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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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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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武松起早贪黑,一心只想早点回到清河县,交了差事和武大郎团聚,这两三rì不知道为什么,武松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安,身心恍惚,这回看清河县城就在眼前,总算安心了一些。
    “都头回来了。”师爷主动打着招呼,目光有些飙忽不定:“知县大人在屋里等候多时了。”
    武松有些奇怪,为什么进了城,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有些还故意躲开自己的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样,还是先交了差事再说。
    武松大步迈进屋内,从怀中取出朱太尉的回信,呈了上去:“知县大人,太尉回书在此。”
    朱知县顺手接了过去,展开一看是眉开眼笑:“都头一路辛苦了,快快回家去吧。”
    武松见知县也是爽快,算是交割完毕,回下处房里,换过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了房门,径直往紫石街而来。
    紫石街的邻舍见了武松回来,都心中暗自吃惊,看武松的神sè,还不知道自己兄长已经身亡,一个个背过脸去,关门落户,不和武松说话。
    武松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但一心只要早点见到自己哥哥,也没来得及细想,不觉已经是到了门前。
    还没来得及进门,武松就闻到一股香烛味道,心里面非常奇怪:莫不是哥哥不做炊饼生意,反而改成了香烛铺子?
    待武松抬眼一看,见屋内是灵堂打扮,还未在意,再看到灵床上面停着棺材,灵位牌上有“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这才啊呀一声,不免呆了。
    “莫不是我眼花了?”武松心里嘀咕,就算是做香烛生意也不能把自己名字写在令牌上面,大喊道:“嫂嫂,武二回来了!”
    潘金莲正在隔壁和王婆闲聊,猛然听到这声,惊得脸上变sè:“原来是武二回来了?”
    王婆也脸上也有些变sè,不管怎么说,武松走的时候,武大郎是好好的,现如今武松回来了,武大郎却躺在棺材里。
    原来西门庆有言:武松三五rì便回。但没想到武松一路心急火燎,居然提前了两rì。
    “六娘放心前去,老身陪着就是。”王婆给潘金莲一颗定心丸,陪着从茶坊后门出去,奔后院而来。
    “原来是叔叔回来了!”潘金莲见了武松,心中就有些害怕:“叔叔回来的正好,正好主持出殡。”
    武松心里打个突,再打量着潘金莲,虽然穿着孝裙孝衫,不施脂粉,但脸上并无泪痕,先有些怀疑:“嫂嫂,我哥哥什么时候死的?得什么病?吃谁的药?”
    潘金莲见武松问她,想起武大郎让郓哥代替圆房,没先回答就哽咽起来,王婆在旁见了,问道:“都头回来,想必已经见过了知县大人,莫非知县大人没有提及此事?”
    武松牛眼一翻:“我自问嫂嫂,却要你个老婆子多话!”
    武松说的口气颇为严厉,王婆有万般说辞,都一下子被顶在了喉咙处,没法说出来。
    那边潘金莲哭了一阵,叹口气道:“大郎原先害胸口疼,吃了药本来已经见好,但不知为何,rìrì饮酒,把生意都耽误了。没想到那rì和郓哥喝酒,醉在楼下,没想到那厮喝多了酒,反倒起了sè心。。。”
    “大郎听到动静,上楼来理论,结果反被郓哥推下楼梯,正好磕碎了酒坛子,跌死了。”
    “啊!”武松听得此言大喝一声:“那狗贼现在何处?”
    “已被关入大牢,只待都头回来问话。”王婆插嘴道。
    “嫂嫂可曾被这狗贼污了身子?”武松又问道。
    “大郎来的及时,不曾来得及。”潘金莲哭道:“叔叔自可去牢中问话,当知分晓。”
    “不急!”武松大步走到灵床边,手往棺木上轻轻一拍,已知棺木并未钉牢,到侧面发力一推,盖子被推开大半,露出里面武大郎的尸身来。
    “哥哥yīn魂不远!兄弟看你来了!”
    武松细细观看武大郎尸身,虽然已经清洗过,穿了寿衣,但头上都是大包,尤其是额头上有深入脑部的刺伤,倒和潘金莲所说相符。
    但武大郎怎么会和一个不知跟脚的人一起喝酒?定然是熟人无疑。但郓哥这个名字,对于武松来说,却是从来没见自己哥哥提起过。
    武松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叹了口气,重新把棺盖推回正位,转过身来。
    “嫂嫂在此稍作,待武松去牢中问个明白。”武松咬着钢牙格格作响:“如真是那狗贼所为,武松提了那狗贼脑袋回来,祭在哥哥灵前。”
    “那郓哥已在牢中听候发落,都头不可鲁莽!”王婆提醒武松道。
    武松充耳未闻,两步三步抢出门口,回自己住处,先换了身素白衣服,寻了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又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尖刀,锁了房门,独自一人往清河县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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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楼换过招牌,要重新开业,西门贤弟不可不来!”面对朱知县的邀请,西门庆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等到了豪门楼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一付欢天喜地的模样,鞭炮齐鸣,原先豪门楼的匾额被一块红布盖住,楼主领着一帮子伙计在门口招呼,这时看见朱知县和西门庆来了,急忙迎上前去。
    “啊呀呀,知县大人,西门县尉,多rì不来了啊。”楼主一付欢喜的样子:“今rì本楼换过招牌,知县大人正好主持!”
    “也好!帮你揭牌,今rì可要无偿招待哦?”朱知县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
    “大人说哪里话来?平时请还请不到,当然是免费的,只要大人肯来,都是免费的!”楼主搓着手赔笑道。
    “楼主,吉时到了。”一旁伙计提醒道。
    “哦,知县大人,请!”楼主恭恭敬敬呈上一根红布包好的竹竿,朱知县在手里面掂了掂,走到前面举起竹竿,将盖住的红布轻轻揭去。
    “狮子楼!好名字啊!”朱知县看了看匾额上的字,大加赞赏:“西门贤弟,你怎么看?”
    狮子楼!
    看着黑底金sè的三个大字,西门庆心下突突,小说里面,武松正是在这狮子楼寻了自己,不,这副躯壳,直接割了脑袋去的。
    狮子楼这三个字此刻在西门庆眼中,仿佛变成了阎王殿。
    自从穿越之后,西门庆也暗中了解清河县有没有狮子楼这个酒店,再三确认后,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曾来过几次的豪门楼,突然改名叫狮子楼,让西门庆看着楼主,一边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朱知县在这里,西门庆肯定直接上去先赏这个楼主两记个耳光,而后一脚踹倒,狠狠的再踏上几下。
    你好好的豪门楼,经营的好好的,没事改什么名字!
    改个什么名字不好,醉太白也行,非要没事改个狮子楼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墨菲法则么?越怕出事,越会出事!
    哥的猪脚光环何在?
    狮子楼已经突然出现了,那武松呢?
    带着奇怪的想法,西门庆忍不住偷偷问了朱知县一句:“武都头回来了没有?”
    “啊!”朱知县突然想起来了:“武松已经回来了!对了,本县居然忘记告诉武大郎身亡的消息了。”
    “什么!”西门庆被朱知县雷得里焦外嫩:“你不早说!”

第六十三章 扭曲的事实
    武松一身素白孝衣的站在黑暗大牢之中,让喜欢坐在黑暗中的铁尺有些刺眼。
    有些舍不得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咂巴咂巴嘴里面残留的景阳chūn,铁尺也不站起身来,大咧咧的问道:“武都头今rì怎么有空到此?”
    铁尺一向对武松突然当上都头,是很不服气的。人家老牛当了多少年的都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自己和牛都头的配合,一向不错。
    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外面的人相信,但一向在这黑暗的大牢里生活的铁尺,却心存怀疑。
    老虎,那是百兽之王。
    就算拉上十来个人,带着武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虎,听说武松还是喝了不少酒,就凭一双肉做的拳头,能起到什么作用?
    “牢头,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郓哥的犯人?”武松言语还算平淡,但铁尺还是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确有此人犯。”铁尺眯了眯眼,试图摆脱这种让他非常不爽的感觉:“都头有何事情?”
    “我要见他。”武松往前踏了半步,身上的气势顿时凝重起来:“你带我去。”
    “那就请武都头拿出令牌。”铁尺摊出左手:“这大牢的规矩,武都头可能不知道,没有知县大人发下的令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武松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以退为进:“牢头,事情紧急,还是请通融一二。”
    铁尺摊出的左手收了回去,咳嗽一声:“这是知县大人定下的规矩,如何通融?”
    面前的武松看上去已经有些服软,打虎英雄?到了老子的地盘,还不得乖乖的?
    铁尺得意的想道,看着武松的眼睛也多了几分讥笑,但下一刻,铁尺就看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冲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牢头也敢试图拿捏自己,武松当然不会客气,这一拳打得铁尺身体往后退去,鼻血哗哗的流了下来。
    铁尺被打得一愣:“武都头,你这是?”
    武松上前半步,拳头收到一半,直接摊开,狠狠的再赏了铁尺一个耳光:“今天叫你认识爷爷!”
    铁尺被这一记耳光打得金星乱冒,嘴巴里面咸咸的,好像还被打掉了一颗大牙。
    “爷爷!你是我的亲爷爷!”
    铁尺这种欺强凌弱的货sè,被武松一拳再加上一个耳光,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
    “爷爷饶命!那郓哥就在右转最后一间牢房里。”
    武松得了消息,脚步不停,绕过还在不停磕头的铁尺,往后面去了。
    “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
    “小人今天喝多了酒,爷爷莫要见怪。。。”
    铁尺胡乱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一直没有听到武松的回应,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才发现武松早就不见了。
    铁尺爬起来,发现背后的衣服,早就吓得湿透了。
    “俺的个亲娘啊,那拳头比砂锅还大,还好老子脸厚,要不然这一下了,连脑浆都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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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郓哥?”武松看着牢房里面躺着的瘦弱少年,纵然是打虎英雄也要犹豫。
    “你是。。。武都头!”郓哥听到武松的问话,连滚带爬的来到牢门边上:“武都头请听我一言!”
    “冤有头,债有主。”武松从袖子里抽出那把解腕尖刀:“来来来,你这狗贼既然够胆杀死我兄,那就上前一步,领了武松三刀再去!”
    “武都头,小人是冤枉的!”郓哥咬了咬牙,按照牛都头提供的剧本说了下去:“小人和大郎哥哥亲如兄弟。。。”
    “放屁!”武松听得火起,透过牢门直接把郓哥劈胸提了起来,叉了郓哥脖子骂道:“什么亲如兄弟!老爷才是亲兄弟!你且说说,是如何起了恶胆,辱嫂杀兄?”
    郓哥被武松一叉,连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只好赶紧挑重要的说:“武都头!小人。。。并非是凶手!凶手乃是。。。西门庆!”
    “西门庆?”武松手上一紧:“西门庆是谁?能有如此狗胆!”
    “啊。。。啊。。。”郓哥险些没让武松叉死,手脚抽动:“都头且松手!”
    武松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郓哥放下:“如实说来,如有半点弄假,或是隐瞒,老爷的刀子可不会放过!”
    说完武松把那解腕尖刀往牢门上一插,深入半尺,让郓哥看的不由浑身哆嗦。
    喘又了喘,定了定神,郓哥这才说道:“都头,那西门庆是清河县有名的财主,最近又做了县尉,和潘金莲有染。两人经常在隔壁王婆的茶坊里私会!”
    “什么!”武松脸sè一变:“我出门时,特意叮嘱过哥哥,有什么事情,等武松回来,再做理会!怎么会。。。”
    “大郎哥哥确实是这么做的。”郓哥偷偷看着武松的眼神,接着说了下去:“但大郎哥哥实在气愤不过,这才拉了小人,天天喝酒。”
    “没想到那西门庆sè胆包天,那夜乘小人和大郎哥哥醉倒在楼下,竟然上楼和潘金莲幽会,大郎哥哥醒了后上去查看,被西门庆狠心踹下楼来。。。”
    “啊!”武松虎眼圆睁,头发直立,拔了尖刀在手,大喝一声:“郓哥,你所言语是否属实?为何知县大人也蒙昧不清,把你当做了凶手?”
    “都头,那西门庆能当上县尉,不知道给那朱知县送了多少好处!”郓哥接着说道:“西门庆和朱知县,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都头试想想,那朱知县能抓西门庆吗?”
    “很好。很好。”武松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朱知县也袒护西门庆,我倒省了告状的功夫。”
    “都头打算怎么办?”郓哥有些紧张的问道。听上去武松已经接受了西门庆就是幕后凶手的感觉,但郓哥还是有些担心。
    果然,武松冷冷的看了一眼郓哥:“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你的事情,我自会查明,如果真是冤枉的,我会把你救出来。”
    武松头也不回的去了,一身白衣在黑暗中还是那么刺眼。
    “武都头,请留步。”
    当武松经过另外一间牢房时,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白颂坐在离牢门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盯着武松:“都头,某家有件事情,要和都头说说。”
    “你是哪个鸟人?”武松一皱眉头,脚步稍微顿了一顿:“有什么鸟屁,快点放出来!”
    “某家本是在军前效力,来清河县督办粮草,没想到被朱知县那个狗官和西门庆算计,弄了个jiān污民女的罪名,判了个秋后问斩,关在牢中等死。”白颂站起身来,诉说着刻意扭曲的事实。
    “唔?督办粮草?jiān污民女?”武松嘿嘿一笑:“你倒乖巧,也敢来糊弄老爷!”
    “这都是事实!”白颂辩解道:“皇天在上,白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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