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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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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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辞了云长,妆伴做一阴阳道人,只带一名小童,随难民潜入徐州。及至入城,便欲打探诸将府邸,不期被人一把揪住衣领,于耳畔大喝曰:“汝这厮好生大胆!既献离间计坏了高顺,复来城中勾当,欲寻内应,只恐害吕布不死,汝把出这等毒手,也需瞒我不得!”吓得嘉魂不附体,急转身看时,大吃一惊!毕竟来者是谁,郭嘉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郭奉孝议取徐州 陈元龙巧间陈宫
 
  却说郭嘉被人揪住衣领,说了一番言语,吓得魂飞天外,及转头看时,来者广平沮授是也,嘉昔日曾在袁绍帐下为记事,二人故而相识。嘉曰:“世人皆道公助高干大败刘玄德,公如何却在此处?”授曰:“干本昏庸暴戾之辈,自败刘备之后,日益骄横,怠慢属下,深为曹操所恨,吾料早晚必遭操毒手。吾与田符皓屡谏不听,无奈只得弃之而去。”嘉曰:“田符皓亦在此处乎?”授曰:“然。吾二人既不见容于河北,便来徐州,将仕吕布耳,公既与布为敌,吾将出首。”嘉大笑曰:“兄真相戏耳!吕布狼戾不仁,薄信寡义,兄岂不知?以兄之大才,岂是明珠暗投之人乎?吾主方子渊英武仁厚,天下闻名,更兼求才若渴,礼贤下士,兄当与吾共事之,方不负平生所学。”授亦笑曰:“奉孝真知我者也。吾与符皓正欲往淮南去投关云长,恨无引荐之人也。”嘉闻言大喜,二人便相携径往见了田丰,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嘉便言及欲寻城中内应之事。丰曰:“公知徐州陈登乎?”嘉曰:“略有耳闻。”授曰:“若得此人相助,大事可图。”嘉曰:“兄之言是也。然何以说之?”丰曰:“陈氏一门为徐州望族,吕布无德,士民皆怀忿久矣,苦无从下手耳。可重爵饵之。”嘉曰:“善!”当下手书一封,教二人出城先投关羽营中去,郭嘉自去寻陈登勾当。
  嘉别过二人,便寻至陈登门首,正遇登出府,嘉拦其车马,大呼曰:“世人皆无能,前呼后拥好威风,不知灾殃祸,转眼到家门。”登忙下车,见一道士,散发大呼,怪之,问曰:“汝道吾有何灾祸?”嘉密谓登曰:“公以名士望族而事豺狼之徒,安得无祸?”登大惊曰:“汝非道者,果何人耶?”二人便回登府,分宾主坐定。嘉便自报姓名,登惊曰:“汝乃方博之人,来此何干?”嘉曰:“特来相救元龙也。”登默然。嘉曰:“吕布狼戾不仁,轻易去就,伴之如伴虎耳,公岂不知?”登曰:“公欲使吾事方子渊乎?吾岂反复之人?”嘉曰:“陈元龙天下名士,岂敢坏公之清名?但借公一言而已,于公无损,而于徐州万千士民有益,公何吝之甚也?”登问曰:“何言?”嘉曰:“吕布一勇之夫,不足畏耳。吾所忌者,陈宫耳,此人广有谋略,须令彼与布相隔,方可图徐州也。”登尚迟疑,嘉曰:“若事得谐,嘉禀明主公,保陈氏一门为徐州第一望族,更表公为广陵太守,如何?”登大喜,再拜而谢曰:“吾岂为爵禄乎,当求与奉孝同赴大义耳!”嘉便与登商议毕,谓登曰:“城中之事,尽付于公,公宜仔细。”登曰:“奉孝放心,全在吾身上。”
  嘉便辞陈登,潜出徐州,回大营来见关羽。云长引众将与田丰、沮授与相见,嘉曰:“大事谐矣。”告众人以陈登之事,云长大喜曰:“公之胆略智慧,人所不及也!”便教整点兵马,来取徐州。云长尽提大军,拔寨而起,彭城臧霸自高顺去后,军心纷乱,日见涣散;霸闻云长至,欲待坚守,彭城城池矮小残破,难当大军,不得已,只得出阵来战云长。两军相遇,各结阵势。霸当先出马,便来搦战。云长挺刀自出,二将于阵前大战四十回合,料臧霸怎敌得云长,被云长卖个破绽,一刀砍于马下。云长见斩了臧霸,麾军大进,徐州军马尽作鸟兽散,降者无数。关平、周仓率军等直至城下,彭城乃破。取城整军毕,郭嘉便与田丰、沮授等入城,却见云长立于门桥之下,下马来迎郭嘉。嘉慌忙下马,谓云长曰:“安能当如此大礼?”云长笑曰:“若无奉孝,吾等安能入此门乎?”众人一起大笑。
  却说吕布闻说失了彭城,大惊失色,急招众将商议。陈登乘机曰:“徐州孤城一座,四面受敌,不利久守;为今之计,当分兵下邳,尽移钱粮于彼,若徐州被困,下邳有粮可救,此犄角之势耳。”布曰:“元龙之言是也。如此便相烦公守之,何如?”登曰:“登一介书生耳,安能当此重任?吾意观之,诸将之中唯陈公台上马治军,下马治民,文武双全,可当此任。”布大喜曰:“甚善!”便命陈宫引一军往守下邳,宫领命率军去讫。登暗思曰:“此计成矣!”密使人通报郭嘉。
  云长取了彭城,便来取徐州。布闻云长至,怒曰:“关羽这厮,昔日于虎牢时,彼兄弟三人,折吾威风,今又伤吾大将,犯吾疆界,吾必有报之!”引众将来战云长。两军于徐州城下摆开阵势。吕布便教侯成出马,这边关平敌住,战十余合,不分胜负;那边董袭、凌操便出,这厢魏续、宋宪一起出马敌住,六员将于阵前捉对厮杀。又战片刻,六人中输了一人,原来侯成当不得关平家传刀法精奇,拨马便败,关平哪里肯舍,拍马赶来。恼得吕布性起,持戟冲杀过来。关平见其来势,心知不敌,不敢当之。云长见状,便教三军齐上,这边徐州军亦杀奔过来。两下一场混战,各有折损,战至日暮,两军各自收兵不提。
  次日,云长便命深沟高垒,任布如何叫骂挑战,只是不应。布以为云长心怯,不以为备,日益骄横。登谓布曰:“关羽这几日不见动静,莫非暗袭下邳?不可不防。登愿为主公往陈宫处探察。”布喜曰:“当真相烦元龙矣。”登心下暗笑,口中连忙逊谢,自引二三从人来见陈宫。及见,谓宫曰:“主公欲令公出兵击关羽大寨之侧,主公自引大军接应,破敌只在明夜。”宫曰:“此计虽然可行,过于行险矣!元龙请为吾告知主公,接应之事,但委一将足矣,主公当自守徐州,切勿轻出!”登唯唯而退。归告吕布曰:“关羽交连泰山强寇,欲取下邳矣。陈宫兵少不能当之,乞主公援之。”布大惊曰:“如之奈何?”登曰:“下邳乃吾屯粮之所,三军之命脉耳。驰援重任,非可轻易托人,主公定当亲往,登为主公死守此城!”布曰:“非公则徐州不保矣。”登曰:“主公明夜可暗袭关羽后路,若与贼遇,休与多言,尽杀之可也!”布曰:“善!”
  次日夜里,布自引大军两万,奔下邳而去。行至半路,正遇一军,布以为云长军马,暗夜之中不分究竟,径引军击之。两军混战,直战至天明,方觉蹊跷,视其旗号,陈宫也;两边折损无数矣。急合军一处,正欲问时,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左一路凌操杀来,右一路董袭杀来,布军大乱,不依行列,死伤无数。布与陈宫死战,江东军马乃退,宫谓布曰:“中郭嘉奸计矣!可速回徐州。”布急与宫引军来徐州,方至城下,城上一声炮响,树起旗号,大书一个“关”字,大旗之下,陈登与关公、郭嘉、田丰、沮授等立于城头。吕布方悟,指陈登大骂曰:“逆贼,吾待汝不薄,汝何敢反耶?”登曰:“汝乃世之豺狼,吾反汝即是救徐州百姓也!”布大怒,便命攻城,城上矢石如雨,布不得已,引军败退。布谓宫曰:“今可先回下邳整顿军马,徐图复仇之计。”宫然之。
  二人便往下邳而来。行至半途,正遇一军,残兵败将耳,却是魏续、宋宪、侯成、曹性、郝萌一干部将。布问曰:“何以至此?”侯成曰:“昨夜吾等于睡梦之中,闻江东军马已入城,忙整军与战,不利;吾等拼死杀出,欲来下邳来寻主公,方知下邳、小沛俱失陷矣。”布大惊曰:“关羽如何袭了二城?”对曰:“陈登命人持主公令符,告知二城守将,只说徐州失陷,主公危急,命从速救之;二城守军尽出,关羽却使关平袭了下邳,周仓袭了小沛,今二城与钱粮尽失陷矣。”布闻言,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气厥过去。众急救醒,布切齿曰:“陈登逆贼,吾必生食汝肉!”便欲引军复取徐州。陈宫急谏之曰:“徐州城池坚厚,江东军士气正盛,吾军新败而无粮,再战必失也!”布曰:“如之奈何?”宫曰:“可先望淮南投袁术,徐图复仇之计。”布叹曰:“只得如此。”便收拾残军自往投袁术去讫。
  却说云长得了徐州,命人自牢狱之中提高顺至。及至,云长亲释其缚,解衣衣之,顺慨然曰:“将军不必如此,顺非投降之人,但求速死。”郭嘉曰:“嘉等每尝以为将军大才,不意亦庸碌之辈耳,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乎?”顺曰:“吾仗忠义而死,有何可笑?”嘉曰:“汉室衰微,天下将倾,公空负所学,默然而死,是不忠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公壮年弃世,令双亲失爱,是不孝也;堂堂丈夫,事主如布之暴戾不仁,助之为虐,是不仁耳;张文远素与公相厚,公违朋友之情,使永无再见之日,是不义也;自古贤臣择主而仕,良禽择木而栖,公肉眼不识英雄,弃明主而不仕,是不智也。忠孝仁义智皆无,死非其时,亡而无名,得不为天下笑乎?”顺闻言,额上见汗,曰:“公之言是也。顺愿降,然有一事相求。”云长大喜曰:“但教力所能及,无有不允。”顺曰:“自古君子不绝人子嗣,吕布不仁,其家人无辜也。愿公纵之使归。”云长曰:“便从将军所请。”顺曰:“顺愿亲送往临淮,以尽一场主臣之谊。”云长曰:“自当如此,公真天下正直忠义之士也!”便教点一千兵马,令高顺护送吕布家小往临淮去讫。
  及顺去,左右或谓云长曰:“顺此去必不复还矣。”云长曰:“不然,吾观高顺襟怀坦荡,有古君子之风,非诡诈无信之人也。”不数日,顺果引军还,云长大喜,出城迎之。驰书往柴桑报知方博,博以顺为偏将军,关内侯,赐禄千石。 
 
 
 
  
 第二十二回 纵二虎方子渊用计 刺国贼陈公台死节
 
  却说吕布失了徐州;来投袁术;先遣陈宫来临淮见术;备陈同盟之意。长史杨大将谓术曰:“布乃天下骁勇之士,正可用之,以当关羽。”术曰:“布反复无常,豺狼之性,倘有异志,奈何?”对曰:“布一勇之夫,所恃者,陈宫之智耳。可留宫在此,厚恩以结其心,使分离与布之契,则布无能为也。”术然之,便留陈宫参赞军机,遣人回报吕布,教布北向以当云长。
  云长在徐州,闻布交连袁术,便使人驰书约会周瑜,教南北夹击,一鼓平灭吕布、袁术。这日,正自整点军马,人报荆州江夏方博使节至。云长忙引郭嘉及众将接着,云长问来使曰:“吾弟如何却在江夏?”对曰:“主公已引大军往江夏与陆伯言相会,只待长沙子龙将军一至,便取荆州矣。”云长便问所来何事。来使曰:“传主公严令,教君侯与周大都督不可出战。”云长闻言大惑,曰:“吾与周郎提大军十余万在此,南北夹击之势已成,专待捉拿袁、吕二贼,吾弟此令,大违兵家之道,欲令吾等贻误军机乎?”来使曰:“主公令符在此,临去之时,主公有言,君侯若有不明,可与奉孝先生商议。”言毕告退。云长便问郭嘉,嘉笑曰:“主公真不世之奇才也。”乃伸出两个手指,道出一番言语,听得众将与云长连连颔首,叹服不已。
  却说周瑜、孙策在成德亦接得方博之令。瑜送使节归,乃谓众将曰:“诸公知主公之意乎?”众将面面相觑。瑜曰:“袁、吕二人虽败,犹有大军不下十余万,况又有吕布之勇、陈宫之智,若以兵击之,使二贼同心协力,急不可下;想二贼皆狼戾狐疑之辈,久处必不相容,倘急图之,必并力迎敌,若缓之,则必生内变,其势然也。主公命吾等屯兵在此,静观其变,是欲待二贼相争,以使吾等于中取利耳,此二虎竞食之计也。吾料郭奉孝必与吾见相同。”众将闻言,皆踊跃称善。
  于是云长、周瑜屯兵两地,每日操演军马,治理州事,无有取临淮之意。吕布大军四五万,屯于临淮城下,所用粮饷均是袁术支应,日耗糜费。布每使人往术处催粮,术无奈,勉强与之,久而生怨。布将魏续谓布曰:“主公天下英雄,奈何待人送粮为食耶?临淮地方富足,有泗水、两湖之险,主公其有意乎?”布曰:“吾欲取临淮久矣,苦无良策耳。”续曰:“吾有一计,早晚教主公在临淮城中安坐。”布大喜,曰:“计将安出?”对曰:“放着有陈宫在彼,主公何不修书一封,教公台暗中趁夜开城接应,吾等大军杀入,大事可定矣。”布曰:“善。”便遣谋士王楷持书往见陈宫。宫得书,阅毕大惊,曰:“何人教主公如此?何其愚也!”楷曰:“公台此言何意?”宫曰:“袁术残忍多疑,今为周郎所败,不得已与吾等相联,早存吞并之心也,安得无备?况周瑜、关羽按兵不动者,正欲使吾等自乱耳,此二虎竞食之计也!今若吾等与袁公路相图,倘江东兵至,大势去矣!愿公上复主公,而今之计,只当暂与袁术协力,待退得关羽时,再投山东去,徐图来日。”楷曰:“公亦素知主公也,楷人微言轻,便欲苦谏,奈主公不听何?”宫曰:“既如此,待吾修书一封在此,愿公善言劝之。陈宫身在虎穴,视死生如等闲耳,愿公等善辅主公,勿以吾为念。”言毕垂泪。
  王楷辞了陈宫,怀揣书信,趁夜便欲出城。将至城边,正遇术将张勋巡夜。勋大声喝问,楷欲走时,四处无路矣,暗思曰:“若搜出书时,吾命休矣。吾自跟随吕布多时,不见有甚好处,不如趁此投了袁术;以求一身之富贵。”急出曰:“有机密事面圣,烦请将军待为奏明。”勋闻言,便与之同来见术。及入,楷出陈宫手书以示术,言吕布欲取临淮,教陈宫接应。术闻言大怒曰:“贼子敢耳!”乃命人先监下陈宫,重赏王楷。勋曰:“吕布既生异心,宜早图之。”楷曰:“某献一计,可擒吕布。”便道如此如此。术大喜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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