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系列 by:ll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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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系列 by:llling-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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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穹,刚刚司岳,停下来了,你有没有听到? 

惊穹,刚刚司岳,爱上你了。 

你赢了。 

 

第二天,失踪十二年的水帝在翔龙殿遇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龙坛。一时间流言四起,大都是关于水帝失踪的十二年,其实是被寒舒囚禁之类。水帝在龙坛的威望本来就颇高,寒舒与赤帝旧部久战不下,如此一来寒舒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一夜之间便让消息传遍整个龙坛,青帝果然厉害! 

 

 

三个月后,寒舒被水惊穹的养子所取代。 

我是在离龙坛千里之外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的,不用想也知道,那究竟是谁的孩子。没有听到寒舒的死讯,不过对于那个人来说,生与死,都不重要了吧? 

为了权势耗尽一生的人,直至失去了,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我走前,那个站在最高位上的穷光蛋,再没有了以往的雄心,龙坛内的事,他不再关心,只是在那个溢满月光的房子里,一坛坛的喝着酒。 

——阿岳,我给你自由好不好? 

那个向往着自由讨厌束缚却连死亡都成了一种政治手段的孩子,曾在阳光下问我。 

真是,我都没有回答你啊。 

你十二年没睡过,我不知可以熬多少年呢? 

 

 

知道无光秘密的人,大都不在了。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失了势的人一个小小的男宠。我落得清闲,没钱就去赌场,一个地方走遍了就跳上马车去下一个地方。然后,我突然很想到鄄去看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一生的华梦,去看看,我最后一个梦,就会醒。 

又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春天,我跳上了一辆马车。 

“到了。”车夫撩起帐子对我说,我开始犹豫是不是该叫他再扬上一鞭。终于,我说,“去桃花林吧。” 

下了马车,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鄄以前的确是有桃花林的,不过在一个大风大雨的晚上之后,整片桃林一夜之间被天火烧尽,接下来连续几个月的暴雨,原来的桃花林,成了一个大大的湖泊。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沧海桑田,事是人非。 

我捂住嘴,笑了起来。 

湖的旁边,层层叠叠,雪白的,粉红的,鲜红的…… 

“刚好是开花的季节,你来的真巧。” 

“什么人种的?”我几乎笑得说不出话。 

“嘿,那个男人,十几年前跑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对着湖大哭了几天,就失踪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又跑回来,开始在那里种桃花,开始他总是笨手笨脚的,总是种不活,大家劝他,他也不听,直到大家都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跟他研究桃花怎么种,没想到真给他种出这么大片来……”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看到了那个即使十几年不见,依旧熟悉的背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桃林里走去。 

那个曾经错过了我三次的人—— 

我拔腿就向他跑去。 

花瓣纷飞,一如当年听雨楼。 

像是预感到什么,他怔怔的站住了。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从背后抱住了他,感受到他刹那间浑身的颤抖。 

似乎是小心翼翼的,他握住我的手,用他那双生满老茧却如此温暖的手。他轻颤着,背对着我将我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的吻。 

“你来了?” 

“我来了。笨蛋!我又不是叫你来种树……” 

——沧海桑田?什么意思? 

我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搞不懂我想要他做什么。 

我好想大笑,却终于趴在他背上,积郁了十五年的泪水,夺眶而出。 

雪晴了。 

 

 

 

喵!完了完了,真叫人痛苦,55,我都哭了,真的哭了,我果然不适合当后妈…… 

 

关于这个结局,司岳想告诉白羽尘的,是沧海桑田,而白羽尘的举动所透露出的,是事在人为。 

此时的司岳,早已不是当初的司岳,带着疲惫的身心,或许还有对水惊穹永远的愧疚,和爱。这样的司岳,除了这个有点笨笨的白羽尘,这个会在湖边上种上十几年桃花的白羽尘,还有谁能给他幸福? 

其实聪明如司岳,并不需要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人陪在身边。 

白羽尘,身为堂堂男子,想哭时会大声的哭,你给他看沧海桑田,他却会傻乎乎的种上十几年桃花逆转给你看,这样的人,不信命,不信天,这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这样的人,又怎能不令在凡尘中沉沉浮浮十几年的司岳心动? 

至于白羽尘懂不懂沧海桑田,那个,做成语解当然是懂的,汗…… 

其实构思到那句“笨蛋,我又不是要你来种树……”时,ling好几次都忍不住笑,可是后来敲这个结局时,ling还是差点哭了,真是丢人……(小声:可能白羽尘真的以为司岳是要他来种树吧^^) 

 

 

关于水惊穹,ling其实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55,我都不好意思在把他的结局交待得这么清楚之后还把他拖出来虐……水惊穹心性淡薄,却身不由己的被拉扯进一连串俗世的争权夺利中,他看红尘看得太透,所以他甚至不恨人,终其一生只祈求所爱的人一点点的回应,最后虽仍是为了权力之争而死,但是死之前,终于得到了司岳的爱,我想他最后还是感到幸福了吧? 

 

 

连注释都可以写这么长,偶真是强…_…│││ 

今夜,做个好梦吧^^ 

 

 

 

 

 

 

 

断章·雁过(水惊穹篇)by:llling 

(说明一下,猫猫的文里所有标有断章的是一个系列,依次为华梦、沧桑、雪晴(这三章为司岳篇)、雁过(水惊穹篇),目前计划中的纵横应该是长篇。为了避免重复,我能省的尽量都省掉了,汗,看的话最好能连起来看,喵喵) 

 

 

楔子 

“阿岳,那儿,我今天看到有一只雁飞过。” 

“惊穹,还在下雪呢。这么冷的天,你兴许是看错了吧?” 

“我真的看到了,一只孤零零的雁,迎着风雪在飞。阿岳,那只雁,到不了南方的,是不是? 

“那么短暂,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看到了,还是在做梦。如果它到不了,谁能证明有一只雁曾经迎着风雪,努力的飞过?” 

 

 

1. 

“思锦!思锦!” 

熄了灯的房子,有低沉的呜咽声。小小的孩子在门外站着,静静的听,然后轻手轻脚的转过了身。 

“少主——” 

“我——咳——咳——”孩子刚刚张口,便忍不住咳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一下被涨得通红。 

“少主啊——”侍女们拿着厚厚的皮裘赶了过来,“这么冷的天,少主怎么这么不小心。” 

“咳——咳——我没事,爹——睡下了。” 

侍女们为难的看着他,终于一个扶着他的女子开了口,“白帝日里烦心事多,兴许是忘了。” 

“是啊,怕是忘了。”孩子露出一个笑脸,乖巧的任侍女门牵着,走过深深的长廊。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深深深深的长廊,漆黑寂静的,看不到尽头。 

 

 

“那天是腊月二十二,我的生辰,我娘的忌日,爹其实没忘的,爹从来没有忘过。” 

锵——弦断了,水惊穹愣了愣,裹紧了厚厚的皮裘。靠着炉火,他苍白的双唇仍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好冷,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不知道这次熬不熬得过去。” 

司岳转了转手上的箫,“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 

“雁过。我本来想送给阿岳,可是我怎么都弹不下去。” 

“雁过吗?我喜欢,就送了我吧。”司岳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箫 

一声长音攀起,同样的乐曲,再次响了起来。 

仅仅听过一遍,司岳吹奏起来却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般。门外冬意正浓,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孤孤单单的箫声和着风雪,一声比一声高昂,那是迎着风雪奋力展翅的孤雁。 

水惊穹默默的听着,这是一首无法完成的曲子,那个最激烈最高昂的音,他每次弹奏都会断弦。 

就如同那永远到不了目的地的雁。 

“咳——咳——”好冷,水惊穹止不住又咳了起来。 

“惊穹——”司岳轻叹着,放下了箫,把那单薄的人儿楼到自己怀里来,“冷就缩到我怀里来,再冷的天,我都带你过去。” 

水惊穹微微的哆嗦着缩在司岳的怀里,他听到司岳在那个最高的音上停了下来。 

——再冷的天,我带你过去。 

那一刻,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惊穹,我也有东西送你。”司岳一手搂紧了怀里的苍白的少年,一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对薄刀来,“你看,喜欢吗?” 

弯弯的刀身非常窄,大概只有一般大刀的的三分之一;刀壁薄如蝉翼,通体呈十分少见的深蓝色。 

水惊穹一接过刀,不由惊讶于刀身之轻,他轻轻挥了挥,刀壁微微颤抖起来。再仔细一看,这两把刀竟是透明的。 

“这是……”原来,是这样!我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想通,原来是要用这样的武器! 

司岳屈指弹了弹水惊穹震惊的脸,“我叫人打的。我义兄以前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块石头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软软的。他看漂亮就给了我玩,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你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水惊穹看着司岳,不由暗叹,他跳了十年的舞,却只有司岳一个人看懂了。 

“阿岳,谢谢。”真不愧是司岳,如果你不点拨我这一下,我还不知要用多久才悟得到。 

“你喜欢就好了。记住,这个叫夜岚,静夜之岚。” 

司岳脸上绽开了笑,他一笑,整个屋子仿佛就亮了起来。 

那一年,水惊穹十四岁,他第一次看一个人看到失神。 

 

“阿岳,你会不会爱上我?” 

“阿岳只爱在鄄的桃花林里,那个生生世世等着他的人。” 

 

 

三个月后,水惊穹跳了一支惊世的舞,从此成为龙坛白部之长,人称水帝。 

 

 

2. 

轻转夜岚,水惊穹如痴如醉的舞着,死亡的气息继续在屋子中蔓延。 

“去死!”两个人同时出刀从不同方向一上一下向水惊穹刺来,按理他是决无可能躲过的,刀一刺到,水惊穹的身体竟奇怪的倾斜起来,同时双手顺势一划,刀尖轻轻擦过了其中一人的胸膛,另一人一击不成,正要转刀,水惊穹已借力回弹回来,一把弯刀正碰上汹汹袭来的大刀,刀锋擦过,大刀的刀势顿如石沉大海,那人刚要叫不好,另一把弯刀已擦过了他的脖子。 

眼中满是震惊与不信,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只不过眨眼功夫,屋里只剩水惊穹一人站着。 

“爹……”手一松,刀落了地,水惊穹跪了下去,抱紧了那个半跪在地上、浑身血污的人。 

鬓角花白却依旧魁梧的身体已没有了气息,只是那一双虎目还瞪得大大的。 

 

 

为何会变成这样? 

“少主!” 

黑暗在瞬间如潮水般袭来时,水惊穹最后的记忆是贴身侍女的惊叫。好不甘心啊——意识无可抗拒的被黑暗侵吞了。 

再次睁开眼睛,他只来得及目睹那个魁梧的身躯在他床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思锦——!”一声怒吼,大刀最后奋力一挥,噌的一声深深插入地下,血溅了水惊穹一身。 

 

 

第一次出手,便在眨眼间斩杀了七个白部年轻一代的好手。没有半点喜悦,水惊穹只是努力抱住了父亲的肩。 

颤抖的替父亲合上了眼睛,那双记忆里,从未笑过的眼睛;那双会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凝视着亡妻的画像黯然泪下的眼睛。 

水惊穹天生体弱无法习武,当年三大神医用了几天时间才留住他的命,却断言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他今生活不过十五。 

深知自己命不长,水惊穹不分昼夜苦苦跳了十年的舞,也不过为了有一刻,能让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伤透了心的父亲展颜。 

“我只想给你看,只想给你看看而已,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的儿子不是没有用的废物,我只想让你高兴,爹——”趴在父亲的肩头,细弱的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过于骄傲倔强,苦练十年都没有让父亲知道。 

那个严肃的老年武士,至死也只当自己儿子是个只会恣情歌舞的纨绔子弟,他终究是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战死了,甚至不知道儿子已经醒来。 

“我只想给你看看,我只想让你高兴,爹——”惊叫一声,水惊穹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身体一下没了力气,无助的向后倒去,却靠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没事吧?”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来多久了,黄帝?”身体无法动弹,水惊穹冷冷的说。 

寒舒只是笑笑,“你大限将至,要我救你吗?” 

“回答我的问题!” 

“好美的刀法,别说流血,外表看连道伤痕都没有,内里的经脉已经全部被震断了吧?这就是阿岳说的行云流水吗?” 

阿岳?水惊穹挣扎着扭过头,那一袭熟悉的衣衫,此刻竟白得那么刺眼。 

司岳没有说话,再次响起的,仍是寒舒的声音,“你父亲的刀法,已经不如你了。 

“我今天救你,从此你的命便是我的,你今后只为我一人挥刀!” 

寒舒说着,抱起水惊穹走了出去。 

和司岳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水惊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中满满的痛。 

 

 

3. 

被那个滚烫的身体抱住时,水惊穹只记得曾经灼伤他的冰。 

那不是暖,只是极度的寒!身体无法动弹,水惊穹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一夜,风很大,司岳站在风中吹了一夜箫。 

清晨他走进了那间屋子,寒舒已经不在了,他那苍白的少年躺在床上,睁得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 

“惊穹,你的头发!”刚踏入房门,司岳忍不住失声,一夜之间,映入眼帘的,竟是满头银发! 

“阿岳,”少年的声音缥缈无力,“你杀了我父亲,你杀了我父亲,你杀了…… 

“阿岳,我好冷,好冷,你过来抱抱我好不好,阿岳——” 

司岳站在床边,开了口,“龙坛分青赤白黑黄五部,五部之长,便是龙坛五天帝。他们各司其职,权力独立,谁也管不了谁,可是谁都想独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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