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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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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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前面和那些胭脂楼的姑娘说的也很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破绽百出,怪怪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想起这歧王爷本身就脑子不灵光,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他身边那个总是默默不语的丑姑娘,越发觉得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想了想,一个官差道:“那些美婢现在莫名其妙的都死了,歧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苏赞摇头:“怎么会有这回事?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伤口,是何人所为?”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
  官差也摇头:“都是一刀毙命,看刀法十分普通,但是中原西域这种刀客都很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赞低头:“这样啊!”
  一旁胖胖的东吴县令笑着插嘴道:“呵呵,幸得王妃武功高强,王爷没事就好,这次这淫贼死了也是好事,殊不知,我们东吴原先也是大县,自从他来了之后,方圆十里有女儿的人家都跑了一半,女人白日都不敢出门,说来还是王爷给我们立了大功呢,下官在这里为东吴百姓谢过王爷了。”
  许久不说话的乌鸦儿突然开口了:“可以让我看看那些姑娘们的尸身吗?”
  那些官差自然说:“王妃且看便是。”
  乌鸦儿跟着那些差人入得停尸房,看到那一张张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惨白一片,不由有些痛心,自己当时和苏赞实在不该自顾自就走了的,这些女孩子的死,和自己也是不无关系的。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到的桃花坞?是在他们之前还是之后?杀这些无辜女子,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乌鸦儿仔细打量他们身上的伤口,刀刀都是要害,伤口却不均匀,看来此人武功不低,但是刀似乎并不是他的常用兵器。
  她看了看刀伤的方位,大部分都是从右斜向左,从左斜向右的刀伤要浅一些,看来此人用的是左手,但是看这形状,他也不像是个熟练用左手的人。
  那么说,这个人应该是个不用刀的人,现在却故意用了刀。
  一个不用左手的人,现在却用了左手。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莫非他担心别人会认出他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
  乌鸦儿百思不得其解。
  她回到县令为他们准备的驿馆,将这些情况一一告诉了苏赞,苏赞沉思良久,喃喃道:“会不会是我师父?你想啊,这次如果这些姑娘不死,我们的谎言一定会有破绽,我也是离开桃花坞之后才想起来的,她们是怎么失去记忆的?以你的功力不足以做到,那么别人自然会怀疑到我身上来,现在他们死了,自然死无对证,也许是师父在背后偷偷保护我们吧。”
  乌鸦儿皱眉:“他们是无辜的。”
  苏赞看着她:“总有人要死,但是我不希望是你我。”乌鸦儿看着他的神色,这句话说得极其理所当然,突然觉出他身上竟然有一种她所不了解的霸气,她其实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眼前的这个人吧。
  乌鸦儿想了想:“如果是你师父,为什么他要隐瞒他的武功呢?”
  苏赞道:“江湖人士以为他十几年前就死了,他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对你也不会现身吗?”
  苏赞低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中间出了些什么事情,他失踪很久了。我一直再找他。”
  乌鸦儿不语。
  苏赞微微抬头:“也许不是我师父而是另有其人。”
  乌鸦儿道:“为什么?”
  苏赞冷笑:“我们不是没找到燕景生的武功秘籍吗?也许有人找到了,但是不想别人知道。”
  乌鸦儿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请假

  今天考试结束了一门
  但是更难的一场考试暴风雨一般的来临了
  考试,停更三天,请见谅

  凶器驾到

  东吴县令实在是只老狐狸,表面上对苏赞又吹又拍说什么仰慕已久相见恨晚之类的屁话一大串一大串的,背地里连夜就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大早上,苏赞还没睡醒,就被连哄带劝的弄上去皖直的马车了。苏赞本就习惯了被送瘟神一般的送来送去,只有乌鸦儿还在惊叹这位县令大人的表里不一和行动迅速。
  看着马车在街道上扬起的灰尘,县令大人这才放心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嗨,终于送走了。”
  一旁的捕头不解:“大人,这小王爷看起来傻不啦叽的,你凡事顺着他,让他开心,让她在太子面前多说些好话,岂不更好?”
  那县令的业余爱好就是算命,眯起绿豆眼向着那捕头道:“你懂什么?这个歧王爷实为大凶之人,你看看,他那一张面相,丹凤眼,悬胆鼻,长耳方口,天庭饱满,实乃异象啊,本来是大贵之相,偏偏他眉眼之间却存些妇人的媚态,言行如此猥琐都掩盖不住那股子邪气,此乃凶相啊,谁碰到他都会倒霉的,什么狡诈阴险的朱少征还有这盘踞东吴几十年的燕景生,朝廷剿了这么多 都没剿灭的淫贼,一碰到他就被他克死了。就是这个道理啊。”
  捕头一副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每回说是哪家女子要嫁给他,最后都死于非命啊。”
  县令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你注意没注意他那个王妃,他这样的家势相貌配上这么个猴子一样的女人,中间可是有讲究的,那女子三白眼,削下巴,凸颧骨,薄嘴唇,黄脸膛子……这些也都是大凶克夫之象啊,负负得正,也只有她有能力压得住他,不然早就被他克死了,可怜我们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研究命理学,放这一对凶器四处巡游,这不是要祸害四方吗?”
  **
  苏赞跟乌鸦儿这两个祸害可不知道别人背地里是这样嘀咕自己的,乌鸦儿在桃花坞上还是吃了些苦头的,一路上都端坐在车上调息。
  苏赞真面目暴露之后,也不似之前那般人来疯一样的爱闹,只是坐在那里冥思,乌鸦儿偶尔看向他,反而会觉得莫名有股阴沉之气,他生得太好,反而有股子触目惊心的邪气,平时装傻加擦粉让人忽略了,在桃花坞的最后几天又总是和颜悦色的,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如今陡然静下来,加上那犀利的眼神,反而添了些阴鸷。
  苏赞注意到乌鸦儿在凝视自己,回了她一个笑。
  乌鸦儿觉得又瞬间温暖了起来,这人究竟有多少面呢?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车子一路北行,乌鸦儿困顿得昏昏睡去,醒来的时候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催醒的,一睁眼就看到苏赞捧着一纸袋香喷喷的包子坐在她对面:“刚让人下车买的,香吗?”那包子白白嫩嫩的,还腾腾冒着热气。
  乌鸦儿正要去拿,苏赞一个包子就塞到她嘴里了,乌鸦儿用手拿着慢慢吃起来:“真好吃。”苏赞笑嘻嘻的也拿了一个在啃,笑嘻嘻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养活的公主?”
  乌鸦儿挠挠头发:“说不定我上辈子是乞丐投胎呢!”
  苏赞正要说话,眼风扫到车外,说一声:“你等等。”就翻身出了车外,乌鸦儿连忙叫车夫停了车子,半晌,苏赞擎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回来了,递到乌鸦儿手边:“给你的。”
  乌鸦儿作为女孩子,作为一个大美女,其实从小到大见过的男子并不多,也不曾被哪个男孩子这般照顾过,耳朵都红了,接过糖葫芦笑了笑:“我不爱吃甜的。”
  “那就拿着玩儿吧。”
  一旁的车夫看得目瞪口呆,这歧王爷长得这么体面,居然对这么丑又没气质的女子这么殷勤,正经八百娶了她过日子不说,还跳车下去只为了买只糖葫芦逗着女子开心,这女子竟然还不巴巴的赶紧送进嘴巴里面给吞了,还在这里装样子拿乔,怪不得旁人说这歧王爷是傻的。眼中不由现出些许轻视之意。
  乌鸦儿翻了那车夫一眼:“喂,说你呢,傻坐着干什么?蠢象,还有多久到皖直啊?”
  “哦……哦……回王妃,这边已经是皖直城边的小镇了,大概过个两个时辰,王妃就可以到了。”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好好,小的这就走。”车夫手中鞭子一扬,心中泪道:这什么货色嘛。居然还有人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自己家里那个糟糠,平日里百看百不爽,现在看来,比这丑八怪凶妇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唉,自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以后要好好待待她了。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
  还不到傍晚,马车就停在了皖直城赵正俨赵大人府上门口。
  这门口十分冷清,宅子虽大,却给人一种十分老旧的感觉,门角停了一乘旧呢轿子,一个白胖的小男孩刚从轿子里蹦跶出来,十分可爱精灵的样子,一个少妇也盈盈下得车来。
  这妇人生得纤长身材,凸凹有致,容长脸儿上一双细长的凤眼,一身珠灰色的衣裳,颜色虽然灰暗,式样却裁剪得十分显身材,一头乌云一般的长发拢着样式精致的发髻,虽然没有簪花却胜似簪花。
  苏赞不由吹了一声口哨:“呵,没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赵府也有这样俏生生的人儿啊!”他言语轻佻近于调戏,早已不是车上的那个人了。
  那妇人脸上瞬间如打翻了胭脂一般红做一片,牵着那小孩儿就要往赵府里走。
  那小孩看见乌鸦儿手中的糖葫芦却舍不得走了,挣脱了少妇的手就往乌鸦儿面前跑过来。
  乌鸦儿素来喜欢孩子,蹲下身子就要把糖葫芦递到孩子面前,结果突如其来的一张嘴巴伸到那糖葫芦面前“啊呜”一声吃掉了最顶上那颗糖葫芦。
  那小孩瞬间嘴巴就扁了,淡淡的眉毛都红了,小家伙好像生气了。
  苏赞嘿嘿奸笑,一边嚼着嘴里的糖葫芦一边从乌鸦儿手中拽过那被吃了一颗的糖葫芦,摇了摇:“小东西,想吃糖葫芦吗?告诉我那边的美人儿是不是你娘啊?”
  乌鸦儿囧,这个流氓别把孩子教坏了。
  小孩子酷酷的瞪了他一眼,奶声奶气的道:“哼,阿爹说过,不食嗟来之食!”甩了甩那短短的袖子,转身就颠颠儿的走了,步子都不怎么稳当。
  乌鸦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苏赞脸有点臭的独自啃着那糖葫芦,对着那小孩的背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本王乃歧王也,小东西,太不识相了。这天下都是我苏家的,我还怕收拾不了你这个小不点儿?”
  小孩又酷酷的回头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朽木不可雕也。”就几步跑走到妇人怀中。
  门口的小厮笑得前仰后合。
  那妇人估计是听到苏赞自报家门了,迈着娟秀的步子,盈盈走到苏赞面前福了一福:“王爷莫见怪,小儿顽劣。”
  苏赞瞬间笑开了花,将糖葫芦随便一甩,对着妇人笑得猥亵:“嘿嘿嘿,怎么会见怪呢?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本王和赵大人是老相识了,不知夫人是赵老爷子何人啊?”
  那妇人头低得低低的:“赵大人乃妾身家翁。”
  苏赞点点头:“这样啊,那老头子最喜欢装穷了,拿赏赐拿到手软还每日里穿得破破烂烂的,夫人这般貌美,却打扮得如此素净,真真令明珠蒙尘,本王不巧正带了些还看得过眼的首饰到在身边,不如挑个好时候送……”
  乌鸦儿斜睨着苏赞:“什么时候算是好时候啊?”
  “就是无人,你也方便,我也方便的时候呗!”苏赞倒是答得顺畅,好像没有听清谁在问自己。
  乌鸦儿看那夫人一副良家子模样,迫于苏赞的王爷身份不得已在这里站着受罪,脸上都窘迫得红得不像样子了。
  她一只手就伸过去掐住苏赞的耳朵,扬高声音道:“嗯?你说什么?”
  苏赞“哎呀哎呀”的就叫了起来:“爱妃,疼啊那个疼啊,好疼……”
  妇人扑哧笑出来,福了福身子:“想来这位就是王妃了,实不相瞒,妾身相公早已去世了,家里人丁单薄,只有家翁家婆还有妾身小儿四口人罢了。”
  原来是寡妇啊,怪不得这么低调。
  几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干嚎声由远及近的袭来,抬眼一看,那大张着嘴,从府门里一路泪奔而来的除了宝瓶儿还会有谁。
  “王爷啊,想死奴婢了……”

  洗衣服的帅哥哥

  宝瓶儿一路奔袭,一脸热泪,拉住苏赞的手就开始啜泣:“王爷啊,都是奴婢的错,当初真该跟着你一起去的,那才是忠仆的行为啊,让您自己出去受苦,您看您,没人给你做面条,您都瘦了,黑了,奴婢好心疼啊……”
  苏赞被他缠住,眼看着那一对母子迅速的脱离了自己的魔爪,三步两步进了赵府,绕过了照壁,就不见了。
  斜眼睨了宝瓶儿一眼,苏赞一巴掌就挥过来了:“你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蠢东西,把本王大好的机会给破坏了。”
  宝瓶儿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昏沉沉的,估计觉得这苏赞果然是灵魂心肺俱无的禽兽,低声就在那里慢慢的哭起来,也不说话。
  苏赞瞪他:“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旁人还以为你老子死了呢。还不快领我们进去。”
  宝瓶儿心想:我老子早就死了,我的活老子可不就是小祖宗你吗?嘴上笑道:“就是就是,王妃也累了吧?”
  乌鸦儿淡淡道:“还好。”
  三人就一同入了这赵府。
  赵正俨三世公卿,这房子也是祖上的产业,古旧中透着气派,但是收拾得却十分素淡,整座花园连一点红色都没有,全身竹子松树之类的绿色植物,却透着一股清气。
  苏赞皱着眉头道:“本王驾到,赵正俨那老儿呢?胆敢不来迎接。”
  “回王爷,赵大人这几日都在公堂里面审案子呢!”
  “哦,什么案子?”
  “就是白如海白大人的案子啊,赵大人说白大人私生活糜烂,和青楼□有私情,玷污朝廷声誉,要求严惩,罢了他的官爵才好。”
  “多大的事儿啊,那老东西至于吗?”天朝明令规定官员是不可以嫖/娼的,尤其是早些年间管得十分严,所以一些官员就会去包小倌儿,反正朝廷也不会管。搞得天朝男风大盛。
  但是两百年演变下来,朝廷其实默许了官员出入秦楼楚馆,跟□有私的大有人在,只要不是太离谱,朝廷都睁一只眼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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