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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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医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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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李剑心一怔:“不治病么?”
“不治、不治!”
李剑心看她中毒不深,延些时候也无妨,还是先把沉志远治好再说.于是不再出声,转身就走。
红蕊大惊:“大夫、丈夫,求求你不要与小姐一般见识呀!
李剑心不理,径自走出闺房。-。
绿萼不禁埋怨道;小姐也是的,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赌的哪门子气——
沈竹青叫道;不要他管,死也不要,唉呦一”她又满床乱滚。
红蕊记起大夫的活,赶忙上前点了她的睡穴,这才使她安静下来。
李剑心回到沉志远卧室,面对病人沉思起来。他想这分明是一种毒掌造成的伤势,哪里是什么病,沈东家内腑已然中毒,一般的药物已无济干事。照师尊的留言,天下各种毒掌中,以五梅阴阳掌的可能性最大。自己要以丙寅元阳神功迫毒,方才能救他一命……”
任继发打断了他的沉思:大夫,老东家这伤.还能不能治?”
他中的什么掌?
任继发不知该不该说,不免犹豫。
李剑心不悦道:“要救东家的命.却又不肯吐真言叫人怎么治?”
史敬愠道:“你只管治伤便了问那些干什么?你又不懂武功,说了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说了没用?”李剑心毫不客气。
史敬大怒:“你小子分明无法医治,却又在这里装模作样!”
李剑心反驳道:“你怎知我无法治?如此说来,你是要另请高明了?”
任继发忙道:“请大夫息怒,史兄弟关切过甚,急躁一时,乞盼大夫原谅。”
李剑心冷哼道:“在下判断是五梅真人的五梅阴阳掌,不过是想从大总管口中证实而已,又何必隐瞒?”
此言一出,任继发、史敬惊得面面相觑,这位年青大夫真邪门,竟然知道此掌来历。若不是武林中人,怎懂得这些?若是武林中人,他实在不像练过武的样子。
两人心中惊疑不定,竟没有回答李剑心的问话。
“在下说得不对吗?”李剑心催问。
任继发回过头来,愧道:“大夫说的不惜.东家正是中了五梅阴阳掌,老夫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望先生见谅!
李剑心不再多说.当即口授一服药剂,请齐掌柜速速前来备用。接着,动手褪去沉志远的上衣,在胸腹璇玑、膻中、鸠尾、中脘等要穴上各进一针.想了想,又在脐上扎下一针。
任继发、史敬见大夫认穴之准,实不亚于武术名家,不禁深感佩服,对沉志远的性命,又产生了希望。
李剑心则在扎完针后闭目深思,(宝鼎神丹秘籍)上说.丙寅元阳神功可以热力化解万毒。自己若中了毒,只需运起元阳神功使保无事,若救治别人则须将真力注入。
但是,对方必须经得起元阳神功的热力,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功力深厚才行。沉志远功力虽然深厚,但只是沉睡不醒,无法配合治疗。
那么,该怎么办呢?
一盏热茶时分过了,他终于想出办法_
他决定先以迦叶神功的柔劲,将沉志通体内的毒质吸到针灸所刺的穴道上来,再以元阳神功焚化。只是要十分小心.免得病人皮肤被炙伤他决定先从璇玑穴上试起。
他以两指作捻针状,将伽叶功集于两指,从针尾上传递功力,双目紧盯那支细细的银针,只见一会儿的时间根针便失去了光泽,成了根黑色的针了。他接着散去功力运起了元阳神功那针一下变得通红,从外杆上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腥臭气。
他成功了,不禁深深吁了气。
坐在房间两隅的任继发、史敬.只闻见室内一股难闻的气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们瞧见李剑心隔物传功的内家上乘功夫,还不知要怎样惊骇呢。
半个时辰过去,齐飞将药端来。
李剑心将银针逐一拔掉,对齐飞道;齐掌柜,解开东家睡穴醒来后将药灌下。
齐掌柜伸手拍开沉志远的睡穴,任史二人忙挤过来观看。
沉志远由酣梦中醒来,先是愣了一会继而以平缓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青儿不知如何?
齐飞道:中午未过.小姐安好无恙.东家先把药眼下回巴。
沉志远长吁一声药有何用?
不过,他还是服了,一碗热对下肚,令他出了一身汗.顿觉周身舒适,倦意很浓不由沉沉睡去。
众人见他不减不叫,睡得平稳,分明伤势大大减轻,不禁放下了一颗心。
李剑心道:东家将息三日使好,每日照方服药,不可忘了。”
任继发听说沉志远得救,激动得老泪纵横,”扑’地一声双膝跪下,向李剑心行大礼。
惊得李剑心急忙闪在一边嘴里道:“大总管这是干什么?在下承受不起。”
史敬、齐飞也相继跪下,虎目含泪。
任继发颤声道:“大夫当世奇人,治好了当世最歹毒的五梅阴阳掌.沈大哥一条命算是保住了,我等与沈大哥同生死,救了沈大哥,也就是救了老夫等人,先生的大恩大德,任继发永世不忘!
正好红蕊进来探问老爷治病情形,见状不禁大喜,忙退出报告小姐去了。
李剑心见众人长跪不起,便婉言道:诸位再不起来,在下只好告辞了。’_三人这才站起身来。
李剑心道:“请齐掌柜再给小姐煎一服药,只把百年人参减去一支。”
齐掌柜喏喏连声,急忙走了。:
李剑心正想到小姐房中去,只见红蕊又来了,她就是来请李大夫过去的。
一跨进小姐闺房,只见沈竹青酣睡方醒一睑倦容,轻声哼着,娇喘连连,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儿。
红蕊道:李大夫,婢子解了小姐的睡穴、不知妥当否?
沈竹青一听李剑心来了,赶忙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相。她刚才听说爹爹已经治好.不禁又惊又喜,想不到这臭郎中果有一手,自己胸腹内难受已极巴不得让臭郎中赶快过来替自己诊治,但她原先话已说满,这会儿又怎能俯首求人?最好装作瞧不见、听不见任由他治病。要是红蕊不替她解开睡穴就好、伤治好了自己也不知道,岂不大妙?偏偏这个丫头要多管闲事,硬把自己的睡穴解了,弄得自己万分尴尬不知怎么对待这个小郎中才好。
李剑心自然不知道她满腹心事,见她侧转身背对自己,以为她还在大发小姐侨嗔,于是问道:小姐这病治也不治?
沈竹青一愣,怎么,要自己求他?这个该死的臭即中,让他烂了舌头才好,这叫自己怎么回答?
红蕊忙道;小姐,李郎中来给你治病,请小姐转过身来吧!
沈竹青灵机一动,何不顺水推舟便道“既是他想治,就让他来试试。
她以为这么说既顾全了体面,又不让李剑心小子过分难堪,真是两全其美之至。
哪知李剑心可不吃这一套,只听见他冷冷地说道:在下为人治病.是要人家相请,难道是医家要强迫别人治病?世上决无此理,所以,治与不治.全在小姐一句话”
沈竹青一听.心里真不是味儿,这臭小子怎么一出口就这么难听?一气之下,横下一条心‘不治不治,姑奶奶宁死不求人!
李剑心冷笑一声,慢吞吞地说道:“死则死不了,只是……”他故意把话顿住了。
沈竹青一听死不了,芳心登时大定,心想自己若只是轻伤,将息几日便会好转。那还怕个什么?治不治还不是一样,可千万别输了这口气才是,想到这里,精神一振.也学李剑心冷笑一声:怪不得你要治呢,原来死不了此种情形,哪个大夫都能治,姑奶奶就另请高明吧,何必定要请你?
李剑心不恼不倡,心平气和地说道:“既如此,告退红蕊绿萼急得直跺莲足,两人抢上前去把门堵了。
红蕊道:“大夫你刚才说小姐的伤无碍,但只是.只是什么?还望大夫指点。”。
沈竹青唤道”死丫头,问他干什么?让他走!”
李剑心道:听见了吗姑娘,就让在下走吧。不过.姑娘既有此一问,在下就据实回答。
不瞒姑娘,你家小姐性命虽无虞,但体内毒气会慢慢浸出皮肤,此时皮肤就会溃烂,贵小姐这张脸嘛,自然也就会出些花斑,不过以在下看来,这样也好,脸上凹凹凸凸倒也好看得紧!
他这里话声才落,就听见一声尖叫,一只枕头夹着呼呼声。直奔李剑心而来,幸好绿萼纤手一抓.把枕头给接任了。
你骗人,骗人骗人!沈竹青尖叫连声。
李剑心声色不动,道:“不信也好,小姐自可心安理得。姑娘.请闪开,在下要走了。”
沈竹青手脚齐动把床板敲得震天响:让他走,让他走!
李剑心道:小姐偏爱脸上长花,就让她如愿吧.再过一会见,包君满意!
绿萼、红蕊双双跪下,哀求大大救治小姐.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
李剑心本是故意吓唬沈竹青的,见她果然上当心中不禁好笑。
对两个丫鬟的忠诚.不觉受了几分感动,便道:“二位姑娘请起,有活好说。
那边厢只听沈竹青哭叫道拿剑来,我不如死了好.与其变成个丑八怪不如不要活,天哪.我怎地那么倒霉啊!
红蕊道:“大大行行好吧,求你了!
李剑心道:“起来、起来,看在你们面上,我就替她治伤吧!”
两个婢女大喜,这才含泪立起。
李剑心看看捉弄得差不多了便忍住笑,走到了沈竹青床前。
‘伸过手来,在下要察脉!他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沈竹青哪里还敢嘴硬,流着泪伸出一只雪藕似的胳臂.却将头扭向一边。
见她不发娇嗔.不摆大小姐的架式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剑心心也软了。他伸出两指一搭。发觉脉息还不太弱,并不难治,只是这针该怎么扎呢?总不能象对待沉志远一样啊。
他握了想,取出银针,命令道‘躺正。在下要扎针了。
沈竹青吓了一跳,‘扎在哪里?要不要脱……”‘衣服二字未出口脸早红了。
不必,隔着衣服扎。
沈竹青放心了,旋即又问:“隔着衣服认得准么?
‘认不准也无奈何,就看你的造化了,要是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脸上有些疤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一个漂亮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这张脸吗?沈竹青又恼又气,张口就想骂,但只说了个“你”字,便将话全咽回去了,那股蹩劲,实在难受。
。李剑心放作不知,心里却在大笑。哼。好个习蛮的千金小组,总算把你制服了。
他在沈竹青的胸腹上扎下了针,继而默运玄功,吸毒烧毒。
沈竹青感到体内有真气滚动,以为是针刺的作用,也不疑其他。俄顷,只感到满室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她自从出娘胎.从未和一个青年男子如此接近,羞得闭紧了双眼,看也不敢看。
李剑心完成了治疗,拔针收好,正逢齐掌柜送药在门外,让红蕊去接。
沈竹青最怕服汤药,皱着小鼻子道:“苦不苦啊?又要人家活受罪了。”
李剑心瞧她这会儿像个小孩,不再计较她的刁蛮.道;趁热快喝,汗出则好。”
“真的?好,我喝!”
沈竹青破涕为笑,接过药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真是再乖不过了。
药喝完,她倦意极深,一头睡去。
两个丫鬟忙着替她盖被、放帐.做完事再回身,李剑心却走了。她们猜想大夫定是到老爷房中去了遂不放在心上,小姐伤已无恙,她二人放下了心、顿感困乏已极便歪倒在椅子上,一会就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齐掌柜叫醒了。
“李大夫呢?”外间问。
“不是早就过老爷房中了吗?”
“哎哟,糟,大夫不告而别了。”
“啊……”两个姑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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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4 22:09 草木一生
'colorRed'第 三 回 两个靓妞
李剑心从小姐房中出来,悄悄下楼走了。
回到家,收拾好衣物,便向父母辞行。李崇白问明了治疗情形,道:“你昨夜未睡,歇息一日,明天走吧。”
李剑心道:“再不走,那些人又要来感谢一番,实在麻烦。”
娘摆放着碗筷,要他吃了饭再说。
“你要远行,娘实在放不下心。”说着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李剑心自小起对父母最是孝敬不过,从不违拗父母,见娘伤心,赶忙答应留下吃饭。
吃饭时,他想,还是把自己身怀绝技的事告诉双亲的好,使他们放下心。
他停住筷子,道:“娘,孩儿自小力大如牛,出外决吃不了亏,还请放心。”
李崇白道:“又来胡说,力大只能对付那些蠢汉,遇到会武功的强人,何堪人家一击?”
“爹,孩儿也会武功呢,只是瞒了父母。”
“什么,你会武功?想骗你娘安心?”
“爹,娘,孩儿露一手瞧瞧,你们就放心了。”李剑心说着,指指桌上的酒壶,“请爹将酒干了,孩儿替爹斟上。”
李崇白依言喝干了酒。
李剑心伸手虚按在酒壶上,只见壶嘴自行喷出一股酒液,不偏不倚,正好落进空杯,刚刚注满,一滴不洒。
两老见状,惊奇不已。
夫人道:“孩儿,这不过是耍把戏而已,中看不中用的哪里会是什么武功了?”
剑心笑道:“好,娘不信,孩儿再练过。”说着指指天井里的一块碎石,孩儿坐在这里不动,要用手一指,那石头便成灰末。”
夫人笑道:“又来瞎说,休想哄得娘信。”
剑心道:“光说不练不是真把式,娘瞧仔细了!”说着虚空一指,一股阴柔劲力发出,那在丈外的石头,忽地变成了一小堆碎末。
两老见状大骇,半晌出不得声。
李剑心道:“娘这下该放心了吧?”
李崇白惊异万分:“你这是跟哪位异人学的,为父怎地不知?”
李剑心便把学艺经过讲了,二老听得连连感叹不已。
李崇白道:“你身怀惊人绝技而不显露,符合先贤‘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的教诲,今后必须匡扶正义,助弱除恶才是。”
剑心诺诺连声。
夫人笑道:“诸葛亮的话,官人最是记得住,依贱妾看来,官人平日对心儿的教诲,怕超过先贤的遗训了吧?”
李崇白道:“夫人取笑了,在下岂敢望先贤之项背。”
夫人又道:“心儿有这么大的本领,为娘的总算放下了一半心。”
“此话怎讲?”李崇白一愣,“还有一半呢?”
“心儿虽不怕强人盗匪,但日常起居生活,又有谁来照料呢?”
李崇白哑然失笑,道:“夫人欲将心儿留在裙下永做呀呀学语的稚童么?”
夫人嗔道:“你们男子就是心狠。”
这时,门外忽有人喊:“李先生,李先生在家么?”
李剑心走去开门,却原来是齐掌柜。
剑心道:“怎么?难道病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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