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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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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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半点天光;但也点着几盏油灯;空气很干燥;这和马肃想象中的黑狱有很大不同。
    至少和辽国的黑狱很不一样。若是马肃在黑狱中“招待”皇城司的“贵客”;估计早就连鞭子都打折好几根;又或者用削尖的木棍慢慢钉进“贵客”的指缝里。
    马肃被绑在了房间中间的柱子上;紧接着被套上了个黑头套;从缝隙中他还若有若无的能看到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
    但很快;两个察子把四周的油灯逐一吹灭;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个察子把黑头套给摘掉了;措不及防之下;马肃口中被人塞进了一样东西。
    舌头只感觉到一丝凉意;那东西已经似乎完全融化在了口中。
    “咣当”一声;似乎是那两个察子离开了。
    “是还没想好怎么拷问自己么?”马肃心里有些奇怪的想道:“还是喂了药等效力发作?”
    不管对于哪一种;马肃都有对应的策略。但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马肃在黑暗中努力的睁着双眼;什么也看不到;竖起耳朵;同样什么也听不到;口中不知道是因为被喂了东西还是由于莫名的紧张;有一种苦涩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肃被捆紧的四肢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感觉。
    努力想活动一下手指头也做不到。
    “这帮皇城司的狗崽子;捆的还真紧啊。”
    马肃在心里大骂着;但控制着让自己没有说出来。
    因为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换成是马肃;如果拷问的对象破口大骂;那反而证明了此人确实什么都知道;什么时候拷问出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突然;马肃心头一沉;想起来一种传闻中的拷问方法。
    那种方法是要剥夺人的所有感觉;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jīng神崩溃;到最后是问什么说什么。
    自己现在正在经历这种拷问方法么?
    马肃忍不住将自己目前的状态和传闻中的拷问方法一一对应起来。
    眼睛看不到。
    耳朵听不到。
    四肢感觉不到。
    甚至于;马肃感觉不到自己在这个房间到底已经呆了多长时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
    马肃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勉强把一颗险信乱的心平稳了下来。
    通过训练;马肃自认可以从自己经脉的跳动来了解时间的流逝;但他很快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药物的影响;自己的经脉跳动简直可以用紊乱这个词来形容。
    马肃顿时慌乱起来;在黑暗中挣扎;却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这种无力感甚至于让马肃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的四肢还在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似乎被无限的放大。
    “我还活着么?”
    马肃心中疑问的念头不断涌现;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大喊起来:“啊啊啊啊!”
    “成了。我们进去吧。”门外一直仔细聆听着的秦飞放下那根铜管;轻轻说道。
    这种铜管一直延伸到室内;不但让里面的声音可以很清晰的传出来;而且可以微微放大一些。
    牢门重新被推开;猛然而来的亮光让马肃瞳孔痛苦的收缩起来;如果不是四肢被捆死;他肯定会不由自主的用手遮挡这亮光。
    秦飞微笑的脸在灯笼后面十分醒目;两个黑衣察子把油灯飞快的点上;秦飞这才“扑”的一声吹灭了灯笼。
    黑衣察子搬来把椅子;秦飞非常放松的坐了下来;面对面看着神sè慌乱的马肃;轻笑一声道:“给他手脚松松血脉。”
    有黑衣察子在绳索上动了动;马肃顿时觉得血液重新流向了自己的四肢;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你给我吃了什么?”马肃有些惊恐的问道;他自然认识秦飞的官服;也认识秦飞。
    上次见到秦飞的时候;马肃是躲在夹墙里面;眼睁睁的看着秦飞带人把自己的据点连窝端了。
    “本官说是毒药。你信么?”秦飞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盏茶来;喝了一口道:“怎么样;口感还好罢?”
    秦飞的手段马肃也颇有耳闻;至少落在他手里的探子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不对;能出来的是是连皮肉都不会完整的尸体。
    听说这位秦指挥使曾下令把探子的肚子活生生破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蜡丸。
    马肃的眼神让秦飞读懂了很多东西;放下茶盏呵呵一笑:“那些传闻都不假;只是很多本官的手段没有流传出去。”
    “怎么样?早一点说出来;本官就让你早一点死?”秦飞嘴里带着笑;语气却十分认真;让马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马肃这口却是不能松的:“有能耐的尽管来;看你爷爷我能挺还是不能挺!”
    “这会儿倒是骨头挺硬的。”秦飞笑着摇摇头起身道:“那你刚才叫的什么劲?既然如此。那还是继续吧。”
    旁边有黑衣察子拿着黑头套过来;马肃忍不住问道:“方才。是多少时辰?”
    秦飞笑道:“时辰?你其实算是能挺的;能坚持两刻钟的人可不多见。”
    “什么!只有两刻钟时间!”马肃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可不是两刻钟;而是漫长的几个时辰;甚至于是几天。
    秦飞不耐烦的让黑衣察子给马肃套上那黑头套;往门外走去:“这次你不妨挑战下一个时辰好了。”
    “等等!”马肃的脑袋来回乱晃;这是眼下他唯一能动的部位了:“我说!”
    “真的?”秦飞转回身来;用商量的口气问道:“你真的肯说了?要不要先试试半个时辰?”
    “不用了。你问什么我说什么。”马肃再也不想体验那种感觉全失的痛苦:“你想知道什么?”
    “本官很贪心的;你有什么都说出来吧。”秦飞笑笑道:“对了;先说说那个耶律云。”
    。
    。
    两个时辰之后;秦飞从牢房里慢慢走出来;从马肃口中问出的情报还真是不少;但最关键的是;那耶律云居然是辽国公主!
    与之相比;刺探犬的训练方法已经不算什么了。
    秦飞让人把情报送给自己养父钱贵;而自己则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谭稹面前。
    “西门庆放走了辽国公主!”
    面对秦飞有些激动的脸孔;谭稹不以为然的一笑:“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由梁公公禀报给了官家;不管那耶律云是不是辽国公主;都够西门庆受的”
    “当然;你这消息验证了我的说法;不是么?”谭稹拍了拍秦飞的肩头:“如果这件事成了;梁公公自然会帮你说项;到时候你自然是前途无量。”
    “不过在此之前;你却要帮我做一件事。一件能证明你自己的事情。”
    “谭勾当请说;秦飞绝无半点犹豫!”秦飞微微有些兴奋的双拳轻轻捏起。
    但谭稹接下来提出的事情;却让秦飞不得不犹豫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收留旺财
       “你要证明自己;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过去割裂开来。”谭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很尖:“秦指挥使;你的出身可是个大问题。”
    “卑职的出身?”秦飞眼皮跳动了一下;这谭勾当的意思莫非是让自己做宦官?
    面对秦飞疑惑的眼神;谭稹笑着摇摇头;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轻轻推到秦飞面前。
    那张纸似乎年代有些久远;虽然非常干燥但四周都已经开始发黄。
    纸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不知道是本来面目还是画师故意而为;那画中的中年男子显得匪气十足。
    “谭勾当;这是什么意思?”秦飞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拿着纸的手有孝抖:“这人是谁?”
    “这人是二三十年前盛名一时的大盗。哦;对了;你把名字挡住了。”谭稹提醒道。
    秦飞放开那张纸;任由它飞落在桌面上;右下角方才被捏住的名字赫然露了出来。
    那个名字死。秦力!
    “谭勾当。这!”
    秦飞的出身一直是个谜团;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七岁时被那个人送到了东京汴梁;送给了后来成为自己养父的钱贵。
    而那个人;就是秦力!
    “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本官。”谭稹笑着把那张纸重新收回到抽屉里:“二三十年了;这个秦力一直没有伏法。对了;你也知道为什么不是么?”
    秦飞一时间呆立在原处;仿佛刚才在牢中的马肃一样;失去了视力、听觉。
    等他好不容易挣扎着挪动手指的时候;谭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知道;本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秦飞有气无力的拱手告辞;艰难的挪动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谭稹的一句话。
    “秦指挥使;本官看好你哦!”
    这句话让秦飞的背影明显打了个冷战。
    秦飞刚走;便有黑衣察子进来呈上一个信封道:“大人;太尉大人派人送来的。”
    谭鹩手让那黑衣察子退下;里面的消息让他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西门庆;你的好rì子快要到头了。这回可是辽国公主啊。耶律云。你可要逃得越远越好!”
    。
    。
    正如梁师成预料的一般;耶律云一行已经乔装打扮;渡过了黄河。
    耶律云直到此刻才放松下来;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马肃;反而是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旺财作为第一批刺探犬中的佼佼者;时常和耶律云相伴;让她暗自可惜。
    “小姐;前面到了卫州就有自己人接应了。”
    为了保护耶律云;汴梁城内剩下的通事局察子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不过也就是这区区十余人;通事局最大的据点便是马行街街尾的绸缎庄;如今连只苍蝇都没逃出来。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皇城司并没有加派人手四处缉拿自己;也没有任何不利的消息传出来。
    似乎马肃和旺财都和那绸缎庄一样;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了。
    眼看就要到了卫州地面;那些通事局探子也终于可以放松下绷得几乎断了弦的神经。
    “等接了头你们就回汴梁吧。”耶律云看着面前眼中都是血丝的探子头目:“我要回燕京去了;汴梁可不能一个探子都没有。”
    “小姐;还是让我们一路护送你北上吧。”
    耶律云坚决的摇摇头:“你们要在汴梁呆下去;只要一天不确定马肃的生死;就一天不要放弃。”
    “还有我的旺财。”
    耶律云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已经开始发红。
    “那个可恶的西门庆!”
    耶律云最后看了一眼汴梁的方向;狠狠的跺了跺脚;这才不甘心的离去了。
    。
    。
    让耶律云没有想到的是;她口中的“恶人”西门庆正在试图用一块肉骨头逗着那条大黑狗。
    她心爱的“旺财”。
    作为一条颇有尊严而训练有素的刺探犬;旺财对于笼子外面那个来回晃动着肉骨头的家伙视而不见;而是“呜咽”一声;趴下来想念着自己原来的女主人。
    那个身材好好的女主人。
    旺财连同这个笼子是钱勾当让人送回来的。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个小册子;里面写着训练刺探犬的方法;都是从马肃口中问出来的。
    钱贵的口信很简单:“让西门指挥使试试看;能不能把那条大黑狗变成皇城司的刺探犬。”
    西门庆听到这口信的反应也很简单;恶狠狠的比出个中指;这老货;把自己当成养狗的么?
    哥可是现如今汴梁城大大有名的“打脸西门”!
    这个中指让前来送狗的黑衣察子有些迷糊;在皇城司通用手势里面;竖起中指代表的对方有四人;而西门指挥使大人那来回上下挥舞的中指有代表了什么呢?
    幸好西门指挥使大人比出这奇怪的手势之后;就似乎有羞怒的背转了身子;冲着笼子里的大黑狗恶狠狠的跺了跺脚。
    暗中擦了把汗;黑衣察子消无声息的走开了;“打脸西门”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西门庆对大黑狗“旺财”做了一阵无用功之后;自然也不会去看那本小册子;对于能否将这旺财变成皇城司的第一条刺探犬;西门庆一点兴趣都没有。
    旺财对西门庆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龇了龇牙;发出些威胁的声音来。
    “这狗长得好jīng神啊!”路过的雪儿第一眼看到笼中的大黑狗;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爷;这是你特意买来送给我的么?”
    西门庆顿时无语;解释了一通雪儿这才明白这条大黑狗竟然是辽国通事局的刺探犬。
    “它有名字么?”雪儿好奇的在笼子前面蹲了下来;试图和大黑狗说话:“说你呢。你有名字么?”
    西门庆哈哈一乐:“狗能听懂你说话么。不过这狗似乎还真有个名字;好像叫旺财吧?”
    “旺财?好名字!”雪儿眼中顿时有小星星闪闪亮:“老爷;我们养了旺财吧。”
    西门庆把玩着腰间的雷公石;想起穿越前那些电视里看到的jǐng犬:“这种狗受过严格训练的;不吃陌生人东西。这回被皇城司抓了;只怕是要活生生的饿死。”
    西门庆话音未落;猛然间就被雪儿一把抱住大腿;唬了一跳:“雪儿你干什么?”
    雪儿抬起头;眼中已有些泪花:“老爷;你想想法子不成么?好好的旺财就要饿死了;好可怜啊。”
    “服了你了!”西门庆被女人泛滥的同情心彻底打败:“你去厨房找些东西来;看它吃不吃。”
    这才有了西门庆在旺财笼子外面挥舞着肉骨头的情形。
    而雪儿和花月容两个人一边一个蹲在笼子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旺财。
    “小狗狗。”
    “小旺财。”
    “你就吃点吧。要乖。”
    西门庆挥舞了半天肉骨头;也没能成功吸引旺财的目光;未免有些沮丧。
    喂个狗比打仗还要难!
    这简直就是个狗祖宗!
    哥作为主角;也太不给面子了!
    “太浪费了。”孙二娘路过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摇摇头叹息道:“乘着肉还多应该抓紧时间杀了吃;智深师兄最喜欢狗腿了。”
    这话引起了雪儿和花月容的强烈抗议;旺财似乎也对此非常不满;又“呜咽”了两声。
    “杀了可惜;好歹是刺探犬。”西门庆把肉骨头随意的丢到笼外:“应该是个通人xìng的。要是能吃东西就好了。”
    “让奴家试试看。”
    一只好看的手轻轻捡起那块肉骨头;让雪儿和花月容高兴起来:“原来是金莲姐姐来了。”
    潘金莲笑了笑;也学着雪儿和花月容蹲下来;大胆伸出手去。
    “六娘小心。这狗可咬人啊!”西门庆提醒道;但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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