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剑同人)慕容秋荻 作者:素衣音尘(晋江vip12.11.30完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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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的剑同人)慕容秋荻 作者:素衣音尘(晋江vip12.11.30完结,江湖)-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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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三个月。”
慕容秋荻搁下药碗,扶额叹气:“这么严重?”
“内伤是大事,而且您是遭到自己内力的反噬,堪比走火入魔,”施经墨正色补充道,“如若好好调养,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长久的损伤。”
换言之,如果不注意,很可能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咳咳……”慕容秋荻忍不住咳了几声,点头道,“不错,南七也这么说,我知道了。”
施经墨颌首:“南七先生和南九姑娘的医术都极高明。”
慕容秋荻似笑非笑地看了施经墨一眼,道:“不输于你?”
施经墨一愣,点头道:“或许比我高明。”
“都说西河施家是有名的儒医世家,代代都是循规守矩的君子,今日看来果然不错,”慕容秋荻眯了眯眼,笑得意味不明,道,“不过我觉得你这样活得真累。”
施经墨又是一愣。
“所谓君子,就是行事样样都要看别人脸色,时时都有道德规矩束缚,”慕容秋荻托着腮,叹息道,“真是没意思透了。”
施经墨不动声色:“夫人教训得是。”
慕容秋荻盯着他笑道:“我随口说说,施先生别放在心上。”
施经墨垂眸道:“夫人若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劳烦你了,”慕容秋荻颌首微笑,“燕十三那边还请多费心。”
施经墨提起药箱,道:“在下现在就去看看燕先生。”
望着施经墨离开的背影,慕容秋荻很是怅然地叹了口气,自语道:“家里大夫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一直装病的自家老爹慕容正就是头一个受害者。
南七和南九是天一阁的人,即使看出慕容正没甚么大病也不会说出去,但施经墨﹑简传学和于俊才是外人,不仅是外人还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如果被他们看出来慕容正是装病,那就麻烦了。
所以慕容正最近的活动范围基本都在叹剑居里,几乎不会接近慕容秋荻的梳洗楼,只有身体确实不太好的慕容夫人会时常过去,而每次慕容夫人过去,一定会被简传学或者施经墨或者于俊才望闻问切一番。
不过慕容夫人还是乐意过去,毕竟燕十三和谢晓峰两尊大佛都住在那里养伤,身为现任七星塘的女主人,慕容夫人自然得去慰问一下。
当然,为了避嫌,慕容秋荻最近都住在离梳洗楼不远﹑地方较小的明玉楼,小弟也一块搬了过去。
*
施经墨一踏进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个极有朝气的女音:“哥!怎么可以让于俊才替我去给三少爷换药啊!”
南七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家形象全无的妹妹,反问道:“怎么不能让他去?”于俊才乃是一代名医,要不是看在病人是谢晓峰的份上,于俊才估计都不会接这么简单的换药工作。
听了自家哥哥的话,南九跳脚道:“我很乐意替三少爷换药啊!”
南七奇道:“为什么?你不是最烦这种琐碎活么?”
“那怎么一样,那是三少爷啊!”南九跺了跺脚,立时做西子捧心状,表情陶醉不已地说道,“你不知道三少爷的身材有多好!”那胸肌,那腹肌,啧啧……她真庆幸三少爷伤的是胸口啊!
“有多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正在围观的施经墨感觉后背一凉,一阵阴冷的风刮过,刮得施经墨浑身一个激灵。
一个乌衣乌发,乌鞘的剑,乌的脸上仿佛带着种死色,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发光的男人轻飘飘地从门外飘了进来。施经墨看到这个男人明明走得很慢,但他的脚好像根本没有踏在地面上,就像是黑暗中的精灵鬼魂。
施经墨又是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往有阳光的地方靠近,再靠近。
“啊!鬼啊!”南九大叫着揪住南七的衣服。
“鬼”的脸黑得像要滴墨,南七的脸色显然也不太好看,他尴尬地对“鬼”道:“乌鸦兄,好久不见。”
“乌鸦?!”南九从南七背后探出一个头来,看着乌鸦,乌鸦也正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南九眨眨眼,再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乌鸦,是你啊,我刚刚眼花,别介意,别介意哈!”说罢,她就乖乖地从南七背后跳出来,跑过去抱住了乌鸦的手臂,顺势讨好地蹭了蹭他。
乌鸦的脸色显然没有因为南九的话和动作而变好,他冷笑一声,阴**:“你刚刚……说谁的身材好?”
南九觉得一阵阴风刮过,冻得她一个激灵,立即大声道:“当然是你!”
“咳咳……”南七尴尬地咳了两声,深觉没有教育好自家妹妹是他大大的过失,他有愧父母在天之灵。
乌鸦瞥了一眼南七,显然并不满意南九的话,他冷哼了一声,凉凉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南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乌鸦的胸前瞟,暗暗腹诽,以乌鸦这种瘦竹竿﹑风一吹就倒的身材怎么和三少爷比嘛!
乌鸦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没有,”南九拼命摇头,摊开一只手来转移话题,仰头对乌鸦道,“我让你带的药材呢?有没有带来?”
“在这里,”乌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质地细密的沉香木盒,沉声道,“玉顶雪莲,乌参灵芝,五杏草……”
南九开了盒盖,边查验边颌首,截断他的话道:“不错,我要的是这些。”
“都是好东西啊!”简传学从门外走来,对站在太阳下的施经墨点头致意,微笑道,“南九姑娘的好东西真不少。”
“谢谢。”南九从乌鸦手中接过木盒,查验了一下药材,表示很满意,对简传学微笑示意了一下。
“不管什么药材,先把我的五麻散制出来。”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一个人从简传学后面走出来,走进屋子,他的身材瘦削精干,他的两鬓斑白,脸上已有风霜,却依然很精神,他的眼睛明亮锐利。这个人的右手包得像粽子一样,左手捏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看格式似乎是处方。
“五麻散”三个字一出,在场的所有大夫的眼睛都亮了,他们死死盯着燕十三手中那张又黄又脆的纸,眼睛都绿了,就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绿。
“燕先生!”南九首先开口,她惊奇道,“你有五麻散的配方?是华陀创造,后来又失传多年的那个五麻散么?”
燕十三颌首,将手中那张纸随手递给简传学一观,淡淡道:“要动刀,先把五麻散配出来。”
简传学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配方,将它又递给了施经墨,同时啧啧称奇道:“燕先生竟然能找回五麻散的配方,在下佩服!”
“不是我,是另一个人,”燕十三摇头,语气间有些惋惜,叹息道,“这个人决心要将这种配方的秘密再找出来,他花了十七年的工夫,吃遍了天下的药草,甚至不惜用他的妻子和女儿做试验。”
“他成功了?”简传学问。
燕十三慢慢地点头,道:“不错,他成功了,可是他的女儿却已经变成了瞎子,他的妻子也发了疯。”
此时这张配方已经传到了南七手上,听见燕十三的话,他问道:“这个人后来如何了?”
燕十三平静道:“他跳河了。”
南七惊讶道:“他已跳了河?”
燕十三颌首,道:“只不过他在跳河之前,将这秘方传给了我。”他对众人道:“若是你的妻子女儿若是也因为你而变成那样子,你也会跳河的。”
乌鸦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南九,心知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便握住她的手,道:“这张配方的代价太大,但或许那人并不后悔,因为他已做到了想做的事。”
南九却摇头,黯然道:“可是他因此失去了更多。他的妻子女儿都是无辜的。”
燕十三道:“这个配方你们记好了。”他默了半晌,道:“既然有人为此牺牲,那总得有更多的人为此受益,才值得。”】  
                  
 第二十八章
  47、第二十八章
一层秋雨一层凉。
从昨晚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到了白天;雨时大时小;但就是不停;“哗啦啦”打在屋顶窗前,溅起一朵朵水花。
这雨声,愈发衬托出七星塘的安静。
明玉楼中。
谢晓峰立在桌前,抚摸着“号钟”黑得发亮的琴身;古老的琴声光滑洁净得找不出一丝污迹,只有那断掉的三根琴弦,无言向人展露着它的伤痕。
“你怎么来了?”慕容秋荻收起伞置于屋外;抬头却看见那个男人出现在她的屋内;微微诧异;不由道:“这种鬼天气,为何不在梳洗楼歇息?”他的伤毕竟未好。
“来看看。”谢晓峰道。
慕容秋荻发现了桌上那具还未接好弦的号钟,不由蹙眉:“你看它做什么?”
“它很重要,”谢晓峰淡淡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它,燕十三已经死了,也或许,我已经死了。”
慕容秋荻擦着衣服上沾着的些许水渍,并不理他。
“我很好奇,你为那一天准备了多久?”谢晓峰拨了拨还完好的琴弦,“号钟”发出洪亮的鸣声,他道,“时间刚刚好,正在燕十三要自杀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她,目光幽深,缓缓道:“你希望我死在他的剑下?”
慕容秋荻轻轻笑了一下,道:“直到今天你才来问我,算你沉得住气。不错,我希望你死在他的剑下!所以他一定不能死!”
谢晓峰叹了口气,几乎是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又骗我。”
慕容秋荻目光微闪,道:“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的答案?”
“当然不是,”谢晓峰走近她,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她偏头避开,他怔了一怔,却还是继续道,“那首曲子,你准备了多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怕他死,真的,”慕容秋荻平静道,“我很早就知道他悟出了第十五剑。”
谢晓峰静静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十三哥,他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江湖间流浪,但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有一天,他在信中说,他悟出了第十五剑,但是――”慕容秋荻走到琴边坐下,一边抚摸着琴身一边慢慢道,“但是他告诉我,他很害怕。”她盯着谢晓峰,问:“你知道他在怕什么吗?”
“第十五剑,”谢晓峰目光灼灼,道,“第十五剑根本不是人所能控制,那是一条可怕的毒龙!”即便是燕十三,即便是谢晓峰,都无法控制!
“是,我怕他终究有一天会被这条毒龙吞噬,所以我要帮他,”慕容秋荻拨了拨琴弦,慢慢道,“三年前,我和十三哥在林中论剑的时候,你也听过那一首古琴曲,是不是?”
谢晓峰道:“和你这一次弹的有些不同。”
“是,我在见过他的第十五剑之后,我就改了曲子,”慕容秋荻慢慢道,“而且我在琴声中加注了内力,十三哥一人无法控制它,再加上我,或许就可以办到。”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欣慰来:“好在我做到了。”
谢晓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如果他杀了我,你的琴曲就派不上用场了。”如果燕十三那一剑不是突然割向自己的咽喉,现在死的就是他。
“那只是假设。”慕容秋荻道。
谢晓峰却道:“如果他的剑没有转向,依然是刺的我,你也会弹起琴曲吗?”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神色,他的眸子亮得惊人,他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这首曲子对夺命十三剑有极大的影响,如果他没有改变杀我的主意,你会用号钟来阻止他吗?”
慕容秋荻摇头,如实答道:“我不知道。”她的异世记忆告诉她,燕十三会死于这一战,所以她虽然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却没有过多地去考虑。一个人,竟然有着两种记忆,竟然可以因此预知未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不是她原本的灵魂并不完整,恰是那一次大难不死召回了她曾经飘荡在异世的残余魂魄,因此才导致了之后的心性大变?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离奇的事,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晓峰。
不过,若真是如此,她感谢命运。
谢晓峰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来,他的舌头苦得发涩。
从屋里听见窗外雨声,似乎变得更大了。
“或许会,”慕容秋荻忽然道,“或许我会。”她抬头看向谢晓峰,定定道:“我说过,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死。”她憎恶剑客们“为剑生,为剑死”的宿命,既然给了机会让她有能力改变,她就绝不犹豫。
“可是那一日,你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赢,”谢晓峰在她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腕,盯着她,慢慢道,“你骗我?”
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他似乎有点委屈,盯着他看了一会,她幽幽道:“每个人比剑前都需要别人激励的,我不想让你分心。”
谢晓峰点头:“你见过第十五剑,所以确定我一定不能赢他。”他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如果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分心。”他的眼里发着光,那是一种慕容秋荻很熟悉的光芒,一种敌逢对手的斗志,他道:“我还是会那样赴约!”
剑客的执着和骄傲如是。慕容秋荻浅浅一笑,道:“我低估了你。”
谢晓峰微微笑了一下,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庞,突然问:“你对他也说了一样的话?”
“什么?”慕容秋荻有些一头雾水,“说了什么?”
“你也对燕十三说,他一定会赢,对不对?”谢晓峰的指尖抚上慕容秋荻的脸,他慢慢地说道,表情平静,眼底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是,我对你们说了同样的话,”慕容秋荻微微一笑,坦然道,“这很公平。我不希望你分心,自然也不希望他分心。”她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会知道?”
“燕十三告诉我的。”他忽然凑近,一口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轻声道,“不然我还不会知道,你不但……还……”
不但为他鼓劲,还为他杀我。
慕容秋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委屈,但她不觉得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便坦然道:“结局皆大欢喜就好。”两个人都没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谢晓峰却不这么想。因此,他依旧咬着她的耳垂不放,甚至加大了啃噬的力度。
慕容秋荻蹙眉,她并不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何况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这酒味让慕容秋荻立即想起一件事,她猛地一下子跳起来,离得他几步远,咬牙道,“燕十三找你去喝酒了?”她昨晚刚给了他两小坛果酒,这么快就被他喝了?还拿来招待谢晓峰?
“他说是你酿的,”谢晓峰的目光幽深,语气不明,慢慢道,“味道很好。”
“他的手术还没开始做,喝一些也无妨,但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怎么能喝?”慕容秋荻继续咬牙,“燕十三,你又给我胡来!”
谢晓峰低低笑了起来,他走近她,揽住慕容秋荻的肩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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