存在于古老人们代代相传的神话之中,偶有垂髫孩童听老人们说床头故事时会露出或艳羡或质疑的表情,人间修道并不盛行,道士和尚什么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可是,再稀少也不代表没有,“绝对”这种字眼是绝对不存在的。
天庭所在的仙界被凡人窥得真机在当时没有年历的洪荒居然,真的,就实现了。所以后来当人间项家的九妹无意中悟了天道修得长生就实在是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事情。
世间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总会有某些神秘奇妙的契机让吃螃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项家九妹是个痴人。幼时别人家的女娃哭着绣花缠脚无限宅的时候,她笑着爬树玩泥斗蛐蛐;少年别人家的少女愁着相亲定媒继续宅的时候,她疯着骑马打架学武功;到了青年二十多岁别人的女人都有了婆婆有了孩子还或许会面对一堆堆现实的妾婢假想的小三时,项家九妹已经十分自我地不堪家中催促,自行仗剑天涯,腰间不过一壶好酒,身下不过一匹瘦马。
多年后,被那个有着一个男人和n大于等于一的女人的宅院耗尽了青春和激情,终于行至暮年垂垂老矣的老妪们一起八卦时还会嘲笑当年那个不慎靠谱的项家九妹,说着“老人说的话一点没错,从小看到老”等等或惋惜忠诚或讽然乐祸的话时,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抛下一切潇洒放逐于天地的项家九妹和她们已经不是一个境界的人了。
谁也不知道项家九妹如何就能三花聚顶窥得天道,甚至项家九妹自己或许也不能说得如何清楚。
只是当项家九妹回了一趟老宅,发现连门口墙边的青瓦都如此陌生的时候,她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年,一个抖着手杵着拐杖从小巷回家的老头子曾经回头一望,暗暗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像曾爷爷书房的画像?
项家九妹于是来到了仙界,见识了许多她小时候听故事里才有的妖魔鬼怪神仙天兵臣服全文阅读。而她在修仙道上花费了至今为止所有的执着和激情之后,发现达到的目的也不过如此。这倒不是说她觉得不好,至多只能说无感而已。
无感的背后,是她或许尚未发觉或许从未面对的孤寂。
而这时的神庭已经在天帝的统治下平静安逸了许多许多年,犹如一潭死水。
新闯上仙界的凡人让神庭的神仙们十分头疼。早年他们统治仙界和凡界时便对凡界之人进行了教化,他们很注意这个分寸,既要让那些渺小卑贱的凡界种族知道他们的神通和存在进而产生敬畏服从的情绪。又要适当地给他们些小小的希望和甜头,让他们汲汲一生追求,成就世代信仰。
这种人不需要太多。一千年里出那么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超出预算的意外。
可这个意外,居然还是发生了。
神庭表达了对修得长生和拥有自然法力的凡人十万分的兴趣,并将他们命名为地仙,只是天地有别,高贵的仍然高贵。低贱的永远低贱,地仙再有本事也不能上天庭去兜圈儿。对于这种安排,曾经官方说法是等级管理,后来项家九妹的说法是嫉贤妒能。
项家九妹既然凭借绝佳的天赋和超凡的努力飞升修成了地仙,便字号长生,那时也是一颗纯真的红心。对天庭既没有任何想法,也从不曾想过计较天庭的态度。那时的项长生自以为世间再无所求,于是行遍山河大川。游走边缘无名之界,凭着一身本事和正义爽朗的性子先后结识了鬼婴、邪予、不动和饕餮。
这四个生物中年岁最大的自然是饕餮,但最终跟在项长生身边的却没有它。
初遇鬼婴,他正被他上头四个“相亲相爱”的好兄弟陷害得奄奄一息,几乎要丧了性命魂灵。项长生古道热肠出手相救。从此便被鬼婴惦记上了。
鬼婴感念项长生的救命之情,又仰慕她的强大肆意。所以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跟随之意,并采取了紧盯密随的方式打算叫项长生乖乖就范带他浪迹天涯。可项长生是什么人?她最爱自由最憎约束,幼年其母逼她缠脚之时她就曾一把火烧了那些她见不得的破烂玩意儿,那火甚至烧了她的“香闺”。
所以不堪其扰的项长生拍拍屁股走人,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决定下次遇上这种事情绝不出手。
可是下次,项长生还是出手了。
上古已死,洪荒统一,天庭的低位坚不可摧之后,妖族便渐渐式微,生存空间大大减少不说,成得了气候的妖族也大大地减少了。
在仙界活得卑微憋屈的妖族开始了妖族内部各种种族的混战,而这种混战持续了很长时间之后,谁也没想起来他们的初衷不过是想要选一个最强大的妖,带领他们向天庭呼吁,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
心地善良豁达的项长生遇上的第二个生物是猪妖邪予。那时他正被低等的狼妖们围攻,他的族人早进了狼肚子里。
狼妖们嘲笑这个妖族里最最没用的族群,同时炫耀夸赞着自己的凶猛狠辣,没想到乐极生悲乾坤大变,眨眼的功夫它们变成一堆堆零碎的烂肉,而那个最该在它们的爪牙下被撕成碎片的小猪妖却被人抱着居高临下藐视着它们。
世事当真如此难料,项长生好心授它修行之法,因着前一次的教训,这回没等小猪妖表达谢意便翩翩而去,潇洒自在得很。
可是,这并不妨碍单纯弱小的小猪妖为修行事业贡献了终生,并在后来执着傻缺地寻到项长生,在她面前展露羞怯的微笑,却为她在外面成就了阎罗。如果邪予在醉醒忘生的单纯无害算是本色的话,出了醉醒忘生的他便是戴上了残酷冷血的面具。当他习惯了面具的温度之后,很久很久都没能想起来曾经在山间尽情奔跑耍逗小草的小猪妖。
认识不动有些不同金融时代。因为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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