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忆(还珠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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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忆(还珠同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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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映照人。
  
  被他清澈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我脸颊蓦地微微一热,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如此没用,微一凝神,复又扬起头来笑道:“多谢你了。”
  
  和绅一愣,却是转念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目光灼灼凝视着我:“这没有什么。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说的,不方便做的,我都可以替你做。像是上次派人佯做刺杀采荷,这种事情,我不想再让你染到。以后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你怎么???”我惊讶道。
  
  和绅包了我的手,宽大又柔软,十分好笑地看着我惊讶的样子:“我以前以为是十五阿哥,后来觉察到他在暗中调查我的人,才明白他也是不明就里。怪不得你那时候那么热心打听这件事情,差点把我也瞒过去了。”
  
  “可是他却误会是你做的。我去跟他解释一下???”
  
  “不用了。”和绅眼里的笑意愈发漾开,拍了拍我脑袋:“你笨呐!十五阿哥早就认定我是个心思叵测的人,再多一件事又何妨?你跟他说,一则他可能半信半疑,二则他会认为你是在为我开脱,岂不是愈加恼怒我?而且,他以后必定是一代帝王,纵然你们现在私交再好,伴君如伴虎,还是让他认为你纯良恭谨的好,做帝王的最喜欢这样的臣子,这样他才会放心。更何况若是我早一步知道,也会那么做。那么,是你做的与是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听了这话有些不对劲,可又事事在理,说不清哪里不对:“那???永琰岂不是对你有戒心了?”
  
  “他不是早就有了吗?又不在乎这一件事。”和绅不在意道。
  
  “你不要不放在心上,”我知道和绅最后就是被嘉庆帝抄家赐死的:“你既然知道永琰以后会做皇帝,为什么还任凭他处处提防你?你就不为你以后担心了吗?还有啊,你不要再收下面的人送来的东西了。”
  
  和绅笑着揽了我入怀:“好了,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不要多想。你只要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闻着他怀里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安。既为历史上的事实耿耿于怀,又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保证。在他怀里蹭蹭,“嗯”了一声。
  
  ※※※※※※
  
  教习骑射?
  
  我看了看永琰,又看了看大手拉小手的小豆丁绵宁,不由面脸黑线。
  
  “你是说让我教他骑马射箭?”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屁孩嘴一撇:“哥哥你不要小看我。我以后一定要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像皇玛法一样去秋袮,打好多好多猎物回来!”
  
  呐,我跟他没共同语言。我又将视线转向永琰。
  
  永琰笑得很happy和无辜,一脸灿烂:“皇阿玛不是说了吗?让我早点注重绵宁的学业。我们满人马上打天下,自然要先学会骑射。绵忆,我知道你这方面最好,又是绵宁的哥哥,由你教他再合适不过了。我已经禀报过皇阿玛,他老人家也同意的。他老人家还说你最近太闲了,有点事做更好。”
  
  好吧,我很闲,就让我替你带孩子吧。
  
  选马。
  
  马厩里,各个品种,各个颜色的马一溜列开。小屁孩从头看到尾,连马腿高都没有。那些马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我保守估计它们都没看到底下那个乱窜的小豆丁。
  
  “就那头吧。”永琰踢踢小屁孩的屁股,看他贪心地拿不定主意,就指了一个刚断奶的枣红色小母马。
  
  “我不要,这只太矮了,骑上一点也不威风!”小屁孩抗议。
  
  上马。
  
  小屁孩抱住小母马的大腿,狗腿地缕缕它的鬃毛。小母马扑哧一声,将脑袋偏向另一边,不鸟他。
  
  小屁孩跑到小母马正前方,双手叉腰命令道:“以后我就是你主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敢不听,我就???叫我阿玛打你!”
  
  小母马头一低,向前一拱,将小屁孩拱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校场上。
  
  看着比小屁孩还高大的弓,我无奈对永琰道:“你先命人做一个小的吧。”小屁孩已将身子套在弓里面,雄心壮志地比划着,一副把自己射出去的样子。
  
  下午视察了一下教学环境,看着那兴致勃勃地一大一小,摇着头随永琰到撷芳殿,“谈论一下有关小屁孩今后的中长期教育计划”。刚进入撷芳殿的正殿,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等候多时。
  
  “和大人到此有何贵干?”永琰脸色晴转多云。
  
  和绅微一躬身,笑道:“皇上命下官为小阿哥启蒙,以后小阿哥的文化课业由下官负责。”
  
  永琰多云转阴:“和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绵宁尚小,基础尚浅,怎当得起和大人的亲自辅导?”
  
  和绅嘴角微微翘起:“能为十五阿哥和小阿哥尽一点心力,下官又怎敢推辞?基础无关深浅,只要能让小阿哥早日启蒙,他日顺利进入上书房修习学业,也不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希望。”
  
  永琰向和绅飞去了几柄眼刀,和绅一一笑纳了。
  
  绵宁还小,永琰和和绅每天也有政务要办,因此只在隔日下午,先是一个时辰的文化功课,再学习骑射。
  
  我下午到撷芳殿,绵宁乖乖地坐在桌前,像模像样地拿着书本,和绅坐在他旁边。和绅念一句,小屁孩摇头晃脑地跟一句。一个低沉稳重,一个清脆响亮,一个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个脸绷得紧紧的装小大人,不由让人莞尔一笑。
  
  看到我进来,绵宁招招手:“哥哥,坐这里来!”
  
  我在绵宁另一边坐下。
  
  “把刚才教得再念一遍。”和绅道。
  
  “哦。”小屁孩很听话,捧起书本朗朗读起来。
  
  和绅在绵宁身后悄悄握住我的手,捏捏,又顺势握住我胳膊。
  
  我脸蹭地红了。这可是别人家里,小屁孩还在跟前,他怎么这么胆大?我要缩回手,被和绅拉得紧紧的。我瞪他,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小屁孩念书,理也不理我。
  
  永琰进来时,脸色黑了:“和大人,时间到了,该让绵宁去校场了。”
  
  和绅不留痕迹地放开我的手,从容起身,淡淡笑道:“多谢十五阿哥提醒,下官也该离去了。”
  
  永琰瞪着和绅离去的背影,像要盯出一个洞来。
  
  我担心地看着他们,以后这君臣俩可真别走到那一步。不适合居住的地方 。。。
  如今我多了一项工作,隔日下午申时(15点到17点)到撷芳殿接绵宁去校场,永琰大多时候都会跟过来,看我一笔一画的教小屁孩骑马射箭。和绅开始几天无事也去旁观。
  
  永琰一见到和绅就黑着脸,小眼飞刀练到神速。可惜无用,和绅笑容浅淡温雅,从容依旧。小屁孩看了看他阿玛,抖了三抖,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又看了看和绅,一派亲切随和,便向和绅身边缩了缩,愈发卖力地练习。永琰脸色更黑了。
  
  过了几天,和绅公务陡然增多,下午也不得不去乾清宫南书房处理政务。自雍正帝移住养心殿以后,乾清宫从此即作为皇帝召见廷臣、批阅奏章、处理日常政务、接见外藩属国陪臣和岁时受贺、举行宴筵的重要场所。一些日常办事机构,包括皇子阿哥们读书的上书房,也都迁入乾清宫周围的庑房。因此每日里下朝后,这里都有应值的官员商议政事。没有和绅在旁边碍眼,永琰脸色和缓了不少。每次和绅告辞时,永琰嘴角总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得意。待到天色暗下,收工回家。
  
  “绵忆???”永琰幽幽发话。
  
  “唔,什么事?”
  
  “这么晚了,吃罢晚膳再回去吧。”殷殷挽留。
  
  “哥哥,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小屁孩,没白疼你。
  
  “不了,家里还有阿玛和弟弟婉儿他们,我自己吃了饭回去不好。”
  
  “??????”沉默良久,“你回去吧。”
  
  我顺道乾清宫叫上和绅同路回家。
  
  这日结束,在去乾清宫的路上,永琰的嫡福晋喜塔拉氏树荫下款款而立,像是特地等候多时。夕阳的余辉透过树林照在她身上,一边是斑驳的光彩,一边是淡淡的阴影,让人的心蓦地一跳。
  
  “见过王爷。”
  
  “福晋吉祥!”我们相互见了礼。
  
  “王爷,”喜塔拉氏抿嘴笑道:“刚刚皇上差人来报,要王爷过去养心殿一趟。”
  
  “多谢福晋告知,不知可有说是什么事?”这点事值得她亲自来讲么? 
  
  “这倒不知道,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据说傅恒大人刚刚也过去了,想必不过是唠些家常。”
  
  我微微点头笑道:“多谢福晋了,你随便差个人说便是,怎劳得亲自告知?”
  
  “王爷!”喜塔拉氏欲言又止,微微屈膝一福。
  
  我一惊,“福晋你可别这样,怎生的如此客气?”由于经常出入撷芳殿,虽说与女眷们有所避忌,可也算是相熟。 
  
  “王爷,我知道您与我家爷自小感情深厚,情义自不比旁人???”
  
  我疑惑,这些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
  
  “我家爷心情不好时,见到王爷到来也会立时欣喜,情绪转好,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会好很多???”
  
  永琰你干嘛做得那么明显?
  
  “绵宁还小,婶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教导绵宁什么,这些日子让王爷费心了???”连“婶子”都用上了。
  
  我有些不耐,她到底想说什么,面上仍然淡淡的。
  
  “婶子在这里恳请王爷多来看看我家爷。每日里看到他因政事烦恼,又不能做什么,委实让人心下不安。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只能在他的衣食上多费些心罢了,其余的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纵使再忧心也无甚用处。王爷您与我家爷既为叔侄,又从小一起长大,人都说天家无情,但你们之间却自不是那般人情冷暖,便是婶子我在一旁看了也是好生欣慰得很。若王爷您能常在我家爷身边,有什么事情多多开解,替他分忧,既全了你们之间的叔侄亲情,也让我家爷心情舒缓一点,便是我们这些人在一边也能轻松许多,皇上更是喜欢一家子人在一起和和乐乐,岂不是都好?我也是为我家爷夜夜忧心,无人可诉,只得来找王爷。若有冒昧之处,还请王爷见谅。”喜塔拉氏言辞恳切,说毕又福了一福。
  
  我听了呆愣一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老婆,把老公主动让给别人。是她太贤惠了,还是我想得太多,她真的只是纯粹的为永琰着想,抑或是一个试探?
  
  “福晋严重了,是我多得皇叔和福晋的照料,怎当得起福晋如此郑重的嘱咐?即使福晋不说,皇叔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也愿意尽自己的一份绵力。福晋也莫要如此低估自己,人常说贤内助,可不就是福晋这样的?福晋事事以皇叔为重,皇叔又岂能不知?皇叔也常在我耳边提起福晋,说有福晋帮他操持这个家,也让他安心不少,省事不少。”
  
  喜塔拉氏愈发和颜悦色:“虽说是叔侄,可到底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与自家人一般无二,王爷必要常来家坐坐。绵宁那个小皮猴,若是能有王爷三分的稳重,我也就省心了。”
  
  “福晋莫要这么谦虚,绵宁聪慧异常,不就是福晋自小教导有方的缘故。福晋莫怪,我得先行离去了,皇玛法还在养心殿里等着,若是去晚了就不妥了。”
  
  “可不是,光顾着说话了,倒误了正事。王爷您先去吧,我这里也就不虚留你了。”喜塔拉氏一派和气。
  
  离了喜塔拉氏,我差一个小太监告诉和绅,要耽搁一会儿,还是心下疑惑,她这出真的只是全心为永琰考虑吗?
  
  ※※※※※※
  
  到了养心殿,除了皇玛法,都是富察家的人:傅恒和他的嫡福晋瓜尔佳氏,和硕和嘉公主,以及傅恒长子福灵安的女儿。
  
  “见过皇玛法,傅恒大人,福晋,姑姑,”又看向那个俏丽的小姑娘:“静宁格格。”这里的除了静宁以外基本都是长辈,而且皇玛法与傅恒老臣的关系也极不一般,我非常有礼貌地先一一见礼。
  
  “见过王爷。”众长辈都很满意我的知礼。
  
  皇玛法却不待他们回礼,呵呵笑了,指着傅恒道:“春和,朕说得没错吧,这下可是你输了,这回答应朕的可不能赖掉。”
  
  傅恒缕缕长须,脸色却是微红了:“还是皇上料事如神,对自家孙儿甚是了解。”
  
  这是什么状况?我不明就里,拿眼看了看瓜尔佳氏及和嘉,这婆媳两个也是忍住笑,抿嘴不语,笑呵呵看着他们一派君臣相得。
  
  静宁也是眼中满是笑意,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与这些大爷大婶们坐在一起,愈发显得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
  
  被这些人盯着笑,挠是我脸色再厚也微赧:“皇玛法???”
  
  “好了,好了,别笑了,王爷对不住了,刚刚皇上和我家老爷打了个赌。”瓜尔佳氏忍不住笑道:“猜你能不能认出我家静宁。”
  
  “可不是嘛。”和嘉接口,笑眯眯道:“方才来的时候,静宁还提到下午去淳妃娘娘那里,路过校场,远远看到你,说道你们居然已经在街上见过了,当时谁也没有认出谁来,亏你们小时候还为一块糕点打过架,我们可都记得呢!”
  
  小时候,她偷偷溜进我景阳宫,偷我额娘做的糕点,险些被我海扁一顿,可惜谁也没打过谁。那是我本性温和,不屑与她动手罢了。后来她随她姨母去蒙古住了几年,刚刚回京。那天在街上碰到后,回去细想了想,方知道是她。
  
  “姑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我略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若不是格格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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