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之吕后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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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吕后新传-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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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让吕稚呆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说出话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刘邦会直言相告,会这么直白的把事情的关键说出来。
而且,刘邦的口气、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个皇上的威严,一个皇上的心机,更让她感觉到了,此刘邦而非彼刘邦,他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的泗水亭长了,更不是对和自己恩爱有加的老公,尽管此时的他们,依然住在当年居住的小院儿里。
刘邦见吕稚被问住了,也不说话,眼睛依然死死盯住她,冷笑一声,说道,“你真不知道?凭你的机智,凭你的聪明,真的会不知道?朕真的会相信?”
“皇上追封曹夫人,又为何封曹夫人,并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吕稚急了,真的急了,刘邦的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不,应该说是皇上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也只能咬着牙,死不认账了,只听她继续说道。
“不,你知道,你当然知道,”刘邦坚定的说,依然死死咬定,他的妻子,就是知道,就是故意破坏他的计划。
“臣妾不知道,臣妾还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就是不肯立刘肥为太子,他也是皇上的儿子。身为人父,怎么如此对待你的亲生儿子。”吕稚埋在心里太久的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
刘邦被说到痛处,一下子卡住了,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立刻就回过神来,这是皇上在质问皇后,怎么反了过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有点耍赖,大声说:“他不是皇后的儿子,没有资格做太子。”
“他是我的儿子,以前是,现在还是。”吕稚一边委屈的说,一边流下泪来,这个做父亲的,究竟是怎么了,为了不立刘肥为太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朕不能立肥儿为太子,你要明白,朕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已经被你破坏了。”刘邦压着火,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皇上真正的用意是这样的,看起来,确实是臣妾的错,不体谅皇上的想法,臣妾愿意领罪。”吕稚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来,跪在了大汉皇上面前,跪在了自己的老公面前。
“事已至此,领罪就免了吧,”刘邦依然冷冷的说,他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也就不打算再问下去。
“皇上该早点告诉臣妾,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臣妾认肥儿为子的举动,原本是好意,我们母子,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希望皇上明察。”吕稚口气软了下来,也不得不软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完完全全明白,她面对的,不再是她的老公,而是大汉皇上,是至高无上的君王,这一点,也是她刚刚想明白的。
如果说,以前的日子里,吕稚也明白,刘邦已经当上皇帝了,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一个皇上和一个老公的区别,更明白了,她已经不再这个男人最宠爱的女人,恃宠而骄,也不再是她的特权。
于是,夫妻二人的争吵,以吕稚的几句软话而告终,当然,这样的软话,不是针对一个老公的,而是面对大汉皇上的。
这一次,并不是夫妻二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吵架,然而,这一次,却是吵得最伤心,最伤神的一次,成了他们夫妻关系出现裂痕的标志。
一弯新月如钩,照在苍茫的大地上,浓重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深,刘家的小院里,一片安静,连守卫着的军兵们,都懒懒的打着盹。
夫妻二人的卧室里,依然是过去的摆设,那张古香古色的大床上,躺着的,依然是那两个人,然而,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屋子里的人,已经变了,完完全全变了。
刘邦夫妻二人,已经躺下,可是,他们两个人的手,并没有握在一起,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睡在一张床上,第一次松开了彼此的手,或者是说,他们已经默契的不再伸出自己的手,去拉住对方的。
漆黑的夜色之中,夫妻二人已经酣然入睡,可是,这都是表面上的,事实上,两个人却各怀心事,心里早已经心潮翻滚了,哪里还睡得着。
让吕稚无乱如何都想不明白的是,怎么就不能立刘肥为太子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是长子,而且脾气秉性,比起软弱的刘颖来说,更适合将来君临天下,即使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皇后的儿子,可是,不管是谁生的,不都是他刘邦的儿子吗?
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作为父亲的刘邦,怎么就是不能立他为太子呢?
不仅如此,皇上还处心积虑的,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让刘肥认母,认一个死了的人做母亲,真是处心积虑,让人越想越觉得奇怪。
此时的刘邦,也同样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一定要立刘肥为太子呢,刘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如果说,立刘肥为太子,最不赞同的人,就应该是皇后了,毕竟太子只有一个,立了刘肥,就不能立刘颖,
事实上呢,皇后不但极力推举刘肥为太子,还刻意破坏刘肥认母。
难道,皇后的心胸,竟然有如此宽广?真的把刘肥当成了亲生儿子,甚至超过了刘颖?她真的可以做到?
这一点,刘邦不相信,无乱如何都不相信。
突然,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一下子涌上刘邦的脑海里,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既然不能立刘肥为太子,就一定要立刘颖吗?
朕的儿子,不只是他们两个,尤其是,还有如意,长的最像自己的老儿子,刘如意。
不,不,不,万万不可,刘邦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荒唐,戚夫人才二十几岁,根本就当不了皇后。更不能母仪天下。
再说,如今的皇后,毕竟是自己的结发之妻,也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大汉功臣,即使吵了几句,有些隔阂,也依然是曾经恩爱的妻子。
刘邦想到这里,那个近乎荒唐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否决了。
然而,就是突然这个冒出来的想法,注定了太多人的命运,注定了大汉王朝血雨腥风的一段凄惨历史,这一点,也是刘邦没有预料到的。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皇后吕稚并没有任何私心,更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大汉亡朝的事情,之所以阻拦立刘颖为太子,不过是她太明白历史上的那点事,极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仅此而已。
而刘邦呢,就是想不明白,老婆竟然不立亲生儿子为太子,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才生出太多的想法。
看起来,穿越而来的吕稚,知道历史上那点事儿,未必就是好事,要不是她横加阻拦,说不定,就会顺顺当当的立刘肥为太子,大汉的历史,也将会被改写,所有人的命运,也将会被改变。
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吧,也是爱子心切,极力挽救儿子的吕稚,无乱如何都想不到的。
眨眼之间,十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汉皇帝这次回老家,也终于告一段落,一行人,除了刘老太公留下之外,其余的人,都将告别家乡,离开小小的沛县。
于是,大行皇上的銮驾,浩浩荡荡,前呼后拥,直奔京城长安而去。
可是,还没有回到长安的皇上,就命人,快马加鞭传下第一道圣旨。
临时监国的丞相萧何,得到消息,心里七上八下起来,皇上未达京都,竟然圣旨先到,想必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来不及多想,萧何命人排摆香案,带领大汉文武群臣,纷纷跪下,急匆匆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蒙祖上之阴德,幸不辱门楣,创立大汉基业,朕丝毫不敢怠慢,朕回乡祭祖,得到先祖训诫,非刘姓者,不得称王,钦此。”
颁布圣旨的太监,扯着公鸭嗓每一字一句的念着……
话音落处,所有在场的人,一下子就呆住了,被这圣旨惊呆了。



第九十四章   惊异兆大汉风波起
第九十四章惊异兆大汉风波起
皇上未到,圣旨先下来了,如此紧急的圣旨,却并不是什么军机要务,更不是大汉的重大事件,而是皇上家躺在地下的的祖宗有训诫。
那就是,除了刘姓族人,任何人都不能封王!
还以为出了什么国家大事,却原来,竟然是这样,满朝文武,包括萧何在内,都长长出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出均匀,下一个问题马上就浮现了出来,皇上这道紧急圣旨,看起来跟大汉王朝无关的圣旨,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是皇上没事,胡乱下着玩儿的?就是为了标榜大汉皇上多么忠孝仁义?标榜他如何尊敬刘家老祖宗?
不对吧,一道紧急圣旨,就是为了这点事?
至于圣旨下达的原因,很简单,皇上在祭祖的时候,得到祖宗有明确的指示,封王是刘姓人的特权,作为刘家的子孙,大汉皇帝刘邦,一定要遵循祖训。
可是,齐王韩信,功高盖世的韩信,已经被封了齐王,如今,又下旨,非刘姓不能封王,这不就矛盾了吗?
满朝文武,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皇上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是什么药,同时,都暗暗捏着一把汗,为韩信担心起来。
于是,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韩信,投向了这位功勋卓著的开国功臣,一直忠心耿耿的齐王,他就是大汉唯一封王的人,唯一的异姓王。
韩信也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他偷眼看看丞相萧何,萧何正在看他,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
萧何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目光挪到了别处,弄得韩信更是一头雾水,皇上已经封了王,怎么又下这样一道怪异的圣旨呢?
以韩信的心计,当然不会明白皇上的意思,就连丞相萧何,这一次也搞不懂了。
然而,嗅觉敏锐的萧何,还是预感到,事情不对劲了,而且是很不对劲。
这道圣旨,难道就是专门针对齐王才下达的吗?难不成,皇上依然在质疑齐王的忠心,或者是心理上,畏惧他存有反心?如果齐王反了,大汉王朝就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刘邦这个皇上,也坐不安稳,这一点,毋庸置疑。
即使韩信并没有反心,皇上还是不能放心,只有拿掉韩信的兵权,让这只老虎彻底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皇上才能够踏实。
难道,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寒了群臣的心?就不怕君臣失和,边境上匈奴进犯?
圣意难猜啊,萧何禁不住感叹一声。
终于,皇上的銮驾,浩浩荡荡开进了长安城,在群臣们的簇拥下,在百姓的围观下,在古乐声中,威风凛凛的回到了未央宫。
满朝文武,以丞相萧何,齐王韩信为首,纷纷跪在在宫门前,迎接皇上归来。
全副武装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开了过去,接着,是大队的太监宫女,下面是跟随着的文武大臣,二位皇子的车队,一一开了过去,下面,就是皇上的车架。
可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黄色的车架驶过,并没有等来皇上的圣颜,而是一个脸上没有胡须,扯着公鸭嗓的太监。
“皇上有旨,路上小染风寒,众卿家不必候迎。”
什么,皇上病了?
病了?
所有的人又是一惊,皇上好好的离开,现在,怎么会病了呢?
先是那道有些奇怪的圣旨,让人一头雾水,接着,皇上又病了,连面都没有露,看起来,病的还不轻呢。
这意味什么?
所有的人,都在暗自揣摩,究竟发生什么了?皇上的一系列举动,又是什么意思?就连素有智多星之称的萧何,也琢磨不明白,皇上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不然的话,起码他也会露个脸的。
要知道,刘邦并不年轻了,和吕稚成亲的时候,他是三十五岁,到建立了大汉王朝,十几年过去了,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而且,在汉代,一个人的寿命并不长,是没有办法跟二十一世纪想比的,人活七十古来稀,那时候,五十岁,已经步入老年了。
再加上,他不是行伍出身,这么多年以来,刘邦驰骋沙场,经历过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争,身上也有数处伤口,这些都成了他身体山的巨大隐患。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皇上,并不只是威风八面,还是一件天底下最累人的苦差事,他要管整个天下,要治理大汉王朝,连他的众多的老婆,争风吃醋,都不让他省心,还要时刻防备有人夺了他的王权。
此时的大汉皇上,够累吧,想不病,恐怕都难。
于是,刘邦回长安的第二道圣旨,是给丞相萧何的,让他继续监国,而皇上自己,当起了病号。
这一下,萧何犯难了,有圣旨,非刘姓不能称王,齐王韩信怎么办?萧何不敢擅自做主,来到养心殿,求见刘邦。
而养心殿里,正在上演一出闹剧,这场闹剧的主角,又是皇上刘邦。
“一帮废物,都滚,统统滚蛋!”
刘邦大声喝骂几句,吓得殿里的太医,哆哆嗦嗦的往外走,垂头丧气的站在殿外,不敢离去,更不敢进去,连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大口出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报,说丞相到了,刘邦才稳了稳心神,说一声“快请!”
萧何迈步走了进来,向歪在榻上的皇上看过去。
这一看,连萧何都吓了一跳,只见昔日威风八面的大汉皇上,面黄肌瘦,憔悴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皱纹,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旁边是戚夫人和刘如意,母子两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参见陛下!”萧何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丞相,不必多礼,快坐下。”刘邦有点虚弱的说,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谢陛下。”萧何坐了下来。
戚夫人暗暗冲着萧何点点头,又摇摇头,萧何会意,明白她是要自己多劝劝皇上。
于是,戚夫人带着刘如意,告退出来,大殿之上,只剩了君臣二人。
“陛下,怎么几天不见,就病成这样了?”萧何迫不及待的问。
“朕没事,老毛病了,调养几天,就好了。”刘邦笑了笑,说道,“请丞相来,是要告诉丞相一件事,另外,商量一下立储之事。”
“陛下请讲。”萧何回答。
“朕已经封刘肥之母曹氏为曹夫人,即日起,诏告天下。”刘邦一字一句的说。
萧何一听,就明白了,此招一发,身为长子的刘肥,就不再是皇后的儿子,也就不具备立储的资格,既然不立刘肥,自然是要立刘颖了。
怪不得皇上一心一意要回老家沛县,原来是早就想好了的,就是要堵住文武群臣的口。
可是,那道圣旨呢,究竟是何意?
果然,刘邦说完了,就把话题转向了圣旨,转向韩信。
“这次回老家,刘家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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