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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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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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宝躲闪不及,气得打他。
  郭澄大笑着往前跑了,边跑边回头逗她,“有本事你来抓我,抓住了我也给你揉脑袋!”
  澜宝想也不想就去追,追着追着不小心绊了一下,眨眼间就扑到了地上。
  郭澄大惊,赶紧折回去扶她起来,蹲着给小姑娘拍膝盖上的灰土,“疼不……”
  话没说完,脑袋突然被一双小手捂住了,跟着就是一通乱揉。
  等郭澄回神,澜宝已经跑出十几步了,大概觉得安全了才回头看他,兴奋小脸红扑扑可爱。
  看着小姑娘扬眉吐气的俏模样,郭澄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生气。
  书房门口,谢澜音谢澜月姐妹俩则望着郭澄乱蓬蓬的头发,都笑出了声。
  谢晋南是知道郭澄的脾气的,担心妹妹吃亏,赶紧去救澜宝了。?

☆、第91章

?  谢澜音与萧元的婚期定在了来年二月十八。
  虽说侧妃也是妾,但毕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只有家世身份足够的女子才有资格嫁为王爷侧妃,日后一般的诰命夫人见到侧妃也得行礼,所以侧妃进府也有一套繁复的礼节要走。礼部派人来谢家告知要准备的一切,还给谢澜音量了尺寸,做侧妃冠服用。
  有礼部操持,谢家要做的主要就是准备谢澜音的嫁妆,而近在眼前的,是谢澜音的及笄礼。
  小姑娘十五了,是真正的大姑娘了。
  然而为了表示谢家对这门婚事不是很满意,表示谢家心情不太好,蒋氏并没有设宴席,女儿最近处在风头浪尖上,与其请些人过来说闲言碎语惹女儿不开心,不如就清清静静地过。
  但还是有几家交好的长辈送了及笄礼过来。
  秦。王府也送了,被谢徽拦在门外,僵持了许久葛进才无奈地原样抬了回去。
  谢澜音听鹦哥学后暗暗好笑,却隐隐觉得今晚萧元会过来找她。
  定亲快一个月了,他们还没见过呢。
  谢澜音可不信皇上让他禁足他就会乖乖禁足。
  夜里衣服穿得好好的,躺在被窝里等他,仔细想想,去年九月里分开后,到现在一年多了,两人都没有好好相处过,进京见了几面,几乎每次都是吵,明明喜欢,却如仇人一般。
  想着想着,街上原来悠扬的梆子声,一更了,初冬的一更,天早黑如墨。
  视线刚投到窗子上,那边窗子就被人敲响了。
  好久没有夜里相见,谢澜音突然有点紧张,继续在床上赖了会儿,才下了床。
  开窗时,谢澜音心跳如鼓。
  窗外萧元也有点紧张,他不慌,只是着急,急着见她。
  雕花轩窗发出一声轻响,萧元看着它缓缓打开,看着面前出现日思夜想的姑娘。淡淡月光下,她衣衫完整,长发如瀑披散,发丝在晚风里轻扬,眼帘低垂红唇轻抿,微微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她害羞了。
  有多久没看到她这样了?
  像是干涸许久终于得到了雨水慰藉,萧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
  “澜音。”他轻轻地唤她。
  眼下已经是初冬,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骤然吹到晚风,谢澜音原本有点冷的,被他如此充满柔情地一喊,那点冷突然就没了。她鼓起勇气抬眼看他,他背着月光,面容朦胧,唯有一双凤眼如星子般,熠熠生辉。
  似久别重逢,明明很熟悉的人,此时谢澜音却不知该说什么,美眸一转,盯着他胸口道:“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敢出来?”
  萧元喜欢听她这样含羞的讽刺,低声回道:“想你了,别说禁足,就是关在牢房里,我也照样能逃出来见你。”
  “你真有被关到牢房那一天,我才不见你。”他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谢澜音偏头,随口嗔道。
  萧元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搬起一个将近三尺来高一尺多宽的高粗木匣,隔着窗子递给她,“给,送你的及笄礼,有点重,你小心点,放到桌子上去吧。”
  谢澜音被这份及笄礼的块儿头吓了一跳,短暂的惊诧后没有接,又好笑又无奈地解释道:“这么大的礼,我都没法藏,就在这儿看看吧,一会儿你再搬回去。”
  萧元只歪头看她,无声坚持。
  谢澜音心软了,想到他搬着这个大匣子老远走夜路赶过来,嗔他一眼,“以后别送这样的了。”
  “看看喜不喜欢再说。”萧元笑着催她接。
  谢澜音试着托住匣子底座,萧元提醒她稳着点,等他松手,谢澜音却发现礼物没有想象里那般重,倒有点像花盆。往里面走的时候,谢澜音看看怀里的大匣子,不禁猜测里面是不是真的是花。
  刚把匣子放到桌上,身后忽然传来一点动静,谢澜音回头,就见萧元竟然翻了进来,正在关窗!
  不是没有待在一个屋里过,但不知为何,今晚谢澜音却是最慌的,总觉得他会做点什么。
  “你……”
  萧元抬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她身边时规规矩矩的,看着匣子道:“陪你一起看,你去拿灯过来,看完马上吹了,不碍事。”
  人都进来了,谢澜音太了解他,知道轻易撵不出去,只得先去端盏灯来。屋里备着火折子,她要点,萧元将东西抢了过去,好像那是什么费力气的事似的。但谢澜音还是忍不住笑了,站在他旁边,看他忙活。
  仙鹤状的铜灯亮了,灯光柔和,照亮了两人周围。
  萧元放下火折子,手落到匣子上,却扭头叮嘱她,“先闭上眼睛。”
  神神秘秘的,谢澜音假装生气地转过身,背对他道:“我不看行了吧。”
  娇滴滴的声音,是许久没听过的味道,萧元恨不得马上就抱住她好好亲几口,不过他知道循序渐进,一来就亲,恐怕会被她骂成登徒子。
  耐心挪开木匣,萧元看看里面的东西,走到她身后,双手蒙住她眼睛,再示意她慢慢转身。谢澜音真的好奇他送的是什么,乖乖按照他的嘱咐来。等她转到了礼物之前,萧元才改成抱住她腰,心上人看礼物,他歪着脑袋看她。
  谢澜音此时眼里却没有他。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碧绿的樱桃树盆栽,若不是那上面挂着的红樱桃个个都太大,光芒也太耀眼,而初冬时节不可能有这么绿的樱桃树这么红的樱桃果,她差点就相信这是真的樱桃树了。
  她伸手,碰到那光滑莹润的碧绿树叶,终于确定整棵树都是玉雕的了,而那些红红的樱桃,数了数,一共十五颗,都是硕大的红宝石,一颗便已罕见,他竟然一下子送了她十五颗!
  “你哪来的这么多宝石?”目光在那些宝石上流连,谢澜音喃喃地问,他是不受宠的皇子啊。
  “别忘了我还是洛阳富商。”萧元非常满意她痴迷的模样,说话时对着她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澜音喜欢吗?”
  这一口吹得她心尖儿乱颤,谢澜音注意力终于回到了他身上,感觉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谢澜音佯装镇定地讽刺道:“你还好意思提洛阳富商,早知道你是装的,我回京城路上才不会去洛阳找你。”
  她是想跟他在一起,但那不代表她不会算这笔账。
  “是我不对,罚你亲我一口?”萧元早馋了,她的声音就是最烈的酒,一口就让他迷醉。
  不给她拒绝这个惩罚的机会,萧元转过她身子,急切地亲了上去。
  谢澜音试着挣了下,奈何他铁壁箍得太紧,她无处可躲。
  漫长的一吻结束,怕他还来,谢澜音扭头劝他,“好了,你该走了。”
  “樱桃树抱着不方便,我翻墙时不小心崴了脚。”萧元松开她,吹完灯后,又将想保持距离的未婚妻拉到了怀里,抵着她额头问道:“澜音,我崴了脚,要休养一晚才能好,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年多的分别与被迫隐忍,他心底压了太多太多的想念,怎么可能一吻就能弥补?
  “澜音,今晚我抱着你睡。”无需她装傻,他一边用发烫的唇摩挲她细腻的脸蛋,一边沙哑着道,声音笃定,是知会,不是询问。
  谢澜音脑海里嗡的一声,才要说什么,他忽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疯了!”谢澜音低低地急急地骂他,抓着他肩膀想要下去,气得威胁他,“你再胡闹,我改主意不嫁你了!”
  “你再不老实,今晚我也不只是抱你。”萧元停住脚步,同是威胁,她气急败坏,他只是笑。
  谢澜音被噎了一下,威胁不管用,她不得不服软,靠到他怀里软声跟他讲道理,“你别欺人太甚,哪有成亲前就这样的,如果你把我当随时都可以欺负的人,那我认了,否则你真在乎我,就该尊重我。”
  她喜欢他,愿意给他占些便宜,但大规矩还是要守的,婚前同床太过了,他说的好听,谁知道他做不做的到?
  说完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低下头,想要博取他的心软。
  可惜不管用。
  “那你就认了吧。”萧元抱着她,大步朝架子床那边走去。
  他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就是想抱抱她,躺在她身边,舒舒服服地听她说话。来的路上他想的全是抱她,想的快要发疯,今晚她就是说出花儿来,他也不会改主意。苦了一年,再不犒劳犒劳自己,他怕他坚持不到明年娶她。
  将兀自不满挣扎的姑娘放到床上,萧元直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
  谢澜音真的慌了,偏偏外面睡着桑枝,她不能大声骂他,声音一小,她自己都听不出威力。
  “萧元!”没有威力,她也得尝试,翻身起来,瞪着眼睛低声斥他。
  “你不用脱?”她咬牙切齿,萧元声音自然,仿佛床上的是成亲多年的妻子,而不是未婚妻。
  谢澜音又气又急,拦不住他,她赌气往床下爬,他想睡床她就给他!
  “别闹了,我是真的崴了脚。”萧元将外袍扔到椅子上,及时按住她,指了指还未脱下的长靴,“不信你自己抱着那匣子去试试,我跳下来时怕摔碎了它,都顾不得自己,澜音,你狠心让我一瘸一拐地回去?”
  他说得跟真的似的,谢澜音才没那么好糊弄,盯着他眼睛道:“是吗?抱我过来怎么没瘸?”
  萧元愣了愣,跟着叹了口气,搂住她道:“澜音真聪明,好了,睡吧。”
  言罢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被窝,他紧追而至。?

☆、第92章

?  小姑娘原本很宽敞的床,被萧元这个身强体健的大男人挤上来,立即显得小了。
  谢澜音困在男人怀里,紧张地全身僵硬。
  真的躺在一起了……
  再多的吻,也比不上未婚男女躺在一个被窝里更禁。忌。
  刚被他按倒的时候,她躲着,躲着躲着把他给点着了,不用他说她都感觉了出来,立即不敢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盼着他快点平复。不过现在他只是上半身挨着她,到底灭没灭火,谢澜音无从知晓。
  “怎么不说话了?”萧元闻着她被窝里的香,闻着她身上的香,沙哑地问。
  谢澜音咬咬唇,料到今晚撵不走他了,闷闷道:“你明早什么时候走?”
  “肯定比岳父早。”萧元又将她往怀里勾了勾,“不能让上朝的大臣们撞上。”
  “那么早,你起得来吗?”谢澜音小声嘀咕道,没理会他提前喊的那是岳父。
  “起不来,就在你这儿躲一天,反正我回王府也没事情做。”萧元本是随口说的,说完发现这主意不错,兴奋地低头去看她眼睛,“澜音,我……”
  “你做梦!”他在床头放了颗夜明珠,谢澜音将他眼里的兴奋看得清清楚楚,立即捂住他嘴,瞪着眼睛道:“你别得寸进尺,明早早早离开,成亲前都不许再来了!”
  他胆子一日比一日大,今天只是抱抱,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做什么?
  萧元笑而不语。
  谢澜音更急了,“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萧元看着她水润的眼睛,低笑道:“听了,有什么奖励?”
  他又来这一套,谢澜音低头哼道:“现在这样还不算奖励吗?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萧元额头贴上她脑顶,轻轻蹭了蹭,“我占了什么便宜?”
  他根本还没开始占。
  念头一落,萧元双腿夹住她,轻轻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下面。
  谢澜音才抬起头,他已经欺了过来。
  头晕目眩中,她变成了无意飘落湖中的牡丹花,他是荡漾的湖水,一圈一圈涟漪连续不断地涌向她,将她推到岸边,她无处可飘,可怜巴巴地扒着湖岸,任由他不知疲惫地袭来。
  “你做什么?”
  惊觉他手摸到了她夹袄盘扣,谢澜音急着躲开他唇,气得直抓床褥,“萧元,你……”
  “我怕你热,帮你脱了外衣,澜音别怕,我不做旁的。”萧元只穿单衣都觉得热了,这么热的被窝,他怕她的澜音捂坏了。
  “我自己来!”谢澜音确实有点烧坏了脑袋,本想说自己不嫌热的,一开口却变成了另外一句。然而她说什么都没关系,萧元恍若未闻,重新堵住她嘴,一手托起她背,一手就将她的外衣扯了下去。
  然后继续。
  他忍不住了。
  那日在海棠园的山洞里,衡王萧逸的话让他心里生了魔,一靠近她,当日听到的那些声音就都冒了出来。他渴,他也想喝。
  两刻钟后,萧元掀开被子,疾步去了恭房。
  被窝里,谢澜音呼吸起伏不定,一双小手终于松开了被她紧紧攥了两刻钟的裤腰。
  她拦不住他,身体也背叛了自己,仅剩的所有理智和力气,都用来守裤子了。
  呼吸渐渐平复,理智回归。
  谢澜音不懂萧元去恭房做什么,她只知道得尽快穿好衣裳。先在被窝里摸索了一阵,没碰到贴身小衣,谢澜音不得不撑了起来,借着夜明珠皎洁的光芒,看到她那条绣荷花的小衣不知何时被他甩到了地上。
  想到那小衣几乎已经被他弄湿了,谢澜音羞恼地咬唇,不穿不行,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有办法,谢澜音抓起床侧中衣披到肩上,蹑手蹑脚地赶去衣橱前,随便找了件小衣出来,刚要走,想到底下的异样,谢澜音又翻了条亵。裤。
  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换好,谢澜音将脏了的衣物暂且塞到了床底下,急匆匆钻进被窝。才躺好,恭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像什么东西突然溅到了水里,断断续续的几下,又像是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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