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土豪 作者:森罗锦(晋江vip2015-03-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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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作者:森罗锦(晋江vip2015-03-08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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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顾玉麟站在床边搓手的动作,怎么就看着这么猥…亵呢?
  慕丞雪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顾玉麟的眼波里挣扎出来,心头蓦地一片哀凉。
  是了,她嫁过来了,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是他的夫人,女子出嫁犹如泼出去的水,她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平淡日子,更不可能指望着能凭借几包蒙汗药便能打消了顾玉麟的念头。
  她往后缩了缩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才将一双冰冷的眸子迎了上去。
  “咚!”顾玉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唰!”慕丞雪眼明手快,把他先前放在床上的长剑抱在了怀里。
  心头千回百转,全是些古怪念头。
  她想起了二哥,想起了朱钽,想起了书籍典册里的零零碎碎的故事。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
  可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挫败感却令她无暇再顾及那么多。
  心里反反复复叠着那句话: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的,男人只要来了兴致,管不得胖瘦美丑,也管不得喜欢不喜欢,甚至随时随地都可以干那种事。
  她如今是他的妻,他完全可以……继续那洞房花烛夜……糟了!
  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扣上了剑鞘上的机簧,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去按,机簧却还纹丝不动。
  慕丞雪额角慢慢地流下一滴汗。
  “丞雪,你、你真香,你用的是什么香料?我怎么从来没闻过?”
  顾玉麟家族生意里有五分之一与丝罗香料、胭脂水粉有关的,他搓着手,紧张得没话找话。
  他本来是没有恶意的,可是这话落在慕丞雪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分明是一种轻薄。
  称呼从连名带姓的“慕丞雪”变成了“丞雪”两字的亲密无间,这个转变太大,她承受不来。
  慕丞雪缩在床榻内侧,显然已经退无可退。
  “顾玉麟,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不能食言而肥。”
  她竭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冷艳孤高,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她在发抖。
  之前的角色好像颠倒过来了,被那双手掬起的时候,她就恍惚明白过来,顾二是有底牌的。
  慌乱之中,她的手曾滑过他的胸膛,挣扎之余,她的指尖掐过他臂膀,他的力气很大,就算是再饿三天,他也能轻松将她搞定。
  顾玉麟,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也绝不是表面上那般娇弱。
  想到每天晚上要跟一头装成小绵羊的大灰狼同榻而眠,她心底抑不住涌起一股惊涛骇浪。
  “把剑放下吧,那把剑已经生锈了,机簧抠不开的。”慕丞雪的反应尽收眼底,顾玉麟看着,心下一片黯然,他叹了口气,“之前的约定依旧有效,我只是想向你确认一件事……那天夜里在别院里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他知道了?慕丞雪一愣,随即想到了流雪。呵,真是百密一疏。
  是她叫流雪去还银票的,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如果顾二是外间传闻的那般懵懂,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偏偏面前这个,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枉他生了一双那样的多情妙目,稍不留神,就将人都绕进去了。
  也对,金陵一桶金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生出个草包儿子来?
  从血缘上来说,顾玉麟可是不折不扣的嫡长子啊。
  她真蠢,方才龙婆和杠上花那样无理取闹,也没能撼动他的心志,不就已经表明了一切吗?
  亏她还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能拿捏住他。
  慕丞雪想起了二哥和夏姨娘找给自己的卷宗,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
  什么人丁稀薄,什么主母和善,只怕都是假的。
  蒋千水大大方方地将名册拿出来给她,更将账房的钥匙都借给了她,不就是借她的手来办事么?
  这手借刀杀人不但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还能保住自己温和贤良的名声,同时,也为描金居立了威,一举数得啊。
  至于那位出手阔绰、不理庶务的婆婆,说不得就是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商贾世家里的暗波汹涌,一点也不比皇宫内苑差,是她大意了。
  “是我。”慕丞雪终于恢复了冷静,她把剑放下来,微微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沉默片刻,才挪至床尾端坐在离顾玉麟三尺开外的地方,“我救你,只是不希望因为一念之失,殃及无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
  “也就是说……我没有娶错人?”
  顾玉麟朗朗地笑起来,容光焕发的脸上染了一道绮丽的光,倒将慕丞雪震得一呆。
  他高兴地站起来转了一圈,叉手道:“丞雪,我知道你讨厌我,然而世间又有哪个男子能通过一夜相识便喜欢上枕畔人呢?只有我,我可以不遗余力地喜欢你纵容你。我们不只是圣上赐得的姻缘,也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妻,更是……”更是上天于冥冥之中落下的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不知道是JJ抽了,还是我的网络抽了,还是我的电脑抽了,看了一集《八卦神探》才登上来。
  好吧,弄得比昨天还晚,也是醉了。希望新章大家会喜欢。
  伪更一下,捉个虫。

  ☆、大小土豪一家亲

  然而,这份恩典来得太突兀,慕丞雪怔怔地盯着顾玉麟的脸,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啊?
  慕大小姐从来不相信一见倾心。
  用自家二哥慕从琅举个例子,这位慕二爷看谁都是一见生情,再见就能变奸…情,家里燕瘦环肥各种款都有了,男人相女人,就像姑娘家上街买衣裙,只要手头够宽裕,谁也不介意将整个成衣铺搬回家。要不,怎么会有齐人之福这种说法呢?饭都没得吃了,还得有妻有妾。
  顾玉麟这句“喜欢”连着他那喜滋滋地表情,给慕丞雪带来的只有惊,没有喜。
  她的心思来像从前一样,害怕被喜欢,害怕被关注,想她风华绝代,却一直养在深闺无人识,也是有原因的。
  阳光透过窗棂,从顾玉麟身后照进来,将他颀秀的身姿镀上了一道亮边。
  他半侧的脸,笑容干净,可是眼眉中勾勒的波光却令她五味杂陈。
  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午后,灼热的阳光洒在雨后的青石路上,两间民居中间的草棚里传来妇人低哑的哭声,像细细的猫啼,她还记得小巷里弥漫的那股烟尘味,混着风干的猪粪臭,□□着她几近崩溃的意识。
  她有气无力地倒在一块废弃的墓碑后,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拖着个皮肤细滑的少妇按进草堆里,他们在那如羊脂堆玉的身体上轮流发泄着属于盛秋的燥热。
  后来,她逃了出来。
  她骗了大哥,也骗了爹娘,她不是因为染上了瘟疫被人丢弃在路上,也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是被人救出来,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府里。
  她还记得那个每夜在男人的围攻下哭叫不停的妇人,她是那样柔弱,却又是那样刚强。
  如果没有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慕丞雪。
  “丞雪我……”
  顾玉麟抓抓后脑勺,眸中清波收敛,又恢复了原本憨憨的表情,那亦男亦女的脸庞似乎可以变出千百面,此一时,他仍是那个纯良得像小白兔一样的二世祖。
  他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无措,却也有些释然,但更多的,是心头一阵紧似一阵的窃喜。他不敢直视她,只好半侧着脸,偷偷拿眼角觑她,乌黑的眼瞳,被细碎的光芒掩映,像是撒了一地的碎星。
  有人说,大眼睛勾魂,小眼睛迷人,可顾玉麟这人却是勾魂和迷人都有了。
  慕丞雪费了好大的劲,把从目光从他身上撤回。
  “嗯。”她静坐着没动。
  一个闷闷的鼻音冒出来,没有给他半分承诺,也算不得真心回应,可顾玉麟却听得心中一荡,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门外,卫天真把钱钱捏在手里甩来甩去,像甩着一块旧麻袋。
  一干丫鬟婆子吓破了胆子,完全弄不清这什么状况。
  为什么顾二爷和二少夫人那啥啥,会惹毛这个花花将军啊?
  难道说卫小将军对二少夫人动了心思,见不得人家小两口好?
  常妈妈的脸黑了,赶紧推彤影一把:“去帮帮钱钱,他快被甩成拉面了。”
  彤影把佩剑解下,捋起一截袖子走上前去,卫天真不等她动手,就瞪着眼睛大叫起来:“顾玉麟,你答应我什么?可还记得!”
  流雪吓得一个哆嗦,脑子里蹿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画面。
  英俊的男人和另一个英俊的男人,小丫头想着想着,背上就忽溜溜冒出一丛白毛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她没等常妈妈开口,便学着彤影的姿势捞起袖子虎扑而上,扯着卫天真的衣袖就往外拉。千万不能让他坏了小姐的好事,小姐已经和姑爷洞房了,姑爷是小姐的人了。
  顾家的主母佟氏带着大媳妇蒋千水踏进院子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地上跪着一个婆子和三个小丫鬟,四周围规规矩矩地立了一圈丫鬟婆子家丁护院,个个噤若寒蝉;由龙婆跪着的地方数过去十几步远的台阶上,卫小将军被一干丫鬟七手八脚地扯着,里头穿的雪白深衣都被翻出来了。
  卫天真是习武之人,面对钱钱这样的青壮小厮还好说,可面对这娇滴滴的丫鬟,他为难了。
  “这是怎么回事?”佟氏看得懂审龙婆,审杠上花是为的啥,却看不懂那台阶上的另一出戏,卫小将军这架势,是要冲进人家新房里去?这像什么话?
  “夫人,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龙婆抬脸一看,救星到了,当即将大嘴一撇,眼睛一眯,挤出两道猫尿,朝着佟氏嚎起来。
  “哎!”
  蒋千水只顾看卫天真那边的热闹,冷不丁被这老奴一吓,差点崴着脚,偏那杠上花又阴魂不散地爬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咧开嘴就哭,蒋千水受惊,指着杠上花“哎哎啊啊”地叫唤,眼见着自己被蹭了一身鲜血,吓得小脸都白了。
  几个丫鬟冲上来掰开杠上花的手,蒋千水已经差不多被惊得晕过去。
  偏生那边龙婆还不放过她,迷离着老眼还在哇哇哇地号啕大哭。
  “阿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站起来好好说啊。”佟氏吃力地扶起龙婆,哪知龙婆不领情,挣开她的手一屁股就墩在了地上。
  “小姐,二爷命苦啊,娶了个这么不知事的恶女人,才进门两天就要打杀我那宝贝女儿,简直比蛇蝎还不如啊……小姐,大少夫人……你们念在我们母女四人的情份上,救救小花吧!”龙婆哭,那杠上花也是嘤嘤嘤地哭,卫天真被这一院子怨气扰得心神不宁,恨不得马上将房门给踹飞了,可是他非常不幸地遇上个武林高手级别的彤影。
  要说这将军骑马打仗还拿得出手,这单打独斗的本事就别提了。
  他每走一步都能被彤影截住,两人一交手,终于砰砰嘭嘭地打起来,像是要拆房子。
  顾玉麟还想与慕丞雪多处一会儿,可听见龙婆在外头越说越起劲,不由火冒三丈。
  慕丞雪坐在床头,拿眼睛瞟他,意思是:你不是要纵着我宠着我么?现在我被人骂得那个惨啊。
  “不识相的老东西!”顾玉麟转身拿起了先前被慕丞雪抱在怀里的剑,正赶着要出去,蒋千水的声音轻飘飘传过来。
  “龙妈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账房的印信,还有园子里各院的管事、下人的名册都已经归二弟妹管了,掌了中馈,她便是家主……您老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家主,罪可大了呀。”那声线柔若无骨,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嫂为什么说是我来掌中馈?我只是向她借了名册而已。”哪家的妯娌不为公中的那点钱打破头颅?顾家倒好,说也不说一声就甩包袱了,都巴不得不管钱似的。
  “大嫂嫁给我大哥,七年无所出,眼下放了手里的事去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罢。”顾玉麟回身一笑,这话就当是提点她了。
  “就这样把中馈交给我了?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蒋千水是想借刀杀人由她的手除掉这恶奴自个儿去当好人呢,岂料这位大嫂竟能如此大方?不过以她的冰雪聪明,立马就想通了,顾家不差钱,公中的银子比不得各地商铺的收益,想想啊,挂名相公出手就是三万两,婆婆给个红包五千两,这样的阔绰,就算公中的银子再多,他们也懒得看一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妾身姓赖

  有钱就有权,也许中馈在婆婆和大嫂眼里不算什么,但在慕丞雪心底却是思之所往,毕竟这才是她最擅长的。
  让她洗手做羹汤,她做不到。
  让她红袖来添香,她也做不到。
  让她随他共赴巫山云雨,她做不到。
  让她为顾家开枝散叶,她更做不到……
  管好这个家,兴许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既然大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手中的财权交给了她,她又何必再矫情呢。
  她整了整衣上的褶子,起身拢了拢有些凌乱发髻,刚要走出去,却蓦地被顾玉麟从身后按住,龙涎香伴着他清亮的嗓音一点一滴落在心间。
  “夫人别动,我来。”
  他的手从她身侧挽过,驾轻就熟地抓起把玳瑁梳子,左手抽掉玉簪,慕丞雪的长发就像瀑布般飞坠下来。
  一股清香拂面,两人对着镜子,皆是一默。
  顾玉麟先笑起来,扬眉道:“小花那丫头跟了我好些年,但也只是研磨洗笔而已,我金陵顾家两股生意是大头,大哥负责的是宫中和户部的买办,我管的是姑娘家的绸缎裙衫,胭脂水粉,京里二十七坊,十五家胭脂珠宝铺有我顾家的一半。梳头,那是我的强项。”
  他五指长而有力,虎口上隐有薄茧,并不像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慕丞雪无意中瞥了一眼,恰见手指穿过发隙,拢上来。
  她心里一阵紧张,端正了容颜,颔首望向镜中,不知怎的,竟不忍拒绝。
  镜中之人含笑玉立,眼神却专注之极。
  慕丞雪看他手指翻飞,竟比流雪和流风两个丫头还熟稔,不由得惊讶万分。
  她被这场无声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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