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飘香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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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 作者:曹若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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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东方明珠轻“哦”了一声,望着二煞问道:“那么玉珮呢?现在何处?”
  二煞惨然一笑道:“已被冰魄神魔夺走了!”
  东方明珠忽从怀中取出邙山烟叟的那把匕首,问道:“这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呢?”
  二煞正要回答,蓦然全身一阵抽搐,已知道死在瞬间,还想强提着一丝游气,说明个中情由,奈何是力不从心。
  只听得他断断续续说道:“姑……娘,老朽……已无……力说……清……这个……其中……详情了,一切……请……去……找……冰……魄……”
  话未尽意,两腿一蹬,已魂归地府去了。
  玉带飘香
  第二章  追蹑云雾山
  玉带飘香
  第二章  追蹑云雾山
  说到北漠双煞的老二,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说到:“去找冰魄……”
  话未尽意,便双眼一闭,两腿一蹬,魂归地府。
  何天衡知道,天门岛主冰魄神魔,既然毙杀双煞,夺去“幽云秘笈”藏珍图,决不会返回天门岛去,必定按图索骥,赶往藏宝地点,掘取藏珍,然后觅一处深山幽谷,研悟秘笈,苦练奇学!
  这家伙一死,冰魄神魔踪迹何处去寻?岂不要大费周折?
  冰魄神魔一身武学功力,已臻化境,冰魄魔功更是阴毒绝伦,只此,已冠列十邪之首,为当今武林第一个厉害的魔头!
  “幽灵秘笈”若被这魔头掘获,暨匿深山,时日一久,必然练成旷古奇学,斯时,那还得了,武林中还有谁能制得了他?
  若不及早追蹑魔踪,夺回藏珍图,夜长梦多,后果实在难堪设想矣!
  心中暗忖道:“北漠双煞既从东方昆手中夺得翡翠玉珮,藏珍图必已看过,说不定知道藏珍地点,何不问问他藏珍地点何处?也好追踪前往夺宝!”
  写来慢,做来快。
  就在双煞老二,两眼刚闭,双腿一蹬,一口真气将散未散之际!
  蓦地双手疾伸,一手捏着双煞老二的人中,一手按贴在二煞胸口,暗运一口先天真气,自掌心传出一股热流,缓缓透进二煞胸窝,护住二煞那一口将散未散的真气,硬将二煞从鬼门关上暂行扯住!
  一双星目,神光灼灼,注定二煞,大声问道:“你可曾看到藏珍图,知道秘笈埋在何处么?”
  二煞本已真气将散,陡觉一股热流自这少年书生掌心透入胸窝,护住那口将散的真气重凝,不禁精神一振,脸上掠过一丝惊异之色!
  不过,这时他已无暇去多想,这少年书生是何许人?怎有这么深厚惊人的功力?……
  闻问,便朝何天衡微笑着点头道:“据藏珍图所示,秘笈埋在贵州云雾山白烟崖下,冰魄老魔此际可能已经动身前往,少侠如欲追踪老魔,就必须赶紧前往,老鬼若按图取得秘笈,定必远飏隐匿,埋首苦练奇学,那就难寻他了。”
  何天衡双手一松,二煞顿即“哇”地呕出一口鲜血,两腿一蹬,双眼上翻,立时断气,这才真的魂归地府向阴司报到去了。
  这时,邙山烟叟与其爱徒龚钰,及东方明珠贴身四婢六人,皆蹑踪进入茅屋。
  何天衡望了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二人一眼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二位将如何?”
  东方明珠毫不思索地答道:“家父虽然不是冰魄神魔亲手所杀,然若非老魔蛊双煞夺宝,双煞与家父无怨无仇,怎会向家父暗下毒手?故归根结底,实是祸由老魔而起,不啻是死于老魔之手!”
  说到这里,一双秀目倏射奇光,银牙紧咬,恨声毅然说道:“老魔虽以冰魄魔功称绝天下,名列十邪之首,武功高不可测,东方明珠亦自知武功不济,决非老魔之敌,但杀父血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化骨扬灰,也得凭着一身所学与老魔拚上一拚!”
  的确不愧是名门之后,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就凭这份胆识,干云的豪气,确实不让须眉,使一般贪生怕死,昂藏七尺之躯男子汉愧煞!
  邙山烟叟听得不禁动容,暗下决定,要协助姑娘一臂之力!
  须知邙山烟叟一身功力武学虽然极高,跻身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但若与十邪之首的冰魄神魔相较,也可有自知之明,实在差得尚远,决非其敌!
  不过,今天情形不同,东方明珠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明知不敌,尚且有与老魔拚命一搏的勇气!何况他还是个成名江湖数十年正道侠义的高手呢,岂能连一个姑娘家都不如?
  因此在东方明珠干云豪气,愧煞须眉气概之下,遂就情不自禁的豪气顿生,决意协助东方明珠,斗一斗这一个名震武林的冰魄老魔!
  当然,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那柄鱼鳞金刀,他必须找冰魄神魔问问清楚!
  东方明珠话声才落,邙山烟叟陡地目射的的精光,注视着东方姑娘,纵声哈哈大笑道:“姑娘的确不愧是侠门之后,就凭这份豪气、胆识,实在令人心生钦佩!”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令尊一生侠肝义胆,行道江湖,侠名播扬,老朽虽因缘悭一面,未获相识,但却早已神交,今令尊既然遭到不幸,站在武林道义立场,老朽忝立侠义一脉,何能坐视,且为老朽的那柄鱼鳞金刀,也不容置身事外,决与姑娘同住云雾山追踪老魔,斗一斗老魔的冰魄魔功!”
  何天衡在旁忽地冷冷地说道:“东方姑娘!令尊之仇,固属重要,必报,可是另一桩事情却比报仇更为重要哩!”
  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不禁齐皆悚然一惊!望着何天衡问道:“何事?少侠!”
  何天衡倨傲地一笑,冷然说道:“二位可知东方大侠因何被害?”
  东方明珠道:“因家父佩剑上所系的玉珮内藏有幽灵秘笈藏珍图!”
  何天衡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幽灵秘笈乃上古奇书,书中所载皆为旷世绝学、神功,只要练成该书中一种神功绝学,就足以傲视当今武林,称雄一世,无人能敌!此书若被冰魄神魔获得,随便练成一种绝世奇学,非但东方姑狼报仇无望,并且必将掀起一场武林大浩劫!”
  何天衡说到这里,神色忽地显得特别凝重地望了二人一眼,又道:“是以,这本秘笈藏珍图,必须赶速夺回!”
  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二人听后,心中均不禁暗道:“真惭愧!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其实,他二人并不是没有想到这点,只因东方明珠,芳心悲痛父仇,脑筋里除了报仇之外,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至于邙山烟叟,他已完全被东方明珠那种干云的豪气所感,情绪很是激动,以至被忽略了这一点。
  经过何天衡这一提醒,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立即感觉到这件事的棘手与严重!
  这二人心中均甚有数,凭功力武学,实皆非冰魄神魔敌手,此去报仇,完全抱着一口愤怒与勇气,成功与否可说毫无一丝把握!何况夺回藏珍图?
  忽见何天衡眼射奇异的光彩,望着二人说道:“在下虽然出道江湖不久,向例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为行道宗旨,可是,今天情形不同,冰魄神魔虽然没有犯我,但,这本秘笈奇书,却万万不能让这老魔获得,否则,何啻是如虎添翼,为了整个武林,在下只好破例与两位同赴云雾山一行了!”
  邙山烟叟本就有心邀请何天衡同行夺宝,只是因为他性情冷热不定,一时之间犹豫着未曾开口,现在闻听他自愿前往,心中不禁大喜过望,连忙拱手说道:“少侠若肯同行,乃武林之幸也!”
  何天衡望着邙山烟叟傲然一笑道:“于大侠休将事情看得那么容易,须知冰魄神魔乃当今武林十邪之首,尤其所练冰魄魔功,更是冠绝武林,不但阴毒绝伦,而且威猛无比,在下所练玄门乾元罡气,虽可与其抗衡,但,力拚起来,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料呢!”
  邙山烟叟知他所说并非谦虚之词,纯系实情,遂乃点头说道:“少侠所说的是不错,冰魄神魔的一身武学,和那冰魄魔功确实不可轻视,不过邪不胜正,乃历古迄今的明训,以少侠一身绝学神功,与老魔动手,据老朽推测,虽然不一定能胜,只要稍加小心,未见得必败!”
  东方明珠忽然娇声说道:“于老前辈所说确实不错,老魔功力虽高,冰魄魔功虽然阴毒绝伦,只更多加小心,未必就一定落败!”
  何天衡望着东方明珠微微一笑道:“因为这事关系整个武林前途太大,说不得在下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说着,忽地略顿,望了邙山烟叟一眼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现在在下先行一步,二位请随后速来!云雾山白烟崖下见!”
  话声甫落,身形闪处,微风飒然,已出了茅屋,只见他身形微伸倏长,蜂腰轻拧,竟凌空拔起十数丈高,疾似闪电般向谷中射去。
  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急忙各晃身形纵出茅屋,运目向谷中望去,哪还有何天衡人影。
  一阵得得的蹄声,划破夜空的沉寂,从微风中飘传而来,同时并传来朗颂之声,念道:“一重山,两重山,山高路远,烟水寒。
  此番若遂凌云愿,扫群魔!荡妖氛!傲啸山林,武林我独尊!
  …………“
  音韵铿锵,有若金铁交鸣,空谷回音,绕耳慑人!邙山烟叟知为何天衡所念,心中不禁一凛,暗道:“此子好大口气,不但是群魔煞星,将来极可能成为一代枭雄,若果如此,则武林亦是堪忧矣!”
  邙山烟叟正在暗想之际,忽闻身侧伫立的东方明珠娇声问道:“于老前辈,您看何少侠的武学功力,是不是能够胜得冰魄神魔呢?”
  邙山烟叟望了姑娘一眼答道:“此人一身功力高不可测,尤其所练之玄门乾元罡气,不但是玄门正宗上乘武学,而且是失传数百年之绝学,确是武林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凭良心说,邙山烟叟虽觉得何天衡功力高深莫恻,但究竟是否能与十邪之首的冰魄神魔一较高下,他实在无法判断,遑论胜败,更是未知!
  是以,闻听东方明珠之间,乃不作胜败的正面答复,而只赞誉何天衡武学功力高深莫测,为武林千百年难碍一见的奇葩!
  这种胜负难料,没有把握的话,他实在不愿随便预言,乱下断语,而影响他武林中的声誉!
  因为一个成名武林的人物,如若信口开河,随便乱说,将必被武林中人轻视,视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邙山烟叟为人刚直好义,一生闯荡江湖,数十年来,成名立万,岂是易事,怎会不爱惜他那碍来非易的声名?是以他乃才对东方明珠的问话,故作答非所问。他这里话声才落,东方明珠已经秀眉一蹙,说道:“于老前辈,我问的是他能不能够胜得那冰魄神魔,您老人家怎么扯开了?”
  “哦”
  邙山烟叟故作一声恍然发觉自己答非所问似地轻“哦”,脑子里却在转动着回答的措词。
  忽然灵机一动,望了东方明珠一眼说道:“姑娘!二人功力均为当代罕见的高手,在未动手分出胜负之前,实在难以预料,老朽何敢断言!”
  东方明珠知道邙山烟叟不愿妄言双方胜负,留人轻视话柄,而所说“难以预料”,亦系实情!芳心底这就不禁暗替何天衡担上了一份心事。
  忽听邙山烟叟又道:“姑娘!何少侠的健驴脚程快捷,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是赶快追上去吧,免得他孤身涉险!”所谓“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
  因为“胜负难以预料”,乃为这个先前看着不甚顺眼,现在却是芳心情愫暗生的心上人,担上了心事!
  既担上心事,芳心便立即忧急丛生,而显得有点烦乱!也就忘记了赶快追踪前往,俾以相助!
  邙山烟叟话声一落,姑娘的芳心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漂摇着的一叶扁舟,偶然发现了陆地般的,猛地螓首一点,答道:“那么我们快追!”
  话声未落,芳肩微晃,娇躯已有若一只飞燕般地腾空掠起,裙袂飘飘,疾以流星赶月,向谷中驰去!
  显然,姑娘已将师门绝学,上乘轻功,“追风飞絮”身法,展开到绝顶!
  由上可见,姑娘的芳心里是多么的着急呵!
  邙山烟叟久闻雪山圣尼“追风飞絮”的轻功身法,乃当今武林奇学,快捷绝伦!
  今日目睹,方信果然不虚,心中甚是钦佩不已!
  玲、兰、翠、玉,四婢一见小姐身形纵起,向谷中疾驰,哪敢怠慢,慌忙各纵娇躯,掠起急追!
  邙山烟叟当然也不敢怠慢,望着爱徒,一声喝道:“钰儿,我们快追!”
  说着,伸手一带龚钰,师徒二人也已双双腾身掠起,疾如脱弦流矢般地向谷中飞追去!
  夕阳西坠,暮霭初现,数羽归鸦,鸣叫着从头顶空际匆促飞过,点缀着这严冬黄昏的凄清!
  天,似黑犹未黑,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刮得人瑟瑟抖缩,刺人肌肤,好像在催促着行旅客商说:“天黑了,快落店投宿吧!”
  就在这时候,距离云雾山不足百里的马场坪,忽然来了五女二男,老少七人。
  这男女老少七人,一个个都是满脸风尘之色,显然这七个人,都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从远方来的。
  别看这七个人一个个都是满脸风尘之色,但双眼尽皆精光灼灼,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这七人是谁?
  不用问,当然是邙山烟叟与爱徒龚钰,东方明珠与其四婢了。
  马场坪,乃炉山贵定两县之间的一座大镇,是东西往来商旅息宿打尖的要道驿站。
  这座镇市,素常即颇热闹,往来客旅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就是在这严冬的季节里,亦是一样。
  尤其这几天,这座镇上显得有点特别,与寻常不一样!
  因为最近的数天内,这镇上忽然来了一批一批的江湖人物,虽然并没有长时间地逗留,但一个个都是行踪诡异,匆匆地从这座镇上往南而去!
  从这些江湖人物匆匆行色上,明眼人一望即知,一定是这里附近——南面,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否则,哪有恁巧?曾有恁多江湖人物,绿林豪客,一批又一批地从这里经过,齐往南面赶去。
  姜毕竟是老的辣,这种情形落在邙山烟叟的眼里,他知道这么多江湖人物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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