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战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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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战天涯-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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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弟子转身而去。 
  慕容池又对他的二儿子慕容镜道:“镜儿,你带几个人速速赶回家中,将‘周天丹’取出一粒后,立即沿原路返回,直至与护送伤者的马车相遇再将‘周天丹’与伤者服下!” 
  慕容镜失声道:“周天丹只有四颗……其他方法也是能救活此人的!” 
  慕容池沉脸道:“这还用你提醒我?可他恢复得太慢了,有一个人会很不高兴。” 
  慕容镜道:“谁?” 
  慕容池道:“你的小妹!”说罢忍不住笑了。 
  慕容镜一愕,醒悟过来,忙道:“我这就去!” 
  慕容小容已是俏脸飞红,也不知是喜的还是羞的。 
  此时,韩小铮已醒转过来。其实他伤得并不是很重,只是因力竭再加上失血才会暂时地晕迷过去,醒来时,段如烟正关切地望着他,眼中已是泪水盈盈,见他醒来,忙拭去泪水,道:“你怎么样了?” 
  韩小铮觉得腹部有一种压迫感,知道一定是已包扎过了,便向段如烟感激地一笑,因为受了伤,所以笑得有些吃力。 
  他想起神手的一只手掌插进自己腹部时的情形,当时,他清楚地感觉到神手的手指微热以及它在腹肌中穿行时的轻微声音! 
  如果神手的手再递进二寸,恐怕自己便无生还机会了! 
  韩小铮示意段如烟将他扶起来。 
  待他坐稳时,才发现段如烟腿上也受了伤!而且还没有包扎,血已开始凝固。 
  她一定是一心只顾看着韩小铮而无瑕去包扎自己的伤口了。 
  这时,夏雨与伏仰走了过来,韩小铮望着伏仰,吃力地道:“今天若……若非有伏前辈……恐怕我们要吃大……大亏。” 
  伏仰被神手伤了一掌之后,脸色一直很苍白,现在却有了兴奋之色,显然是因为来之不易的胜利。 
  伏仰道:“其实真要说谢的话,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我在这儿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机会出手。因为我对神手的功夫太了解了,单凭我一个人,即使是偷袭,也胜不了他!” 
  夏雨突然道:“在六王府中的那位老者呢?” 
  伏仰沉痛地道:“他死了,他也是官府中插入六王府的人对不对?” 
  夏雨点了点头。 
  伏仰道:“他的身分已被神手察觉,所以故意放风说要去劫法场,等你们伏下的内线将消息送出去之后,他才对此人下了毒手!然后布下埋伏,等候你们的到来!看来他料事很准,你们果然来了!” 
  夏雨痛心地道:“他……竟然死了!他是六扇门中……一位前辈高手……一个无名的英雄,我很尊重他!” 
  是的,只有在六扇门这样介于官府与江湖之间的组织,才会有真正的无名英雄!拿着微薄的俸禄,背着“鹰犬”的名声,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韩小铮记起了那个老人,那个曾对他说过“剑折了便不再是剑”的老人,他当时也已感到这个老人有些不寻常,没想到会是官府中人。 
  这时,慕容世空的人已找来了马车,将左之涯抬了上去,慕容小容向这边望了望,对韩小铮一点头,然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六王府! 
  韩小铮看了看段如烟,他发现段如烟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左之涯一眼。 
  他不由在心中叹了一气,暗想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知能否从此一笔勾销。 
  无论如何,段如烟是不会去爱左之涯的,因为她一直是在利用左之涯向吕一海报复! 
  而左之涯已从伏仰那儿知道了一切,也就是说他已知道段如烟并没有死以及她与他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他也只能让自己忘记段如烟。 
  也许,便在这时候,敢爱敢恨的慕容小容走进了左之涯的情感中。何况,他们二人在六王府中生死与共,患难一定使他们有了同呼共命的感觉,于是,情愫在他们之间悄无声息地滋长了! 
  韩小铮想到了阿芸,想到自己在阁楼上说了半截的话,他的心不由自主一阵紧缩,生生地疼! 
  段如烟见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许多,所以又惶然不安了。 
  韩小铮轻轻地道:“我想回家……” 
  段如烟道:“我送你回家,不过得先把伤养好!” 
  夏雨忙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可以在一夜之间找来一百个郎中!” 
  伏仰道:“我信!可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郎中,没病也给吓出病来了。韩老弟是皮肉之伤,只要静养便可以了。” 
  不知什么时候,“不二门”的柳不阴、叶不阳及他们的几名弟子,还有“天残十二剑”中所剩的一哑一瞎,以及圣天法王都已离去,连各自门下弟子的尸体也一起带走了。 
  夏雨叹息道:“江湖中人卷入朝廷之事,本就是有些不得已,现在既然六贼已除,他们便不愿再呆在这儿了!” 
  正说话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韩小铮等人神色一变,夏雨却平静得很! 
  只听得她道:“步伐如此整齐,一定是官府中人!” 
  果然,不多时,一列列甲胄分明的军士已跑步而入,绵绵不绝,竟有千人之众! 
  再看院外,只见一片灯火通明,想必在外面也集中了不少人。 
  千人军士闪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便见二乘大轿如飞而至! 
  夏雨冷笑道:“排场倒是不小!” 
  轿子转眼已到跟前!前面的那乘大轿一落稳,便有人上前撩开轿帘,从里边走出一位极具威仪的官员! 
  那官员冲夏雨一揖手,道:“恭喜夏姑娘旗开得胜!” 
  夏雨淡淡地道:“我一个人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官员哈哈一笑:“自然,这还得托圣上齐天洪福,英明神武!如今不但六贼的老巢被端,连他各地逆党也已被一网打尽!” 
  夏雨道:“御史大人擒了几个逆党自是好事,却差点要了我的命!” 
  想必这人便是詹御史! 
  詹御史尴尬地道:“此话怎讲?” 
  夏雨道:“已过去了的事,不提也罢!御史大人如此匆匆赶来,莫非有什么事?” 
  詹御史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御史是二品朝官,而夏雨却是无官无爵的一介女子,竟对他如此说话,怎不让他气煞? 
  不过他也知道夏雨身分特殊,不好得罪,只好干笑一声,道:“夏姑娘不是发出求援信号了吗?” 
  夏雨恍然道:“抱歉抱歉,时间隔得太久,我给忘了!想必御史大人接到信号时,正忙着抓乱党吧?” 
  詹御史道:“你!……” 
  夏雨道:“六贼已死,麻烦御史大人带回去验明正身,好在皇上面前有个交待!” 
  詹御史神色缓了缓,道:“本官正要邀夏姑娘一同面见皇上。” 
  夏雨道:“不必了,该我做的事我已做好了,又何必再去见皇上?我想皇上也不会因为我不去而怪罪下来吧?” 
  詹御史心道:“你不去岂不更好?我可多为自己揽些功劳。”当下,他道:“既然夏姑娘心意已决!本官也不宜勉强,只好由我一人向皇上面呈经过……” 
  话音未落,却听得一个人接过话题道:“御史大人不必担心,我可以陪你一同赴京面圣!” 
  詹御史转身一看,却是满脸血污的欧阳牧野! 
  詹御史细辨之下方认了出来,道:“原来是欧阳兄弟,怠慢了,我还道……” 
  欧阳牧野道:“你还道我已死了对不对?” 
  詹御史干咳一声,强笑道:“欧阳兄弟说笑了。” 
  心中却在暗骂:“怎么一个丫头,一个看家护院的都这么阴阳怪气?”但他也知道欧阳牧野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万万顶撞不得。 
  现在,他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份兴奋了,因为他知道是由于他过早对密州、云州、怨县等逆党下手,才惊动了神手,从而使夏雨这边的人伤亡惨重,尤其是御前侍卫,二十二个人已只剩欧阳牧野一人。对于皇上来说,江湖中人死多少他是无动于衷的,但御前侍卫死了却有可能触怒龙颜!如果欧阳牧野在皇上面前指出他的不是之处,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却又一想:“无论如何,我的功与过至少能相抵消吧?一将功成万骨灰,死几个侍卫又算什么?何况,人总是有弱点的,我就不信你欧阳牧野软硬不吃!” 
  主意拿定,心便有点安定了,忙道:“欧阳兄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一同赴京吧,也免得皇上焦虑!” 
  欧阳牧野面无表情,向那两乘轿子走去。 
  詹御史向夏雨告辞之后,也上了轿,轿子又飞驰而去,然后上千军士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退出之时,已有人将神手、“神电营”、御前侍卫的尸体全带走了,而“瘦鬼门”群豪的遗躯却置之不理! 
  夏雨杏眼一睁,又要破口大骂,伏仰忙道: 
  “夏姑娘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好在老夫还有几个一直跟着我的人,可以让他们代劳。”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笛子来,吹起清越的笛声! 
  段如烟、伏仰、韩小铮三个人都受了伤,只有夏雨一人完好无缺,凭他们四个人要将“瘦鬼门”近五十余遗躯安置好,的确不易。 
  但能做一些准备工作:找来马车,将尸体一具具搬上马车。 
  幸好六王府的马车不少,但因为面生,所以驾车的马都不太听使唤。 
  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尸体搬上四辆马车,四人便坐在六王府内等伏仰的旧部到来。 
  六王府内死一般的静。昔日的繁华喧闹已在一夜之间成了过往云烟! 
  约摸过了三刻钟,西侧终于有一个人影飞奔过来! 
  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人的步伐有些古怪,像喝醉了酒似的有些不稳。 
  待到了二三丈远处,韩小铮已认出那人原来是他在山神庙中见过的算命先生,只不过此时已不再是算命先生打扮了。 
  伏仰惊讶地道:“老温,怎么就你一人前来?” 
  被称为“老温”的人张了张口,未出一言,突然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他的后背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伏仰神色大变! 
  韩小铮等人也吃惊不小! 
  伏仰急忙上前,扶起老温,只见老温已是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了! 
  那把飞刀几乎已全部没入他的体内,可以想象他完全是凭着一种惊人的毅力支撑到现在,一旦见了伏仰,精神不由一松,立刻便倒下了! 
  伏仰立即与他双掌对抵,要将体内真力送入,夏雨忙阻止道:“伏前辈,你有伤在身,还是由我代劳吧。” 
  在夏雨真力的催动下,老温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伏仰便急切地道:“堂……堂主,快……快走吧……” 
  伏仰道:“为什么?是谁下的毒手?” 
  老温吃力地道:“教……教主已……已发现了你的行踪,他……他不会放……放过你……你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道:“不,你错了,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杀了自己的堂主?” 
  众人一惊,齐齐循声望去! 
  只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一丛腊梅后面慢慢地踱了出来,借着火光,可以看见这人格外地高,高到寻常人看他时须得仰视方可。 
  韩小铮发现伏仰的神色开始变得极为古怪,只听得他嘶声道:“是你下的毒手?” 
  那人缓缓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对教主能这么说话吗?” 
  伏仰冷冷地道:“你又何曾把我当作无涯教的人?” 
  想必此人定是“无涯教”的教主宋米了。 
  宋米道:“此言差矣!我对教中弟子可是一视同仁,你离开‘无涯教’可是你自己走的,临走时你自己没打任何招呼,现在怎么又怪起我?” 
  伏仰道:“你又何必再演戏?你一向把我与叶刺两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你选中了吕一海与那个贱女人,迫使我们不得不离开‘无涯教’。你并不甘心就此罢手,所以又暗中追杀我们!” 
  宋米道:“吕一海背叛我教,我不是让人去抓他了吗?可你却让他走脱了。至于你的女人要红杏出墙,我又如何管得了?自从你与叶刺二人不辞而别之后,我不但没有责怪你们,反而让教中弟子百般寻找……” 
  伏仰道:“住口!你如此做只不过是想杀人灭口!” 
  宋米吃惊地道:“杀人灭口?我有什么事需要杀你灭口的?” 
  伏仰冷笑道:“你做的丑事太多了,当年如果你不是暗中做了手脚,你根本就得不到教主的地位!” 
  宋米一听此言,眼中精光暴闪,沉声道:“当年我与墨师兄是在先师主持下公平地进行比试,教中弟子无一有异议,连墨师兄他本人都没有什么怨言!没想到你却在这儿打抱不平,你怀疑我没关系,可是我绝对不容许你怀疑先师的公正与英明!” 
  伏仰大笑道:“你不必以先教主来压我,我对他老人家也是尊重得很!只是他与墨监使都被你蒙骗了,才使你阴谋得逞!” 
  宋米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有隐隐杀机在上面涌动。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道:“想必你一定是听信了奸人谗言,才有如此胡言乱语,我可以再原谅你一次。不过,你必须替‘无涯教’杀一个仇人。”他指着韩小铮道:“就是他!” 
  韩小铮神色不变,缓缓地道:“宋大教主为何对我如此恨之入骨?” 
  宋米道:“你又何必装蒜?我们‘无涯教’已有卜堂主、花堂主及其他教中弟子亡于你手中,这个仇我们怎能不报?” 
  韩小铮道:“两位堂主不是我杀的。” 
  宋米沉声道:“铁一般的事实你竟然还想抵赖?” 
  言罢,他忽然道:“有请毕楼主!” 
  便见远处走来了五六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凌风楼”楼主毕凌风! 
  而走在毕凌风后面的则是“梨园五怪”中剩下的“四怪!” 
  宋米道:“我们本教弟子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毕楼主的话你们总该信了吧?”他对毕凌风很客气地道: 
  “毕楼主,请你将当时情景说一说。” 
  毕凌风缓缓地道:“花堂主遇害时,凶手是有名的杀手‘生死不由己’麻七,麻七当时便死了。而与麻七一起的同党还有二人,一个死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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