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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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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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有一种悲伤,叫思念。

想着那个人,念着那个人,却清楚他再不可能回头,

过往的历历都仍旧在眼前,却宛如一场镜花水月,

当曲终人散,只有自己被留了下来,

那悲伤,远比只是思念,伤人更痛。

有很多时候,她自觉很聪明,想这混沌人世,

她才不会那样笨,明明知道不能爱了却偏仍留恋;

但,她虽然很聪明,老天爷却更狠,

祂能让人为爱生、为爱死、为爱成佛,

甚至,就算成魔,亦不能回头……

出版日期:2012年02月07日

 

序  季璃

有一种悲伤,叫思念。

想着那个人,念着那个人,却心里清楚他再不可能回头,过往的历历都仍旧在眼前,却宛如一场镜花水月,曲终人散了,只有自己被留了下来。

那悲伤,远比只是思念,伤人更痛。

有很多时候,人们自觉很聪明,想这混沌人世,自个儿才不会像谁谁谁一样笨,明明知道不能爱了却偏仍留恋,但我只能说,人很聪明,但老天爷更狠,他能让人为爱生、为爱死、为爱成佛,但就算成魔,亦不能回头。

若不曾过过那种爱,是幸,反之,也是憾。

在写这本《腾龙策》时,一直在听万芳所唱的《恋你》,喜欢她的歌声,喜欢歌里的词句,也喜欢中岛美雪所作曲的旋律,如果这本书要挑首主题歌,季小璃双手双脚都会举给这首《恋你》。

想要长相厮守却人去楼空红颜也添了愁是否说情说爱终究会心事重重

注定怨到白头奈何风又来戏弄已癒合的痛免不了频频回首奈何爱还在眉头欲走还留

我的梦向谁送离。

不开思念回不到从前我被你遗落在人间心埋在过去

情葬在泪里笑我恋你恋成颠离不开思念回不到从前

我被你遗落在人间心埋在过去情葬在泪里笑我恋你恋成颠情愿梦醒成空

偏又多折磨只见红颜消瘦是否说痴说狂终究会泪眼婆娑

注定不能重逢

——作词:何启弘作曲:中岛美雪编曲:张乃仁

因为这本书在楔子就破了一些後面的梗,所以季小璃也不怕在序里就让读者们知道最後夏侯容容所面临的处境。

爱上一个人,深恋一个人,需要什麽理由呢?

其实,在真正爱得痴爱得狂时,多半是个理由也找不出来的,等到哪天,可以从爱的人身上找到自己所爱的原因,大多数时候,已经不是如飞蛾扑火般也要与对方在一起的绝对。

只是因为,喜欢跟对方在一起的感觉,所以在一起。

其实那没什麽不好,静静淡淡的如水如空气一样,淡淡的甜美,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若能走到那境界,是令人羡慕的。

不过,这便不是季小璃在这本《腾龙策》里想说的爱情,她爱他恋他甚深,而他呢?是否就真的不爱了?是否,真的将她彻底利用之後,不再回头,也没有半点留恋?

只能说,请买书展预购版本的读者,耐心一点把本文看完再看番外,是说我这应该是废话,就算没交代,应该大家也都会这麽做吧!

因为这篇番外是故事主人翁的元宵节活动,没看本文,大概也不太知道番外的出场人物关系,呵!

但这本《腾龙策》还有自己的番外,别担心,就附在书後面,与预购版本没关系,不过呢,这本书只看本文是一个结局,加上番外,结果会有一点点差别,再看元宵番外,甚至於会感觉结局应该是不同的,因为那文里有一点点小玄机,与书里面的一句话呼应,但也间接否定了那句话。

只能说,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就像,夏侯容容原不想嫁乔允扬为妻,最後,却恋他甚深,甘愿为他痴狂成魔。

而她的男人呢?

看完本文之後再看番外,再看看他究竟是否能置身事外,呵!

关於该如何说他,就等你们看完故事,咱们後记再述了!



楔子

戈壁大漠,一眼望去,平垠无沙,风色惨黯。

一座看起来坚固厚实的黄土之城,就筑在方圆约莫十里地的土墩之上,位於这方戈壁的边缘,站在最高点,可以眺望远方。

这里离水草丰美的绿洲之城「龙扬镇」不到百里的距离,可是却是回然不同的风情,而这两个地方,在三年前,同样都属於「怀风庄」庄主乔允扬,而如今,它们的拥有者,则是他已经下堂的妻子夏侯容容。

曾经的她,是「庆余堂」以十五之稚龄,便掌帐计之权的表小姐,而如今的她,是这方圆数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性格泼辣强悍,能与大批盗匪对峙而面不改色,而且交游无比广阔的「容夫人」。

大风呼啸,带着戈壁的热气,迎面扑来,夏侯容容扬了扬纤手,示意婢女婉菊与护卫温阳不必跟随过来,只带着她的继子,年方十二岁的乔裴意,他们一前一後走上通往城墙哨岗的陡峭阶梯。

「小娘!」只差几步就要登上最顶端的乔裴意回头,叫喊还远远落後十数阶的夏侯容容,「你不要走路慢吞吞的,好奇怪,以前你爬这段楼梯,比我、比阿爹,比任何人都快,可是现在跟乌龟一样慢!」

「你有意见吗?臭小子,我现在就是喜欢走路走慢一点,不行吗?」夏侯容容抬起娇颜,挑挑眉梢,一副「你敢再有意见,小心姑奶奶我修理你」!

「不不不!裴意不敢有意见,不过……」

「不过什麽?」

「不过只是觉得小娘好像……没有以前胆子大了!」

「臭裴意,你真的皮在痒了!」说着,她撩挽起衣袖。

「小娘饶命!裴意不敢了!以後不敢了!」他笑着哇哇大叫,三步并成两步跑上楼梯,先一步到达哨岗之上。

「你这小子!」

她笑哼了声,想她什麽都还没对他做,他就一副已经被她修理得很凄惨的模样,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把「先声夺人」这招学得如炉火纯青?!

想着,她忍不住笑叹,继续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每一步总是踩实了,才会提起另一只脚,踩落另一步,似乎就怕一个不慎,就会翻落下去。

翻过土墙吹来的热风,拂动了她绦红色的立领窄袖胡袍,恣意翻飞的红色波浪,宛如浪潮般就要将她席卷而去,令她更加留心自己的脚步。

这瞬间,她想到裴意刚才所说的话。

他不经意提醒了她,是啊!究竟是从什麽时候……总是胆大包天的她,竟变得如此谨慎而小心了呢?

但她知道原因,是为了那个男人!

乔允扬。

这一刻,夏侯容容抬起头,微微地眯细美眸,仰望着烈阳炽盛的天空,而这正是现在她仰望着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他的角度。

为了成就他的大业,她必须将「容夫人」的角色扮演得无懈可击,为他留在这个地方,箝制住他敌人的咽喉,所以,若说在这大漠之中,教人敬佩却也生畏的「容夫人」是他一手成就出来的,那也不为过!

这个男人让她爱他、恋他,到了不能自拔,近乎痴狂的地步!

而在他们分离之前,他允她、诺她,只要他们能够得偿所愿,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定会再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与他,他们真的还能够回到从前吗?

她想念着,此刻,深深地想念着与他曾是夫妻,一起生活过的日子,也想念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夏侯容容。

她想念着,心痛无比的想念着!

虽然,如今的「容夫人」在人前的坚强,绝对不输从前的她,甚至,在旁人眼里,她的行事作风如男人剽悍,看起来都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存心是不要命了!但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心其实越变越胆小。

就怕有一丝差错,要毁了他交到她手里的托付。

就怕有一丝不留神,会给他带来危险。

就怕……她闭上了美眸,再不敢看头上的那片天,胆小得不敢再面对,因为她真的会怕呀!

蓦然一阵如锥般的疼痛,从她的右肩上方的旧伤传来,让她的双眼更加紧闭,神情十分痛苦,痛楚让她的心窝不自主泛过一阵颤栗。

大半年了!这染了毒的伤,一直不见好转。

而这痛、这伤,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害怕。

她怕其实早在他将她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扔弃了她,他的允、他的诺,不过是一场空话,最後的最後,再也没有他们。

他与她,再也回不到她想要的从前……


第一章

桃花烂漫,蝶舞翮翩,这一年的春天,格外的暖和宜人。

夏侯容容,八岁。

此刻正在她太爷爷的寝院里,哭得仿佛是水做的人儿,一颗眼泪接着一颗,仿佛是晶泪儿似地滚落她白里带着淡淡胭脂色的脸颊,只是见着一眼,就教人心怜不已。

「早上来太爷这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就哭了呢?」夏侯老太爷在一旁温着声哄道,看见她满脸的眼泪,他则是满脸的心疼。

面对老人家的殷殷询问,小女孩不说话,只是一劲地拉着袖子擦眼泪,但是往往才擦掉脸上的泪水,又是一串新的泪珠子掉下来。

「容容乖娃,快别哭了,你这掉不停的眼泪,把太爷的心都给揪痛了,快别哭了,告诉太爷,让我来给你做主,谁敢欺负咱们家的乖娃,太爷就绝对让那人吃不完兜着走!」

「娘……我要娘……太爷爷,容容要娘……」夏侯容容抽噎着说完整句话,自然又是一串串掉不停的眼泪。

「怎麽会说起你娘呢?容容,你这是在为难太爷吗?」老人家叹了口气,都已经是死了的人,教他上哪儿给她找呢?

她那娘亲啊!是他生平最疼的孙女儿,活脱脱是个芙蓉般水灵的人儿,就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女儿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时至今日再想起,都仍旧是他心里难忘的疼,难舍的痛。

夏侯容容似乎知道自己让长辈难受了,静默了下来,强忍住哭声,只是闷闷地抽泣着,好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太爷爷,容容不想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没爹没娘的孩子会被人家瞧不起……就连自个儿想要的东西,都要让人挑剩了才可以拿到……我不要!我要爹,我要娘!」

闻言,老太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严肃,「这话是什麽意思?你想要的东西,谁敢挑过了再给你?」

夏侯容容没回答,只是默了一默,才小声地说道:「太爷爷知道容容是最喜欢吃枇杷的吧?」

「当然知道。」老人家含笑点头,「说到枇杷,不是才刚送了一篓子新鲜枇杷到家里,太爷没挑,也没让任何人挑,就让人先给你送去,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连胤儿我都没让他分,瞧太爷这麽疼容容,你怎麽就忍心掉眼泪让我这老头子心疼呢?」

「太爷爷骗人,那篓子枇杷送到容容的院里去的时候,已经是被挑剩的,好的甜的,全被挑走了!」

「是谁?!是谁这麽大的胆子?容容乖,告诉太爷!」竟然让他在疼爱的曾孙女儿面前成了骗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容容扁了扁小嘴,一时强忍不住,又是一串泪珠子掉下来,终於,在老人家的逼问之下,她终於说出了挑走枇杷的凶手,就是仗着对夏侯家有救子之恩的崔氏母女。

这几年来,崔家的女儿崔容莲与夏侯家的主子们平起平坐惯了,奴仆们喊她莲小姐,时日久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主子,再加上她的娘亲身为府里主事的嬷嬷,好吃好穿的,总是先往她的院里送去,挑剩的再送到夏侯容容院里,对外,崔嬷嬷总喜欢说她夏侯容容是表小姐,虽姓夏侯,但说起来是表字辈的外人,不过就是老太爷好心收养,给一份吃穿,说到底,比不上她们崔家对夏侯家的贡献,地位自然也就不同一般了。

更别说,他们这些待在夏侯家几十年的老奴仆都心里有数,当年,夏侯容容的娘亲是被令人闻风丧胆的盗枭掳去,半年之後,她虽然平安归来,却在数月之後诞下一女,那婴孩便是今日的容容。

虽然老太爷命人对此事绝口不提,对曾孙女儿疼之如命,但是,在她身上流着大盗的血液,说起来总是不太好听。

在听完之後,老太爷没动声色,唤来了一名奴仆,压低了嗓音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在那名奴仆出去之後,老人家牵起女娃白嫩的小手,一起坐上了长榻,肩并着肩,让他的手掌可以顺势抚过她柔软的发。

「容容乖娃啊,你放心,太爷爷疼你,比自己的命还疼!」

「真的?」

「半字不假。」

终於,粉嫩嫩的女娃笑开了眼眉,那带着莹莹泪光的笑颜,直比春天的桃花更加娇美可掬。

这一天,夏侯家的老太爷不只对内,也对外宣布,夏侯家自始至终只有一位可以被唤作小姐的主子辈,那就是夏侯容容,谁敢跟他家这位掌上明珠过不去,谁就是把他老太爷的脸面踩在地上,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绿树成荫,荷花送香,这一年的夏天,暖得教人身懒也心懒。

夏侯容容,十五岁。

一身的月白薄衫,外罩着鹅黄软纱衣,才刚过及笄之年,众人难忘她将一头柔软的青丝初挽起时,那张沉鱼落雁的绝色容颜宛如玉般白净,如玫瑰般生香,教人望出了神而不自知。

但才十五岁的年纪,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像个孩子,就如同此刻,她噙着一抹等着要看好戏的淘气笑容,随着老太爷站在「庆余堂」的总铺大堂,在另一边站着她的表哥,也就是才刚接手当家之位的夏侯胤。

而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以曹南昌为首的各铺掌柜,在他们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老太爷宣布将帐计之权交代给自己才十五岁的小曾孙女儿。

「我的心意已决,你们谁劝也没用,就不必再多说了。」老太爷摆摆手,一副懒得再多听半句话的表情。

众人哪敢再劝?!曹南昌与同僚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噤声。

在他们眼里,老太爷一手撑起「庆余堂」今天壮大的局面,是个聪明睿智,懂得生意手段,值得他们跟随的好东家。

但是,前几日,他宣布传当家之位给年纪尚轻的夏侯胤,引起众人争相劝说,要他再缓一两年,等夏侯胤再多一点历练,却没想到老人家非但没听他们的建言,反倒今天召他们来总铺,宣布从今天开始,要将帐计裁量之权交给夏侯容容,这个决定,即日起生效。

所以,他们谁敢再劝呢?

就怕他们再劝说下去,老人家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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