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忆(还珠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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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忆(还珠同人)-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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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无两,我不禁心下一沉。
  
  ※※※※※※
  
  晚上,御花园。
  
  树上挂着各色宫灯,空地上罗列桌椅,一应皆是圆形,取团圆之意,陈献着瓜饼及各色果品。皇玛法坐在主位上,椅子上铺着新换的大白狐皮坐褥,靠着彩绣云龙捧寿的靠背引枕,两边又铺皮褥,请傅恒老臣及福晋瓜尔佳氏等老一辈德高望重的坐了。旁边再是各宫娘娘,及各位皇子皇孙及其福晋,再往后是各位公主驸马。至于那些份位不够的及新来的秀女们则在再后另开一席。真个是月明灯彩,人气香烟,晶艳氤氲,不可形状。
  
  天空放着焰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着皇玛法,说笑逗乐,一派其乐融融。
  
  阿玛今晚没来,他早已跟皇玛法说过,在这种场合,想必曾有不少认识他的老臣福晋,他绝无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皇玛法也极其理解地应允了。
  
  紫薇却是来了,独坐一桌,与其他公主格格们也不说话,在这片热闹之中,倒显得她这一桌格外孤僻。
  
  皇玛法时不时与傅恒低声说笑,一转眼,瞥见紫薇,45度角低着头,朦朦胧胧的烛光月光在她温婉柔和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甚是惹人怜爱,不由心下一软,道:“紫薇,朕这里有今年新做的点心月饼,你尝尝。”便命人端过去。
  
  紫薇离席,屈膝一福:“多谢皇阿玛。”
  
  其她公主格格们瞥了瞥嘴,相互打个眼色,神色各异。
  
  紫薇谢毕,却并不起身,又是一福:“皇阿玛,紫薇有一事相求。”
  
  皇玛法今日心情不错,不由满口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朕给你做主!”
  
  “紫薇想替东儿在这届秀女里讨个人???”
  
  “哦,”皇玛法来了兴趣,近来一段时间,已经有几位福晋向他讨人,皇玛法做月老做上了瘾:“说说看,你看上了哪家的女子?”
  
  “是湖广总督的女儿。”
  
  皇玛法思忖一下,展眉笑道:“朕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朕允了。”
  
  我不由看向喜塔拉氏,她不是已经讨了乐瑶了吗?怎么这里又给紫薇了?喜塔拉氏先是面色一变,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放松下来,面色如常地给绵宁夹菜,嘴角犹自噙着一丝嘲讽。
  
  于是,我也明白了,看着回到座位上又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紫薇,摇头暗自叹了一下。
  
  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众人又说笑玩乐起来。
  
  静宁跑到我席上,笑道:“怎么婉儿妹子没有过来?”
  
  我一愣,她认为晴格格的女儿在这里理所应当,哪里知道晴儿早已脱离了皇宫,是个局外人了。
  
  看我一副为难的样子,静宁也知趣的没有再问。
  
  旁边一席的和嘉听到了,好奇地问道:“这个婉儿是谁,你新认的朋友吗?”
  
  静宁像是找到了话题,对和嘉唧唧呱呱地说道:“二婶子,你知道吗?婉儿可是榆亲王府晴格格的女儿呢?你不是说过,你以前和晴格格的关系很好吗?”
  
  “哦,”和敬也来了兴趣,对和嘉道:“可不是,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那个时候,我们三人一起长大,感情好得不得了。可惜后来与其她人更亲近了,再后来远嫁了,再没有见过她。”说话间瞟了瞟沉默的紫薇。
  
  两人神色一片恍惚,像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静宁奇道:“晴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也没回来一次?”
  
  和嘉饶有深意地看看我,笑道:“这个可要问你的绵忆哥哥了!”
  
  静宁又将目光灼灼看向我,我忙道:“小姑奶奶,这话可就长了,我改日再跟你说可好?”
  
  秀目一转,盈盈笑道:“好啊,今天就放过你了。”
  
  和敬和嘉抿嘴笑了。
  
  静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晴姨再远嫁,可她的女儿跟我一般大了,为什么不参加选秀?”
  
  这下众人都回答不上来了,连我这个深知内情的人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才好。说她们是特殊人士,不在我大清的规矩之内?还是说她们已经不算我们正常人了?
  
  其她嫔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时也道:“可不是,晴格格出嫁了那么久,怎么也没回来过?”
  
  皇玛法也听到了这个敏感话题,想了想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晴儿嫁给了一个汉人,自然她的女儿是不能选秀的。”
  
  这个答案好。我不由心理赞道:箫剑是原杭州知府方之航的儿子,自然是汉人了。
  
  其他人却不甚理解,他们所想的是另一个方面,当年的晴儿可是榆亲王府唯一的血脉,老佛爷跟前的大红人,怎么可能屈尊下嫁给一个汉人,而且这家人还彪悍到让晴儿十几年来也没能回过京一趟?要知道,固伦和敬公主的母亲可是皇玛法最敬重的孝贤纯皇后富察氏,她的老公也来头不小,是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济吉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这个额驸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满珠习礼就是孝庄文皇后的父亲。这样一个在蒙古这么有来头的人物娶了和敬后,尚且留住京师。那么,晴格格的额驸又是何等汉人,让皇家如此的纡尊降贵?
  
  一时间,大家都问道。
  
  皇玛法有些不耐,“他就是小燕子的哥哥,箫剑。”说到小燕子这个名字,脸色暗了下来,言辞中也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家登时哑然,五味陈杂。这原来是二十年前轰轰烈烈的还珠事件的一个分支啊!怪不得如此,对于他们身上发生的种种奇事,已经不能用正常理论来解释了。现在还剩下当事人紫薇一家,再不会引起人们的视线。而几月前昙花一现如同闹剧一般的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赝品一家的惨淡收场,更是为这事的荒唐添上一笔。
  
  提到小燕子,颖妃摸了摸腰,仿佛又疼了。虽然她认为撞翻她的不是那个正版小燕子,而是民间找来的赝品,可据说这两个人相貌性格十分相像,对于他们提到的即使是正版自然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于是阴阳怪气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燕子家的人,怪不得这么特别?能养出这样的妹妹,想必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居然把我皇家的格格嫁给他了?唉,真是为晴儿可惜了,难怪现在一点也不敢回来!摊上小燕子这样的小姑,唉,真让人受不了!”
  
  颖妃一口一个小燕子,刺激着皇玛法的隐痛。“你说够了没有?在这里说长道短的像个什么样子?别以为朕纵容着你,你就可以乱嚼舌头?以后谁要是再敢仗着朕的宠爱为所欲为,不懂进退的,不管是谁,朕绝不轻饶!”
  
  面对皇玛法的盛怒,御花园里一时静悄悄的。
  
  颖妃抖了抖,含泪道:“皇上,臣妾知错了???”
  
  “你给朕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颖妃呆愣住了,片刻,拭了拭泪,掩面离去。
  
  这里皇玛法又略坐 一会儿,便命散了。
  
  一场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
  
  荣亲王府,阿玛捧着小燕子形状的风筝,低声道:“小燕子,你到底在哪里?你可有想过我?”
  
  一时,又想起什么,微微笑了。
  
  ※※※※※※
  
  储秀宫院内。
  
  望天???永琪,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我很想你,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子雁!”
  
  “姑姑,你怎么来了?今天外面放焰火,她们都出去看了。”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还在想他?”
  
  “??????”
  
  “别想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再惦念。”
  
  “姑姑,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
  
  “有吗?”
  
  “嗯。”灭口 。。。
  景阳宫内。看着墙上额娘的画像,额娘端坐着,怀里抱着小小的我,笑得很恬淡,抹不去眸中的忧愁。今天是团圆之夜,宴席散后,又剩下我一个人。
  
  “绵忆,我猜到你就在这里。”落入身后一人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味道:“致斋,你说为什么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没有提起过额娘,连这个节日,他也只是整天抱着一个不知所谓的小燕子风筝?难道我额娘在他心里连一丝存在的价值也没有了吗?还是我天天在他跟前晃,他也是没看在眼里?”
  
  和绅没有答言,只是缩紧了胳膊。
  
  “我知道在他与小燕子之间,我额娘算是一个破坏者,他恼怒、怨恨也是情有可原。可他也说了,即使没有我额娘,也会有其他人,所以他才选择了逃避和离开。我和我额娘忍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燕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小燕子对他怎么样,我额娘对他怎么样,他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他就对着那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念念不忘,而对我额娘一直以来的等待视而不见?”
  
  “绵忆,五阿哥心里只有一个人,连养育他长大的皇上都可以抛下,你又何苦为了这种人伤神?”和绅低沉劝慰道。
  
  “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他也不敢抱什么期望。哪怕他今天只是提半句我额娘,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而现在呢?”我冷笑道:“我等了一天,直到赴宴前,他都在房里也没出来。全世界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小燕子一个,该说他伟大呢?还是夸赞一句他是个情圣?他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只是为我额娘不平。哪怕当年我额娘再对不起他们,可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过。额娘只是争取她所爱的,有什么错?要说错,也是她遇错了时间,看错了人罢了。要说爱,当年他们那些人举着爱的旗号做了多少荒唐事,都可以原谅,为什么独独惩罚我额娘?要惩罚,他们也不能落下,是不是?”
  
  和绅叹息一声,将我转过来:“绵忆,你哭了???”本来只是含在眼中,强忍着不肯落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心里一酸,滴下泪来。
  
  “我没事,我只是想起我额娘,为她不值罢了。”我低下头,胡乱抹了抹。
  
  和绅拿袖子替我擦着:“相爱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注定一个人要付出得多,一个人要承受得多。你额娘对于五阿哥,五阿哥对于小燕子,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是你为的是你额娘,才会感触这么深,为她痛心。而身在其中的人,你又怎知他们不是饮鸩止渴,宁愿扑入其中,痛并快乐着?”
  
  “我才不要什么痛并快乐,我只知道,我额娘从来没有快乐过!哪怕你再不喜欢她,娶了她,就该对她负责任,不是吗?抛弃了,连半句也没有提起过,这算什么?尤其是还一面假惺惺地向我忏悔,说对不起我额娘,一面又将她抛诸脑后,我怎么会碰上这么极品的人?”
  
  “既然不幸碰上了,那么你大可以也对他视而不见,除此之外,你还能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我知道你为你额娘不值,但是她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又何曾能够放心的下?你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你额娘对你的希望啊。”
  
  “??????”
  
  “好了,别哭了,有些人就是这么冥顽不灵,你纵使敲破了他脑袋,他还是这个样子,你还能拿他怎么样?莫再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了。”拍怕背,哄道。
  
  “我哪有?” 
  
  “你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为了他欠你额娘一句话,你在这里伤心。” 
  
  “我只是想我额娘罢了???”偏过头。
  
  “是,今天是中秋,你想念你额娘了,所以才在这里掉眼泪。”和绅顺毛摸着。
  
  “嗯,就是这样。我只再想他一次,过了今天,再不去理会了。”
  
  “这就对了,别再多想。你这人就是这样,总是爱胡思乱想。现在天气转凉,夜里冷气浸人,你也莫要站久了,早些歇息吧。” 和绅看了看屋内,一应俱全,便拢了拢炉火,帮我将床铺好:“现在已过三更,这么晚了,宫门早已关上,绵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 
  
  “那你呢?”
  
  “我去南书房凑合一夜好了,我看你先睡下,我再走。”和绅将我扶到床前。 
  
  “致斋???你???那边???”我低下头,吞吞吐吐道:“你就在这里吧。”今晚分外觉得孤独,只想抓住身边这个温暖。额娘,你希望我过得幸福,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能不能带给我?
  
  “什么?”
  
  “那边什么也没有你也在这里挤一挤吧!”好不容易说出来,不敢抬头,只是转了身子,觉得脸颊发热。
  
  转眼间就落入身后一人的怀抱:“王爷的命令,下官怎敢不从?”
  
  ※※※※※※
  
  第二日醒来,不由心下纳闷,明明昨天睡得规规矩矩的,怎么现在整个人都窝在了他怀里,还巴得紧紧的,真是没出息。唔,竟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看和绅还没醒,一派恬淡安详样,不由坏心地捏捏。
  
  手被抓住了:“绵忆,今天不用早朝,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蹭蹭,“我不想睡了。”
  
  “既然不睡了,要不要做点什么?”坏心笑道。
  
  我一愣,展眼已被他压在身下。“致斋???”
  
  四目相对。幽深的眸子闪亮,眸中倒影一个小小的我,专注又深沉。这姿势又让我想起了那日里在房檐上,也是这样,耳根子不由亦隐隐发烫。
  
  我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慢慢靠近,鼻息暖暖得喷到了我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温热的唇???我心中一震,脑袋嗡的一下冒烟了,心跳如鼓,微微一动,便被他擒住了手,整个身子罩在他身下,我不再乱动,本能地闭上眼睛。吻渐渐加深,倏尔,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屋子里很宁静安详,只有两人加重的呼吸声。早晨的清冷似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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